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第七突击队到达邮轮后,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杰福的眼睛,当他在监控里发现一个队员和军医到多功能餐厅去检查病人时,马上安排第三小组的人去对付他们。

傅伈瑶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把患者的所有身体状况传输到国内,供专家们进行远程会诊,正当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三个未穿任何防护服的人走进了餐厅。他们直接向马涛和傅伈瑶走过来,其中一个拿着话筒模样像记者的人微笑着对傅伈瑶说:“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想采访一下你们,了解乘客发病的真实原因,因为你们是军人,所以一定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傅伈瑶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不停地忙着自己的工作,不过心里倒是很佩服这几名记者的敬业精神,没有穿戴任何防护服就敢走进餐厅。为了得到真实的新闻竟然不顾自身危险。

这个人显然有些不死心,跟在傅伈瑶身后想再说些什么,马涛走过去,伸出胳膊挡在他面前,严厉地说:“请你们离医生远一点。”说完把他向后推了几步。

傅伈瑶有些看不惯马涛的粗鲁做法,轻声说:“人家也是在工作,对人家客气点。”

听了傅伈瑶的话马涛感觉她总是与自己过不去,不服气地顶了她一句:“我是在工作。”

傅伈瑶顾不上跟马涛斗气,只顾低头忙着给病人做检查。

汉杰斯研制出的脉冲发射器目前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有效的使用距离很短,如果距离超出五米以上,或者被金属物体隔离开都会使功效降低甚至是失去作用。而傅伈瑶和马涛头上戴着隔离头罩,这种防化隔离头罩的外表喷有一层金属薄膜,而且还可以抵御核辐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脉冲波对他们不起作用。三个人无伎可施只好退到旁边等待时机。

傅伈瑶工作了两个多小时,接连把十多个不同身体状态的人的检查数据传出去。马涛则在旁边帮助操作微型电脑把资料通过卫星通信系统传输到国内。傅伈瑶感觉这些人的检查数据足以供专家们诊断患者的发病原因。随后把检查仪器和远程诊断系统都收拾起来,等待专家们的诊断结果,然后才能实施救治。

在不远处一直等待的三个人见傅伈瑶做完了检查,急忙凑了上来,那个记者很认真地对她说:“小姐,您是位医生,应该知道患者家属对这件事情的关心程度,向他们说明事情的真相也是我们记者的职责,所以希望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哪怕是只说几句话,对许许多多病人的家属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

“很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无可奉告,因为我们对病人的发病情况一无所知。”傅伈瑶回过头来,很诚恳地对这名记者说。

拿着话筒的人见傅伈瑶回过头来,急忙对扛着摄像机的同伴挥挥手,让他向前来把镜头对准傅伈瑶的脸庞,傅伈瑶戴着的头罩前面是一层薄薄的透明膜,是无法阻挡脉冲波的射入,他赶紧侧身把话筒举到傅伈瑶的面前:“小姐,请您看着镜头,说两句就可以,您能告诉内心焦急的患者的亲人们,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吗?”

傅伈瑶不好再拒绝记者的要求,只好对着镜头说:“虽然我们还不能诊断出病人们的发病原因,但是从目前情况看所有的患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傅伈瑶说到这里,忽然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神志顿时出现了恍惚,感觉拿话筒的记者变成了自己的领导,而忘记了自己是做什么的。只听到旁边的人对她说:“让你的同伴也来接受一下采访。”

傅伈瑶随即回过头对马涛说:“请你也来接受一下采访。”

马涛不以为然地说:“我有什么好讲的,算了,我就不说了。”

“快点嘛,就对着镜头说几句话,还男子汉这都不敢!”马涛想不到傅伈瑶竟然用激将法在将他的军。

马涛心里马上不服了,心想不就是对摄像机讲几句话吗?有什么了不起。随即走过来,扛着摄像机的人不失时机地把镜头对准了马涛的面部,马涛还没有说话就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忽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只是感觉应该听旁边人的话,但是他的潜意识中有一丝抵抗,他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感觉有些不对,自己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听旁边人说:“收拾一下你们的东西,马上跟我走。”

两人盲目地收拾检测仪器后,然后提起箱子跟在记者的后面离开了餐厅。旁边的人对发生的变化都毫无察觉,还以为他们是出去做什么事情。

马涛和傅伈瑶跟在三名记者的身后。从餐厅出来直接到电梯间,乘电梯下到邮轮的底舱。底舱的工作人员已经被杰福的人控制了,走在前面的人一直把他俩领进了一个很偏僻的货舱里。

