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以牙还牙

“总部核对了R国海军20年内退役的军用船只,分析认为,从价格上看,只有现役巡逻艇、导弹快艇一类的轻型军舰价格和安腾买的船只的价格比较接近;接近报废的常规动力潜艇或者是扫雷艇的价格也与其接近;而驱逐舰一类的中型军舰,只能是按废钢卖了。”

五人在洞口坐定,杨晨很主动地代表另两个战友表示完全接受阿华的指挥,下面的工作由阿华指派。

阿华也没再客气并立即开始分工。

“二条负责第一班岗,到6点,九饼第二班,八万第三班,我第四班。依次循环,特殊情况再处理。”

“为什么没有我?”惠子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

“你是翻译,我们一人警戒,两人审讯,一个休息,一次工作时间都在6小时以上,中间可以休息4小时,只有你,审讯不断,你就没有休息。”阿华很平静地回答。

“明白!”惠子顿时觉得自己在这帮特战精英面前重要了很多,一路上,她都感觉自己特别渺小。

“八万休息,九饼、惠子我们三个先分析情报,立刻开始审讯。”

张向东二话不说,立刻反身找了块平地,打开睡袋,铺好,直接便躺了上去。

“你都两天没睡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惠子关心地问道。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等待。”阿华嘴上说得很平静,但内心有点不快。

特种部队作战,任务分配是不能讲条件的,包括休息,也是任务。

只要安排了,就绝对执行,这种时候,关心、体贴都是多余的,甚至是危险的。

阿华说话的时候,余光瞟见已经闭上眼的张向东睁开一只眼,朝自己诡异地眨了眨眼,阿华回以一个无奈的表情。

惠子可能也感觉到自己又“错”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低头从身上的背心里取出一个文件袋:“你从安腾家里带回的文件,我们已经初步分析了一部分。其中主要是安腾公司进行军火交易的一些秘密账目,我们判断,对老家应该有价值。但反馈回来的信息有两条可能与你的任务有关。

“第一,是一笔通过巴哈马某银行转账入账又通过汇丰银行汇入国内边疆一个外贸公司的160万美元,名义上是羊毛采购款项。但既然在秘密账户中出现了,上面提醒你可能与国内的某些组织有关,并提醒你查清款项的真实用途。

“第二,是一宗与R国的军火交易,账目只有‘船只及相关设备’,没有具体说明,但我们从来没有收到J国从R国进口军用船只的情报。”

“民用船只装武器呢?”杨晨问道。

“J国所有的武器进口都是通过BY国家联盟成员国弄来的,目前为止,没有R制武器。”

“嗯,还有呢?”阿华理了理思路,没有头绪,让惠子继续。

“其他文件中,有一份‘海啸计划’行动索引,总部分析是一份作战计划,海战,参战方用B和M代替,作战海区使用T代替;大致意思是在B国海军与A国海军交战时,使用代号为X的军舰参加攻击。细节部分已经被涂掉,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无法恢复。”

“你继续。”惠子停了一下,看了看阿华,阿华让惠子继续。

“另外,有一份五人名单附在海啸计划的文件内,我们知道其中一人是安腾公司的高级职员,原来是J国海上自卫队中校,其他的名单我们还在搜集情报。”

“名单带来了吗?”

“带来了。”

“就这些?”

“情报很多,分析需要些时间,这些是总部给的重点,其他的文件总部正在分析……我们J国组目前还没有授权详细分析这些情报,只能根据总部要求进行答疑或者确认。”

“好的,目前的重点基本清楚了。第一,经费干什么去了;第二,买的什么船;第三,海啸计划是什么计划。先照着这三个问题审。”阿华简单地交代着任务。

“九饼,你先陪他耗一会儿,我休息一小时。惠子,你不但是翻译,也唱个红脸,最后,安腾的依靠应该在你身上。”

“明白!”两人同时回答。

“对了惠子,安腾家里和警方有什么反应?”阿华正在铺睡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们给安腾的老婆以及他的公司都去了一个电话,特意报了4538.46万美元赎人,光数字就够他们琢磨一阵的,目前J国警方挺忙活的。J国的情报组织也介入了,目前没有大动作,按照情报系统的惯例,第一步应该评估损失,然后才进入搜集信息阶段。”

“给情报组织也提供点儿线索吧,给他们点儿重点,给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哈哈,早有计划。”惠子得意地笑了。

“好,我们开始吧,这次,我们让小J国尝尝他们自己的酷刑!”阿华咬牙说道。

“没错,以牙还牙!”杨晨有些幸灾乐祸。

“对了,惠子,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阿华突然又问了个问题。

“当然知道。”

“我们需要你扮演那个角色,明白吗?”

