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村”行动6
21、侦察和攻击
西纳尔看着参谋长:“说说你的看法吧!我不会责备你,你一直在战斗!”
参谋长点点头:“谢谢将军的信任!我以为,老虎的人根本不和我们硬碰硬。他们总是在利用我们急于想一口吞掉他们的心理。在逃避中,利用地形零敲碎打地干掉我们的有生力量!他们每一次让我们兴师动众,我甚至怀疑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西纳尔点点头:“你是说,我们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去?”
参谋长像猫一样微微地眯上眼睛:“我有一个想法。组织很多支队伍,以中队或者小队为单位就可以,从所有的山村同时动手,而且也要在他们不经意的夜晚潜入。”
西纳尔盯着他,甚至把床升高了一些。
“这需要我们的士兵有这个胆量,有成套的方法,有适当的针对训练!”西纳尔笑了:“我想你能组织这种训练,上校!”
参谋长也阴阴地笑了:“那要看奥登肯不肯交出军队。”
西纳尔耸耸肩:“我会给他一个恰当的任务!”
老和尚他们用的全部是缴获的M军步枪,每人准备了三套衣服。这会儿化了装,穿了M军军服,一个个摇摇晃晃地朝甘岭西而来。五个人进入甘岭西,直奔奥登的军营而来。
奥登的突击队军营占的是一个寺庙。这是甘岭西占地面积最宽的一个地面,有着尚大的围墙。
由于M军士兵很有钱,又非常喜欢消费。所以,这周围有很多的酒吧、餐厅,甚至还有酒店和夜总会。
老和尚便领了众人很快地离了大街,进入一个六层楼的饭店。见到戴着M军宪兵袖标的M国军人服务生像狗一样。
“M军司令部检查大楼,要住户名单!”
那总台领班盯了水蛇一眼。
水蛇盯住她。
那总台领班也见过很多M国高鼻子,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深邃的眼睛。那眼睛又黑又深,仿佛是来自于深潭的水,让人心里发冷。领班可不想惹M国大兵,在甘岭他们既是财神爷、强盗、强奸犯又是瘟神!
她飞快准备好一切,问了一句:“要不要总经理来陪你们!”
水蛇枪一伸就把名单挑了去,看了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向里走去。
老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一个房间的门铃。很久才有一个声音响起:“混账,干什么?”
水蛇的匕首一顶服务生,服务生忙答道:“先生,司令部宪兵查房!”里面发出一声粗鲁的骂声,门忽地一下拉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M国人,双眼喷着火,狠狠地盯住老和尚他们。
阴阳无常只一枪就把M国人戳了进去,几个人跟着都进来了。
那M国人举着手,声音变得轻了:“对不起,先生们!我是奥登突击队巴迪少校!我的家眷在里面!请你们……”
老和尚他们已飞快地闪了进去。
“怎么啦,亲爱的?”一个女人从被窝里抬起身来问道。
冲在最如面的老和尚刚好看见她**的身体。女人一声惊叫。老和尚也是一声轻哼。
“穿上你的衣服!”水蛇可不管那么多,仍旧冷冷地盯着她。
何平、武刚早到了窗户边,两支枪都指着这个惊呆了的M国女人。
女人却不穿衣服,甚至也不掩盖露出来的**身体,大声地叫起来:“巴迪,这是怎么回事?”
巴迪一边耸耸肩:“我会找参谋长,要求解释的!”一边回过头:“让我们就这样去见你们长官?”
老和尚淡淡地道:“我不管你们穿不穿衣服,动手!”
武刚几乎是一扑就上去了,很快地把巴迪捆了起来。
女人这才发现这几个宪兵眼里都是冷光,那种让人害怕的冷光,不由得往被窝里缩了进去。
武刚愣了一愣。
“动手!”老和尚厉声道。
武刚一咬牙,伸手就掀被子。但是,这时一件事情发生了。**裸的女人,手里有一支枪,一下子抵在了武刚的头上。
片冈正指挥士兵们扑灭那大门上的火。不提防,背后突然响起了“嗒嗒”的机枪声。正撤向大宅子的南Y士兵,被打了个冷不防。片冈回头时,这些人已旋风一般地杀到了。南Y士兵被打得屁滚尿流,顿时四散奔突。
片冈只觉得右面耳朵一阵痛,子弹扑面而来。他急忙一个大翻身,发出一声号叫,一边举枪就打,一边声嘶力竭地吼起来:“趴下,射击!”
这些南Y士兵最怕的还是R国军官的号叫,他们知道,这些R国人不同于M军,他们号叫起来,不光要杀Y军还要杀逃跑的士兵,顿时一个个也翻身趴下,把枪一阵猛烈的乱射!
片冈顿时对着步话器叫唤起来:“直升机,直升机,立刻支援夜郎村!我们遭到老虎猛烈攻击,立刻支援夜郎村!”
配属给山口的直升机,白天通常都有一架在不远处监视。听得呼唤,马上轰鸣着过来了。
直升机把整个大宅子炸得支离破碎。但是,除了几具R国军官的尸体,不见袭击者的踪迹。只是在废墟里发现了地道。用火焰喷火器烧,里面也没有动静。
山口能活命令人进去,却在外墙边走了出来。也就是说,人跑了。山口能活这个亏就吃大了。
他恨恨地抓起了话筒:“给我接肯特少校!”
