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佐助的痛苦
是的，这条路饱含着的是无尽希望。
“你好厉害，韩非。不过我也不差！”鸣人看到韩非显露天赋，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嫉妒。
因为那就是羁绊的意义之处。
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韩非看了眼鸣人：“你觉得，你自己有没有医疗忍者的天赋？”
鸣人摇头。“我还是喜欢搓丸子。”他也想要像韩非一样。
他不太想当那个只知战斗的野小子,他要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忍者,一名能够战斗守护同伴的忍者。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忍者之道。
“那好吧，等你受伤的时候我会帮你治疗的。”韩非笑了。
“还有佐助呢，佐助受伤你也得帮忙，他要是敢跟你臭屁，那你就让他痛一点！！！”鸣人补充道。
韩非依旧在笑。“嗯。”如果一切都那么美好就好了。
矛盾无时无刻都在产生，而且随着当事人的选择在变得尖锐。
可惜有些人还以为可以回到过去。
这不怪鸣人。
一个溺水的人会努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曾经承受过那么多孤独的他绝对不愿意放弃每一个机会。但是，人生里一定会出现散场的宴席的。
韩非不太想那一天到来时鸣人太过伤心，所以他选择在学习之余给鸣人灌输一些东西。
就当叠盾。
一路无话。
这一天。
纲手成功回到村子,这次她迎来了史无前例的游说队伍。
轮流上阵的不仅有小春和水户门炎,还有好几个人。你不想当火影都得当火影。
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局面,但纲手仍然防不胜防。
老头子把村子的摊子整成什么样了？
这要是接受了，老头子的错误岂不是也要背上身？吓得纲手当场想跑。
还是自来也出面，和那些人好说歹说之下纲手才愿意当火影,但面对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时,纲手却依旧发出痛苦的哀嚎,这也太痛苦了吧。
“这个火影不当也罢！！！！！”
虽然纲手这么说,但她依然很负责。
开始工作起来,某些人梦寐以求的职位,在某些人面前就是个渣渣。事实真的是如此,人比人气死人。
三代老头子之后的所有任务全要交给纲手,即使有静音帮忙,也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理清。
“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多！我应付不过！”
纲手哀嚎着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堆满文件和报告。
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何接下这个火影的位置,虽然理知这是自己迟早要面对的责任,但没想到居然如此困难重重,简直就像重新面对必要的三年考试一样。
静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纲手虽然一开始抱怨工作量大,但办公起来却迅速投入。她从来不是一个推诿责任的人,面对重要的任务,无论再困难也全力以赴。所以,尽管火影一职被各方推举,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一旦接下,她便二话不说全力开始工作,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
而在她看来,这只是自己应尽的责任,并不觉得像某些人那样梦寐以求。相比之下,她更偏好简朴的生活,追求刹那的自在,不执著于取得什么高位或显要的地位。所以,虽然火影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似乎极为重要,但于她而言,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关键,更像是身边的一份工作,一份自己有义务去尽责的工作。
在她心里,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千手的忍者,既无追求地位的欲望,也不会被地位本身冲昏头脑。
所以,尽管成为村子的最高领导人,她的生活态度却实在太过随性,这一点常让身边的人大吃一惊,却也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气度吸引。
这种超然物外的气度,恰恰来自于纲手对自身的恰当定位。她深知自己的能力,但也清楚自己的局限,所以既不会被高位冲昏头,对身边的事务还是一丝不苟;但也不会被地位本身迷惑,生活中依旧随遇而安,随心所欲。这种超然的智慧,加之纲手本身的威望与魅力,更让她担任火影一职既合情理,又令人信服。
火影一职,既重要无比,但置于纲手手中,也随之变得平易近人。大概也只有她,才能让这个位置,不高不低，惹人尊重，却不至于让人恐慌。
‘不能让纲手大人颓废下去。’
静音赶紧过来安慰纲手,温言软语地说:“纲手大人,我会全力相助,请您放心。这些文件虽然繁多,但我会尽快筛选摘要并提出解决方案。您只需要审阅和签字即可,一定不会让您太过劳累的。”
纲手转向静音,小手重重一拍，痛苦地冲她一笑:“静音,要不是你在,我都快要疯了。我原本以为火影就是发号施令、外交接待这么简单,没想到后续的文书工作居然如此庞大,要处理的事情层出不穷。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一个人真的无能为力！为了感谢你，你和………”
纲手想到什么，又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哎。
韩非这小子，太优秀了。
村子里百分之一百有其他的对象。
静音摇头笑道:“纲手大人太谦虚了。您是最强火影的弟子,自然也最有资格继承三代大人的位置。只是刚开始,不习惯罢了。等熟悉各种事务流程后,处理起来就会轻松多了。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为您分忧解难。请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一个人应付所有的事情。”
不知怎的，她下意识忽略了纲手之前没说完的话。
纲手对静音露出感激的笑容。说实话,要不是静音的帮助,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么庞大的工作量。
现在那小子还没成长起来，这事，还是不适合提前说出来。
纲手开始思考起来当前的事情。
虽然火影之位算是各方逼迫当上的,但幸好有静音这个最信任的助手在。
也许,只要有静音在,这个位置也不会那么难以担负。
这样一来，那就更得对徒弟好点了！
纲手轻叹一口气,拍了拍静音的手,语气肯定而柔和:“静音,多亏有你。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定能轻松地担当起火影的职责。一切,就交给你了!”