“明白。”惠子很认真地回答。“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源自80年代发生在当地的一起人质劫持案。由于人质长期被劫持,孤立无援,导致人质将劫持者当作心理依靠,最终,当警方发动强攻时,竟然发生了人质掩护劫匪逃跑的现象。后来,人质的这种心理问题被用地名命名。

阿华这么安排,是希望安腾在心理上能有个依赖,有依赖,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想活命,想活命就要设法保命……

杨晨很起劲地先走了过去,笑眯眯地解开安腾的绳索,面带微笑地又把安腾臭揍了一顿。

安腾叽里呱啦地叫喊着。

“他问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惠子翻译着。

阿华没搭理惠子。

“他问你们要多少钱,他都可以满足。”惠子有点急了。

阿华依旧没有反应,杨晨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你们这样要打死他的!”惠子开始急了。

“告诉他我们缺钱买2012的船票,他如果能赞助个百十来张,我们就放了他。”

“咳咳咳……”杨晨正打得起劲,听见阿华这么说,顿时呛着了自己。

惠子到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了解阿华的风格了,略微迟疑了一下,照原文翻译了。

“他说你们是疯子,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看杨晨越来越起劲,惠子这回真的着急了。

阿华没说话转过身面向惠子,眨了眨眼,然后去睡觉了。

惠子立刻明白了,阿华是在培养自己的情绪。

惠子高喊着:“你们要打死他了!”然后转身去拦杨晨,被杨晨一把扒拉到了一边。

惠子一个踉跄,随即又冲向已经倒在睡袋里的阿华继续叫喊。

终于,阿华眼睛都没睁开,向杨晨打了个手势,示意停止。

“你的姓名。”杨晨让安腾喘了一口气,安静地问道。

“安藤敬一。”安腾有气无力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年龄、住址、职业……”杨晨采用的是标准审讯程序,从基本信息开始询问,目的是告诉安腾,“我们不是一般的绑匪”。

安腾还算老实,包括自己在军方的履历,都一一如实回答了。看来,这两天的压力还是有效果的。

“2006年8月,你给卡布新竣贸易公司有一笔汇款,是多少钱?”杨晨开始逐步进入正题。

“我想不起来了。”安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杨晨从装备中取出一把牙钳,抓起安腾一只手,用脚踩在石块上,照着右手食指的指甲就伸了过去。

“我想想,我想想!”安腾见来真的了,立刻嘶喊了起来。

惠子在一边赶紧翻译着。

杨晨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把钳子猛地插入指甲与甲床的缝隙,硬是翘起一块指甲,夹住,猛地拔了出来。

“啊——”安腾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杨晨蹲下,面对安腾,冷冷地说:“下次回答问题前,希望你先想清楚!”然后拎着安腾那片连血带肉的指甲伸到安腾面前晃了晃,又补充了一句,“下一片,我会慢慢地拔。”

惠子可能真的没见过这种场面,翻译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变了。

“2006年8月,你给卡布新竣贸易公司有一笔汇款,是多少钱?”杨晨一字不误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160万美元。”安腾浑身哆嗦着,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很好,请问,这笔钱是做什么的?提示一下,为了你的肉体,请不要告诉我是买羊毛的。”

“这笔钱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欧洲一个军火商通过我们公司的资助款,具体项目我们也不清楚。”

“看来你还是想试试。”

杨晨一把抬起安腾的左臂,把钳子伸到了腋下,找到腋下的肌腱,用力一夹!

“哦——”巨大的酸痛让安腾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大半边身体都麻了。杨晨顺势又拧了一把,迅速退到一点距离,同时一把扯着惠子,像是要躲避什么。

惠子正在纳闷,突然听到“扑哧”一声,随后,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安腾大便失禁了。

“告诉他,别以为我们只会拔指甲,想尝尝新鲜的,老子多了去了,尽管让他编。”

惠子大声翻译着,生怕安腾听不见。不过,此时的安腾基本处于半休克状态了。

“给他用药,这个时候应该正好。”阿华被安腾的哀号吵得毫无睡意,索性也不睡了。

惠子点头示意,迅速找出一支阿美托钠注射液,揪着鼻子,注射到了安腾手臂。注射的时候,她没忘记用酒精消了毒。

阿华爬起来,看着表。

其实这种药品的使用,是有很严格的控制的,需要根据性别、年龄、体重和体能情况综合判断用量。不过,今天阿华也懒得细究了,用量大差不差。正常需要2~3分钟起效,20~30分钟内效果最好,但以目前安腾的状态,估计一分钟左右就能有效了。不过这药效果怎么样,阿华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你女儿的名字?在哪个学校上学?”

