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妇还魂(3)
老六含春下意识的左顾右盼，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姐妹几人闹了一通，直到半夜才逐渐睡去。这次老六含春不敢睡在边上了，选择了中间的位置，睡在最边上的是…三姐长春！
长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明天早上还得继续操办老太太的白事，下午还得拉魂，辞灵啥的，够她们这些“孝子贤孙”忙的了…
“咯咯咯！”天刚蒙蒙亮，公鸡就开始报晓，吵得人睡不平静，半睡半醒之间三姐长春被人轻轻推醒，她睁开眼睛一看，她婆婆站在炕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想这死老太太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随口说了句。
“婆婆，你起那么早干啥，睡不着出去干活捡废品去，别打扰我睡觉。”说完就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在她的回笼觉即将继续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长春猛的坐起，口中发出尖叫声。
“啊啊啊啊！别吓我！我…不是我！”
她刚才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之间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因为她的婆婆昨天就死了。他们之所以会住在这儿，就是因为昨天是祭祀的第一天。留下了陈东和晨曦两个人守夜，他们姐妹几个来邻居家借住。可刚才半睡半醒之间分明自己是被一个和婆婆一模一样的人叫醒。那个老太太看着自己面无表情。她明明应该躺在棺材里，怎么会出现在房间中？想到这儿。长春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用被子蒙着脑袋。像鸵鸟应急反应一般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这一声尖叫，将熟睡中的其他人吵醒。众女瞬间乱作一团。慌忙之间，春光乍现。老六含春最先反应过来。来到瑟瑟发抖的三姐长春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被问到。
“怎么了三姐？别怕别怕，姐妹们都在呢！有事情你说我们听听！”其实老六之所以这么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三姐长春应该是做噩梦了。结合老六自己昨晚的经历，她其实并没有睡实。甚至刚才半睡半醒之间，她听到了三姐说的那句话！此时她只想问个究竟。因为昨晚捉弄二姐之时，她旁边明明空无一人，但是她非常清晰的记得旁边有人跟她们说一样的话。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其实她心中有的庆幸。因为正是她要求三姐和他换的位置。在炕梢的人本来应该是她！其他姐妹也都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安慰着。三姐长春吓的脸色苍白。缓了一会儿才小声的开口。
“没…没什么！我刚才…就是做噩梦了！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们了。”听她这么说，以二姐迎春为首的几个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一大清早因为做噩梦就鬼叫。搞得大家早上都没睡好。以前也没有发现你胆子这么小啊！”这当然是大嘴巴的奶牛二姐迎春的话。其他几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也都是这个意思。只有老六含春死死的盯着三姐。心里头正在翻江倒海。
“不对，她在撒谎！自己明明听到她之前的那句话…她看到了…鬼？可是很奇怪。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隐瞒下来？没有直接说出来呢…”老六觉得这件事情越发的不对劲儿。二姐迎春抱歉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重新铺好被子躺下。很快，众人也都全部躺了下来，准备继续补一个回笼觉。因为刚才看了时间，刚刚凌晨3:30。夏天的天亮的很早。这要是冬天，现在外面还一片漆黑呢…
并排躺在炕上的姐妹五个。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是，老四，老二，老六，老五，老三！老四老五此时沉沉睡去。这二人长得相对平庸，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毕竟是二姐和三姐的婆婆死了。她们只是作为姐妹来帮忙，参加这个葬礼而已。至于挨着睡觉的二姐迎春和六妹含春两人此时当然是都没睡着。共同点是都紧闭双眼在装睡。可以说得上是各怀心思。二姐迎春没睡着是因为她怕！她无比害怕！那该死的老太太。在她活着的时候，自己这个大儿媳妇儿就很不孝顺。甚至…甚至这次…的事情也是她建议的！但是…那老不死的应该是不知道的！想到这迎春心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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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六含春，年纪最小，是一个离异少妇，此时她有些羞赧！因为…躺在左边的二姐迎春那…伸过来一只手，此时正在她身上揉捏呢！甚至上面揉捏了一会，开始向下面游走！这…二姐…这人…怎么这样！就在要攻入重点区域的时候，老六含春实在是忍受不了，一把抓住那只手，甚至还狠狠地掐了下！这女流氓！竟然…竟然要！哼！就算自己是小妹也不能这么欺负自己吧！
