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宫娘娘出现

第三章 正宫娘娘出现

蓝蔚蔚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况惨烈,因为正宫娘娘出现了。

赵通并没有发现,还在继续啰啰嗦嗦:“赵连一直不成气候,我们都知道,可是念着是本家人,却没想着和阿兰结婚后,还在外面像个混子,整天不着家,就连阿兰没孩子大出血,最后崩不住送医院的时候,也只是冷漠地来看一眼,连葬礼都没管,哎,作孽啊作孽!”

情况越来越危急,蓝蔚蔚眼急手快,迅速地拉上赵通跑到门口处,那里有早就设的术法结界。

刚踏入圈内,一股腥风带着阴影扫过来,蓝蔚蔚后怕地拍着胸口,旁边的赵通已经吓傻了。

红袍拖地,带着丝丝的红意,眼中更是流下了血泪,整个脸上一片僵硬,女子被长长头发披散着盖住大半脸面。

站在他眼前的正是赵通口中的阿兰,老人眼中满是愧疚,嘴唇嗡动,就要跪下,连连念着他们赵家有罪。

可既然阿兰已经死去十年,恐怕已经成厉鬼,就断然不会被他的一丝愧疚所打动,并且赵通也只是为了赵家的安宁,并不是为了她阿兰。

每一句话都是求着放过他们,这些话理应赵连来说,才更有效果,赵通念叨出来只不过是隔靴挠痒。

阿兰离得越来越近,长长的白裙子已经被鲜血浸透,在地上扫过一道道红色的印痕,像魅影,但又真实地存在于眼前。

真真假假,一术破之,蓝蔚蔚狠心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呵,疼得钻心,谁说不疼的,站出来,打死。

一滴血飘散在风中,突然刚才还有些阴风阵阵的庭院好象日光盛了些。

古宅坐北朝南,正是好风水,却被一层子鬼鬼魅魅所占。当然也不能全说是鬼魅,因为阿兰成了厉鬼,才无辜引了那些早已逝去的先者出来。

所谓敬先者有如神佑,这句话放哪都是合适。

阿兰在赵通的苦苦求饶下,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衣袖携着血雨腥风再招来时,蓝蔚蔚的血滴已经全部飘散出结界的外面。

一瞬间天明,太阳明晃晃的照耀下来,赵通还在地上跪个不停,近五十的老人,头上都磕破几个伤口。

蓝蔚蔚叹口气拉他起来,老者双眼浑浊,眼泪纵横,不停说着实在是赵家作孽太多。

蓝蔚蔚已经了解了整个的事态,但她觉得一味像母亲蓝氏一样光是用术法隔离古宅,隔个十年八年,那厉鬼阿兰肯定还要再出来扰乱阴阳界。

蓝蔚蔚一时有些难以决择。

她决定,今天晚上住在古宅,探一探当年的情况,毕竟赵通也只是客观地转述,当年的事实如何,蓝蔚蔚根本不了解,所以阿兰才会十年都不停歇的在古宅闹腾。

赵通听到蓝蔚蔚的想法,整个人吓得都不好了,哆哆嗦嗦:“白...天,白天不行吗,非要晚上过来。”

蓝蔚蔚毕竟不想让他一个近五十的老人还来回奔波,保证着:“你老回去吧,我在这里住三天,如果三天后出不来,你就报警吧。”

赵通吓得一下子瘫在地上:“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必须要晚上才能降住它?”老人说着又开始颤抖起来。

“那倒不是,其它办法倒也有,只怕你二弟不愿意。”

赵通猛地抬起头,瞬间明白了蓝蔚蔚的意思:“那我明天早上就过来,如果你还没出来,我立即把那个小畜生给绑进来,决不再让它继续祸害人了。”

蓝蔚蔚觉得赵通的话倒也可信,母亲蓝氏不光术法高,看人本事也一等一,尤其看阴阳道,恐怕是看人品才是第一,除魔斗鬼排最后吧。

蓝蔚蔚摆摆手,将赵通扶出了古宅的门外。

赵通还在唏嘘不已,门就已经被嘭地关上,老人蹒跚着脚步远去。

蓝蔚蔚转身,一滴血的效用已经过去,深吸一口气,默念着不怕,不怕。

可是TM谁能告诉她,那些阿飘好变态,干嘛将手伸到她长袍里,不怕里面的黄道袍给灭死。

蓝蔚蔚好心地推开一只阿飘,为避免它被黄道袍给灭魂了。

刚才阿兰被她一滴血散去的雾所震慑,并没有飘很远,估计在某个角落里藏着,蓝蔚蔚小心地一步步走着。

走了大半个古宅,依旧一无所获,蓝蔚蔚颓然,这是玩捉迷藏嘛。

累了,找了一间空着的房间,虽然是古宅,但一应现代装备俱全。拍拍电视机,居然还能用,虽然不是液晶的。

电视里在上演着男女痴恋,蓝蔚蔚在卫生间洗漱,是该说她心态好呢,还是说她心态好呢。蓝蔚蔚连随身洗漱用品都带着,她还用不惯别人准备的。

显然赵通急得连这点都忘记,幸好她自己带着。

“嗒-嗒。”

是脚步声,蓝蔚蔚疑惑,这个古宅里没有任何人,只有还没灭体的各种阿飘。

是谁会来这里,吐出嘴里的吐沫牙膏星子,蓝蔚蔚裹紧身上的浴袍。

悄悄地打开一扇门,外面红光遮目,蓝蔚蔚惊呆了。

是谁在赵家古宅里办喜事。

蓝蔚蔚无所谓地走出来,摸摸墙上的红丝绸,触手直接碰到了墙壁,蓝蔚蔚更肯定了,她遇到了诡异的回光溯流,也就是鬼迷道。

蓝蔚蔚虽然害怕,却也好奇,顺着走廊廊慢慢走着,见有不少的穿着喜庆的人在古宅里布置,虽然脸上并没有多少欢颜,但也都强装着喜意布置成新房的样子。

各处张灯结彩,蓝蔚蔚像是世外看客一样,看着一出哑剧。

新郎和新娘来了。

蓝蔚蔚皱眉,居然是阿兰。此时的阿兰脸上并没有赵通所说的不情不愿,满脸的幸福表情,完全像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小女子。

穿着洁白的西式婚纱,走在铺着红地毯的走道上,和整个古宅的古意盎然,形成极强烈的反差,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像是提线的木偶,无声地看着一出哑戏。

阿兰的上座正是年轻时的赵通,赵通脸上苦笑不得,但还是喝了侄子的拜新酒,拍拍赵连的肩膀,叹口气先走了。

赵连脸上和阿兰一样欣喜若狂,这就算是得到了本家家主的认可,看向自己的父亲也是满脸自豪。赵连父亲却是阴狠地盯着阿兰,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