“安腾美惠,西京医学院念4年级……”安腾迷迷糊糊地开始回答。

“他说的对吗?”阿华转身向惠子求证。

“不对!安腾美惠在西京大学历史系,刚一年级!”惠子立刻反应过来。

之所以问他女儿的情况,主要是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透露女儿的信息是绝对不可能的。看来,“药效”不灵了。

其实,阿华本来也没指望能有什么奇效,这种药,对付一般人还要看个人意志,受过训练的情报员,药物基本没什么大作用。在关键问题上,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基本能凭潜意识做判断,简单地说,就是不需要经过大脑就能判断。

这回大家都有点傻了。靠药物继续吧,不知道效果;现在用刑等于在帮他恢复意识,而且此时身体对痛苦的敏感度非常低;要不就停下来等药效过去继续用刑……

阿华和杨晨用目光交流了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吧,也不是什么问题他都能扛住的。

“2006年8月,你给C国卡布新竣贸易公司有一笔汇款,是多少钱?”

“160万美元。”

“干什么用?”

“欧洲美迪公司赞助款。”

“美迪是什么公司?”

“特种钢生产商,主要提供装甲、高强度金属材料等等,全部用于军事和航天领域。”

“赞助给谁?什么项目?”

“恐怖组织在贵国境内的分部,用于购买武器和训练。”

“和玉佛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阿华详尽地了解了安腾所知道的与国内有关的情况。从答案来看,至少还有可信的部分。很多答案可以通过渠道验证,还有一些是需要在不同状态下反复讯问,如果说谎,也有可能前后答案不一致。

“前天和家人吃饭,为什么突然返回?”阿华感觉安腾在逐渐恢复意识,冷不丁突然冒出了个眼下的问题。

“我饭后就在酒店约了一个客户,忘记带资料了,突然想起来,于是回家去取。”

“约的什么人,谈什么事?”

“A国一个贸易公司的副总裁,电子产品进出口业务,是正常业务。”

安腾一做补充说明“正常业务”,阿华就知道这老家伙肯定是清醒了。

药物作用是让人客观地回答问题,而不去解释或多加说明。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阿华觉得身心疲惫,转身示意杨晨和惠子到一边碰个头。

“我真的累了,审这家伙需要斗智斗勇,我需要休息一小时,九饼你继续审,主要是核实已经问过的情况,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有机会继续新问题也行,你自己看着办。”对于杨晨这个老部下,阿华还是非常放心的。

“惠子,把刚才的讯问记录马上整理一份,发出去,能核实的尽快核实,我们得让老家伙知道厉害。另外,你就不能休息了,辛苦你了。”

“没问题,审讯记录马上就能好,但加密需要一点时间。”惠子信心满满地回答。

“九饼,你有钱处那里的加密软件吗?那个速度快,洞口是有网络的。”

“有,马上搞定。你别说,J国这点还真不错,哪里都有网络覆盖。”

“通过公共网络发送这种文件,会不会被拦截啊?我们都是编码发送的?”惠子提了个问题。

“放心,我们发的是风景照片。”阿华和杨晨会心一笑。

有几个战友在身边,阿华踏踏实实地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睡了1小时40分钟。阿华的生物钟一向非常准确,睡觉从来不用闹钟,说睡多久就多久,误差绝对不超过5分钟。但这次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老战友给了自己充分的安全感,竟然超时了。

醒来的时候,杨晨依然在“忙活”,张向东已经和齐俊峰换了一岗。惠子正好看到阿华起身,立刻过来关心地说道:“看你太累了,就没叫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情况怎么样?”

“第一个问题核实过了,基本没问题,但老家伙隐瞒了收款人的一些资料,总部发过来了。老家伙被你这个兄弟揍的够呛,老实很多,关于买船的问题,老家伙还是明显没说实话,开始说是退役军舰来做公司用的商用船,我们把他公司的资产报了一遍,后来又说转手给了新加坡的一个公司,我们正在调查,估计他还得被揍……”

惠子正说着,她的手机传来一条信息。惠子说了一声“是总部”就赶紧低头倒腾手机解码。

阿华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路过安腾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但从安腾的眼神中感觉,老家伙明显对阿华更“怵”一些。

两分钟后,惠子示意阿华到一边。

“总部核对了R海军20年内退役的军用船只,分析认为,从价格上看,只有现役巡逻艇、导弹快艇一类的轻型军舰价格和安腾买的船只的价格比较接近;接近报废的常规动力潜艇或者是扫雷艇价格也与其接近;而驱逐舰一类的中型军舰,只能是按废钢卖了。”

阿华一时也搞不清该怎么判断了,这是“海军业务”,在场的都是陆军。

“分析是从哪条线来的?”