肯特少校是一个老兵,对R国人在战场上的能力颇有了解,所以,与山口能活有一定的交情。这也是参谋长派他配合山口能活的原因。
山口能活大声道:“老朋友,在我的夜郎村四周丛林里有老虎部队一直跟踪着。你有什么办法抓住他们。”
肯特笑了:“山口,我告诉你,我没有办法!在丛林里,追捕他们时,他们和狡猾的猴子没有两样!当然,你如果需要我出击,我的部队乐意配合。”
这让山口很高兴:“谢谢,我的老朋友!”他继续道,“我需要你的部队分两部分秘密地集结在后山和村口,不要暴露。我想,他们在晚上会袭击我,那时,就看老朋友的了。”
肯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
老虎决心把所有心思放在战斗村的工作上,所以,吃了午饭,他又去下面的村庄,直走了三个村落,夕阳便落向了湄西岛。
老虎的心情相当不错,Y国老百姓很有斗争精神!他对黎英说。
老虎望着西天的火烧云:“我觉得这些老百姓就像一堆干柴,只要把我们点燃,会把侵略者烧死的!”
“你就是火种!”黎英盯着他。
阿庆轻声道:“他们杀我们那么多人,不反抗行吗?”
老虎猛回头盯着他,点点头:“说得好!阿庆!”
一只动物从面前一奔而过,跳下了悬崖。老虎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回头看着黎英:“你认为黎元新在干什么?”
黎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摇摇头:“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他对M国鬼子有着刻骨的恨!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离开打鬼子的战场的!”
老虎点点头:“我甚至想,他一定会去找那个假工作队。为什么还没有得到公羊子的报告呢?”
老虎回到湄西岛并没有休息,他开始写一个指导性材料。
这个指导思想在带着部队从总部出发时,其实已在脑子里M酿很久了。他也在训练时,把这些思想灌输给了战士们。但是,没有形成具体的文件,现在大家在实际工作中有了很多困难,他以为再进行一次培训,效果将更为理想。
他的思想分为三个部分,一是怎样建立战斗村,这包括,宣传敌人的残暴;发动有仇恨的群众作为骨干;建立民兵;建立坚壁清野的洞穴;转移群众的战斗组织;群众转移的基地建立等。二是建立地方游击队。三是对付敌人扫**的方式方法。
他的这些思想,大多来源于他的研究和实践,也有新的内容。那就是,这里是丛林。
他有一种紧迫感,前几天给总部写了一份报告,他要求在甘岭再工作一个月,留下一部分干部才进一步行动。
黎英的心思越来越细。
几乎在老虎不知不觉间,为他点亮了灯,又端来了晚餐和茶。
阿庆几乎把老虎住处周围的每一块石头都认识了。这会儿一个人在数着满天的星星。
老和尚轻轻地笑了:“好吧,你说你想怎样?”
“我要你把你们的头儿叫来!你们无权这样对待现役军官。”女人有着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老和尚摇摇头:“你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你应该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女人冷笑一声:“你无权过问。”
“NO,我们已经宣布这里实行军管!”
女人一把提起武刚,脚尖一勾一弹,睡衣落在了她的身上,“提起电话!”她命令武刚。
武刚手伸向了电话。
“慢一点!”女人把枪抵住武刚的太阳穴。
武刚突然就动了,然而女人也开枪了,老和尚也出手了。由于枪口和武刚的头离得很近,所以那枪声很沉闷,武刚的头颅被打爆了。
女人的脖子上插了一把匕首,倒在了铺上,一下子便切破了喉管,没有发出声音。
巴迪惊呆了,服务生几乎晕了过去。
老和尚一把抱住武刚,紧紧地抱住,慢慢地为他合上眼睛,再慢慢地回头,从牙缝里发出声音:“谁再乱动,杀!”
老和尚把巴迪拖入了另一个房间。阴阳无常和水蛇,在窗口用望远镜向下观察着奥登的军营。何平走出门,在走廊里游动着。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22、牺牲和愤怒
夜来临后,山口能活一个人喝起了酒。他把老百姓和自己的部队全集中在了一起,继续进行着他的共妻行动,有肯特的中队撑腰,他就要老虎的人现身。在夜郎祠堂的广场上,他燃起了大火,顺便把周围四片树林也点燃了。这就等于燃起了五把巨大的火把。
远远看着R国兵的暴行,公羊子的嘴唇都咬破了。战士们一个个像泥一样塑在那里。咬卵匠反复地闭着眼睛,就是把眼睛闭不拢!
公羊子的气息渐渐地平息下来,声音竟有些沙哑:“同志们,仇我们是要报的!敌人越疯狂,证明他们的末日也就越快地到啦!”
咬卵匠长叹一口气:“别卖狗皮膏药啦!道理大家都知道。”
陈阿大很慢很慢地蹲了下来。
突然,一声枪响。一个机枪手倒下了!又一声枪响,又一个机枪手倒下了!
那枪声是来自燃烧的树林里。
山口能活气得吼起来。R国军官指挥着机枪对着射出子弹的燃烧树林开火了!
突然间,一个清晰而苍老的声音响起:“杀吧,孩子们!对待畜生不能手软啊!”就见又一个老人冲了出来,若风一样朝山口能活冲去。
那些颤动的男人就像突然活了过来,四处向南Y士兵扑去。
山口能活一退步,枪就上了手,毫不迟疑地向老人连打三枪。
不愧是军人的后代,这些人一爆发,就如同山洪,立刻,在近处的南Y士兵全被他们撕碎了。可是他们拿着枪却不会用,只能把它们当棍棒一样挥舞着朝被吓得四散奔跑的南Y士兵打。这当然是悲剧。
山口能活的卫队一R国军官组成的卫队开枪了。
嗒嗒嗒嗒!
片冈回过了头,机枪回过了头。夜郎村的男人们倒下了。女人们发出了一声嘶吼,一个个也扑了上来……
“杀!”咬卵匠一下子跳了起来。
公羊子只一把把他拉了下来:“你看!”
火光下,村口有了人影晃动。
公羊子厉声叫道:“全部上树隐蔽!”
不一刻,只听得后面传来了M军特种兵皮鞋踏碎丛林树枝急进的声音。直升机的轰鸣声也突然从天空上响起来。照明弹升上了天空,M军把整个村庄都包围了。公羊子他们的脚下就是M军。公羊子和他的战友们在树上一动也不能动。
肯特进入了村庄,看着一地的夜郎村村民的尸体,不由皱起了眉:“原来山口将军是在和他们打仗?”
