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刀斩魂

阴阳分两道,人鬼皆殊途。

亘古不变的真理,我深深明白。

为了能将赵简言丢失的魂魄全部找回,就只有间接那个东西,一切自然明了。

“白大师,我……”

赵四海只感觉到寒意侵入肺腑,身体不受控制的打颤。

我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很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那个东西,来了!”

话音落下,赵四海的脸色猛然发生变化,眼神中满是惊恐。

四下去看,客厅内空空****,哪有一丝的异样。

“白大师?”

他刚要开口询问,却没想到一只手会轻轻地搭在肩膀上,寒凉更为刺骨。

侧目去看,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只手早已经糜烂的不像样子,恶臭味道不断散发,露出森森白骨。

外翻的血肉,加上那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关键时刻,我赶紧给赵四海使了个眼神,这才让他强作镇定。

夜半招魂,最忌讳声响,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好在我示意之后,赵四海哪怕已经吓到胆颤,也还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更近一些,我这才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

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垂挂,周身已经爬满了蛆虫。

走起路来更是一瘸一拐,像是被扎断了腿。

我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死在十字路口的人定然遭遇车祸,如此惨象倒也说的过去。

就见到那东西朝着楼梯口走去,像是要察觉到一些端倪。

好在我早有准备,几张黄纸飘落在地上,那东西猛然回过头来。

却在不小心时将一颗眼珠滚落在地上,跳动发出的声响,折磨着我和赵四海的内心深处。

呼……

终于,我长长的出了口气,那东西在注意到为他精心准备的几个纸扎人时,立马露出一抹鬼笑。

“好……好美!”

嘴角淌下浓水,满身的脓包,却藏不住一颗色心。

在这种东西的眼里,纸人点睛,本就有了一丝生气。

自然要垂涎三尺,有些迫不及待的欲行**。

“赵总,还等什么!”

时机已经成熟,我确信机会就在眼前,直接就吼叫出声。

赵四海听到我的话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就将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

又按照我的要求,黄纸洒血,一把甩了出去。

一张张飘落,却好像沾染了某种力量,无形之中让那东西有所顾忌。

不停的后退,可哪怕这样也还是有所接触,身上顿时冒起白烟。

也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那东西的喉咙处不断滚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叫唤,也不怕给后代蒙羞,早损阴德!”

我自然不能够坐视不管,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才将这东西哄骗至此处。

若是不能一击必杀,将来必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回想起义父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诫,除恶务善。

如今才有了切身体会,眼神一紧,就从帆布包内拿出一把菜刀。

正是从乱坟之处取来,青龙盘绕,冷冽寒芒附着其上。

那东西果然害怕,仅剩下的一颗眼珠也滚落在地上,很快就有道道血丝从地面钻出,要将我紧紧缠绕。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要说这些游**在十字路口的孤魂野鬼,也有些许可怜,但可怜者必有可恨处。

说罢之后,我就将那把菜刀高举过头,重重斩下。

顷刻间,那东西就身首异处,白烟滚滚,又有恶臭的味道混杂其中。

就好像一块臭肉被烈火焚尽,滋啦的响声让人不寒而栗。

赵四海赶紧走了过来,语气甚是急促,着急的说道。

“白大师,既然这东西已经被你制服,我那女儿的魂何时回来?”

他很是关心,却很快变了脸色,一团蓝火就在客厅熊熊燃烧。

哀嚎声充斥在耳边,哪怕一个大男人也无法承受,双腿一软就坐在地上。

我轻轻摇头,倒没有因此而发笑,就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团蓝色火焰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东西就再没有了动静,而地板之上一直剩下一片焦黑。

一切都到此而终,我却见到斑点星芒忽然间蹿出,直接就到了二楼。

“大师,等等我!”

赵四海也有所察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紧跟随我的脚步。

来到了二楼,推开卧室的房门,果然见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原本该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赵简言忽然坐起身来,猛的咳嗽几声,眼睛也缓缓睁开。

“爸?”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愣神许久,又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一下子就哭出声来,不顾旁人眼光,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白大师,谢……谢谢你!”

魂归本身,记忆虽有残缺,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还要被那东西牢牢拘禁,受尽凌辱。

如此突然,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只手抬起又落下。

只能是轻轻拍打赵简言的肩头,语气轻柔道。

“已经没事了,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去招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刚说完不久,赵简言就从我的怀里钻出,重重的点头。

“恩公,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跟那些人来往!”

说起这事,她的眼里满是泪光,自己平日里乖巧懂事,却总是喜欢跟一些社会上的人交朋友。

不断的猎奇,如今终于尝到了苦果,一时之间心中万般苦闷。

好在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多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朝着赵四海看了过去,他也立马反应过来。

“白大师,请跟我来!”

跟着赵四海来到书房,翻找过后就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卡里有一百万,如今我的女儿已经无事,这也只能是聊表心意。”

作为一个商人,他太清楚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回报并不成正比,自己已经占了很大便宜。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推脱半分,在我们这个行当里从来都有很多说法。

拿该拿的钱,做该做的事,良心上也能过去。

可就在我高高兴兴的离开,走在街上盘算着该怎么花这笔钱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