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不是你们杀了小林？
“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门？”
回应他的是一声长长的“哔……”，然后再无应答。
或许是刚才思考的时间太长，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两只诡异又出现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茶水，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蜷缩在角落的小白发出一声哀鸣，神情委顿，像是在提醒林凡刚才的战斗真实发生过。
这时，防盗门突然开启。
妻子走了进来。
她的状况看起来很差。
脸上遍布红点，一进来就冲着沙发吼道：
“是不是你们杀了小林？”
她恶狠狠地瞪着双眼，因为愤怒，点点红色之上多处出现大块的灰色圆形斑点，有指盖大小，像是僵尸片中的尸斑。
让林凡感到惊讶的是，她说话的朝向正是二诡所在位置，现在的她竟然看见了它们。
男主管也不再隐瞒，故意挑起妻子的怒火：
“哼，那个婊子杀了就杀了，你是想替她报仇吗？我们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出纳。”
林凡看着脚下的小白，此刻睚眦欲裂，随时准备冲上去厮杀。
还没等小白有所动作，妻子已经呼啸着向沙发冲过来，步伐很快，却有些紊乱，像是被牵着线的木偶。
林凡慌忙掏出绿色药瓶，倒出一颗绿色药片。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妻子正好跑到他身前，他一把拉住妻子手臂，那里也开始有尸斑出现。他将药片塞入妻子口中，另一只手顶住她的下巴，听见“咕咚”一声后，才放开手臂。
药效很快，妻子脸上、身上的尸斑、红点褪去，一脸茫然地倒在林凡怀里。
“老公，你……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太累了，得休息一下。”，边说话边扶着妻子坐到沙发上。
妻子宠溺地抚摸着脚下的小白。
小白人性化的眼含泪滴，舔着妻子露出的小腿。
林凡暗自欣慰，这场战争总算是告一段落。
这两诡真是无耻，故意激怒小白、妻子，让她们破坏规则、发起战争，这行径就像是无耻的丑国一样无耻。
“对了……”，妻子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抚摸小白的手，抬起头对林凡说道：
“你个懒猪，怎么还迟到了？考核科的电话都打到财务处了，还要你交罚款。”
“呃……我知道了，刚才也给我打电话了。只不过，他们回答你是哪个部门了吗？”
“废话，让交罚款的除了考核科，还能是哪个部门？”，妻子觉得他八成又是睡懵了。
好像妻子说得也对，一个公司能够罚款的好像也就是考核科了。看来通关在即，只是想到带他离开的条件是要先交罚款，这现金他从哪里去搞啊？
妻子从口袋中掏了掏，然后将掏出的东西塞进林凡手中。
触手处感觉硬硬的一团，这个平常的举动把林凡吓了一跳，这不会是个纸团，不会上边又有新的规则吧？都到这通关的节骨眼了，可别再整幺蛾子了。
等他打开手掌看清是什么东西后，顿时由惊转喜，手中是被揉成一团的纸币，100元软妹币。看着上边的主席头像，林凡发誓从来没有这样尊敬过这位伟人。
“你……从哪儿弄的现金？”
“哼，还不是要靠我，等着你想办法那是黄花菜也凉了。”
妻子嘴上发着牢骚，身体却钻入林凡怀中。轻轻唤了一声老公，然后温柔地说着：
“自从之前小林出事后，最近这座办公楼发生了很多怪事，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今天下午交了罚款咱们就离开这里好吗？”
感受到妻子身体的柔软与温暖，林凡内心也开始变得柔软。只是他明白这里是怪谈世界，如果这真是自己的妻子就好了。
沉浸在妻子的柔情蜜意之中，林凡突然心中一凛。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那反过来，最温馨的时刻岂不是最危险的时刻？
黑帮老大往往都在金盆洗手的一刻，直接嗝屁。
“办完这件事我就退出社团，陪你和孩子一起逍遥自在！”
多少想要归隐山林的英雄好汉死在这句台词之下，林凡不敢大意，仔细梳理着潜在风险。
首先，现金是从哪儿来的？妻子为什么突然状况变得这么差，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然后，小白今天这样破坏规则，它是否会遭到两个老阴b的毒手？还有，那个打来的电话真是考核科的人吗？虽然一切看似都指向考核科，可并没得到对方的正面回复。还有，还有……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理清，并将其中一些问题开口询问了妻子。
通过妻子的讲述，他大概知道了一些。
妻子接到电话，对方讲到迟到、讲到考核，她很自然地就认为是考核科，并没询问对方。
现金是郑凯那里得来的，妻子接到电话就去找郑凯索要昨天收到的罚款。身为一个出纳，她知法犯法挪用公款，先补了丈夫这个窟窿，日后再补上公司的窟窿就行。林凡感动的同时也为妻子担心，好在他们今天下午就要离开了，或许这个窟窿永远不会被发现。
郑凯，又是这个讨厌的人。这次妻子突然发狂，也必定是因为去找过他的缘故，或许这个郑凯就是污染源。
小林是公司的前任出纳，妻子是来接任她的。据说是小林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被公司开除。好像是重复支付了一笔款项，被公司发现，所以就被开了。这些也是妻子的道听途说，不太确定真假。但妻子在与小林交接工作的过程中，对小林的印象还挺好的。反而觉得在旁边一直指指点点的两个主管不像是好人，他们对小林恶语相向，有时还会动手。直到一周前，小林与两位主管同时消失，妻子一直在怀疑是两位主管杀了小林，然后逃之夭夭。妻子很喜欢小白，因为这猫是小林的。主人消失后，这几天一直是妻子在照顾它，妻子说在它的身上总能看到小林的影子。
听完妻子的讲述，林凡感觉自己大概摸清了整个事情，只是还差些细节。
他安慰好妻子后，让她先去财务处上班，而他没有选择与妻子一起去。
不去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担心小白被老阴B所害，一个是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出现。
下午就要通关，林凡预感到这个人今天必定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