第四章 古宅起火
11、
晚上10点22分，古八回到家，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对着一本古诗十九首和一块麻布发呆。手上这本诗集是刚买的，书签都还没撕。旁边还有一堆其他的诗集。他打算恶补一下功课。或许能找出线索。
他翻开古诗，发现比想象中的还要枯燥，以前上学就没好好读书。觉得没有自己的喜欢的科目，自己不是那块料。后来就考了警察学院。现在看来读书还是很必要。只是对于文学，诗词歌赋完全没兴趣。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对于心理学，化学本来不太擅长的学科渐渐产生兴趣。但他有个自己比较自豪的优点，就是会察言观色，逻辑推理能力还算不错。
他正在沙发上读着，发现有几个字不认识。于是翻开手机上的新华字典，准备查询。刚按下按键，刚巧电话打进来，没响就接通了。
“师父，你这接电话的速度！”
“什么事？”古八看看时间快11点。肯定是有事才打过来。
“很严重的事。”伍子声音变得有点低沉。
古八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沙发上腾的坐起来。表情变得凝重。
古八的车没停稳，就急匆匆的撞开虚掩的门。伍子，方依依还有几个同事全都已经在那了。古八到了现场，一看就明白了。整个房子都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因为本来就是老房子，木板都已经风化。只要一见火就着。所以虽然现场停了很多消防车，也只是勉强灭了一部分分，现在还剩下一个偏房还剩着。
“老太太呢？”古八焦急地问道。
“万幸，没有生命危险，在后面的救护车旁边休息。”
听到伍子这么说，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看到眼前场景，神情非常凝重。故意纵火！居然连一个老太太都不放过！
根本不是人！畜生都不如！
妈的！古八一拳砸在门板上，拳头鲜血直冒。额头青筋暴露，身体都在颤抖。片刻之后，他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愤怒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起火原因？”古八对着伍子说道。
“煤气罐没关，引起爆炸！这是消防地说法。”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就是真的是老太太忘记关煤气阀。但古八肯定不是意外！绝对是人为！
一定在找什么！而且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而且更加不想被警察找到！
古八跳过前面几个烧的漆黑的木头，绕到屋内。发现已被烧的七零八落。灵堂还没撤。地上的莲花童子画像烧的只剩一点点。
古八绕过这里，往后面看看，都是一片乌漆麻黑。他扶起倒在地上的蜡烛。认真查看现场。
在门后面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鞋印引起古八的兴趣。他蹲下来，用食指轻轻触摸一下。又拿到鼻子边闻闻。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曹老太太呢？”古八一边搓着手，一边跨过前面的木头。对着伍子说道。
“我带你去！”
曹老太太坐在一张躺椅上面。外面披了一件毛毯，头发湿漉漉的。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小孩子。全身不停地抖。古八走过去，弯下腰，发现老妇人怀里还抱着一只猫。但那只猫一动不动，不是睡着了，就是死了。
老妇人目光呆滞。眼角多了几条很深的皱纹，不停地跳动。
古八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说什么。
“他死了！”
古八没反应过来。“谁死了？”
“明明好好的。突然就死了。”老妇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古八说话。“怎么突然就死了？”妇人又低头看看怀里的猫。“它，死了。谁这么狠心，要杀死一只猫？”
忽然老妇人忽然挣扎着要起身。古八拦住她，“你要去哪？”
“我还得回去做饭。说好今天我儿子曹天会回来吃晚饭。”
“你先别忙！”古八一时间嗓子眼有点堵，眼角有点发热。实在不喜欢现在这种场合。
“他死了，对吧！”老妇人忽然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好像变成另外的人。
“没...没有。”古八小声嘀咕着，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你不用安慰我了。”老妇人抬头看看古八，忽然想换了个人。思维变得清晰。
古八从眼神里看到一种怪异的眼神。一时间，他有点恍惚。
天际传来的雷声打断了古八的思维。他抬头，发现忽然天空暗下来，乌云滚滚，好像在急速前行。一滴雨滴在颧骨的位置。接着两滴，三滴...
“你怎么看？”古八蹲在屋檐下，看着瓢泼大雨。伍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
“师父你觉得事情不简单?”
