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夏与小南!

林凡左手搀着妻子,右臂抱着小白,走出财务处,走在办公楼的长廊。

前方的半兽人蹲守在医务室门前,看见林凡几人过来,他们像是发现猎物一样,猛地向他们扑来。

医务室在办公楼大门的另一侧,要想走出办公楼,本来正好在医务室这里拐弯就好,现在这些半兽人却像疯了一样见人就上,让他们无法顺利拐弯走出大门。

林凡、妻子、小白面对冲上来的众人,直接右拐,冲向办公楼大门。

大门是透明的玻璃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门后站着一个人,在向他们挥手。

他们快步走到大门前,身后的半兽人也已追到跟前。

林凡的手放到门锁处,只要扭动门锁,然后再转动把手他们就可以脱困了。

他手中的动作突然停止,看向门外的陌生人。

这个人他在怪谈世界还是第一次见,他是考核科的人吗?是带自己去缴纳罚款的吗?

陌生人感觉到他的迟疑,开始催促:

“林凡,我是来带你去交罚款的。快开门,被污染的同事已经冲上来了!”

他突然开始感到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

身后是疯狂追赶的半兽人,身前就是玻璃门,打开这个门,门后是新生还是死亡?那条关于监察科的规则真是假的吗?是公司从来就不存在监察科还是说之前存在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被取消了?

他感觉自己一团乱麻,一念可生,一念即死。身后的怪物已经冲上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直播间的观众在这紧张的气氛下也感觉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林凡想什么呢?快开门啊,后边已经追上来了。”

“通关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为什么不开门。”

“现在还没死亡的就剩大夏国跟小南国了,咱足球输给小南就够丢人了,难不成规则怪谈也让人家抢先通关?”

“完蛋,小南要通关了,小南的幸运者已经开门了……”

一时间,绝大部分观众都涌入小南国的直播间开始观看。

小南国选手扎克里靠着本国的两次提示机会,险之又险地避开前边所有陷阱。这人有个优点,不盲目行事,一直苟着等到提示才开始行动。

可是两次的提示机会已经用完,后边的怪物已经追到跟前,他第一次没有苟,因为他没得选择。

打开门的刹那,扎克里跟直播间的观众一样紧张。

陌生人对他笑了笑,说带他去交罚款,一切正常。被关在玻璃门后的怪物失去目标,躺在地上开始继续变为宠物的进化之路。

不同于林凡,扎克里是一个人,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个拖累,对于苟成习惯的他怎么可能忍受拖油瓶的存在。

扎克里一直坚持走在陌生人身后,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被人在背后来一闷棍。

他跟随着引导,来到对面的办公楼,办公楼有些破旧,门牌也看不清楚。

来到一个办公室,缴纳完罚款。

陌生人带着扎克里走出办公楼,两座办公楼中间是个大院,院子中间停着一辆红色大巴,那是接送员工转移的车辆。

扎克里跟随陌生人还有刚才收现金的同事一起上车,陌生人说他们是最后一批转移的工作人员。

三人陆续上车,大巴开始驶向远方。

小南国的直播间在一瞬间达到**。

“我真是服了大夏国了,临门一脚了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你懂什么?临门不射是大夏国的传统,不然也不会被我们血虐了!”

潜入直播间的大夏国民真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自己家的国猪不争气呢,只能任人嘲讽。

突然灯光一暗,车内漆黑一片,有发着荧光的字在闪耀。

像是在开演唱会一样,四处亮起歌手的名字,那位歌手的名字叫……“监察科”!

数十个荧光字牌在闪烁,他们统一地打着“监察科”的名字,原来车上的每个人都穿着一件夜光服,夜光服上统一印着“监察科”三个字。

黑暗中陌生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委屈,带着愤怒:

“监察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们有什么错?一切都是老板的安排,罚款不罚款难道是我们说了算吗?为什么要趁无人的时候扎我们车胎、砸我们玻璃?更可气的是,我们一心为老板出头,为什么会落个这样的下场?为……什……么……”

伴随着这声为什么,数十双眼睛亮起,像是黑暗中突然燃起的鬼火。

那鬼火飘飘忽忽,捉摸不定,它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小南国的幸运者……扎克里。

扎克里……一个一直苟着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等对方有所行动,自己直接被眼前的诡异现象吓晕过去。

规则怪谈播报声响起。

【小南国幸运者死亡】

【综合评估,小南国国运扣除10点,目前剩余60点】

【小南国摩托车故障率提高10%,事故生还率降低10%!】

直播间的大夏国观众终于可以抓住最后的机会进行反击。

“哈哈,笑死人了,最后时刻被ko也是没谁了。”

“谁特么刚才笑话我们临门一脚来着?我们的国猪只能我们自己骂,懂不,小南?为啥你是小(破音)……南,而我们是大(破音)……夏,懂了不?”

“有谁能解释一下这个惩罚是怎么个意思吗?是不是太轻了点,现在还有哪个国家普遍在骑摩托车吗?”

“楼上,你可以去小南国数一数,但是温馨提示,不要骑摩托车哦。”

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夏国的直播间,大夏是唯一幸存的国度,林凡是大夏、乃至全球唯一的希望。

身后的怪物已经冲上来,林凡放在锁眼上的手握紧,没有任何想打开的意思。

他在裤兜翻找着,破碎的绿色药瓶、黑色药瓶,分别倒出一颗给妻子、自己服下。

那些半兽人像是惧怕他一样,呼啸着的嘴巴开始合起,举起的双手开始放下,奔赴的脚步开始停止。就像是噩梦初醒一样,纷纷大口喘着粗气,回忆着噩梦中的惊险时分。

看着冷静下来的兽人,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一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