“不,肯特,刚才有人在那燃烧的树林里向我们进攻!还有老虎的人跑进了后山丛林。”山口能活急忙大声道。
肯特耸耸肩:“他们还在燃烧的树林里,不会和树林一起燃烧?他们还在后山上,我后山的士兵会不开枪?”
山口能活的脸涨红了。
“我佩服你的勇气和残酷,山口将军。”肯特抽出了雪茄,点上喷了一口,望着周围的山林,“我的军队总不会在丛林中过夜吧!你把这个该死的村庄又弄得这样血腥!”
山口能活突然笑了:“我倒是乐意和少校一起回到甘岭西去享受面包、奶油和热水。”
肯特回头盯着他。
“少校,请恕山口无能,我只是诱饵,没有你,我就只能是老虎嘴里的食物了!”山口能活哈腰一个深深的鞠躬。
肯特愣了一愣:“你想不干了?”
山口能活摇摇头:“不,军人总是想打胜仗。如果你们怀疑我的能力,那么我得不到有力的支援,很难达到目的。”
肯特迟疑了一会儿:“你需要我怎么样?”
山口能活轻声道:“在这个村庄里应该还有地道,就是刚才从树林里攻击我的,也应该在地道里。所以,我断定今夜的攻击不会停止。只要你们一撤,老虎在后山丛林的部队也会进攻!所以,我请求你在撤退后,接到我的求救信号,再一次发动攻击!一定奏效!”
肯特闭上了眼,慢慢地点点头:“好吧!我后退一公里。”
公羊子他们在M国兵后退后,才一个个溜下地。
突然,咬卵匠一个翻滚,接着大家都一个翻滚,全部隐入了草丛里,霎时间,变得没有一点声息。
一个声音响起:“是我!别动手!”
老虎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扔下笔,站了起来。
“好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回过头,这才发现黎英一直默默地站在他的后面,不由得笑了,无论多么累,他只要看到黎英心里总是一下子轻松很多。老虎站起来,向外走去。
外面月光真好,海水在摇晃着,发出呼吸一样的声音。突然,远处的山上出现了几个身影。
“咬卵匠!第二个是谁?噫,是他!”这是老虎的绝招,很远的地方,通过人走路的动作,能把熟悉的人认出来!
“谁?”黎英问道。
老虎紧紧地盯着,终于点了点头:“是他!”
“谁?”阿庆问道。
老虎神秘地一笑:“你们猜?”
阿庆抓抓头:“公羊子当然不是,陈阿大,不是……”
黎英轻声道:“该不会是黎元新吧?”
老虎朗声笑了起来:“来的人听着,犯了错的,自己低着头,哈着腰,请着罪才能进来啊!”
这声音吼得又长又远,在月夜里格外清楚。那三个人听到声音步子也越来越快了。
果然其中有一人,低着头哈着腰,跑得却是飞快,直奔老虎而来。到了老虎面前,只一把抓住老虎:“老虎,我请求处分来了!”
老虎昂着头:“你觉得该得个什么处分啊?”
黎元新猛地抬起头:“要不罚我杀十个敌人!”
“放屁!我关你半个月一个月禁闭,让你嗅不到敌人的气息!”老虎恶狠狠地说。
黎元新顿时叫起来了:“哎哟,老虎,你把我枪毙!你把我枪毙吧!”
老虎眼睛盯住那一直站在边上,冷冷地盯着黎元新表演的人:“老兄,好利落的身手!老虎自愧不如!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那人露出了一丝笑,低声道:“在下一个江湖浪子,哪来的什么尊姓大名,如蒙老虎不嫌弃,叫我一声过山贼,我就心满意足!”
“啊!”老虎一把抓住过山贼的手,“好,好!早听说你的大名,可惜无缘相聚。好!好!来,屋里请!”这才回头:“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那我也把你的处罚减半吧!”
黎元新苦着脸,跟在老虎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阿庆忙和黎元新拥抱一下,又与咬卵匠咬了下耳朵,才急忙站到外面去。
只听得里面热闹非凡,这阿庆在那里抓耳挠腮,最后只好走得更远。
眼见得海边的天际出现了亮光,突然,海里起来了一个人。
谁?
“水蛇!”
是的,是水蛇,顽强地走着的水蛇。
阿庆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却被他甩脱:“别扶我,在西藏高原的雪水里我都能来来去去,这大海算什么!”他再走两步已经一下子摔倒在地,大口地吐了起来。但他还是站了起来,顽强地一步步朝老虎的房子走去。
黎英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那屋里,过山贼正说出一件事:他原来之所以被人传为来无踪去无影,是因为自己在这一带依靠天然洞穴、复杂地貌、人工洞穴等等,弄了很多暗道机关。
他正色地对听了夜郎村民全部被杀害,正愤怒得两手发颤的老虎说:“如果我有足够的人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R国军队消灭掉!”
老虎咬牙道:“只要Y国人民团结起来,没有一个侵略者会有好下场!”
外面的黎英见了面色苍白的水蛇,吃了一惊,赶紧迎上去:“怎么啦,水蛇兄弟?”
水蛇淡淡一笑:“大海果然不同凡响,差点把我这水蛇淹死。”
原来,老和尚他们通过审问巴迪,了解了奥登突击队正训练的特种别动队情况,决定连夜把倩报送给老虎,以供老虎决策。水蛇自告奋勇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这湄西岛在海上,从甘岭西陆路到湄西岛很有一段距离。如果从海上过来,则是捷径一条捷径。
水蛇便连夜下水,没想到这大海与江水却是不同,水蛇在大海的风浪中差点回不来了。
黎英不由水蛇再说,一把扶住他进了屋里。
听了水蛇带回的情报,老虎一下子站了起来:“好,敌人一时半会不会发起进攻!我们就来对付山口能活吧!”