古八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一口然后从两只鼻孔吐出烟雾，看起来就像蒸汽火车。有点滑稽。
“你看这个。”古八掏出手机，递给伍子。
伍子接过手机，放大图片仔细看。“这是什么？”他看着照片上的褐色的痕迹。
“还没看出来？在哪见过没？”
“和王梦媛家卧室的鞋印一样！”伍子肯定地说道。
“MD！”古八狠狠地把烟蒂踩在地上。“这帮王八蛋！别让我逮住！”古八狠狠地说道。
伍子反应过来，“师父，你的意思，现在是有人纵火？”
伍子又接着自言自语。“是要毁灭什么证据吗？”
古八眉头紧锁，陷入沉默。
12、
深夜11点，桐城警察局。
“能不能好好谈谈？”古八坐在对面，眼睛露出血丝。瞪着王梦媛。
王梦媛虽然很憔悴，但没有之前情绪那么激动了。
“我要求法律援助，我要请律师，告你们！滥用私权！”王梦媛眼睛瞪着他。虽然声音不大，但能感觉到一股愤怒的气场！
“刚才你家被烧了！你未来的婆婆差点被烧死！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古八拿出一根烟，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叠着放在桌上。一只手摆弄着打火机。全身脏兮兮。
王梦媛半天没说话，低着头。不停地咬着嘴唇。
“到底他们在找什么！”古八把叼着的烟又拿在手上。然后一把捏碎。嘎吱——把椅子踢到墙角，不停地来回走动，心头的怒火，实在压制不住！他一拳砸在墙上。心中充满恨意！
“我真不知道现怎么回事？”王梦媛眼角含着泪。看来说的是真的。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我不就是变装去夜店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王梦媛终于哭出来。
古八转了一圈之后，拉过椅子坐下。点燃刚才那支烟。古吧斜眼看看她。他从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塑料袋。往桌上一扔。
看到这个塑料袋，王梦媛顿时泄了气的皮球。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微微在颤抖。“这个....”
“你觉得你现在能脱离关系？这是同事刚刚发现的。”古八恢复冷静。
塑料袋里装的是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王梦媛一眼就认出这把刀。这是她厨房的刀。王梦媛浑身一机灵。
“这不是我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王梦媛敲着手铐，发出咚咚的声音。眼神充满恐慌和愤怒。
“你们不能因为找不到凶手，就随便栽赃嫁祸。无耻至极！”
古八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大口地吸着烟。静静看着王梦媛。
“怎么样，聊聊？”古八悠悠地说道，声音不高，但气势逼人。
短短的时间王梦媛经历了最复杂的情绪变化。不屑到恐慌到接受。再到绝望。古八的话，让她听出一丝转机。
“这刀上有你的指纹。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零口供单方面定罪！”古八把烟屁股掐灭用力摁在烟灰缸里面。
王梦媛听到这话，双手捂着脸。然后摸摸脖子，把头发往后缕缕。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是手比刚才抖得还要厉害，现在是谋杀罪。她是最大嫌疑人。
“警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的刀，会出现在犯罪现场。我求求你，放过我....”王梦媛哀嚎起来。开始放声大哭。
“好了。”古八递过一张纸巾。“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确定。你再看看这个。”他拿出IPAI，按下播放键。
视频内容是八娜拍给他的。上面是王梦媛化妆后在舞池跳舞的视频。旁边围着几个男人在跳舞，稍加注意就能看到一个戴鼻环的染着一头金色毛发的男人。
王梦媛看完，IPAI滑落在桌上。表情近乎绝望。
古八一直在观察她的变化。在凭感觉判断她是不是凶手？
现在换个角度思考，假如她不知情。或者不是她干的，必须找出那晚也就是8月6日晚上十点左右。她的不在场证据。
假如真的能证明她是无辜的。那么就是表示有人栽赃陷害。那是为什么？这件案子和曹天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8月6日晚上11点左右，你在哪？”
“8月6日...”王梦媛用手摸着脸。“我一直在酒吧。后来喝了酒，我也是有点醉了。”
“谁可以证明啊。最好你能回忆起目击证人。”
“有监控吗？”
“没有。刚好监控在检修。”古八说道。
“我不知道，谁能证明我没杀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梦媛现在很脆弱。
