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筹备

我没有死,但也没有出面,目前知道我已经回来的就只有刘妍希,尹轻柔和小雨。

至于之前在公路上发现我的那几名公路警察,我并未对他们说出所有的实情,为的就是避免此事可能会进一步发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在研究封灵符,并盘算着应该如何窃取那块令牌。

同时我也在水龙经的一个角落处找到了有关于湖底老魔的相关记述。

书中记载诸如古墓,庙宇,宫殿一类的地方,因为其本身用途特异,加之风水方位特殊,所以极易滋生邪祟。

尤其是古墓,古代墓葬多数都有生者作为殉葬,所以其中蕴含的阴煞之气极重,更容易滋生凶灵。

我之前在东湖村遇到的湖底老魔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那老魔本就是古墓中的一股邪气显化,受水中气脉点化,故而萌生灵智,成为了一个邪魔。

本来这不过是阴气凝聚成的一个邪物,其本身类似于地缚灵,虽然难以消灭,但也注定难成大器。

可东湖村针对盗墓者的处置方式却误打误撞成就了这个湖底老魔。

村长之前和我说过的话向来都是七分真,三分假。

可唯独关于他们对待盗墓贼的处理方式这一环节他没有和我做假,他们的确会处死那些被他们擒获的盗墓贼,并将其尸体沉湖。

东湖村民风彪悍,况且当地先民本就是为了守护陵墓而存在的,他们的做法无可厚非。

但死者被沉湖之后尸体滋生的阴气却成为了那湖底老魔的养料。

他借助阴气日益壮大,并逐渐成为了能够掌控古墓的一个存在。

因为近些年来国家法令不断修正,再加之盗墓贼的数量也在不断变少,这个老魔所能得到的养分也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

为了能够维持自己的形态,并有脱离湖底的机会,这个湖底老魔选择和村长签订了那份契约!

依我来看,村长多年来并不是没有对本村村民下过手,那些被以特殊的祭祀方式送入到湖中的少女应该就是他们利益的牺牲品。

只不过失去魂魄的躯体会被水中其他的魂魄顶替,所以在普通村民看来他们的孩子只不过是行为变得有些异常,而那也不过是湖神对于他们的恩赐而已。

即便他们知道这其中存在有问题,为了利益他们也会选择对其忽略。

因为只有不断对湖底老魔进行供奉,他们才能从湖中古墓里得到更多的古董。

至于之前那段时间村中每天都会死人,那也并非是我所设想的是凶手想要混淆视听而刻意为之。

村长杀人的确是有利可图,因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凑齐那套青铜编钟。

由四十八个部分所组成的青铜编钟,其价值绝非是那些寻常的青铜器所能比拟的,只要能将这套青铜编钟凑齐,那村长也可以就此收手,从今以后都不用以身犯险了。

东湖村的村民们这么多年已经过惯了不劳而获的生活,他们早已经忘却了自身所承担的使命。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的教条和使命感都不如发财重要,所以他们才能忍心杀死李茂安!

最近东湖村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这个新兴的度假村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可能他们也不希望事情继续发酵下去了,所以他们才想再捞最后一票。

只可惜他们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也已经盯上了他们!

经过我和尹轻柔的一再研究,我们终于破解了封灵符的使用方法,封灵符和水下镇邪符一样,都需要用鲜血激发。

我不知道东湖村的先民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套符箓,但经过我们的反复实验我确定这的确有效。

而且这张封灵符的威力还不小!

根据我们的推算,这封灵符完全可以克制住那个湖底老魔,同时也能震慑所有湖中恶鬼。

之前我看到的那些漂浮在湖中,体内不断向外渗血的尸体,那些全都是在水中受邪气号召而形成的瀼尸。

不过和我在半月潭中打捞出来的瀼尸不同,这些瀼尸是没有攻击能力的。

他们只是不完全状态的瀼尸,但他们体内的尸血却不会流干。

据尹轻柔所说,那些瀼尸很有可能是湖底老魔炼制出来的,不能攻击的瀼尸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湖底老魔在每具尸体身上分化出的神念。

如果就像之前那样,老魔可以控制他们的体内的尸血流出,并让湖水因此变得粘稠,那这老魔就可以无视月缺的阻碍,继续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如果封灵符能在水下使用,那我们就还有机会。

毕竟瀼尸身上也有老魔分化出来的类似于魂魄的神念,只要有意识,就会被封灵符所克制。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无法在水下动用封灵符。

东湖村的先民可以把篇幅庞大的封灵符刻录在钉子的钉帽上,但我们不行。

一来是封灵符字数笔画实在太多,稍有差池就会导致符箓无法使用。

二来也是因为血液无法在铁器上长期保留,要在水下动用封灵符就需要血液浸润符箓,这样才能将其激发。

我能用铁器刻录符箓,但不能阻滞水流冲淡血液,这就是目前摆在我们眼前的技术性难题。

这件事情搞得我焦头烂额,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东奔西走,甚至都没有机会回河边老屋去看看。

所以我决定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回去给爷爷扫扫墓,上柱香,同时也让自己平静平静。

上次在东北逗留了一个月,回来后又在尹轻柔家中学艺,又在外面接了不少的工作。

这次在东湖村又一连逗留了月余,细细算来我似乎是有三个月没回过老屋了!

我重新回到这里,刚一推开房门,灰尘便簌簌掉了下来。

自从爷爷离世,这里就再也不能给我家的归属感了,我叹了口气,拂去了头上的灰尘,迈步走进了房中。

爷爷的遗像就摆在客厅橱柜上,不过上面现在已经结满了蛛网。

我为其拂去灰尘,口中念叨道:“孙子不孝,这么久都没回来看您,还请您老多多见谅!”

遗像中的爷爷笑容和蔼,就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我为他点上了三柱清香,并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谁知我刚一低头就看到柜子下面似乎是有东西在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