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茶里茶气?
张永善怕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他就算是想一辈子!
把脑袋想破了。
也不可能想到,大周女帝,真龙天子!会这么亲自上门和秦意议事!
更想不到,大周女帝,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秦意的家里。
胡氏脸色煞白,腿脚一软差点就要跪下来。
好在秦意赶忙回身扶着自己亲娘。
“儿啊,不可这样!这是陛下,你快认错,快跟陛下认错啊。”胡氏脸色煞白,吓得不轻。
她只觉得脑子晕的不轻。
自己儿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居然敢这么说皇帝陛下!
这要是女帝一怒,秦家上下几口人,怕是连一个都活不下来。
秦意无语的转头看着武媚。
眼神好似在责怪武媚一样。
武媚心里顿时也有些慌乱……。
自己似乎,真的把秦意的娘亲吓得不轻。
‘噗通’。
而这时候,一旁的张永善却是跪下来了。
“草民,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张永善拜倒。
老张身子微微颤抖。
张氏也颤颤巍巍的跪下。
张澜也被她爹给拉的跪了下来。
秦意有些生气了。
“张伯父快起来。”秦意去扶起张永善。
可张永善态度很坚决:“我张永善乃是大周百姓,拜见吾皇乃是为子民的本分,子明不必多说。”
秦意抬头。
眼神不善的看着女帝。
武媚回眼一瞪,好似再说:是他要跪,关我什么事!
“张澜,走!”
秦意根本不理会这脑子不正常的女人,拉着张澜就要离开。
武媚也眼疾手快,转身带着上官婉儿就跟上了秦意。
“我好不容易休假一天,能不能别找我?”秦意不耐烦的说道。
武媚丝毫不服气,看到秦意吃瘪心里就舒服,淡淡道:“大周臣子,岂有不事国事的说法?”
“合着我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给你打工是吧?你开黑作坊的啊?你再敢压榨我,我直接投敌去!”
秦意冷笑一声,拉着张澜走出了秦府的大门。
秦府内,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张永善惊骇欲绝。
胡氏也是一脸的呆滞惘然。
“这……子明贤侄……平日里这么跟陛下说话?”张永善讪讪的问道。
胡氏摇头,有些晕乎乎的被人搀扶着坐下:“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这孩子在朝里是出了名的爱骂人,别人都叫他秦疯子……可……可我没想到,这孩子敢这么和陛下说话啊。”
……
“喜欢这个不?”
东市的街道上,秦意牵着张澜的手,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小面人。
张澜被秦意牵着手,只觉得这个秦家哥哥的手好温暖。
秦意也发现,张澜似乎对自己很有好感,自己主动去牵她的手,她居然没有抵抗的情绪。
和沈卿不一样,沈卿是牵个手都能脸红半天,而张澜似乎接受的很快。
“秦哥哥,人家不是小孩子啦。”张澜掩唇窃笑,轻声细语,温软动人。
秦意这下子有些挠头了。
十七岁。
在后世自己的年代,还是个小女孩。
但是在这,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咳咳……。”
后面,武媚冷笑连连。
用很轻,但是嘲讽意味十足的声音模仿着张澜的话。
“秦哥哥?我看是情哥哥吧!”
上官婉儿有些无奈了。
怎么感觉陛下,越发的不正经呢?
前面,秦意听到了武媚的这句话。
回头看着武媚,武媚也毫不示弱的瞪着那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秦意,两人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张澜这时候轻声道:“秦哥哥,陛下既然有要紧事,不如先行把要紧的事情处理了吧?”
“秦哥哥事务缠身,澜儿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会理解哥哥的。”
秦意浑身一震。
武媚也是愣住半天。
秦意转头看着那胖乎乎小脸蛋的可爱小丫头,看到这丫头脸上那无比认真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意识有些混乱。
好家伙!
这丫头也太会说话了。
虽然多多少少带着点茶里茶气的,但是就单站在这丫头的角度,说这话是最好的。
给了武媚台阶下,也给了秦意台阶下。
武媚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见秦意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咬牙道:“姑娘所言不错!”
秦意无语:“那你要说什么事情?你说吧?”
秦意松开了张澜的手,和武媚并肩而行。
而张澜则是转身收下了那个面人,并且自己掏钱买了下来。
不过见到上官婉儿站在一旁,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多拿出三个铜板交给那看呆了的摊主。
“掌柜的,这个我也要了!”
张澜道。
张澜买下面人,随后走到上官婉儿的身边,笑道:“这位姐姐,这个送给你。”
上官婉儿清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看着张澜那憨态可掬的笑容,还有她手里那个绿颜色的糖面人,一时间心里有些感动。
说起来,她从十二岁跟在陛下的身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这些东西,和自己似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姑娘……。”
“叫我澜儿就好了。”张澜笑道。
上官婉儿不自觉的伸手,张澜也趁势塞到上官婉儿的手掌心,随后挽着上官婉儿的御臂,笑道:“姐姐叫什么?”
“叫我婉儿就行了……。”
“婉儿姐姐?”张澜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上官婉儿有些招架不住了。
求救一般的看着女帝。
女帝也发现了上官婉儿的眼神。
忙回一个眼神。
女帝:撑住!
上官婉儿:撑不住了陛下,她好茶。
女帝【皱眉】:撑不住也要撑!
“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秦意有些不解的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武媚。
武媚淡淡道:“朔方土地广袤,管制之事本就是一个难题,加上耶律宗真的那封信,怕是和东浑的战事不会太近。”
“这样的情况下,稳定朔方内部,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其次,城建的事情也同样重要,当初梁师都主要防范力量在南部,朔方北部临近东浑的城池破烂不堪!想要修缮到足以驻扎大军的地步,怕是耗费不少银钱。”
“这么一修,怕是要超过一百三十万贯!刘政会因为这事已经头疼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