“你有没有情人？”古八冷不防问出这句话。“就是曹天还活着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你买的衣服，化妆品，还有去夜店消费可不是一个货车司机能够负担的。”虽然他对那些奢侈品不了解。后来去打听，在百度搜索发现她的那些化妆品，还有衣服居然都是名牌。一件衣服有时候低他好几个月工资。
王梦媛又是一愣，比刚才听到房子被火烧还要不知所措。
“你，你...”但明显说话底气不足。失去反抗的勇气。然后靠在桌子上，身体抽搐起来。接着越来越明显。“陈耿义。”
“说下经过吧。”古八眼前一亮。摊开笔记本。
“能给我点吃的喝的吗？”王梦媛咽咽口水。表情非常倦怠，但好像平静很多。
古八对着身后的墙壁做了一个吃的动作。伍子一直待在单面镜后面。
几分钟后，伍子端进来一个汉堡，两个鸡腿，一杯可乐。往桌上一放，王梦媛狼便吞虎咽，吃起来。
“好了，你可以说了。”5分钟后，古八再次说道。
王梦媛一口喝完可乐，然后的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接下来陈述了和陈耿义的经过。
2年前，他就认识了陈耿义。那时刚和曹天认识没多久。或者严格来说，他是在曹天之前就认识了陈耿义。就在一次普通的聚会。王梦媛陪闺蜜参加。刚好她闺蜜的男朋友也是在德鑫集团。
陈耿义一眼看中身材修长的王梦媛。钱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追女孩子时。更是如此。再加上陈耿义长得也帅。很快的俘获芳心。
可同时她已经和曹天在一起了，也是朋友介绍的。王梦媛一开始当然是排斥这种关系。想要曹天的老实本分。她肯定知道陈耿义不属于她。但是陈耿义在她身上花钱非常大方，这让王梦媛陷入虚荣的陷阱。一边守着内心的煎熬，一边和陈耿义在豪华酒店开房。
时间久了，难免对曹天也就是冷不不热，在心里把他实际当成备胎。但曹天根本没注意这些，之前就说了。曹天长相平平，又没钱。能追到王梦媛他已经觉得是上天人恩赐。
“所以你协助陈耿义杀了曹天？”古八直接打断她，脑袋里面出现情杀两个字。
没想到王梦媛噗嗤——鼻子发出蔑视的声音。“用得着吗？”
“就算他知道我在外面跟人约会，他又能怎样？他就是一个短小鼠辈。”
古八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这不是现实版的潘金莲偷汉的故事吗？虽然她没结婚，但也是订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分了！毕竟尊重下死者。”
“是你非要问！我说没什么！不可能因为这个杀人！”
“你的意思，还是有别的理由，杀人？”
“这个，我真不知道。警官，你不要想象力这么丰富，行不行？”
古八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潘金莲转世。心肠毒辣！
现在肯定陈耿义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或者有没有可能陈耿义因为吃醋，杀了曹天？但曹天真的如王梦媛说说，那么无能，那还真犯不着。反过来，曹天察觉到未婚妻出轨，应该也是他去干掉陈耿义。难道是因为本来打算干掉陈耿义，结果反而被干掉。或者曹天去德鑫集团闹，陈耿义怀恨在心？后来便找人他回程的路上，杀害曹天？
“好吧。今天先到这。”古八准备起身。“想起什么的话，通知我。”
走出审讯室。古八回到办公室。冲了一杯浓咖啡，挂钟显示到了凌晨3点半。
“先休息下。明天一早你去趟德鑫集团。”
“好吧。”伍子打了一个哈欠。往沙发上一躺。实在是困。几分钟便传来鼾声。
古八笑着摇头，找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完全没睡意。直觉告诉他，王梦媛可能不是凶手。但现在事实证据又指向她。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极有可能被栽赃。要证明后面的推断正确，需要确定前面的假设成立。现在假设是陈耿义栽赃的话，会是怎么样？
古八起身离开办公室。
第二天一大早，古八来到帝王酒吧。他现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不是纯粹为了帮王梦媛洗脱罪名。但是他想搞清事实的真相。他知道只要把思路理清，所有的问题会迎刃而解。
他围着帝王酒吧周围转。看能不能有发现。白天的帝王酒吧，变得平淡无奇，没了炫目的灯光，只有几个**的帝王酒吧几个字，毫无神秘感。不是特意抬头看的话，一般人不会注意到。
他再一次把前前后后，包括门卫室都走了一遍。门卫室有监控。但查看了那几天的录像，并没有发现王梦媛离开。大厦后面有一个小门，但是没监控。王梦媛是不是走的后门？
古八走到后门。通过咨询了解，是所谓“安全门”。不是消防安全门。是遇到警察临检时的逃生门。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避免被警察发现。他围着安全门仔细查看。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所以完全没有摄像头。
古八沿着安全门一直走到出去。发现是一条很窄的小巷。摆满了一盆盆没洗的碗。旁边堆满垃圾。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放眼望去黑黑的墙壁上挂满空调外机。发出隆隆的声音。