在货舱的一端有一个封闭的舱门,他们在舱门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用力地转动舱门上的圆形开关,慢慢把舱门打开,露出了漆黑一团的隔水舱。

只听到领头的人对马涛他俩说:“把你的枪放在这里,脱去你们的隔离服,到那里面等着,不通知你们就不能出来。”

听到要放下武器,马涛的潜意识里出现了很强烈的反抗,他想应该听这个人的话把枪交给他,但是心灵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说“不能把枪放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死死握住突击步枪不撒手,站在他身后的人以为马涛要反抗,从旁边摸起一个东西就重重地砸在马涛头上,马涛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摔倒在舱面上。后面的人把马涛打昏在地上后,马上弯腰把还握在马涛手里的突击步枪夺过来,又从他腿部枪套里抽出手枪。

傅伈瑶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对这一切茫然不知,旁边人把她推进了隔水舱,另外两个人从甲板上抬起马涛,一起放进舱内,随后把舱门关闭上。

突然被关进漆黑的隔水舱里,女人对黑暗的恐惧心理,让傅伈瑶感觉到还有一个人被一起关了进来,她本能伸手摸索到马涛的身体,连忙扶着他坐起来,在傅伈瑶的潜意识里感觉这个人是与自己一起的,她用一只手晃动着马涛的头,焦急地呼唤着他:“喂,你醒醒。”根本不经过思考,医生的本能让傅伈瑶用力地按住马涛的鼻下的人中。

过了几分钟马涛慢慢苏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头部一阵剧烈疼痛,睁开眼睛后发现眼前黑糊糊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想不起来怎么会来到这里。

武克超在刚成立猎人突击队的时候,对队员施行的训练方法,事实上就是对人的内在潜意识的一种培养,所以在每个队员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培养成了坚不可摧的军人的形象,马涛虽然被输入了新的记忆内容,但是他的潜意识却无法被改变,所以当要拿走他的武器时,他的潜意识会不由自主地进行反抗。这可能是汉杰斯博士没有想到的,虽然人的记忆可以输入新的内容,因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脑的这个物质基础上,但是人的潜意识却是非物质的东西,所以是无法改变的。一个人即便是完全失去记忆,但是仅凭内在的潜意识对他熟悉的东西仍然可以作出反应。

马涛正是在自己潜意识的作用下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思维,他本能地摸到左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打开了手表上的夜光显示,表盘上随即发出了微弱的光线。这时马涛忽然发现自己还躺在傅伈瑶的怀里,他急忙挺起身体,转过身来对傅伈瑶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昏迷了?”

傅伈瑶依旧茫然地点点头,马涛发现她的神色不对,关切地问:“傅军医,你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我是军医?”傅伈瑶好奇地问。

马涛被傅伈瑶不着边际的话说愣了,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好随着她说:“对啊,你是军医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傅伈瑶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马涛忽然明白他们俩一定是遭人暗算了,但是他一点也记不起是如何被人算计的,看着傅伈瑶茫然的表情,马涛忽然把表盘对着臂膀上的袖标对傅伈瑶说:“看这里,你看这是什么?”

借着手表发出的夜光,傅伈瑶的两眼紧紧盯着袖标上部的红星和八一图案,她的内在潜意识终于被这熟悉的图案激发起来了,任何一名军人只要见到这个图案都会产生心灵的共鸣,傅伈瑶轻声说:“我们都是海外突击队啊。”

“你终于想起来了。”马涛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里?”傅伈瑶慢慢问。

“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我们俩去了餐厅,去检查乘客的病情,后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我醒来以后就发现我们在这里。”

“我们好像是跟着什么人来到这里,而且我感觉有人打了你,然后就被关进来,我因为感觉害怕,所以才不停地呼唤你。”傅伈瑶也一点点恢复了记忆。

“三名记者。”马涛慢慢地说。

“对,是有三名记者,我们就是跟着他们来到这里。”在马涛的提醒下傅伈瑶也想了起来。

“我们一定是遭到了这三名记者的暗算。”说到这里,马涛立即用手在地板上摸索起来,嘴里不停地说:“我的枪,我的枪哪儿去了?我记起来了,他们要拿我的枪,我不给他们就被打昏了。”

“他们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把我们弄得迷迷糊糊而且还听他们的话?”傅伈瑶自言自语地说。

