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东里族

回到民宿后,老板娘给我们讲述了其噶木塔山寨东里族的故事。

其实并没有什么妖神,这只是东里家老族长为了守护其噶木塔山里面的东西,而故意散布的谣言。

东里家的祖上东里牧野,是一个修道之人,自小跟着师父静息真人在天牧山修习术法,那时候天地间还是灵气汇集的,再加上东里牧野天资聪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通晓呼风唤雨,驭兽通灵之术。

当时天牧山附近有一个羌国,羌国地处边界,人丁稀少,深受周围几国的不断侵扰,几次都险些灭国。

羌王为了守护国土,想尽了各种办法,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在经人点拨以后,羌王了解到天牧山上有位静息真人,上通天庭,下通地府。如果能得他相助定能护国安邦,开疆扩土。

羌王得知此事后,立即动身前往天牧山,请求静息真人下山相助。可是东里牧野的师父心在红尘之外并不想理俗世,任凭羌王如何恳请都一一回绝了羌王。

当时二十多岁的东里牧野,正值热血豪情的年纪,加上从小生长在天牧山上,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并且也有心一展自己的才华抱负。便去求师傅让他下山。

师傅心知留不下这个徒弟,便同意了。

在得到师父首肯以后,东里牧野下山到了羌国,得到羌王的万分器重。

东里牧野通过运用自己所学的术法,协助羌王收复了周围许多小国,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跻身到五胡之列。东里牧野也被国王尊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可是好景不长,东里牧野没有预料到羌王竟然会在外出狩猎时被一个已经覆灭的小国余孽偷袭,用术法将其暗杀。

羌王一死,羌国大乱。东里牧野带着东里家的人和羌王的亲信将羌王的尸体偷运了出去。

东里牧野壮志未酬,心中不忿,加上五年间与羌王征战沙场同生共死,早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便想要用曾经在古籍里看到过的“阴阳转魂术”复活羌王,复辟羌国。

东里牧野用了禁术“奎囚阵法”以自身的血肉为引,采集阴气,保证羌王的尸身不腐。然后用了一年的时间命人在其噶山下挖掘了个龙墓。

其噶山地处两条龙脉中心之处,和两条龙脉呼应呈现双龙戏珠之势,地底下还有一个大型地下湖泊,既可以借助两条龙脉的灵气,又可以借助地下水的阴气,正是施展“阴阳转魂术”的绝佳地点。

在地下龙墓修建好以后,东里牧野就带着羌王的尸身一起进入到了墓穴之中。还在墓地四周布下了结界,释放出瘴气。只有每一代的族长才可以进去。

临下墓之前,东里牧野在所有东里家人身上下了诅咒,所有东里家的后人出生后都要被剁下大拇脚指,喂给黑狗,然后再由组长进入黑林子里将黑狗活埋在墓地墓眼的位置。每年还要用大量生灵祭祀。

据说如此做,东里家后人的魂魄就会被抽出一缕,化为阴兵,在羌王复活后,听从羌王号令。

“这也太没人性了吧,连自己的后人都不放过!这羌王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药了?”听到这我忍不住出声道。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就是啊,再怎么说东里族的后人也是他的子子孙孙啊!这种用魂魄炼成阴兵,死后都无法投胎的。”许念金也气愤的道。

“相比于他残酷的诅咒,这根本都不算什么。还投胎,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老板娘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平静的接着讲述下去。

东里牧野的诅咒恶毒之处在于,族人如果不按他的要求做的话,诅咒之力就会报应到所有族人身上,所有族人都会浑身长满暗疮红斑,浑身血肉溃烂受尽折磨而亡。

“真的有这么灵验吗?不会是那老贼诓骗你们吧。”苏强不敢置信的问道。

“前几代的族人也曾经萌生过你这种想法。有一代的族长,实在是不忍心就下令取消每年一次的割趾祭祀环节,结果那一年原定的祭祀时间一过,所有族人一夜之间都长了暗疮。族长后来送了加倍量的祭品去祭祀,族人们才逃过一劫。”老板娘说道。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族长敢取消祭祀,直到,建国以后,族内很多分支都离开的其噶木塔山寨,也不知道是诅咒失效了还是因为什么,祭祀取消了,也没有收到诅咒之力的反噬。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很多年,直到大概二三十年前吧,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传言,说黑林子里有羌国传国宝藏,埋葬着羌国皇室大量的金银珠宝。这传言一出可就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进去探宝,可都有去无回。

时间一久,去的人多了,寨子里的族人也都蠢蠢欲动了,觉得自己为了守护这黑林子里的秘密付出了这么多,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自己进去找。

老板娘说道这,似乎勾起了什么伤心事,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红了,又点了一颗烟,猛吸一口说道:“就是阿仔和你们说的那件事,那时候我刚刚怀孕,去医院检查说胎儿先天有病,要想保胎,和后续治疗得要个几十万。咱这小地方,啥时候能攒下那么多钱,我家那口子听了村里人撺掇,瞒着我去了黑林子,这一去就再也没下来了,我知道以后,那胎也就没能保住。”

老板娘说完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继续说道:“撺掇我们家那口子的那个人虽然命大逃了回来,却也受到了诅咒的反噬。最后不得不被献祭了,但是我们从那人嘴里也知道了那黑林子里,确实有宝藏。”

“我这一支是东里家嫡系一脉,照理来说这族长之位应该由我继承,但是旁系的三叔公用我不是男子的理由,把族长之位抢走了。我也懒得跟他争,落得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