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香水
杨老也接过检验单，继续道：“不错，分析报告不明的**成分是香水，但是香水的留存地点和时间都很奇怪，理论上香水喷在皮肤上会挥发时间30分钟左右，喷在衣服上不洗留存时间7天，可你看死者死亡时间超过12小时了，所以.....”
乔楚抚了抚脖子，道“所以死者死前喷了大量的香水？”
杨老将白布盖好后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死者死亡后，被大量的涂抹香水后，又穿上了衣服，才会导致内衣的里侧有香水残留”
“那有无......”秦景道
杨老摇了摇头，道：“并无明显证据有*侵迹象”
十点，警队的办公室灯火通明，秦景坐在会议室长办公桌的左边，背后一块白板上订着一张死者的照片。
“好，那我们开始吧，先简单说一下，这次案件时间紧，临时借调二队的人跟我们合力侦破，乔副队长，成文，林凤武，大家都认识，我就不多说了”
秦景站起来，用手当当地敲了两下白板，“先说一下死者的情况，死者身份证名叫苏照，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昨晚上1-3点左右，具体资料大家看下尸检报告，苏芳说一下死者背景”
苏芳站起来，道：“死者名苏照，居住在尚景苑，高档小区，目前没有工作，有一个45岁同居的男朋友，叫张方德，一家矿产公司的副总。
“但是查出来，身份证是假的，没有银行卡，行驶证等有效证件，指纹对比也没有结果，目前来说并不能确定真实的身份，张方德答应明到局里配合调查”
秦景在白板上写了几点“1.杀人动机，死者包里残留2元的硬币，无银行卡，但是从痕检报告来看，应该不是简单的抢劫杀人，是有预谋的杀人案，通过前面两个死者的死亡报告来看，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作案，现在需要一点更有力的证明，就可以将案子穿起来，并案侦查了”
秦景回身在白板写了P字，比画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怎么写，顿了一瞬间用手抹掉，写了香水两个字，用圈圈里起来，此案件中这个是比较特别的点，需要注意。
一般连环杀人案，死亡时间跨度有规律的罪犯，都是有自己的筛选条件的
王栋提出疑问“三个死者，都是女人，但是死者年龄从40岁到26岁，年龄跨度比较大，长相也没有相似的地方，排除年龄，长相，身高内在的联系，就是说外在的点了，比如说，家庭环境，工作，衣着，待人处事的方式等”
秦景点点头看了一眼乔楚，乔楚正靠在椅子上正看着一张现场的证物复印，照片中沙发腿的一角有一个白色的小白圈出神。
“乔队有什么补充的吗？”秦景道
“这个”乔楚用修长的手指虚点了点，说道：“垫圈”
秦景探身过去看了看：“什么东西，干啥的？”
楚乔伸手点了点秦景后面文件柜最上层的柜道“花露水，打开，内层”
秦景闻言开了文件柜的上层，拿出来他特地藏起来的花露水，拧开盖子，往里面一看，果然里面有一圈用来密封的橡胶圈，看起来和照片中的确实有些相似。
秦景一下子明白了，道：“王儿，一会辛苦一下，连夜去趟隔壁市的刑警队，将两个死者的资料和现场发现的所有证物借掉过来，跟那什么那啥香水瓶子进行对比，看是否是同一型号的零件”
将相关的证据和任务分配好，已经将近12点了。
秦景看大家有些倦了，便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散会，大家早点休息，明早苏芳早点到，跟我一起见下张方德”
回家的路上，秦景看着副驾的乔楚一直用手撑着额头：“累了？要不你明天歇半天”
乔楚也没有睁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说起来秦景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小孩，刚上警校的那年，他宿舍空出来一个床位，后来转过来一个小孩，说小孩真不是开玩笑，年纪非常小，只有十五六岁，个子不高，也就刚到秦景的胸口，是信息与技术院的，跳级进来的，和人高马大的刑院比起来，真是小孩一样。
秦景小时候就是家里的孩子王，老大哥，大哥感爆棚，处处护着这个小不点，直到后来发生了件事，小孩被退学了，说起来也跟他有点关系，他内疚了好久，毕业后也想尽了办法一直没有找到他。
晚上秦景边洗衣服边想事，想着想着，突然露出了一个表情凸(艹皿艹)，乔楚怎么知道他特地藏起来的花露水放在哪，我就说去年蹲点，那瓶花露水怎么不起作用，最后被咬了一身的包。
我他娘的还给他放假，还......小没良心的，秦景咬牙切齿地搓搓搓。
早晨小会议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睛抹泪，略有些微胖的脸上，哭得红肿的眼泪，一边流泪一边叹气。
秦景和苏芳对视了一眼，坐下来，例行询问
“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苏芳打开笔记本
“警察同事，我叫张方德，是照儿的男朋友，你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就....”男子哽咽道说不出话。
“讲一讲12月27日你都在哪，干了什么”苏芳继续问
“27号，早晨我要去矿上开例会，每月末盘点，一般都得两三天的时间，走前还好好的，我还跟她说给他买了一个礼物，哄她高兴，然后我就上矿上了，这个昨晚上接到电话，就往这边赶”张方德哭得泪止不住，他是真的爱苏照。
“是不是这个包”苏芳拿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棕色的手提袋。
“是，是，就是这样的，照儿有次逛商场看宣传广告看的，说想要，当时没有货，我后来托人给她在别的地方买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知不知道苏照是哪里人”苏芳递过去一包纸巾
“哎，说起来也巧，在一个大学门口认识的，我当时车停路边，去别的地方办事，回来后看见一个女孩子骑着自行车站在车前等我，说不小心刮花了我的车，等着给我赔礼道歉赔偿，我看着也不严重，就说不用了，她坚持要赔钱，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她说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后来毕业后也没有工作，平时没事就给我做做饭，逛逛街什么的，但是好像是宁州那边的人，有次听见她打电话好像是那边的方言，后来她说确实他是老家是那边的，父母都不在了，挺伤心，我也没仔细地问”
张方德说起来真的是伤心，自己四十多岁了，丧偶后好不容易遇上个知心又好看的姑娘，还遇到这种事。
苏芳仔细地盯着张方德的神情又问
“那你知道苏照的身份证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