黎元新坐不住了:“老虎,我要参加!”
老虎回头看着他:“你还没交代清楚你无组织无纪律离开部队所做的一切事情呢!”
黎元新盯住老虎:“那要审查多久?”
老虎盯着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黎元新:“你有两条路,一条是关禁闭,那么你仍旧是游击队员;另一条是拒绝关禁闭,那么你就不是游击队员了!”
黎元新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久久地喃喃道:“我不离开游击队,除非我死了!”
老虎轻声但坚决地道:“一支军队必须有铁的纪律!没有纪律的军队只能算一群草寇!”
过山贼点点头。
天亮了,山口能活很繼尬自己的预言再次落空。
肯特懒懒地说:“尊敬的山口将军,我的军队需要休息。”
山口能活万般无奈,再次命令南Y的一营长调了一个排来充实他的假工作队。山口能活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他补充了兵员和物资,再一次出发了。
这次没有了老百姓作人体盾牌,但是在他还有二十几个R国军官的凶狠吼叫声中,假工作队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夜郎村。
他指挥的四架直升机轮流在天上为假工作队助威。走了十多里山路,也没遇上他们一直防备着的游击队袭击,仿佛一直跟踪骚扰他们的游击队一下子消失了。
山口能活慢慢地道:“他们不可能把地面部队派到南Y来,我相信。”
从夜郎村出来是一个大深沟,深沟的树比较少,极有利于直升机进行地空配合攻击。沟里多的是大石头。
山口能活并不着急,他已经命令一营的南Y军队对下一个要进入的村庄进行了提前秘密包围。到下午二时,他们走到了一片石林。
山口能活命令部队停了下来,要四架直升机对石林进行了攻击。
一切都很安静,除了爆炸声。
“在石林里用餐吧!”山口能活对片冈说。
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歇脚地,有山上下来的泉水,有水草,清凉的气息,让人坐下来就想睡去。
23、进攻前的战斗
“把R国兵的头全部砍掉!”老虎轻声道。
第一个没有脑袋的是片冈。那是机关枪干的。
机关枪是在凌晨四时接到老虎的命令的,命他从元朗村带部队出发,到那八村报到。
当他早晨八时赶到时,已到了老虎、大嘴、迫击炮,还有特种游击分队的洪连长等一共一百二十人。
九时,他们与咬卵匠、公羊子他们会合,并一路急行军,超过了山口能活的部队,从岩上下去,在石林埋伏了下来。这个石林有一个名字叫千石林。石林里有很多人工开凿的山洞,开凿得极为巧妙。
这个地方是过山贼在六年前的一个风劲吹月如雪的夜晚发现的。当时他因为盗了甘岭西一个大户家的东西被一伙警察追捕,进入了这个大山沟里而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这里面的石洞因为发大水时洞里有水,什么痕迹也被冲去了,被他当成了一个藏匿东西的好去处。
这次,过山贼就是断定了山口能活要过这里,所以,急忙请求老虎出兵。
也是片冈倒霉,他的脑袋刚好靠在了机关枪石洞出口,机关枪把匕首比了又比,抓住匕首只狠命一旋,一蓬血飞漉老高。直漉到山口能活嘴里,他的眼瞪大了。
“杀!”一声低吼,仿佛那些石头全部剥离,产生出了一百多个孙悟空一样的石猴子。人人是匕首,人人都是就近找到自己的目标,一声不响,一贴上去,就是近身肉搏。
山口能活的一切残忍、计谋、卑鄙的计划都不管用了。甚至包括那上空的直升机,他只看到山口的人在石林里休息。所以,也悠闲地一会儿旋高一会儿旋低。
这边老虎已骂起人来:“一百多人杀几十个人,磨磨叽叽,把头割了,马上撤退!”
其实那山口能活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指挥刀一出手就是一阵急风暴雨,看来是有气势,但是在老虎眼里却平常。
老虎全心研究特种兵战术。为研究搏杀术,他拜访了很多著名的武术家,懂得搏杀关键是看准其破绽,一击出手,便可杀之。
这会儿,老虎看着山口能活根本动也不动,就在他刀将及身时一楔而入,匕首准确地穿入山口能活的喉咙,一旋而退。山口能活的头掉下地,脏血飞漉,身子颓然倒地。
公羊子和咬卵匠两个如何会放过这个痛快杀敌的机会。
陈阿大、周勇、孟郎他们二十几个兄弟憋了这么久的气,终于可以大口地出了!只有八十多个送死鬼,遇上这一百多个追命的汉子,真是馋坏了要杀敌的兄弟们。把个机关枪气得在被他割了头的R国兵身上又是两脚:“不经杀!”
“撤!”
在天上的M军直升机等了许久也不见山口能活的动静,便纳闷起来连连呼叫,可是也不见回音,不得不报告了参谋长。
参谋长也是一惊,叫不通山口能活,就叫通了一营长。
南Y的一营长听得毛骨悚然不会吧,我还以为他悄悄地进了村呢。”边说边乘着夕阳还未落尽,带了他的部队往甘岭西急急忙忙地撤了回去。
肯特是第二天早晨才来到了千石林的,看了那场面,跑回甘岭西,一天吃东西都干呕。
西纳尔准将非常愤怒,骂了很多人。但是,他没骂参谋长。因为参谋长正加紧进行着他的特种兵扫**训练。
不过,他一时还不知道巴迪失踪了。因为M军的高压政策,酒店也没有敢报告。而军营里的人知道巴迪老婆来了,正在度假呢。
整个甘岭西突然安宁了下来。
老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丛林怎么会夏天落叶呢?”
