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鬼夫妻再现身
我抬头一看,就见到我一条猩红的舌头,在我的头顶之上,盘着我的脑袋。
吊死鬼瞪大双眼,眼球上看不到瞳孔,白色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她歪着脑袋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我吓得腿都快站不稳了,她却用那根长舌头直接朝着我的脖子卷过来,只见刚才还湿滑的舌头突然冒出许多的倒刺。
这一下,要是被弄到,小命不得玩完,我死命地扯着绳子晃动,大声喊着,“墨叔救我啊。”
然而,陈墨却没像我想象中,飞下来救下我。
反而一股外力之下,我整个身体突然腾空,吓得我死死抓住绳子,心里怕得要死。
双手的手腕黑环,冒出大量的黑气凝化成两个人形,一左一右将我提溜起来。
吊死鬼看着到嘴的肉没了,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抬眼一打量身边这两位,正是我这些日子一直祭拜的干爹干妈。
“好儿子,看在你这些日子还算孝顺,干妈我就救你一命,这个陈墨的隐身符,最后一张,别再被鬼语迷惑了。”
“啥是鬼语?”因为这些时日的相处,我也不是很畏惧他们,反而好奇他们所说的鬼语。
干爹解释道,“鬼语是寄生在灵魂上的寄生虫,它们能洞穿人的内心,然后找到你脆弱的一面,慢慢击溃你,最后让你着道。”
我听了后,这才有些明白了,但是那时候不开窍,也不懂,只是记住他们的话,鬼语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谢干爹干妈。”
两夫妻看我没以前那什么混,也是对视一眼后,将符纸交给我,“快贴上,我们俩会送你回去,这才,谁喊你都不能再出声。”
我慎重地点点头,将符纸贴在自己的脑门上,鬼夫妻将我送回刚才的队伍,鬼夫妻腾化成黑气最后再次转进我的手腕之中。
继续前进的时候,再次听到我亲生父母喊我的声音,虽然我很想他们,但是想到鬼语伪装我最亲的人,就让我忍不住厌恶,通过重重队伍后。
我就看到一条有蓝色的河流上开着红艳的并蒂莲,一座拱桥就在那之上,两旁的岸边,满是彼岸花在摇曳。
大步飞奔而去后,看到一个婆婆守着一个摊,她的面前站着一些人喝孟婆汤,排队的人不多,我也就静候着,撕掉了隐身符塞进怀中。
等了半晌后,终于等到我,孟婆鼻子一动,一抬眼就看到我,“哪里来的少年郎,这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就一眼对方就看穿我的身份,我按照陈墨叮嘱的开口讨要了空碗,孟婆看了一下我,“你是灵侍?”
我点点头,孟婆笑了,“你还是我见过年岁最小的,这个给你拿好了。”
孟婆只给我两个空碗,可是里面浮动着胶质的东西,可是我一抹,却无一物,“这个是啥?这不是空碗啊,里面有东西的。”
“这就是空碗。”孟婆笑得一脸和蔼,“谁又规定,空碗就一定是空的?别弄撒了。”
我拿着碗谢过孟婆,到了桥下等着牛头马面,就在我要昏昏欲睡的时候。
“嚒!”的一声吵醒。
“嘿,哪来的小鬼,竟然闯入地府,可知大罪。”一个牛头人身的呵斥着,旁边的马面推搡他一把,“也就一个孩子,没必要。”
我有些害怕,发现他们没有恶意,这次将碗递到他们面前,“这个是给二位的。”
牛头马面看了以后,很是喜欢,一人拿上一碗,“当真是给我们的?”
我连连点头,马面心思更细致些,“小鬼你可是有事相求?”
陈墨这里也没跟我说,我赶紧晃动绳子,陈墨的声音才传来,“要牛头的眼泪,马面的指甲。”
我按照陈墨说的朝他们开口,牛头马面互看一眼,神情凝重,“你是什么人?”
“灵侍。”
他俩得知我的身份,这次没戒备。
牛头二话不说用自己的头发掏着自己的鼻子打了个喷嚏后,眼角滴下几滴泪。
他伸手去接,泪水滴落到他的掌心就成了一颗冰珠子,牛头将冰珠就递给我。
马面也用牙齿咬了指甲交给我,“好了咱们互不相欠,只是你跟孟婆的交易,你要小心点。”
马面的话,让我心中一惊,“为什么?”
他俩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绳子再次颤抖,陈墨提醒我,“快上来,香要尽了,否则你就回不来了。”
那拿着绳子哭丧着脸,“咋回去啊?我原路返回吗?”
陈墨赶紧阻止我的这个想法,“地府都是有来无回的,你只要抓好绳子我会带你回来,千万不要走回头路。”
绳子突然变长,然后缠绕在我的腰间。
绳子刚将我拉入半空的时候,我却发现排队的人中似乎有一个背影很熟悉。
回想记忆半天我才想起来是谁,在我童年时候为我做木碗的父亲。
“爸?!”
我挣扎着想去找他,想解开身上的绳索。
陈墨显然发现我都异动,“小年,你那边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墨叔,我看到我爸了,他走到孟婆那边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陈墨听我这话,怒斥道,“你们这辈子父子缘分已尽,已经阴阳两隔,切莫执着。”
我只感觉腰间的绳索反而越来越紧,让我喘不上气儿,就在我快窒息的时候,突然清醒。
现实中,我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着,“为什么你不让我见我的父亲?哪怕就一眼也好。”
陈墨没有回答我,而是重重地对着我的脸颊上挥了一巴掌。
“啪!”
“你可想过要是你死了。你的爷爷奶奶怎么办?让他们再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对于陈墨的呵斥,我只觉得很委屈,但是也明白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摊开掌心,有着碎指甲和一颗冻结起来的泪珠。
“墨叔我知道错了,这个怎么办?”
陈墨看我一眼,赶紧将泪珠和指甲拿走,然后去厨房捣鼓半天后,递过来一碗黑乎乎的汤池,浓稠得像芝麻糊一般。
“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