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饲养
看到这一幕的埃劳德还没说什么呢，村长却是浑身颤抖的瘫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的说道：“你惹大祸了，海洋之子被吓跑了，它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海洋之子？我还以为这东西是你们捏造出来以做安慰用的呢，没想到还真的存在！”
埃劳德饶有兴趣的摸索着下巴，刚刚闪过去的那道黑影跟他们进入黑夜骑士那间小屋里遇到的黑影极为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
“我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上了，我们之间也有必要开诚布公了吧，还是说你认为现在依旧可以靠你自己解决一切？”
村长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
埃劳德没有丝毫的客套，直接就坐在了屋里唯一的一个板凳上：“说说吧，从这个海洋之子先开始讲吧，这东西跟你们村子应该有很大的关联吧？”
村长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海洋之子是神明的后裔，这一切的灾难也都因它而起，自然也要因它结束。”
哪怕是这样也依旧不愿意细说？看起来其中的秘密应该不小啊！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埃劳德主动的询问道。
“它不是这东西，而是海洋之子！”村长再次强调道：“属于神明的力量不是人力能够染指的，我只不过是找了一具合适的宿体，将其放到了祭坛之上，海洋之子就会从中孕育而生，这是唯一能够拯救这里的办法！”
这下子埃劳德终于明白了那个祭坛的用处，原本他还以为是什么神明的玩具之类呢，没想到竟然是用来孵化海洋之子的培育箱。
这可是个大手笔啊，等于是人为制造出了一个神孽，在这样扭曲的规则下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可不单单只是这么一个渔村就能做到的事情。
一想到神孽这个词，埃劳德的眉头顿时一挑，他想到了在伦敦的时候追捕的那个深海印记拥有者。
当时他们都认为那应该是一个神孽，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污染其他人，将他们给异化成鱼人模样。
但现在听到这个海洋之子的事情，埃劳德倒是突然感觉，在宴会厅的那只大鱼人虽然强大，但真要说他是神孽好像又感觉不是那么像。
而且要是从如何诞生的这一点来看，埃劳德觉得这个所谓的海洋之子倒是感觉更符合神孽这种存在的调性。
“那具孕育海洋之子的尸体是从哪里来的？我猜一般人的尸体应该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吧？”埃劳德看着一脸羞愧眼神闪躲的村长，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一句话顿时脱口而出：“该不会是拯救了这个村子的猎人吧？”
“嗯。”村长根本不敢抬头对上埃劳德的视线，羞愧的低下头。
怪不得，怪不得这老东西在他刚刚拿出那把猎枪的时候会露出那种复杂的神情，原来是他对救命恩人的尸体做了这样的事情啊！
马丁.劳瑞死了，不过死因现在虽然不明，但应该不是面前这老头杀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让这把猎枪继续留在村里，多半是见死不救或是直接捡了尸体当做培养箱，悄悄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我没杀他，我敢向神明起誓，我只是在寻找食物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尸体，这才想起来传说中的故事，所以才想着试一试。”村长语气惭愧的小声说道。
“你不用着急，时间还很充足，先从开头慢慢讲好了。”埃劳德主动的开始引导对方开口，这是为了避免对方因为紧张有意无意的胡编乱造。
“那座祭坛是你们建的吗？这么高的祭坛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祭坛不是建造出来的，那是神明的伟力，自从无边的黑夜降临，它就突然出现在了哪里，就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
村长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埃劳德又提出了一个更为细致的问题：“海水对石头的腐蚀应该是非常严重的，但我在来的时候就观察过，那座祭坛下面的石块上的花纹都十分完整，没有任何受影响的样子，这是从出现之后就一直这样吗？”
村长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埃劳德竟然能观察的如此仔细。
“我们在看到那个祭坛的时候，它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一直没有变过，哪怕是那些怪物，上岸之后也会避着那个祭坛。”
“那你们呢？”埃劳德问道。
村长犹豫了一下道：“祖先曾经尝试过破坏，用斧头砍在了祭坛上，然后祭坛......流血了！”
“那个部位也自发愈合了？”埃劳德眯了眯眼。
“没错。”
那玩意是活的！
那个祭坛本身就是一个生命，所以才能孕育海洋之子那种东西来，也并非是从尸体中孕育出来的，尸体只不过是养料而已，真正孕育的应该还是那个祭坛。
依靠怪物来拯救自己那是不靠谱的事情，村长的先祖估计早已经明白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哪怕是知晓了这种办法，也从来没有对村民们讲过。
而村长也是因为情况变化的实在太过实在太过难捱了，所以才不得不去尝试这样的手段，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还不如就试试其他的办法。
“你们对祭坛上当时流出的鲜血有做什么吗？没有收集起来吗？”
“那当然没有！”村长的表情越发惊恐：“当时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而且从那天起，海水涨潮的频率也增加了很多，怪物上岸的次数也多了！”
“本地人的尸体就不能用作培养海洋之子吗？”
“嗯，祖先也曾经尝试过，将意外死去的村民放到祭坛上，什么都不会发生。”村长叹了口气道。
“那活人呢？”
听到这话，村长的表情顿时有些惊恐，跟那些外来人一样，这人也是个疯子。
“你说在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是在哪里看到他的？他又遇到了什么事？”
“我在北边的峡谷中看到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穿过峡谷遇到了黑暗中的怪物袭击而死亡，我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