古八小心地往前走。不远处一个胖胖的女人一边洗碗，一边盯着他看。从她的表情看出，以为是帝王酒吧出来的“不正经的大人物。”
古八有点尴尬。侧着身子从旁边经过。但那个胖女人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等他经过的时候，故意把洗碗水往他身上撒。幸好古八反应快，避开。但是脚下却不知踩到一坨什么油乎乎的，粘粘的东西。古八甩甩脚。但又不好冲一个洗碗工发脾气。摇摇头。
穿过这条狭小的过道。就到了主干道。古八站在街口。点燃一根烟。若有所思。对面有一家71便利店，两家小卖部。三家餐馆。这里刚好是几条街道的汇合处，处在转角的位置。现在是上午11点。路上行人不算多。
古八抽完最后一根烟，把烟盒揉碎，然后丢进10米处的垃圾桶。径直走向对面打71便利店。
“来包经典红双喜。”
“好的。”老板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一边盯着手机在看视频，一边拿出一包红双喜的烟。
古八付了钱，扭头发现店内的摄像头。
“老板，你们都装了摄像头？”
男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废话！”
把钱往抽屉一塞，继续看视频。古八也不再说什么。拿着烟离开便利店。他又在周围转了转，本来想是能不能发现有摄像头。但是没发现。
古八正想离开，顿了下，又折回便利店。
“不好意思，老板，你这是24小时营业？”
“是的。”老板头也不抬。
“我有点事情打听下，8月6日晚上11点左右，你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吗？”
“我说你烦不烦，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古八回头，发现后面有个顾客买单。他往旁边挪了挪了身体。等顾客离开后。他又上前。
“真的不好意思，老板。我是警察。”古八没办法，亮出自己的身份。
听倒是警察，老板咳嗽了一下。拿过古八的手机。
“没见过这个人。8月6日晚上，我在店里。”
“那这个呢？”古八又翻出鼻环男的照片。
“这个...”老板凑近看着。“这个人见过。以前经常在我这买烟。因为鼻子打了个环。我印象很深。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鼻子上打个孔，舒服吗?”
古八开始给他看的照片，是王梦媛的。他说没见过。但还是不能证明王梦媛没在那个时候出来过。万一是老板没注意呢？他店里的摄像头，又没有拍摄到街道。
看来今天又没收获了。但现在他的直觉越来越强烈。王梦媛真的与鼻环男的死可能没有直接的干系。
但是凶器上面的指纹，又是铁的事实。难道是自己想多了。王梦媛根本就是凶手，或者两起案件都是她所为。两起案子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犯案动机也有。前者，王梦媛嫌贫爱富，嫌弃曹天赚不了钱，后者鼻环男明显有点性骚然的迹象。
古八忽然想到，都和王梦媛身边的男人有关。就是陈义！
至于为什么要烧毁曹天的家，甚至伤害曹天的母亲。或许是为了销毁证据。或者是在找什么东西。
古八想到了那一车假的瓷器。现在都是下落不明。难道和这个有关？但现在没有一点线索。
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找王梦媛后面一定有人！假如将简单地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给王梦媛，真的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
作为警察的使命感，不容许他这样做。
古八手机响起。接通电话是方依依。
“队长，你现在在哪？有事汇报。”
“好，我马上回来。”
20分钟后，古八办公室。方依依把一份文件递给古八。古八拿起资料就翻阅。方依依在旁边解说式地说道：“我查了很多定制的名鞋店。并且搞到一些客户名单。”
古八一边点头，一边继续翻阅，“这么多？”他发现后面几页付了名单，但是这个人数起码上百人。
“这已经是经过排查过了。还剩112人。我仔细对比了款式，现在还有大概3家店子有类似的。”
“你上次不是说，什么牌子来的？不是说每个品牌都是独一无二吗?”
“是郎丹泽。”方依依说道。她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我拿到了他们的客户名单大概63人。”
“先从这里面排查。可以从鞋印的尺码下手。应该是45码左右。”
“好的。”
没多久，伍子也到了办公室。
“怎么样？”
“没收获。我就是查问了一些员工。但发现他们嘴很严。都说不知道。后来有个年轻的男员工，把我拉到一边倒是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
“他说平时陈耿义生活就不太检点。女人可不止一个，就连公司长得好看的女下属也不放过。他就是因为暗恋的女生，被陈耿义看中。没有答应他的表白，才把我叫到一边，说了这些。”
古八手指摸摸下巴。现在只是知道陈耿义生活作风问题，说实话，王梦媛说出的那一刻，就大概猜到他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