黎英摇摇头:“丛林的树木虽然有夏天落叶的,但是,绝不会这样成片成片地落。”
千里眼也慢慢地走了出来,轻声道:“这应该是像我一样中毒了。”
大家都想起了前几天M军直升机撒的药粉。老虎皱起了眉,一步步地走进丛林里。
老虎喃喃说:“叶子落尽了,这些树干却没死,这些山地地形还在这里,地下的藤和草还在长呢!但是我们要重新研究这些地形怎样打游击!”
山风吹起来,海水在猛烈向岸上涌,又要下雨了。
老和尚劫持了巴迪和他车子也回来了。
老虎见到老和尚他们还带回来这么个宝贝欢喜坏了,直夸他现在成了精。
24、中秋节前夜
派了工作组的一共是十二个村,那八村组长是大嘴,同鼓村原来是千里眼现在是公羊子,毛里溪村是洪连长,高山村是迫击炮,梦山村是机关枪,阴正村是阴阳无常副组长(在阴阳无常离队时主持工作)三排长黎春江,孟州村是水蛇副组长(在水蛇离队时主持工作)二排长黎强,绿山村是一排长武元英,七溪村是一排副排长胡平,坂冈村是二排副排长孟飞熊,吴镇村是三排副排长辛开德,盘塘村是特别游击分队新任副连长姚先明。
它们都是些古老的民族,相邻的村村寨寨之间,经历几千年的历史纠缠,几乎都有各种的姻亲关系。所以,M国鬼子在Y国的杀村灭寨,令这十二个村庄几乎都有亲戚遭到了残忍杀害。可惜大家都是只有愤怒、害怕,现在突然有游击队给他们撑腰,很快都行动了起来。
几乎是男女老少一起行动,组织起了民兵队,所有的老人、孩子、妇女都编入了战斗小组,坚壁清野的设施全部建立了起来,以陷阱、地雷和毒刺组成的乡村战斗网络建立了起来。地道网也一个村一个村地建立了起来。十二个组长送到湄西岛的战斗计划,也一个个地通过了老虎这一关。
这个雨后的晚上,月亮显得格外的圆。十二个村的人们既在准备抗击M军的进攻,又在准备一个传统的节日一中秋节。甚至有青年男女在山上把歌对答。
审讯完巴迪,老虎非常兴奋,经过几轮的审讯,巴迪交代了参谋长一个计划一圆月风暴。他看着一地的月光,舍不得睡去,一个人悄悄地爬起来,一步步走到湄西岛上的石头山,被月辉裹满了身子,躺在石头上发愣。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月在天上吐芬芳,妹在地上想情郎,有心开口唱一曲,又怕惊扰了吴刚。”声音不高,幽雅而有穿透力。
老虎大脑一热,开口就接了过来:“吴刚抡斧闯天涯,心明眼亮上战场,叫声妹妹莫开口,开口引得南海潮!”
黎英已是一步步地走上来,手里拿着一条毯子,轻轻地给老虎盖上。
“我正心中发热呢!”
“秋天要来了,夜里凉。”
两人相视一笑。
老虎一翻身坐了起来:“敌人进攻的时候,也是我们进攻的时候。”
黎英盯着他,还是不开腔,她知道老虎想问题是不需要人说话的。
老虎点点头:“我设想了两个进攻时间,一是敌人扫**完结以后。二是敌人进攻时,我们抄他的后路。”
黎英默默地把藏在怀里的水放在石头上。
老虎又慢慢地躺下了:“第一个进攻时间看来是乘我们反扫**胜利,敌人灰溜溜地回去进攻,似乎最佳。但是,敌人一定会在这时候把兵力全部用于保护他们的战略村。”
他又慢慢地立了起来:“第二个时间,这是敌人意想不到的。可是,我们的兵力又显得不足。”
老虎捏紧拳头:“我们绝不能打敌人想得到的仗!你怎么不说话?”
黎英突然笑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先摧毁一个、两个或者三个战略村?”老虎点点头:“这对于甘岭西似乎只是杯水车薪。”
黎英摇摇头:“不可能靠你一个人来解放甘岭西,老虎。”
老虎盯住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太好了!”他一把抱住靠着他的黎英,“我真的好想娶你!”
“赶走了侵略者,我一定嫁给你!”
老虎的作战计划在他的大脑中越来越明朗。
十二个村的组长会议于农历八月初八在湄西岛召开了。这是整个特别游击分队分开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聚。
M军的参谋长非常生气,因为巴迪的突然失踪,关键是这意味着他的计划可能暴露。可是他想不出在袭击的时间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的情况下老虎怎样来抵挡自己的全面扫**。
离中秋节越来越近,老虎的各项工作都准备好了。然而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老虎:M军究竟在什么日子进攻?
他预想的最佳方法是,在M军进攻的同一时刻,游击队发起进攻。农历八月初十,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甘岭西。
黎英笑了:“如果你相信我,让我一个人去甘岭西。”
老虎盯着她:“你在甘岭西还有关系?”
“是的。”
“是我不可以知道的?”
“在没获得总部命令之前,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知道。”黎英严肃地道。接着她一笑:“你不会生气?”
