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门厂长的秘密！
这些监督者到底是谁？他们与第三烧结厂的联系如此紧密，一定知道很多秘密，或许破局的关键就在这些人身上，可是规则却说不让跟这些人接触，真是让人发愁。不妨，直接问问门里的人：
“这些眼睛到底在哪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你没见过他们？”
对方的口气听起来很是惊讶，仿佛听到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对方像是对林凡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特征那么明显！”
对方开始描述对方的样貌。
“什么？”
这次发出惊叫的是林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
对方的描述分明就是郑凯，脸上那道显眼的疤痕就是他最大的特征，不可能错的。
【不要和他们交流，他们就是背后的那些监督者，但不是考核科工作人员。】
规则上明明写着这些监督者不是考核科工作人员，郑凯明明是考核科的，又怎么可能是监督者呢？
接下来，对方对第三烧结厂的说法更是颠覆了林凡的固有想法。
成本会计守则第5条：
【不可以进入第三烧结车间，除非经过门厂长同意。】
前任日记第2条：
【永远别进入第三烧结厂，否则后果自负。】
两条的说法不一样，但同样指出第三烧结厂是危险的地方。
第三烧结厂工作规则：
【5、无论何时，进厂必须穿防护服、防护手套。】
这里没有明确说明第三烧结厂绝对不可以进入，但从防护措施来看，第三烧结厂的危险程度一定不低。
可是关在门里的人却说，监督者、第三烧结厂、污染源，这些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可以说一切解题的关键都在第三烧结厂。
难道要过关必须要进入第三烧结厂？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懂，但是还是那句话，为这样一个陌生人去冒险，真的值得吗？
脚步声响起，是林凡的，他从**坐起来准备去自己的地铺，万一一会那些成本会计或者统计突然回来，发现他正躺在统计的**，那就麻烦了。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再见！”
这次不是跟老板讨价还价，他是真的走了，不管对方怎样呼喊、怎样拿条件去**，林凡都不再搭理。
成本表工作对他而言已经驾轻就熟，6点左右的时候就做完了。
他决定早点去第三烧结厂巡视，还有再去会会第三烧结厂旁边的绿门。
6点就可以去厂长办公室了，这次的窃听工作十分顺利。从门缝处正好可以看到沙发，上边铺开着被子，门厂长就睡在沙发上，脑袋就枕在沙发靠背上。
这里的人都是以厂为家吗？一个堂堂的厂长就躺沙发上睡着了，里边传来的鼾声可以清楚听见。或许是半夜折腾累了吧？
看来这厂子效益也不怎么样，出纳整天收不到钱、成本会计打地铺、厂长睡沙发，一个厂长配不上更好的条件吗？不对，记得厂长办公室有床啊，上次进去的时候看着那床还挺好的，毕竟在打地铺的人眼中没有哪张床是不完美的。
可是厂长为什么要睡沙发呢？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睡地铺，不行可以跟我们互换啊。”
林凡内心吐槽，真是渣男不知单身苦啊。一个嫩模一个女技师，渣男却偏偏选择技师，当然这两者对屌丝而言可能都可望不可及。
屌丝怀揣着内心对渣男的怨恨离开了，6点半左右就到了第三烧结厂门口。
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他不敢将任何地方伸进铁门，只是从各个角度向里边张望，不敢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看完后，还敲了敲铁门，试探着看是不是有人躲在视野盲区。
透过厂内的玻璃窗看不到里边，不知什么时候玻璃窗后的帘子被拉了起来，第三烧结厂是个太过神秘的地方，现在对于它的认知实在太少。
今天这怎么都开始装处女了，第三烧结厂不让看，旁边的绿门也找不到了。
不会是刚才对镜子说的话把人家得罪了吧？这家伙在镜子中都能出现，像个行走的幽灵一样，现在想跟他聊聊天却避而不见了。
门后的人没见到，身后却出现一个人，这个人林凡很熟悉，脸上的那道疤痕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
眼前的郑凯对林凡而言有些陌生，对方到底是考核科工作人员还是所谓的监督者，他没法确定。可直接问的话，对方会说实话吗？会不会因为身份暴露而杀人灭口？
嗫嚅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你是考核科的人？”
“当然了，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郑凯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感觉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的职责是什么？是考核还是……监督……”
“监督”两个字林凡故意说得很慢，就是为了试探对方。而对方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表情也发生变化，看来对方已经猜到了林凡要问什么。
郑凯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林凡的猜想。
郑凯说话时的表情很严肃，甚至还有些痛苦：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考核科的工作人员。”
“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不是公司任命的，而是跟污染有关。”
“随着公司污染人数的增加、污染程度的加深，公司明显有些控制不住形势。他们天真地以为靠药物就可以解决问题，后来又开始尝试截肢。但是很明显，这些措施可能会起到一定效果，但是并无法根治污染。”
“这种矛盾变得越来越不可调和，这时一个组织开始崛起，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们的手段更彻底，我们才是根除污染的先驱。”
“在这个被污染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是划破黑暗的一道闪电。雷雨过后，面对被洗涤过的世界，大家才会明白谁才是他们的救星，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郑凯越说越激动，林凡却有些迷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
他的声音被打断，黎明的天色还不算晴朗，他不知道迎面走来的人已经来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