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门闹事

爷爷帮我盖好被子,让我好好休息,几经折腾下我实在扛不住还是睡了过去。

翻身的时候碰到腿上的伤,再次疼醒了。

就听到屋子外面闹哄哄的……

“让你家陈小年滚出来,就是祸害精,克死了自己父母现在还害死了玉香一家三口,今天他必须滚出村子。”

“对,就是,他就是一个祸害。”

“要是不把他赶出去,我们就砸了他们家。”

……

爷奶求饶劝阻声音,在他们吵嚷中,变得微不足道,我担心的强忍着疼穿上鞋,扶着桌子走到门口,腿上包扎的纱布再次渗出血,刚到门口。

“别说了,这事和陈小年无关,而是因为我。”陈墨大声吼着,盖住所有人的声音。

我推开门缝,看到陈墨一身笔挺中山装,腰杆挺直,面上没有丝毫神色。

村长从人群走出来,“陈墨瞎说什么呢?这是你也要拦?”

陈墨看了村长,对着他深施一礼,“要赶走陈小年,除非先把我赶走。”

“你……”村长一时语哽,伸出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村长,你可不能假公济私,村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因为陈墨是你的小儿子就算了。”其中一个人平日跟村长不和,故意起哄。

村长也不知道怎么说,陈墨却直接拿出一把水果刀,“我愿意以命相抵。”

围观众人听着话,逗忍不住到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啊,陈墨别这么冲动。”

陈墨不顾大家诧异,将刀交到村长手中,村长拿不是,不拿也不对。

“村长,你这是要纵容他的罪孽吗?”

村长看着人还不断激将法,让他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时候,最后将匕首交到陈明海的手中,心一横道,“虎毒还不食子,这事我办不到。”

刚才还一直叫唤吵嚷不听的陈明海,听他这么说,也怕闹出人命,到时候说不清楚,“你是村长,这事情只能您老拿定这个主意。”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早不是村长的小儿子,只是村里的守村人。”大家听了沉默了,都不敢再过多言。

唯独这个陈明海一直得寸进尺,村长气的结果刀,对着自己的左胳膊就是一刀,“他陈墨就是我儿子,守村人离村下场有多惨不用我给各位再单独说一次吧。”

看着村长流血了陈明海,装出不忍,“村长,你这是干嘛啊,这事没必要这样的。”

村长恶狠狠瞪着他,“这事闹够了,不相干的都赶紧退下。”

陈明海是当初村长的竞选人员,因为孤傲不愿意踏实为村民,一整天想的就是投机取巧挣钱,受到村里人不待见,他却将这一切的过错,归结于村长的身上,一直见不得村长家好。

其他村民担心村长给他们穿小鞋,赶紧都趁机散开。

“还不走?!”陈明海还是没走,最后在爷爷拿起铁锹下,这次灰溜溜的离开了。

陈明海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放狠话,“哼,迟早咱们村都得被你们害死。”

爷爷等他走出去,不忘对着他脚底下吐了一口痰,“呸,滚远点。”

村长伤口都是血,奶奶感觉弄来毛巾给他止血,“村长让您操心了。”

村长叹息一声,“都是命,只是玉香家太惨了。”

村长一边说着话,眼神不时看着陈墨,陈墨也不言语,只是愣怔的看着村长受伤的胳膊,没有说话。

“来用白酒消个毒,一会医生过来,刚好给小年和你一起打个破伤风。”

村长没推辞爷爷递过来的白酒,自己干了一口后,再给伤口撒上。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陈墨看,陈墨有意的躲开村长的眼睛,“我去看看陈小年。”

陈墨说着话就朝着我屋里走来,我赶紧走到桌子边坐下,倒一杯水。

“吱呀!”

木门打开,陈墨看了我一眼,“偷听到现在,没伤的太厉害。”

我尴尬的笑着,“嘿嘿,就是怕我爷奶出事,可不是故意偷听的。”

陈墨没理会我,到我身边坐着也倒了一杯水喝,愣怔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爷和村长在外面谈起玉香父母安葬的事情,他们正谈着,院子外响起敲门声。

我爷怕又是村里人上门捣乱的,拿着扫把在手中,就去开门。

一开门我爷加愣住了,门外正是离去多时的老道,他的头上坐着一个小屁孩,正是我带去放在破庙前的陈玉竹。

“咦,丫丫……”陈玉竹的小手挥舞着,一张小嘴喊着一个木雕的奶嘴不亦乐乎,不时还哼哼唧唧的。

“玉竹?”

小家伙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还眯着眼睛笑。

“这里是陈小年的家吧,我来找他的。”吴老道说着话,把脖子上坐着的陈玉竹给抱下来,像把这个小家伙丢出去一般,塞到我爷爷的手中。

爷爷都没回过神,老道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把,“大叔,你家方便我烧点热水洗个澡嘛,这小家伙尿我一脖子,尿布该换了。”

吴老道自说自话的进来了,爷爷回过神把扫把都一边,把陈玉竹抱好了,往他裤子一抹还真的湿哒哒的,赶紧喊我奶奶。

“老婆子,找找小年以前用到尿布来。”

农家汉子嗓门都大,爷爷这一吆喝让我顿时脸红耳赤啊,喝水都差点呛着。

奶奶也是一愣跑出来一看,是陈玉竹,脸上就多了些喜色,“好嘞,我这就去。”

奶奶那时候应该也想着玉香家还留了一个后,不至于以后想弥补,都补偿不了。

一大家忙活着,医生来了给我和村长一人扎了一针,脏兮兮的玉竹也洗的白白胖胖的十分讨喜,奶奶抱着他,喂了点稀饭和蛋黄,小家伙吃的吧嗒嘴。

爷爷,村长还有老道商量后,不能土葬,而且横死沾了玉香的尸气容易诈尸,必须焚化,而且都不能再等,趁着日落前就得烧。

而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爷爷也注意到,“那咱们现在就去准备吧!”

陈墨不放心想跟着去,老道按住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