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耍几把

二叔听到这里,满脸的皱纹绽放,就像一朵盛放的**,笑眯眯的说道:“你不知道吧,叔知道。那天刘公公来的时候都告诉我了。”

“这一呢,是因为你救了公主。”

“二呢,你有治疗癔症的独家秘方。”

“这三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和公主的八字契合,属于天作之合。这话是刘公公告诉我的,你可千万不能外传。”

“没了?就这么简单?”习惯了现代科技的澎湃,显然不太相信八字这种玄学论。

“没了啊,这还不够吗?”老实人二叔摆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表情,同时还不忘给澎湃洗脑:“你想想,这西京,城里城外几十万人,只有你一个人和公主八字契合,同时还能给公主治病,他们不选你选谁。”

说完,便把澎湃失踪之后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那天晚上,澎承平见大军忽然封了骅山,不由得就心里一咯噔。

因为他知道澎湃还在山上,为了避免澎湃出现意外,便想方设法的往山里面去,可转了一圈,都被士兵给赶了回来。

澎承平担心得一夜没睡,第二天,等大军撤离之后,他又赶紧往山上跑,可却始终没有找到澎湃。

这让他更担心了,琢磨着是不是澎湃被那些士兵给抓走了。

正花钱托人打听呢,那刘启刘公公就来了,告诉了他澎湃的事。

当他听到澎湃要当驸马爷的时候,刚开始也是懵的,直到刘启告诉他原因之后,他才完全理解了。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依照二叔的智商,问了也是白问...澎湃默默地看了眼自嗨的澎承平,决定等进入公主府后,自己再设法打听。

“对了,二叔,我既然封了爵位,那是不是应该赏赐了很多金银财宝?”澎湃丝滑地转变了话题,不再和认知不同的二叔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两套爵爷的衣服,另外还有个礼单。”二叔从怀里掏出一页对折的黄色纸张,如数家珍地念了起来。

发了,发了,皇帝老儿...不...我的泰山大人出手还是很大方的嘛...澎承平每念一句赏赐,澎湃的眼睛就睁大了一分。

不等澎承平念完,他立刻迫不及待的说道:

“二叔,先给我取二百贯铜钱花花,其他的你都先替我保管着。”

“什么二百贯?”澎承平也瞪大了眼睛,把礼单递给他说道:

“看清楚,上面最后写着呢,除了你的爵位和那两套衣服,其他的东西都要等你当了驸马再给。”

抠门的皇帝老儿,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澎湃看着礼单上最后一行字,默默吐槽,转而又看向二叔道:

“二叔,那你先借我两吊钱。”

“这几天关在大牢里面,压力老大了,我得去耍几把钱,换换心情。”

“没有。”二叔的脸色有些窘迫:“因为老偷偷给你零用钱,你二婶现在把我的经济控制得很死,每天听诊完,钱立刻都被她收起来了。”

“那你的私房钱呢?”澎湃犹自有些不死心。

“花完了,前几天从你二婶那里拿了二十贯,托人打听你的消息。送完钱你不得请人吃个饭啊,就把我的私房钱也用了。”二叔觉得自己很对不住澎湃。

难道我空有快手技能,却没有用武之地...澎湃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无比郁闷。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马嘶声,让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对啊,敬爱的刘启刘公公刚送给了自己一匹马儿,看这马的卖相,放到后世最少是个奔驰、宝马般的存在,用它当赌资绰绰有余...想到这里的澎湃瞬间有了底气,对仍然在自责的澎承平说道:

“那算了,二叔,我自己想办法呢。”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你这孩子,吃了饭再去玩呗。”对澎湃无比溺爱的澎承平赶紧阻拦。

看澎湃已经是出了大门,只好拎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两只烧鸡,追了上去递给澎湃,叮嘱道:

“这烧鸡你先垫垫。别玩太晚,给你留着门呢。”

“知道了。”澎湃接过烧鸡,牵着马儿遛遛达达往村东头而去。

等走到一个盖着三间茅草房的院子前,澎湃牵着马儿直接走了进去,站在院子里大喊道:“柳剩,柳剩,在家吗?”

“谁呀?”屋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过了片刻,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的柳剩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等看到院子里面穿得光鲜亮丽,牵着高头大马的澎湃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揉了揉满是眼屎的双眼确认了一下,这才不可思议地大喊道:

“哎呦,这不是驸马爷吗?你...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快,快,屋里坐,我给你倒水。”

“不来那套,在弟兄们面前我还是那个澎湃。”澎湃看着柳剩睡眼惺忪的样子道:“你这又耍了一夜?”

“半夜,半夜。”柳剩也不知道怎么给驸马爷澎湃贴气好,呐呐地说道:“后半夜是因为想你,失眠了。”

“前两天是担心你,后两天是替你高兴。”

“哎,你给我讲讲,怎么就忽然变成了驸马爷呢?”

“把人凑齐了再说,要不然还得多讲一遍。”澎湃意气风发地把烧鸡扔给了柳剩:“去把兄弟们喊过来,玩一会,这几天没玩成,可把我憋坏了。”

“好嘞。”柳剩一把搂住飞过来的烧鸡,先是撕下了个鸡大腿咬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那你先坐着,我现在就去喊人。”

说完就飞快的跑出来院子。

不大会的功夫,三个同样身着麻衣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点酒菜,随着柳剩说说笑笑走到了院子门口。

借着月色,看到院子里穿着绸缎的澎湃和他身边的高头大马,表情都是出现了那么一丝生硬,多少显得有些生疏。

看到你们的表情,我突然有了种衣锦还乡的感觉...澎湃心中暗爽,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呲牙一乐,拿起桌上的烧鸡晃了晃:

“哥几个,不给我接个风吗?”

柳剩机灵,迈步先进了院子,笑呵呵的说道:

“大建还是那样,没变。来,来,坐下,喝酒吃肉。”

三人这才露出了笑容,走进了院子,在柳剩的招呼下坐了下来,把带着的酒菜摆在了桌子上。

酒是浊酒,菜是素菜,但几杯酒下肚,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大家也都打开了话匣子。

澎湃把自己当驸马的经过给他们讲了一遍,一帮糙汉子把关注的重点都放在了他和公主肉搏的事上,纷纷是艳羡不已。

吃喝完了之后,澎湃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色,兴奋地搓了搓手,露出标志性的虎牙,冲着几人贱笑了一声:

“哥几个,来吧。耍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