“我们总部。”

“里面是否有海军的意见?”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了,报告中没有提。”

正说着,阿华的手机显示收到了一张图片信息,是钱处。

阿华赶紧解码,解码后显示了一串文字:“H级快艇或F级潜艇,潜艇可能性略高,但价格高于黑市60%,不正常。”

“潜艇?”阿华着实有些吃惊,J国自己的潜艇应该已经很先进了,以安腾的背景,如果有什么特殊需要,J国方面也不是不能提供,为什么去买一条老式的R军潜艇呢?

但海军的分析应该是有依据的,自己虽然是陆军,也知道现代海战中,只有潜艇的隐蔽性最好。如果是老式装备,唯一还有可能在战场上“存在”的,也只有潜艇了。但为什么价格会高出60%呢?难道是8折买两艘?或者是一艘潜艇,一艘快艇?阿华脑子迅速地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信息去诈取真实的情报。

突然,阿华想起惠子的情报中提到的一个人:“惠子,海啸计划中有一个安腾公司的高级职员,你刚才好像是说有海军背景,这个人资料查清楚了没有?”

“嗯,我看一下——池田太郎,J国海上自卫队中校退役,曾经在潜艇和驱逐舰上服役,退役时是基地情报课副参谋长。”

“其他人员呢?”

“目前又查到3个,两个有海军背景,岸基防空和反潜经历,退役军衔均为中校;还有一个是空军,高级机械师。”

阿华突然又想起在HK时,钱处曾经谈起恐怖组织在招募懂J国语有航海以及机械操作经验的人员,现在这几条线索是否有关联?阿华需要仔细想想。

阿华很想和惠子以及杨晨几个讨论一下,毕竟人多思路也开阔,但他不知道这些情报是否可以分享。最终,阿华拨通了钱处的电话。

“线路安全吗?”接通以后,阿华首先确认是否安全。

“线路安全。”

“钱处,我需要你的分析,我想……”阿华把自己能想到的几条线索都说了一下。

钱处难得在电话里没有快速、直接地回答阿华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后,钱处终于开口:“你分析的线索我们也在考虑。汇集总参的分析,我们认为有一种情况是可能的,但我们不确定J国人敢那么做。”

“什么情况?”

这次,钱处沉默了更久。

“到底什么情况,我认为,我们明确目标采用验证方式,比就这么审讯要可靠。安腾不但嘴紧,而且脑筋很活,我的时间不多,没时间一一验证!”

“你先按潜艇来验证,关键是用途。”钱处的语气非常沉重。

“你是否已经分析出用途了?为什么不能先给我们个方向?”阿华感觉到了钱处的压力。

“这涉及太多战略性的调整,目前是绝密的分析,我不能说!只有靠你自己问出来。”

“好吧,我试试。”阿华话虽这么说,但心思更乱了。

阿华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把安腾带出来了。如果只有情报,分析工作就是总部的,自己也就只是个执行者,而现在,自己给自己增加了一份巨大的压力。

一不做二不休,阿华从惠子带来的审讯装备中翻出一副电夹,直接把一端连到发电机,反身揪起安腾拖到了跟前。

安腾明白阿华想做什么,嘴里杀猪般地叫唤着,不停地挣扎。惠子在一旁紧张地翻译着:“你想做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阿华没理会惠子,一个电夹夹住安腾的下身,另一个电夹直接往安腾的嘴里塞去。安腾赶紧闭紧嘴,阿华抄起电夹对着安腾的嘴唇猛砸下去,砸了四五下,直接砸掉了他的三四颗门牙,接着又硬生生把电夹塞进了安腾的嘴里,夹住了他的舌头。安腾拼命晃着脑袋想甩开电夹,无奈杨晨一脚踩住了他的脸,动弹不得。

阿华松开安腾,走到发电机前,把电夹的另一端直接夹在了两个输出螺帽上。

“呜……”安腾的身体先是反躬,而后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屎尿乱喷。惠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没来得及转身,先吐了出来。

阿华持续了5秒,松开了正极的电夹。安腾仍在抽搐。

阿华一把拔出军刀抵在安腾腹部,插入了两厘米。

“我只问一遍,如果你不说,你对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下面的问题我也不问了,老子会把你的肠子一点一点拉出来,通上电,让你自己看着自己的肠子被烤熟,就像你们的731部队一样,老子也做一次魔鬼实验!”

说吧,军刀向下又切了一厘米。

“惠子,翻译给他听,然后过来给他止血,我不想让他那么快死!”阿华提醒着还在呕吐的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