老虎摇摇,“我理解。”他细细地看着黎英,“你真是个神秘人物。”
黎英摇摇头,目光里透出淡淡的哀伤:“我们这个国家已经连续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争。战争像一个噩梦,在我还是一个小姑娘时,就笼罩着我们。”她叹一口气,望着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过一个姑娘应该过的生活,可是不能够,真的不能够。十岁我就不能够了。”她笑了,“十岁我就发誓要为建立一个平等富裕的Y国作出自己的努力。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战争生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仿佛在颤抖。
老虎轻轻拥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知道,此刻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等待是让人心焦的,包括老虎。阿庆也累坏了,他不得不一天到晚跟着老虎在各个村庄到处走。但是,他宁愿这样,因为他怕看见老虎站在海边向甘岭西瞭望。他怕看见被牵挂折磨的老虎。
老虎也是人,老虎心里有了事,也不可能那么快乐。
八月十一、八月十二、八月十三……日子一天天向前滑着。
在这个时候芒昌周围刮起了血雨腥风。留在芒昌的是神枪手和现在新的游击队长陈虎。这次由M军发起的围剿时间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个消息也传了到甘岭西,是因为最近的一批送给养的交通员没有把东西送过来而只来了一个负伤的交通员。
老虎安顿了交通员,立刻给总部发报,他认为,总部要他决定的派快速攻击部队与游击队配合铁拳出击的日子到了。
八月十四的太阳已经照彻了湄西岛,黎英还是没有回来。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老虎,老虎一方面命令孟郎带了一个侦察组前往甘岭西探听消息,一面命令所有参战部队进入攻击状态。他知道,敌人的进攻已迫在眉睫。
他想把老百姓尽快地撤上山,可是几乎没有一个村的老百姓愿意在中秋节上山,他们要求老虎确定中秋节敌人进攻的时间。
太阳一步步地下山,老虎死死地盯着像血一样的夕阳。
虽然他知道,战争就要流血,自己不在这里,Y国人民也要流血。但是,他的心在颤抖。
“黎英,你在哪里?我需要你,人民也需要你呀!”
西纳尔的电话响了:“将军,圆月风暴正式启动,时间定在明晨四时。”
西纳尔轻声道:“我问过医生,凌晨四时,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接着西纳尔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
他按了床头呼唤铃声,大声地道:“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突然,老虎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瞪得很大,盯着远处的高地。那里是有人来了。可就是阿庆也看出来了,那人绝不是黎英。黎英无论跑多快,都是那样轻盈那样飘逸。然而,老虎还是看着,直到那人跑拢了。
是和孟郎一起到甘岭西去探听消息的特别游击分队的战士,他一个立正,深吸一口气:“报告!”
老虎轻声地,但是声音有些发颤:“不要慌,慢慢地说清楚。”
“是!报告老虎,我们在甘岭西没有得到任何不利于黎队长的消息。孟组长让我赶回来报告你。他们在继续侦察。”
老虎盯着那战士,久久地。
阿庆忙问一声艮告完了?”
“是!报告完毕!”
老虎慢慢地把身子躺回椅子上。
一颗流星突然划过天际,阿庆赶紧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黎英姐,你快平安回来呀!”
他巴巴地看着那进岛的高岗。他擂擂眼,再擂擂眼,再擂擂眼!
天啦!他一下子跳起来。
有些事是不需要激动的。比如,老虎看到了黎英就显得异常平静。
黎英一到便立刻道:“M军将于明日凌晨四时开始攻击!”
老虎几乎马上就吼起来:“来人!”由特别游击队队员组成的通讯班立刻拥了进来。
“立刻出发,命令各村马上转移群众。敌人将于凌晨四时开始攻击!”“命令,老和尚、洪连长、公羊子立刻带领队伍进入攻击位置。攻击于凌晨四时,准时开始。”
一支Y国人民军的部队悄悄地在天将黑时,进入了芒昌地区,接应他们的当然是神枪手和陈虎他们。
突然一个声音把神枪手叫愣在了那里:“兄弟。”
迫击炮、千里眼、机关枪、老和尚、公羊子他们都随老虎走了,回到总部的只有猛士。
难道是猛士?神枪手心下一喜,转身愣在了那里。
神枪手一把抱住了猛士:“兄弟,真的是你!”
猛士大笑起来,一挥剩下的左手臂:“当然是我,M军没把我弄死,我就会找他们玩,直到玩死他们为止!”
神枪手使劲地点点头。
原来,猛士手臂刚好,就坚决要求去找老虎他们继续战斗,但是立刻遭到了两国的反对。总顾问团决定送他回国。可是,猛士不干,一直找人求情,这次主力部队到芒昌,在他强烈要求下,总部决定让他作为进攻部队的顾问过来了。
部队听完了神枪手和陈虎的回报,立刻开始了对菲斯的攻击。
凌晨四时,老和尚、洪连长、公羊子同时对水井战略村、达关战略村、白龙战略村发动了袭击。而此时M军参谋长指挥的圆月风暴行动也开始了。
本来有月光的天空,突然间一暗。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西边的天空响起。整整一个大队的直升机依次升空,越升越高,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天空。飞机上的灯光把天空弄得诡异神秘。接着,飞机突然一下子散开,分成四架一组,盘旋得越来越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个村庄的上空。
照明弹“刷刷”地弹出。十二个老虎的工作组进驻的村庄被照得通明。
轰隆隆!爆炸声立刻响了起来。
一时间,十二个村无一例外地受到了直升机空投炸弹的袭击。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山区丛林爆炸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直升机绕着村庄盘旋着。炸弹把一座座竹楼、木楼掀开了,把一间间牛棚炸塌了。直升机越降越低,风把地下炸起的火光又带起来,在空中飞舞。这似乎给了M军飞行员某种启迪。于是,燃烧弹也下去了。被炸得四处飞舞的木头、竹子、茅草燃烧了起来。
这一切早就计划好了的,直升机的机关炮咆哮起来。子弹像针线缝衣服一样,细细密密地一路扫过去扫过来。十二个村庄都在炸弹、火光、机关炮子弹中扭曲着。M军参谋长在直升机上,如同在看一场演习。
因为游击队根本没有防空武器,所以整个空中打击,纯粹是一种单方面的肆意**。
“不要吝惜你们的炮弹。再炸一次,再扫射一遍。”参谋长不喜欢自己的士兵作无谓的牺牲,他相信炮弹的威力。
十二村庄顿时在冲天火焰中,在巨大的爆炸声里,升腾起来化成灰烬四散飘入夜里。
三颗信号弹划破夜空。十二支扫**分队开始空降。一切都是演练好了的。他们迅速地占领村庄,抵抗越来越不能阻止他们。虽然不断有零星的枪声,但是很远,很不准,就是有一两个负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总之M军扫**分队在天亮前,占领了所有村庄,尽管这些村庄里没有了老百姓,没有了牛羊和粮食。他们都停了下来。他们要等天亮。而直升机也轮流回甘岭西加弹药。十二个燃烧的村庄被他们彻底控制了。
M军参谋长这时得到了战略村遭到攻击的消息,冷笑起来:“这是老虎声东击西!他想把我们调回去!”