“会不会是江湖上传说的迷魂散之类的东西?”马涛随口说。

“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迷魂散还摄魂香呢?”傅公瑶没好气地说。

”那你说会是什么东西?”马涛说着话从地板上站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头还有些疼痛,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发现头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他轻声地骂了一句:“妈的,用什么东西砸的老子,下手这么狠。”

“马涛,你怎么又说脏话了。”傅伈瑶提醒他。

“你知道我叫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马涛故意怪声怪气地说。

“当然知道,你们突击队每个人的详细资料都存储在我的电脑里,整个基地就为了你们几个宝贝疙瘩,谁不知道你马涛?大英雄嘛。”马涛听出傅伈瑶的话语里也带着揶揄的口气,他现在顾不上跟她斗嘴,必须赶紧察看一下所处的环境然后开始自救。

马涛把多功能手表的亮度调得稍微大了些,手表虽有照明的功能,但是发出的是散光,只能近距离看东西。他先找到身后的舱门,发现舱门是从外边封闭的,而且异常的厚重坚实,防水壁舱的设立是为了防止船身破裂进水而设立的安全防范措施,必须要抵抗海水的巨大压力,所以无论是舱壁还是舱门都非常坚实。

马涛他们在培训基地的时候学过船舶的结构,从舱内狭窄的空间和舱壁上一根根粗大的钢结构,他就能判断出他们所在的位置是隔水舱,他自言自语地说:“我们被锁在了船底侧面的隔水舱里,在这里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这么说我们逃不出去了?”傅伈瑶有些害怕地问他。

“靠我们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但是在船上还有其他队员,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马涛说着话把手表的照明功能关闭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如果照明一直开着,手表的电能很快就会被消耗光。他接着说:“舱壁四周全是钢板,无线信号都被屏蔽了,基地和队友都接收不到我们的信号,看来只能等了。”

“马涛。”周围忽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傅伈瑶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马涛急忙地问。

“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我有些害怕。”傅伈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马涛摸索着靠近傅伈瑶,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义不容辞保护女人,他心想这个平时冷冰冰的傅伈瑶原来也有女人一样的性格。

傅伈瑶感觉马涛来到自己身边,心里安定了不少,她忽然又焦急地说:“这些人能对我们下手,一定也要对其他人下手,我们也不能提醒他们,真是急死人了。唉,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马涛,你说他们是不是些恐怖分子?”

“甭管是什么样分子他们都没有好下场,有我们队长在船上他们的阴谋就不用想得逞。”

“你们队长?他不是休假了吗?怎么会在船上?”傅伈瑶好奇地问。

“哈哈……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大哥和嫂子带着孩子碰巧在邮轮上度假,他们乘邮轮去香港玩,在我们到达船上之前他已经开始秘密调查了。我猜想大哥现在一定发现我们失踪了,放心吧,有大哥在我们就会没有事。”马涛自信地说。

“你们突击队都非常崇拜和信任你们队长是吗?”

“那当然,除了诸葛,我们都跟随大哥十多年了,对他太了解了。没有大哥对付不了的敌人,想跟大哥斗的人还没有出生呢。”马涛的语气里透露出无比的自豪,他接着问傅伈瑶:“傅军医,你说人的心灵会相通吗?”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那么严肃。”傅伈瑶温柔地说。

“别,还是严肃点好。”马涛急忙说。

傅伈瑶知道他还记着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傅伈瑶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再说事情的真相马涛也不一定能相信,所以没有理睬马涛的话,只轻轻地说:“从医学角度上讲心灵相通是不可能,但是现实中的确存在这样的事情。国外有科学家经过深人研究发现我们人在思考问题时大脑会发出不同频率的脑电波,不同的人在思考相同的问题时脑电波的频率是相通的。所以我个人认为所谓的心灵相通就是彼此之间能感觉到对方的脑电波,或者说是相同的脑电波产生共振,这种现象是存在的。”

“经过你这么解释就更确切了,我们和队长之间就能心灵相通,我们在参加行动的时候,特别是遇到形势危急的情况下,彼此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表示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配合非常默契,所以我相信大哥一定能找到我们。”马涛肯定地说。

“怪不得你问这个问题,原来是为了这个。”傅伈瑶的语气里好像有些失望。

“当然是为了这个,还能为了什么?”马涛不解地问。

傅伈瑶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知道马涛看不见她的表情,两人沉默了下来,都不再讲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最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涛被一阵干渴弄醒了,他忽然感觉自己大喉咙干得像冒烟一样,他摸索着按开手表的夜光看了一下。

“过去多长时间了?”傅伈瑶在旁边轻声问。

“噢,你没睡啊?”马涛低声问:“过去十个多小时了。”

“你睡熟的时候发出轻轻的鼾声,一定睡得很香。”傅伈瑶的声音里透露着女人的温柔,还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你说话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像女人了?”马涛开玩笑地说。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吗?”傅伈瑶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回敬他一句。

“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冷若冰霜的人,说话硬邦邦哪像个女人?”

