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重罪
我们来到十四层，陈良的办公室，里面已经人员满堂，我们刚一进门，就有带枪的警卫给白如梦戴上手铐。
我马上瞪起眼睛，不顾众人的目光，望着陈良说道：“陈局长，这算什么？”
陈良坐在办公桌内，表情严峻，说道：“常四海，调查局明令禁止所有人员不许上十五层，白如梦明知故犯，一切从严从重处理，你最好别多嘴，或许白如梦还有机会。”
说完，立马有警卫站在我身后，枪口瞄准我的后脑。
我看着在座的所有人，午阳竟然也在，退去风衣，人显得更精壮，能隐约看见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站在一个老者的身后，身宽体胖，年龄与陈良相似。
我展目望去，在座的十几个人，邱石和段红旗也在内，应该是各科的科长，陈良召集他们前来，就是商量怎么处置白如梦。
陈良喝了一口茶，手指点了点桌面，看着邱石说道：“邱主任，白如梦是情报科的兵，你说怎么处理？”
邱石皱着眉头，喘了几口气，说道：“先革职查办，您看行吗？”
陈良冷哼了一声，说道：“内部的事可以内部处理，身为局长，我甚至可以不处理，叫大家来，就是为了研究这个，但白如梦在十五层整整一宿，邱主任，请你不要护短。”
邱石眉头紧锁，低着头说道：“陈局，我领兵无方，请求处罚。”
陈良说道：“当然要罚，但现在还轮不到你。”
陈良目光瞟到另一位科长，问道：“档案室，沈科长，十五层的东西，你最清楚，你说说怎么处理。”
沈科长四十几岁，长得很呆板，瞪了我一眼，说道：“陈局，我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的来历，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权，但白如梦是调查局内部的人，既然没有得到您的特批，我建议依法行事。”
邱石抬手扶了扶眼镜，说道：“沈科长，你还是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给建议吧！”
沈科长微微一笑，说道：“邱主任，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局长让我说，我就按照规定说，我是档案室的主管，对十五层的情况了如指掌，每次查阅资料，都需要局长亲自陪同，十五层每一份资料，都是绝密！正如陈局所说，白如梦在十五层一宿，我们不知道她翻阅了多少东西？知道了多少秘密？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在调查局立案了。”
陈良目光深邃，等了几秒钟，问道：“沈科长，你的意见？”
“窃取国家秘密罪！死刑！”
说完，后方站立的午阳身子挣了一下，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愤怒已经溢于言表。
陈良喘了口气，说道：“但白如梦毕竟是调查局的人，死刑？是不是有些唐突。”
沈科长继续说道：“陈局，邱主任，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正因为我对十五层的秘密如数家珍，那里一半以上的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泄露到民间，政府的威信将不复存在，所以，我建议死刑，严格保守秘密，以儆效尤！”
陈良喝了一口茶水，目光扫到午阳和他身前就坐的老者，说道：“行动组，老总！你认为该怎么处理。”
老总不像档案室的沈科长那样说话不经大脑，先是点燃一支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如梦。
想必，这个老总应该是和邱石站队的，毕竟整个调查局都知道午阳和白如梦的关系，而午阳又是行动组的头把交椅，甚至是调查局的头号人物。
老总吐了口烟圈，说道：“死刑？我完全不同意。陈局，这件事咱们要慢慢分析，白如梦上十五层的动机是什么？她与调查局，与国家根本没有利害关系，白如梦这个丫头我知道，16岁进入调查局，咱们培养了这么多年，关于她的忠诚，她的党性，谁会有不同意见？所以，窃取国家秘密罪这个罪名，根本不成立，起码在没有查清楚之前，罪名是不存在的。”
说完，身后的午阳吐了口气。
首当其冲，沈科长有不同意见，直言不讳的说道：“老总，这件事……不，这件案子，已经和动机没关系了，事实就是事实，十五层藏的秘密，远不止一些歪门邪道的秘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老总，您这话恐怕有徇私舞弊的嫌疑啊！在调查局谁不知道您手下的爱将……哼，是不是啊？”
老总的城府很深，丝毫没有被打乱节奏，不紧不慢的说道：“事实？白如梦确实去了十五层，但沈科长，你亲眼看见白如梦阅读了国家的机密吗？证据呢？没证据，你怎么将她入罪。”
沈科长还想再辩解着什么。
陈良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看着老总问道：“老总，我不是要你来查案子，意见！我要听你的意见，白如梦去过十五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想知道，这件事怎么处理？”
“收押！”老总敲着二郎腿，将烟头掐灭，凌厉的目光环视这在场每一个人，气场十足，这一点，恐怕连陈良都做不到，老总正襟危坐，说道：“白如梦暂时停职，由调查局内部收押处理，至于白如梦是不是真正窃取了国家的机密，窃取了多少，这点还得查，一定要严查，等结果出来，再行定夺，这就是我意见，陈局，您意下如何？”
按照之前的架势，收押已经算是白如梦最好的结果了，邱石当然没有反对意见。
陈良的目光直接抛给沈科长，询问她的意见。
只见，老总一副功高盖主的架势，没有商量的表情，沈科长也只得认同，说道：“好！我同意老总的意见，不过，我申请调查这件案子，毕竟国家的机密，开不得半点玩笑。”
陈良拍着桌子，说道：“革去白如梦一切职务，1号房收押！散会！”
我转头，看见白如梦像犯人一样被押解出办公室，心里真叫一个憋屈，全程没给我一丝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