当然,他不会着急,因为他早就知道这帮游击队要采取这种办法。这是弱小者经常用的。而他建立的战略村防御体系,是足够应付的。
是的,在洪连长命令迫击炮对达关战略村实施炮击刚开始,接到消息的装甲战车就出动了。
凌晨的时候,炮声听起来是很响的。从甘岭西到达关战略村的路途对于装甲战车来说是不远的。两辆装甲战车实在没有把游击队当一回事。这些游击队只能躲在两边的树林里打打冷枪,最厉害的也不过是扔扔手榴弹,能把装甲战车怎么样呢?装甲战车大声轰鸣着,向达关飞奔。
一个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问题就发生了。两具火箭筒正对着他们在移动着。前面一具轰的一炮,把地下打了一个巨大的坑。后面一具就不那么客气了,只一炮正正地打在装甲战车上。
第一辆装甲战车一下子掉入了坑里。一个东西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把它罩住了。其实这就是一个山上刺藤编的大网。
跟着许多人从树上跳上了战车,把蜜糖开水往缝穴里灌去,把一捧捧蚂蚁放在车上。立刻成百上千只蚂蚁向里面爬去。
后一辆被打烂的战车就没这么幸运了。两边的游击队战士根本不理他,只用子弹手榴弹猛烈地招呼。
第一辆战车猛烈地轰鸣着,想爬出坑。更绝的来了,一块块来自稻田的稀泥巴打了上来。一会儿就把射击孔、观望镜都糊住了。
突然,上面的游击队员都跳入了两边的大树上。轰然一声爆炸在战车的顶盖响起。
原来是那搞怪的咬卵匠的主意。在顶盖上挂上了一捆手榴弹,这一炸不知那车里面的M军是什么感受,反正那顶盖果如咬卵匠所料,震开了。
又一批人从树上跳上了战车。
只急坏了那里面的战车驾驶员。因为观察孔的玻璃被不断打来的稀泥巴遮得严严的,看不到方向,只有陷在大坑里挨打。而这流进来的蜜糖和爬进来的蚂蚁又一起向他们爬来。
这跳上来的士兵,拿的是一管火箭炮,一下子伸进来,还把一捆手榴弹也像葡萄一样丢进来,一个声音吼着:“出来,不出来,我就开火!”
M国鬼子都是怕死的,一个个大叫起来我们投降,不要开火!”
咬卵匠已经笑翻了:“我们当然不会开火,我们只想借你们这装甲战车一用!好去杀你们同伙呢!”
老和尚的队伍进攻似乎不怎么顺利。
不久,就听得背后响起了猛烈的突击步枪的射击声。顿时,老和尚的队伍向两边溃散。
一支大约一个排的M军冲了过来,直向水井战略村而去。
水井战略村的南再士兵和M国兵一起欢呼起来,大开门楼,迎接他们进去。
老和尚像牛皮糖一样又转来了。
那进来的M军上尉却是一挥手,一个班的M军立刻扑向村口岗楼。又对着M军顾问和南Y的军官大吼起来:“马上把你们的士兵集合起来,由我来统一安排!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章法。”
M军顾问也一边吆喝着他的十来个士兵,一边也对南Y军官吼着:“快,你这Y南懒鬼!”
南Y军官发出了集合信号。
北龙村呢?很安静,那种要发生事情前的安静。
25、北龙村之战
北龙战略村的前面是数条溪水会聚成的一条大河,三面包围着北龙村,像一道天然屏障护卫着北龙村。而它的后面是一道天然绝壁,上面覆盖着刺藤,也非常人能够逾越。所以,自从建立战略村后,这里驻守的M军和南Y军队都很自在。
北龙村的村长是一个大财主名叫黎香君,他两个儿子都在南Y的军队里做军官。这枪声自然扰了他的清梦,他索性爬起来,放起了留声机,泡了一杯茶,点燃了烟叶,听着留声机里的音乐,忍不住自己也轻声地哼起来。他现在喜欢上了M国大兵给他带来的安宁。
他已经听出来,响枪的是水井和达关村。
他很自在,那留声机已经放完了,他还在哼,越哼越大声。
管家轻轻地敲门:“老爷,怎么啦?”
他当然不想理会这骚扰他雅兴的臭人。
他哼得更大声,因为他从来都是关着门,哪怕在家里。所以,这臭人进来不了。果然,那管家走了。
“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一阵风扑进来!
灯熄了,微弱的月光里三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一个端着枪,一个向他扑来。
他可是只会发财,胆子很小啊!一声妈呀噎在喉咙里,人已瘫成一团。
这时,水蛇已经带着人来了。
水蛇是从水的源头出发的,这种水对于水蛇来说,是很亲切的。因为溪水是他儿时的伙伴。他用油纸把枪、子弹和手榴弹包着,潜在水里。
跟着他的人,有两个是民兵,也是因为水性好,才和水蛇成为好朋友的,一个叫朋比,一个叫岩单。
还有十个特别游击队的兄弟,那自然是水蛇的徒弟了。
为了北龙村的安全,黎香君和M国顾问早把外面河坎两边的树木砍光了。可是,这难不倒一个人,因为水蛇对徒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必须在前进中全部潜入水里。所以,水蛇带来的人很顺利,直到潜入了各自的目标地,那水也没动一动。
他们一共十三个人,一个西方人认为不吉利的数目,从各自早就规定好的地方,向坎上爬去。
从河水到围墙还有近两丈的距离,而且是陡峭陡峭的。但正因为是陡峭的,所以,上面的人也看不到下面。
于是,所有的人都在艰难地往上爬,虽然他们有水蛇早就准备好的工具。
黎香君在管家的呼唤中睁开眼。
灯重新亮了起来,门也重新被关上了。
于是,黎香君又恢复了他的尊严。可是那裤裆底下难受啊!为什么?被吓尿了。
“是我们,老爷!”
