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家研究院

“少爷,需要把塞缪尔女士给送回去吗?”塞巴斯走进房间,在埃劳德身旁小声的问道。

“让她先休息会儿吧。”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钟多一点,埃劳德叮嘱道:“等四点左右的时候喊辆出租马车把她送回去吧。”

四点这个时间算是最合适的,要是太晚的话可能会有其他的危险发生。

要知道此时的伦敦可并不算太安全的,工业革命所导致的城市化使得城里有许多的工人家庭没有任何抵抗风险的能力,可能一场大病就使得整个家庭完全破产,在这样的情况下,伦敦的犯罪率也在节节高升,苏格兰场的人数一扩再扩,依旧是不够用。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让一个年轻姑娘自己回家,实在是风险很大的一件事。

“好的!”塞巴斯点了点头将这件事给记了下来。

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埃劳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在此时的伦敦,中产阶级们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体面,会遵循着各种繁琐的礼仪,虽然多数都没什么用,但在尽量不引起他人的反感上面做的倒是挺好的。

而急促的敲门就是有失体面的事情,不单单会让主人家对你轻看不少,甚至还可能会引发厌恶的情绪。

现在门外那急促的敲门声就证明,对方并非是遵循这一条规则的人,这就让埃劳德有些奇怪了。

他倒不是说自视甚高或是别的,主要是原主本身也不是什么爱结交朋友的性格,平时会来霍尔家的人一般都是劳伦斯教授的朋友,但劳伦斯教授的失踪,近段时间也很少有人过来了,就算真是劳伦斯教授的朋友,也不会如此失礼。

这样的话,事情就很奇怪了,这时候谁会来他们家呢?

塞巴斯走去开门,不多时便走回来向埃劳德报告道:“少爷,门外的自称自己是皇家研究院的吉姆.韦勃,需要我把他给回绝掉吗?”

“皇家研究院?”埃劳德微微有些吃惊。

皇家研究院的全称是大不列颠皇家研究院,是英国最负盛名的一个研究所,一直是著名科学家们工作的场所,他们在那里探寻世界的真相和奥秘。

但埃劳德可不记得自己跟那里面的人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有人突然过来拜访他呢?

不过他心中也隐隐有所猜测,既然这个世界都有印记和神明这些东西存在了,他可不觉得官方层面会对此完全一无所知。

而皇家研究院的目标就是研究世界的真相和奥秘,这一听就很容易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显然就是官方研究印记这种力量的场所。

虽说不清楚对方找自己要干嘛,但埃劳德还是开口道:“让他进来吧,带他去会客厅稍等,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在合适的场合里搭配合适的衣服,也是这个时代绅士们必须掌握的一种技能。

不恰当的着装会被别人给看轻的,会认为你是一个轻浮不讲礼仪的人。

埃劳德自然是清楚穿衣该有的礼仪,但他还是特意的换了一件带着斑点条纹的格子睡衣,纯羊毛的材质十分贴身,在搭配上格子长裤,可以说是一身相当舒适的休闲装了。

换好衣服之后,他还特意的多等了几分钟才缓缓下楼。

在会客厅内,那个皇家研究院的吉姆.韦勃此时已是一脸的不耐,不太友善的打量着埃劳德,眼神让人看着不太舒服。

不过对方的这种态度却是埃劳德最想看的,他刻意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让对方觉得他本人过于浪**轻浮,再加上拖延时间使得他更加的焦躁,在这样的情绪下,对方更容易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让埃劳德更容易猜透对方的想法。

“你好,我是埃劳德.霍尔。”埃劳德伸手主动的招呼道。

对此吉姆.韦勃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握手的打算,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文件:“吉姆.韦勃,皇家研究院调查部小队长。”

对方既然直接将自己官面上的身份给抛出来了,那就意味着在他看来,这次会面并非是什么私下里的见面,而是一场正式的询问,他将两人的身份摆的很正。

埃劳德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那什么证件,只是笑着招呼对方坐下。

对方依旧是没给什么好脸,冷声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询问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要不然的话我又权力申请搜查令,倒时候场面就要难看不少了。”

直接点明了后果,对方这几乎可以说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威胁了。

这对于一个绅士来说其实是相当不体面的事情,从侧面也可以看出来,面前的这个家伙对埃劳德是十分轻视的。

埃劳德并不在意,只是等待着对方的继续发问。

“你记得在劳伦斯教授失踪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吉姆.韦勃问出了到来之后的第一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埃劳德脸上微微有些讶异,不多不少,只是恰好到对方能够看清却又看不太清晰,让对方产生一种自己的问话的确是非常突然的感觉。

但是实际上这个问题早已经被埃劳德猜到了,皇家研究院很明显就是一个官方的研究神秘力量的组织,而他有力量这件事现在恐怕是没几个人知道的,对方来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他。

那这个家里除了他之外,最值得其他人重视的也就劳伦斯教授的事情了。

而且以埃劳德现在的情报来看,只怕怪谈会之中的傲慢原本应该是劳伦斯教授的,想来也是拥有印记力量的,说不定在官方那里也有身份呢。

这样一看,对方来这里的目的只怕是只有为了劳伦斯教授这一个可能了,埃劳德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略带着些许的迷茫,埃劳德摇了摇头:“他当时在家里只呆了没多久就出门了,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跟往常没有什么态度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