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秘祭祀

我来到尹轻柔和小雨的房间,尹轻柔正在给小雨梳头。

见我浑身湿透,满脸疲惫,她疑惑的对我问道:“你又去哪里野了?”

“刚才有个大学生落水了,是我把他救上来的!”

我甩了甩衣袖:“我想问问你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两天的发现不多,不过死人的频率倒是越来越高了!”

发现不多,死亡人数却在不断提升,但还是和我之前推断的那样,所有死者都是外来游客,东湖村的村民无一伤亡。

“我感觉这是凶手在掩人耳目!”

“凶手识破了我们的追查意图,不想让我们搞清楚他的身份,所以才会选择胡乱杀人,但最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肯定是本村村民!”

尹轻柔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凶手会是东湖村的村民?”

“很简单,就因为之前的死者里没有东湖村的村民!”

“凶手不杀东湖村村民的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他本身就是本村村民,对同乡有感情,另一种就是他有把柄在村民们的手里。”

“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村民们早就已经被凶手全杀了,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这是我这几天反复考虑后得到的结果,本来还不敢下定结论,可今天尹轻柔的话却给了我极大的信心,让我足以确认这一点。

尹轻柔点了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看你的精神不错,应该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后续调查你就加入进来吧!”

“好!”

“先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白天水鬼不会现身,即便是有所体现,我们能看到的也不过是水中那成群的人面猖鱼。

村中死者越来越多,警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为了避免影响生意,也为了避免过量耗费警力,东湖村专程打开了祠堂,把死者全部都安置在了祠堂里,再由村里出面和死者家属洽谈赔偿事宜。

我们的不作为也引起了村民们的不满,他们会在走路的时候故意绕开我们,还会在背后对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这种情况对我和尹轻柔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对小雨却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我还在努力思考应对之策,以求尽快解决这里的麻烦,提早离开!

夜里,我一个人漫步于东湖村。

水拍堤岸,远处传来的阵阵嬉笑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几分缓和。

突然,有一阵阴风从我身旁掠过,紧接着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方。

黑影阴气极重,身上还散发着阵阵腥味。

我心中暗喜,终于等到在村中作祟多日的水鬼了!

水鬼在前面飘忽不定,但大概方向就在村西的一处山坳里。

我跟着水鬼一同来到这处山坳,结果水鬼消失无踪了,我反倒是迷失在了这里。

我误打误撞闯入到了一处山洞,在里面看到了已经落满灰尘,多年无人供奉的一尊奇异雕像。

这尊雕像人身鱼头,双眼翻白,黯淡无光,双手各持有一只头骨,盘膝端坐在神位上。

雕像面前放有一只造型古朴的青铜香炉,其中装有小米,还插着一堆剩下的香头。

香炉在月光的照射下略微有些反光,我感觉奇怪,就将其从神龛上拿起来仔细观摩了一番。

香炉比我的拳头略大一些,整体是青铜材质,腹下有三足,内部还有阴刻的铭文。

我不懂古文字,再加上山洞本身光线也极为昏暗,我并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带着这只香炉重新返回了村中。

我在房间里研究这只香炉研究了多半夜,将香炉内部所有铭文全部都抄录了下来,准备将其交给尹轻柔。

做好这一切后我感觉胸中憋闷,想出去走走,出门时已经是凌晨十分,村子里万籁俱寂,悄无声息。

正当我准备好好享受一下闲暇时光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还以为又有鬼魂出现,于是就回头看了一眼。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彻底傻了眼!

出现在我身后的并不是我预想中的鬼魂,而是东湖村的一众村民。

他们身穿彩衣,脸化白妆,打扮的同样离奇古怪、鬼气森森。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村长,他一手托着香炉,另一只手拿着铜铃,香炉里还插着三支高香。

他身后的村民们簇拥着一架由竹子搭建成的简易滑竿,上面端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神情肃穆,面无血色。

我一看到他们的装扮就想起了我爷爷曾给我讲述过的东湖村祭拜湖神的故事,同时我的心中也已经了然,他们现在应该就是在祭拜湖神。

村长应该没想到他们的祭祀活动会被我撞见,他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想要让我离开。

但我清晰的记得他们祭拜湖神的最终步骤是要将那名少女放进湖中,现在湖中猖鱼横行,水鬼蠢蠢欲动,如果少女真的入水,那她安能留得命在?

任凭村长如何对我使眼色,我都不肯让步,跟在他身后的村民们急得原地踏步,但却不敢发出声音。

最终村长蛮横的将我撞到了一旁,率领村民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我见无法阻止他们停下祭祀,就只能跟在他们身后一起来到了湖边。

村长示意村民们停步,他们放下滑竿,并将我,村长,少女三人一起围在了中央。

所有人都是神情肃穆,包括村长在内。

村长手中铜铃一抖,少女便从滑竿上起身,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一众村民。

村民们虔诚的纷纷从少女身前走过,少女伸出手抚摸每个村民的头顶,像是长者正在给晚辈赐福。

进行过第一个步骤之后经过抚顶的村民站定在少女身旁左右两侧,村长再次摇动铜铃,并将香炉交到了他身旁的另一名年轻人的手中。

我被他的这个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们是就准备将作为祭品的少女送入湖中。

可村长却转手就拔出了香炉中的一柱高香,并用其将自己的左侧腮部生生捅穿,又从右侧脸颊刺出。

场上的焦臭气味弥漫,村长疼的满头大汗,可却仍旧不吭一声。

另外两根香也同样如法炮制,三根香烫下来,村长的脸都已经烂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