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鬼打墙

然后我就穿上鞋子,准备出门,他看了我一眼,“喂这么晚,你准备去哪?”

“我去村长那边看看有没有伤药,好给你上药。”

他听我这么说,才打开布包,吃起来炒豆子。

我趁着夜色带着爷爷给我备好的手电筒,去了村长家敲门。

“叩叩叩!”

“谁啊,这么晚还不睡觉啊!”

“王村长,我是陈小年,问您这里有没有伤药,想借一点。”

王村长经常的声音稍微缓和些许,“好嘞,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他拖鞋声走进,屋里的灯被打开了,王村长打开门邀请我进去,我却回绝了,毕竟我现在也算半个守村人得受规矩,半夜无事上门已经算坏了规矩。

我们晚上出门拜访意味着报丧的,这门自然是不能进的。

王村长见我坚持,也就不再客气,“行吧,小年那你就等下,我去找下,家里收拾什么一直我媳妇在弄,我也不清楚。”

“嗯嗯谢谢叔,麻烦您了,我不急。”

王村长找了良久,我在外面站着还是被蚊子给咬了几个包,痒的我是抓耳挠腮的,急的我实在无聊手贱的拿着手电筒的开关玩了起来。

“可算找到了,小年,你看看这够用不?”

我看着一塑料袋里装了不少的东西,我赶紧接过来,再次谢谢王村长。

“这里面还有干净的纱布,到时候用完跟我说就行。”

“嗯嗯叔那您赶紧睡吧。”

我正准备转身,王村长拦了我一下。

“这天这么晚了,要不我还是送你回村吧。”他说这话指了指**的挂钟已经到晚上的9:30。

我也没想到,两家距离会这么远,光走过来加上等待的时间,竟然花了一个小时。

说实话,这个点儿我心里还是挺犯怵的,但是毕竟在外人面前,我那时候虽然小,但是好面子,故作不在意的拍着胸脯道,“没事儿,这月亮这么大呢,回去看得见。再说,我手里还有手电筒呢!”

王村长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坚持了,只是叮嘱我回去路上小心。

于是,我提着小袋子就往回走。

可是走着走着,手电筒的光一闪一闪的,突然变得不好使来,“我靠,这是咋回事儿?不会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吧。”

我用力的在手电筒上拍了拍,手电筒才好不容易正常起来,我继续往家赶的时候,鞋带子散开了,弯腰去系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影子似乎多了一个。

虽然我很想开天眼看看这周遭有些啥,但是大晚上就我一个人,不慌才怪,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开天眼,毕竟之前开的那几次身边都有人在多少还不是那么害怕。

现在四周除了萧瑟的风声就是草木声,人影子都没一个,当时就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继续走着。

只是加快步子,可是也就加快步伐,我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死活也不敢回头,只想赶紧回去,更加后悔大半夜,逞能什么,又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这时候无论身后,无论是人是鬼,都不能回头,否则人的头顶三把阳火就会熄灭。

特别小孩,老人不让打小孩头的原因,也是因为其中一把阳火就在我们的天灵盖。

小孩的阳火熄灭之后,很容易撞邪。

我当下顾不上那些,拔腿就跑了起来,而身后的脚步声依旧紧跟着不走。

特么的,咋死活都不走呢?

心中更是后悔,没有听陈墨的话,没养成随身带纸人的习惯。

就在我快跑不动的时候抬头一看,好在不远的地方就是我暂时的住处,但是心底下又有了希望。

屋子还开着灯,可是我狂跑一番后,却发现我始终到不了屋子,我很快意识到,我这是遇上了鬼打墙了。

陈墨只教会我那些本事,但是从来没告诉我遇到鬼打墙这些事情该怎么处理。

此刻想起大榕树下老人常说,夜路走久总会遇上邪乎事,也说过鬼打墙应该怎么办,说是纯阳未泄的男人尿是最好的。

我一想到尿这个事,不由的想起陈玉竹那小子,他的尿是最骚气的。

一边想着,一边实在跑不动了,于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解开裤腰绳子,夜风一吹,我浑身一激灵就尿了出来,我闭着眼边尿边转圈。

想着顺便把跟在我身后的那玩意给滋水枪一般,给滋退了。

反正等我提裤子的时候,不知道跟在我后面的东西有没有给我滋退,但是裤子倒是湿了。

暗骂一声倒霉之后我又继续跑了一段,身后的脚步声这才没了。

而前面的路确实顺了,我顺利的回到屋子里面,只是房间里没有人影。“嘿,人呢?药我都给你借来了。”

可是我一脸喊了好几声,他的声音也在没有出现,“嘿这家伙要走也不说一声,害我大半夜白忙活了。”

我在看了,看自己湿了的裤子,更是埋怨那小子,不仗义。

而跑了一番的我,也一直在有些困倦将要随意放在一边,然后爬上了床,躺进自己的被窝之中。

熄了灯,打着哈欠,钻进了被窝,睡了起来。

可是当我快要熟睡的时候,一个翻身却发现床的里面躺着一个人。

他的身体还是冰凉,我还以为是那小子跑回来了,也没在意,只是扯了扯被子,给他也盖了一下。

这一宿,我睡的实在不踏实,盖着被子还得觉得冷,老是听到外面想起戏腔来,咿咿呀呀的。

我只当是村里人,为了什么请来的戏班子。

睡梦中,还梦到有人给我套上了嫁衣,把我送上马背上,非让我接亲,我觉得十分有趣就扯着胸前的红艳艳大花,去接亲了。

等半天后,礼乐队伍中,一个红色大花轿在几个轿夫手下抬了过来。

我实在好奇这大花轿里面坐着的新娘是什么模样,一个老婆婆给我一根红竹竿,“小少爷挑轿帘了。”

不等她催促我就把帘子掀开了,娇子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古式的喜袍,头上搭着个红盖头,端坐在那里。

只是奇怪的是,这新娘就连手也是在红色喜服的袖子中,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