随着老六含春狠狠的掐了一下那只手。手臂也缓缓的从她的被窝中抽离出去。来到了二姐迎春的被窝中。搭在她的胸上，不！准确的说，顺着吊带睡衣直接握住！二姐迎春愣了一下，感觉很好笑，这六妹比她小十几岁的样子，小时候就是自己搂着她睡，那时候她就喜欢摸着自己的胸睡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喜欢这样…索性也就由着六妹揉圆捏扁吧！虽然这手掌怎么有些粗糙…她也没有多想！最边上的三姐长春，此时满头大汗，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刚才还睡不着的她，一瞬间就进入了梦境之中。
梦境中，她打骂着婆婆，诅咒她怎么不早点死！因为！有同村的老光棍看上了她，本来可以两万块钱把她卖给对方，她却怎么也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此事才告一段落！害得自己只能把收了的两万块钱再退给对方！甚至去退钱的时候，老光棍还借着酒意…强迫了自己！想到老光棍那像哈皮狗一样的皮肤，满口大黄牙，在自己身上肆意践踏的丑陋样子，对于这老不死的就更恨了几分！想到这，梦境里的她轮圆了狠狠地扇了对方几个耳光，把对方准备当作午餐的残羹剩饭一下子扣在了狗食盆儿里。一脸狞笑，恶狠狠的对对方说着。
“就你这种人还想吃饭？你吃了狗吃什么？所以先让狗吃吧。狗吃剩的你才可以吃。老不死的！都是因为你！”越说越气。梦境中的长春。不知哪里来的恶毒心思。竟是想要把自己婆婆的头颅塞进燃烧着熊熊柴火的灶坑当中。婆婆痛苦的嘶吼着。大声的求饶。就在马上就要把对方塞进灶坑之中的时候，婆婆突然放弃了挣扎。
她的头颅竟然在长春的手中。来了一个180度旋转。死死地瞪大了死鱼一般的双眼。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长春。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口中发出不似人的阴森声音。
“咯咯咯…我的好儿媳！去！死！吧！”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长春愣在了原地。心神恍惚间。她突然发现刚才明明是自己拽着婆婆的头发，要将其塞进灶坑中。结果现在却变成了对方的感受的双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头发。要将自己的头颅塞进熊熊燃烧的柴火的灶坑之中。甚至那迎面而来的炙热气息都是那么的清晰。对方那枯瘦的手仿佛钢筋铁骨一般。牢牢地拽着自己，自己反抗不了分毫。下一瞬，火浪迎面而来。自己的血肉在烈火当中被烧得滋滋作响。那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瞬间使她的精神崩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叫声。自躺在炕上满头大汗的长春口中发出。叫声发出的一瞬间，还在揉捏着二姐迎春的那只手。瞬间消失！
姐妹几人同时睁开双眼。一脸无语的看向躺在炕梢满头大汗，已经坐起胡言乱语的长春。就算是脾气最好的老四和老五，此时也忍不住抱怨。
“三姐？你是又做噩梦了吗？算了算了，大家起来洗漱吧，不睡了。你别胡思乱想。今天一天，明天早上把你婆婆入土为安。所有的事儿就都过去了。”说这句话的是老五。作为和其他众姐妹脾气秉性都不太相像的老实人，她和老四嫁给了隔壁村。当然也听说了自家二姐和三姐所做的事情。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虽然是亲姐妹，平时他们来往并不多。也可以称得上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此时只想安慰一下自家三姐。她说的和想的是一样的。就快点儿把一切都办完。她好赶紧回家去…
二姐迎春和老六。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却没有看向大喊大叫的三姐长春，而是颇有默契的彼此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毕竟刚才被对方猥亵的事…可是其他姐妹在也不好明说。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同时点了点头，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依旧和上次一样，问长春梦到了什么，她选择闭口不言。只说睡觉掩到了！没什么，见他不愿多说。其他姐妹也不好多问。只好做罢！
这是一间足足三间房的大院子。房主叫做吕二，没错！是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媳妇，常年在外打工。自己在农村种些地，干些零活为生的留守男人。至于为什么众姐妹会住在他们家？是因为两家本是邻居。平时也偶有往来。二胡子主动搬到了前面的小门房住，将自家的大炕留给了众人！此时盘腿坐在小门房**的吕二，左手自大臂下面变成了青色！整个小臂和手掌的血肉似乎都干枯了几分，他口中念叨着。
“以神换行，以形换位，神行回归！”念叨完这几句话。他神色发狠。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喷出了一小口鲜血。鲜血落在乌黑变色的左臂之上。说来也是奇怪。就像是小学上学时魔术笔擦一样，小臂上面的乌黑，肉眼可见的消失。整只手除了被一层薄薄的，散发恶臭的淤泥包裹之外，其他都变得再正常不过。啊，吕二因为舌尖破了，说起话来有些含含糊糊的。此时依旧止不住的**笑。还十分猥琐的把右手放在鼻尖闻了闻。
“真踏马香啊！哈哈哈，原来老头子留下的闲书里面的方法真的好用！只是…这泥巴不好找啊！”
在吕二身前有一个小铁罐儿。铁罐里是一团淤泥…如果有人仔细看去…那淤泥中分明有一个不知多久已经干枯发黑完整的人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