“唉,有段时间的确如此,我自己都能感觉我的心冷得如同冰窖一样。”身处危险的环境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傅伈瑶感觉与马涛好像老朋友一样,彼此之间没有了任何隔阂。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马涛关切地问。

“半年前,我热恋了三年多的男朋友提出跟我分手,所以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不知不觉变得冷冰冰了。”

“什么人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女朋友都抛弃了,妈的,等我回去后替你去教训他一顿。”

傅伈瑶被马涛疾恶如仇的性格感染了,她微笑着说:“你上哪里去找他?早去美国了。从我被分配到南海基地来他就不同意,坚持要我调回内地。半年前他要出国读博士,想让我跟他一起走,我没同意所以就分手了。我很长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错了,直到后来听到你们的事情我才不后悔自己做的选择。”

“听到我们的事情?听到我们什么事情?”马涛不解地问。

“你们几个人在国外都是富豪,每个人都有千万元的资产,你们抛弃了舒适安逸的生活回国重新穿上军装,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比起那些只知道贪图安逸、削尖脑袋钻到国外的人你们真的是很伟大。”

“嘿嘿……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伟大。”马涛高兴得傻笑起来,忽然间什么都忘了,忘记了身处绝境,只觉得心里甜蜜蜜的:“我们真的没有你说得这么高尚,当时听说大哥要回国参军,也没多想就觉得应该一起回来,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当兵的料。根本不像有人说的那样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都是扯淡,我就喜欢当兵。”

“这就更加说明你们心地的纯正,一个人的外在行为就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一个人真实的思想,这是装不出来的,也许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的行为,这是因为报效祖国的思想已经深深印入你们的潜意识里了。所以你们不假思索就会作出选择,在你们的眼里这是很正常、很简单的事情,一个男人都应该如此。但是有很多人却不这么想,他们会认为你们很傻,他们想不透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做,放着富裕安逸的生活不过却跑来吃苦受累,甚至还有生命危险。不仅是我,在我们基地了解你们的人都以你们为榜样,都非常佩服和敬重你们突击队。”傅伈瑶很诚恳很认真地说着。

“好,停住。”马涛急忙制止傅伈瑶的话,“别说了,你再讲我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傅伈瑶被马涛的可爱惹笑了:“我讲的是真心话。”

“我们没你说的那么优秀,否则政委就不会取消突击队的立功申报了……”马涛刚说出口来,马上就后悔了,他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起因在傅伈瑶的身上,急忙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怪你……我一时没有注意……”

傅伈瑶看出马涛的直率性格,知道他不是有意让自己难堪,于是笑着说;“你不用解释,我不会在意你怎么想,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实起因。我也是在突击队被取消立功申报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成了这件事的导火索,后来经过了解才知道,基地的熊政委感冒了在卫生院进行静脉注射,门外的两个护士在说笑话被他听到了,然后他把两个护士分别叫到办公室问了事情的经过。当时这件事在卫生院大家都当做玩笑来说,谁也没有想到政委会看得这么严重。事情发生后我想向你道歉,担心你不相信,再说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就把事情放下了。”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错怪你了,事实上政委取消我们立功申报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俩开玩笑的事情,主要原因是我大哥顶撞了他。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马涛发现是自己错怪了傅伈瑶,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基地里的人都对突击队被取消立功的事很不满意,都替你们抱不平,搞得我也像犯了罪一样,有嘴说不清。”

“哈哈……所以你就更恨我吧。”马涛高兴地大笑起来。

“少乱说,我是恨我自己,怎么会恨你呢。”

“大哥把我和子扬狠狠地惩罚了一顿,让我俩不停地跑了一个晚上,我们俩一边跑一边大声骂你,当时觉得真痛快,哈哈……”

“你们俩好坏啊,怪不得我那几天一直打喷嚏,原来是你们在骂我,哈哈……”傅伈瑶想不到这些勇士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也忍不住舒心地笑了起来,把压在心里的东西讲出来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两个人在说笑中忘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