“什么人袭击我?”黎香君忍受着裤裆底下的难受。
“是我们,老爷!”
黎香君还是不明白:“刚才是什么凶恶的敌人?”
“老爷,刚才是我们听到你哼,以为你出了什么大问题,所以撞开了门。”黎香君的老婆说。
黎香君顿时变脸了:“给我把他关起来!”
管家乖乖的被家丁押了下去。
这时响起了公羊子他们从悬崖上扔下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弹的爆炸声。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给我把家丁全部召集起来!”
“轰!”爆炸声猛然响起。
有手榴弹,有迫击炮弹,从高高的悬崖上,不讲道理的往下面一气乱砸。由不得M军顾问不以为意,也由不得南Y士兵敢有丝毫大意。顿时纷纷往后边跑去。可是,无论多么先进的武器,如何能准确地打上去?
水蛇得了这个机会,早就一蹦而起。这水蛇制造的攀崖工具,岂是浪得虚名?这每一抓,一进都是一米,但这是压缩着的。
这前面围墙上的Y军往后一拥,得了这个空,这工具才得以伸展。
水蛇一蹦起来,身子堪堪越过围墙。只向前一扑,一把捏住了一个Y军的喉咙,抓住他的枪就开火了。其他战士见他越起来,一个个放胆而起。
当然没水蛇来的这么潇洒,但也纷纷上了墙,顶不及的最多就是蹦得太高,赶紧一下子扑在墙垛上,摔得七荤八素的,但一个个哪顾得许多,拼命爬起来:“杀呀!”
十三个人会聚成一个声音。十三支步枪喷出十三道火舌,向村子里猛突。
那正在后面,对着高高的悬崖不知所措的M军顾问和南Y士兵这才知道上了当,一个个赶紧赶回来。
水蛇他们十三个人,一旦进入了村庄,就按早已分好的工,向村子的各个方向突去。往回来的南Y士兵立刻陷入了各个方向发起的攻击。
顿时,整个村庄都响起了枪声。
黎香君把所有的家丁全部聚到了自己的身边,用望远镜观察着整个村子。
照明弹打了起来,整个村子都被照得明晃晃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在一棵树木之间不断穿梭;在一个个木楼、竹楼顶不断跳跃的游击队员。
而M军和南Y士兵却一个个龟缩在各个角落,只能不断地呼救,不断地被动射击,机枪把几座竹楼都打垮了。
这个时候,公羊子他们从悬崖上下来了。
这是公羊子和水蛇的前后夹击。
第一个下来的就是公羊子,只见他拉着绳索,从刺藤上飞速而下。到得地上,他一个凌空翻身,对着黎香君的大楼发出了一声怒吼。战士们一个个飞下来了。
公羊子从山岩上带下来的东西可不少,三门迫击炮,两门火箭炮。这会儿一字排开了。
“目标,大木楼……”
两个火箭筒的火箭弹是直的,一下子把黎香君大木楼的顶盖全揭开了。
三门迫击炮的炮弹是弧线的,飞得很高,从揭开了的顶里一下子栽进去,发出三团并不大的火光。但是,立刻炸得黎香君的家丁飞出了几个。
家丁们用不着黎香君叫撤退了,一个像被吓疯了狗,四散向楼下跑去。
活捉的几个M军顾问,都是从厕所里拖出来的。而南Y士兵见情形不对,一个个举着手出来了一投降!
黎香君只能怪他的大木楼修得太高。他摔下来时口鼻出血。家丁们一个个早扔了枪,各处找躲的地方去了。
公羊子来到大门上,只见那两辆装甲战车在外面轰鸣。因为要过的河是一个吊桥,没放下去。又不知道村里情况怎么样,只有干着急。
公羊子顿时嘿嘿笑起来。一把抓过一个才俘虏的南Y副连长,指着那吊桥:“平常这些装甲战车进来过吗?”
被俘虏时,南Y的副连长就被这些虎狼一般的战士抓痛了,这时见公羊子们一个个都盯住他,赶紧老实道:“进来过,这桥就是按他们进来的需要设计的!”
公羊子指着他:“你去叫他们进来!”
副连长身子不由一缩:“不,不……”
公羊子大喝一声:“带他出去,叫装甲战车进来!叫不进来,立刻枪毙!”他又指着那押南Y副连长的三个士兵:“你们也换上南Y军队衣服!快!”他再回头,大声吼道:“快把火箭炮带来!”
那副连长被三个士兵夹着,出去把吊桥放下去,便吼起来:“快来呀,Y军从后山打进来了!快来呀!”
两辆装甲战车轰隆隆,气势汹汹地向吊桥冲过来。
吊桥河口只有两丈多宽,第一辆装甲战车几乎一冲到了岸边,第二辆战车也立马上了桥。
公羊子轻斥一声干!”
两具火箭筒同时开火了。却不是打的装甲战车,而是打在了吊桥口上。桥一下子断了。
眼看上岸的装甲战车,一下子失去了依托,倒翻进河里。才上桥的装甲战车,一下子失去了桥,正正地栽入了河里。
“走呀!打落水狗去!”
水蛇大叫一声,当先一个漂亮的跳水动作,钻入了河里。
战士们立刻纷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