“欸？”虽然听到是“我们”，不是“我”，但是静音还是很高兴。她微眯起眼,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芒。
她深深鞠躬,语气庄重而坚定:“是,纲手大人!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与您携手同心,共同建立一个和平稳定的木叶村!”
纲手和她，亦师亦母。
能帮忙，静音非常高兴。
“那么，咱们开始吧！”纲手提起了干劲。
两人开始了公务得处理。
“砂忍的胆子很大啊！不过签订的条约很有诚意！算了。这事情就这样。”
“怎么搞的，村子的基础设施毁坏的这么严重？派人去找大名哭穷。整点基建的费用。”
“几个大家族的关系以及人事变化？给我这个干什么？还是丢了……别，别丢。”纲手下意识阻止静音丢掉手里的文件。
“把这个作为第一个序列的文件放好。”
“是，纲手大人。”
经历这一件事，纲手处理文件的心气也没有了，整个人靠着椅子就躺了下去。
哎，新生一代的事情，确实也麻烦，但是却不得不关注。
此时木叶忍者村的医院里。
单调的白色墙面,一眼望去令人略感压抑。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皱眉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这是个什么地方。
走廊两边的大病房一一透着极为相似的景象，一张张整齐摆放的病床,被单也都是雪白无暇。只是病床前的点滴架和仪器略有不同,以及躺在病**的人也各不相同。
木叶崩坏计划带来的伤痛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治愈。
除此病房里病人的痛呼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出自同一个模板,连呼吸的频率和节奏都似乎被统一了。
这种死一样的单调,加之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让人不太想要带下去。
每次韩非来医院,都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与世隔绝的异空间,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简直令人窒息。
啧。
之前那一段经历还是让他对病房的一些元素敬谢不敏。
在哪里呢？
韩非继续前行。
走廊尽头有一间单人病房,与外面相比,这里似乎略有不同,至少有一扇推开的窗户,可以让新鲜空气进来,驱散掉消毒水的气味。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出自同一个模板,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股令人不安的死寂中。
这种环境,要是长期处于其中,只怕任何生命体都会蔫蔫失去活力。所幸单人病房的那扇窗户还稍稍吸引了些许生气,让这死气沉沉的空间显得不那么令人窒息。
然而,即使如此,那份令人压抑的氛围也丝毫未消,依旧像是死神的手,轻轻抓住每一个进入这里的生命。
这种氛围，全是源自于里面居住的病人。
病房里，佐助半躺着，正在思考些什么,这次他跟着自来也出去,结果第一个回来。再次碰到那个男人之后,自己引以为傲的进步,在那个男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双方的差距犹如天和地一样,那么轻松就被对方抓住喉咙,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恐怕顷刻之间就能将自己解决,可是他却还是留下自己一命。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佐助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那么自信地发动攻击,却被宇智波鼬轻松化解。
鼬的身形就像鬼魅一般,根本不闪便已经避开了自己所有的攻击,千鸟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佐助的视角里，他靠近鼬的下一秒,鼬已经捏住他的喉咙,五指如铁钳般将他禁锢。
佐助挣扎着,却只看到鼬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要将他撕碎一般,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鼬的手指稍一用力,佐助就感到喉咙传来撕裂般的痛苦,本能让他停止了挣扎,生死全悬在鼬的一念之间。
“还不够。”鼬冷酷的声音传入佐助耳中,像利刃一般割裂了他的思维,“你的进步还远远不够。你的实力这么弱，可是你的憎恨却那么小，想要打倒我,你还需努力很久......很久。”
说罢,鼬突然松开手,佐助重重摔在地上,现实中的他在病**挣扎着，用双手摸着幻想中被抓出淤青的喉咙,痛苦与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而当他再度抬头,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却又那么真实。佐助知道,自己离杀了那个男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要赶超那段距离,他必须付出的代价远远超出想象。
鼬的强大,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要打倒他,自己究竟还需要多长时间?
恐怕,这是个连佐助自己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的问题。
“咳嗦！！！！！！！”佐助破防了。
鼬看似留佐助一命,不如说是把他当小丑看待,看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种玩弄蚂蚁的心态让佐助心态爆炸,现在他只想变强,变强,变强!
除了变强还是t m的变强！
一旦彻底想要变强,他的心态就再也无法平静。
他想要的不是稳步地变强,而是突破性的进步。卡卡西交给他的训练,他已经差不多学会,但他觉得还不够。如果够的话,面对鼬的时候就不会被打成那样。
对，就是这样。
他没有问题，错的是卡卡西，卡卡西太弱了！！！！
回来的时候，佐助也知道了鼬一个眼神秒杀卡卡西的事情。
这种弱鸡，能教出什么！！！！！
佐助握紧拳头,直至指节泛白。
他要复仇。
鼬那天的屈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需要的,是快速的进步,哪怕是拔苗助长也无所吊谓！！！
他要的强大到可以与鼬一较高下的实力，哪怕牺牲掉她的一部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