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末日之歌
林凡、妻子跟随郑凯还有刚才收现金的同事一起上车，郑凯说他们是最后一批转移的工作人员。
四人陆续上车，大巴开始驶向远方。
这一幕对于直播间的观众而言再熟悉不过，因为小南国的扎克里刚刚就是在大巴上遇害的。这一次的他们学乖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敢放松警惕。
突然灯光一暗，车内漆黑一片。
林凡坐在靠窗的位置，妻子抱着他的臂膀，双手死死地攥住。
窗外，昏暗的灯光下，无数猩红的野兽般的眼睛看向正在行驶的绿色大巴。
虽然大巴车熄了灯，借着户外的灯光，还是被无数行走在两座办公楼间的怪兽发现。
它们呼啸着冲过来，趴在窗户上拍打着，那玻璃应该是特制的，尽管怪兽们的力量很大，窗户依然完好无损。
无数怪兽趴在车体上，将大巴车变成一座移动的小山。
小山上不时甩下来一只猴子，然后被车胎撵过，留下红色的残留物。
怪兽们嘶吼着，车内的乘客却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表情，不知他们是否经历得太多早已麻木。
妻子躺倒在林凡怀中，低声哭泣着：
“它们曾经都是我的同事啊，那个长着一对翅膀的是炼铁厂的王桂花，前几天还在我这领过抚恤金，她的儿子掉进铁水里直接就化掉了。那个猴子脑袋的是炼钢厂的张秀琴，她的女儿考上了清北大学，公司还给了两万块助学金呢。还有那个……还有那个……”
之后，妻子已经说不下去，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林凡对于这些无感，只是看着妻子难受的模样他也跟着难受。
嘶吼声、拍打声、撞击声……
这些声音带着种奇怪的韵律，在漆黑的夜里演奏着末日之歌。
这首歌很长，节奏很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但再长的歌曲总有结束的时候，就像是再屌的歌手也有谢幕的一天，就算强如周董也有被遗忘的一天。
不同的是，林凡希望周董的那一天越晚越好，这首末日之歌的结束时间越早越好。
乐曲落幕，绿色大巴平稳行驶，穿过两座办公楼之间的道路，七拐八拐之后，在一个厂区门口停下。
众人走下大巴，妻子依偎着林凡，播报声响起。
【恭喜大夏国林凡找到关键人物并到达安全区，顺利通关。】
【综合评估，大夏国国运增加20点，目前剩余60点】
【大夏国全民财务水平提高，CPA通过率提高10%，ACCA通过率提高15%】
随着播报声响起，大夏国直播间一片欢声笑语。
“通过率提高10%？已经准备放弃的我突然燃起斗志，扶我起来，哥还可以！”
“注会通过率提高10%，国际注会通过率提高15%，那是不是意味着大夏国的注会比国际注会还要牛？”
大量弹幕还在赶来途中，播报声再次响起。
【鉴于大夏国林凡与妻子保持良好关系，妻子对林凡的好感度达到满星，现发送特殊奖励。】
【大夏国离婚率降低10%，复婚率提高10%。】
【同时，林凡本次怪谈表现优异，给予个人专属奖励。】
【林凡腿部力量提高100%。】
连续的播报让直播间迅速升温，彻底沸腾。
“这次奖励有点丰富啊，试问之前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待遇？还得是我凡神！”
“单身20多年的我，突然想要结婚，有没有要搭伙的美女？”
“已经开始离婚登记的我，突然抓起工作人员的笔，并对她破口大骂，为啥不拦着点，不知道我们只是一时冲动吗？”
“光想着自己，难道就没人关心我凡神吗？腿部力量增强，话说是哪条腿……”
“楼上的，你是驾校教练吗？怎么什么时候都在开车？”
今天的播报跟不要钱似的响个不停。
【新副本宇晋钢铁厂开启】
【除大夏之外，其他国家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者，与林凡一起进入】
【事关国运，请各国选手谨慎对待。】
【各国怪谈研究小组有两次提示机会，请谨慎使用！】
【通关条件：】
【S级：找到宇晋钢铁厂的污染源，并彻底消灭。】
【A级：在钢铁厂存活7天以上。】
眼前的绿色光幕消失，林凡看向前方。
前方对开的铁门异常高大，每一扇大概有3米长5米高，做工很粗糙，经工作人员介绍这是钢铁厂的工人自己加工的。
林凡周围一道道光束亮起，各国的幸运者抵达。
——“八个牙路，我们日子国一定要重振雄风，绝不腿软。”
——“化妆技术倒退20年。哦吧，看见我真面目的人都得死的哟！话说，凡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是棒子国的国民？”
——“fuck兰帕德，我们日落国是讲究人权、讲究法律的国度，欢迎大家到我呆英帝国投资，各位的资产我保证绝对安全，绝对不会占为己有！”
伴随着各国列强的豪言壮语，副本正式开启，铁制的大门也缓缓开启。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所有国家的幸运者同处一个空间，而不像以前一样各国处于平行空间。
郑凯带领着众人走入大门，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狭窄的空间。
“烧结厂现在缺一个成本会计，大家可以竞聘这个岗位。”
来自各国的幸运者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成本会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成本会计？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不是钢铁厂吗？烧结是什么玩意儿？”
“会计？为什么又是会计？会计能给公司创造效益吗？”
面对大家的怨言，郑凯指着远处的红色**说道：
“那里就是2000摄氏度左右的铁水，有疑问的可以去那里畅游，能够成功上岸的再来提出疑问。“
”fuck，你这是侵犯人权。“
除了少数的质疑声，大部分国家的幸运者都选择沉默。
林凡这时站了出来，对着郑凯说道：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郑凯脸上露出不悦，但还是礼貌性地回答：
“你问吧，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回答你。”
“与新的副本无关，我只想问我的妻子去哪儿了？”
郑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见大家再无异议，郑凯在面前的小黑板上贴上一张白纸。
《成本会计工作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