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花絮谈
《水浒传》亦见许多有趣的花絮。
一、大雁不能射
大雁是很神奇的动物。
《水浒传》中，射雁之举共两次，但很耐人寻味。
一是射雁之人都是颜值极高、儒雅风流的大帅哥。小 李广花荣、浪子燕青都是此中翘楚。
二是射雁事件都引起梁山最高领导的关注。花荣射雁， 晁盖和众头领尽皆骇然，纷纷点赞，称为“神臂将军”；燕 青射雁，被宋江召至面前，从仁义礼智信的高度狠批一通。
三是影响颇大，花荣射中雁头，未久，晁盖头领中箭身 亡，梁山迎来大发展；燕青射雁十数只，未久，众好汉折戟 方腊，事业迎来大衰败。
看来，大雁不宜轻射。
二、斩讫不可报
斩讫报来。
听起来极是威风，大有操人生死的判官意味。但是很 遗憾，书中提及此话的共三次，但没一次实现。
江州法场上，宋江、戴宗押到刑场，监斩官便道：“斩 讫报来。”结果，李逵大闹法场，白龙庙小聚义，救了宋江， 大败官兵。
杨雄、石秀上山，因祝家庄事情办得不漂亮。晁盖大 怒，喝叫：“孩儿们！ 将这两个与我斩讫报来！ ”结果，因宋 江、吴用等人反对，决议未能通过，杨、石二人毫发未伤， 光荣入伍。
重阳大会，宋江作词，乐和唱曲，提到招安时被砸场。 宋江大喝道：“这黑厮怎敢如此无礼？ 左右与我推去，斩讫 报来！”结果，也只是走走过场，李逵平安无事。
这么高的嗓门儿，也就是吊吊嗓子。
三、无酒不成席
无酒无盛唐。李白是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还有 三分啸成剑气，秀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无酒无英雄。宋江无酒，岂会浔阳楼豪情大发，题诗抒 壮志？ 此酒穿肠，宋江闹江州，聚义白龙庙，掀起波澜壮阔 之篇章。鲁智深无酒，岂会大闹五台山、倒拔垂杨柳？ 武松 无酒，岂会景阳冈打虎、醉打蒋门神？
古龙说得透彻：我爱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喝酒时的朋 友，还有喝过酒的气氛和趣味。
无酒不退场。关大刀酒驾落马、卢俊义醉沉水底、宋公 明御赐毒酒……宋江再免费赠送李逵同饮，一起上路。
天地间茫茫一片真干净。
四、阮氏几兄弟
阮氏三雄，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 阮小七，是梁山响当当的人物。大家很关心一个问题：阮家 亲兄弟到底是三个，还是七个？
第一种说法：阮家就三个亲兄弟，因按爷爷辈排名，叔 伯有兄弟，他们在其中排名为二、五、七，故名之。这个依 据大体是来源于阮小五的外号，“短命二郎”，在家中是老 二。但此处的“二郎”并非指家中排行，而是指二郎神，类 似阮小二之“太岁”、阮小七之“阎罗”，都是很凶的神灵， 此说法不正确。
第二种说法：有兄弟姐妹，不少于 7 人，但其他或早 亡，或出嫁。这种说法相对比较科学。因为“多子”“早夭” 的现象在北宋很普遍。
宋真宗育 6 子，有 5 子夭折；宋仁宗育 4 子，有 3 子夭 折；宋英宗育 4 子，有 2 子夭折。宋徽宗龙马精神，生子 32 人，可考证的 19 人中，11 人未能成年，早夭比例高达 58%。
官员亦然。据陆岩先生的《北宋人口死亡年龄研究》： 太子中允李府君 7 子女 5 人早亡；漳南县君张氏 5 子女 1 人 早亡；右监门大将军仲炎李氏 6 子女 4 人早亡；左骁卫大将 军安氏独子早亡……平均早夭率高达 54%。
程民生教授的《宋人婚龄及平均死亡年龄考》，通过宋 代文集、墓志铭等史料查询，统计出 1565 人有子女 8137 人，平均每家 5.19 人。
阮家生有 7 个子女，略高于人均水平；长大成人者 3 人， 早亡率 57%，二者皆在情理之中。
如此，也很好地解释了宋江“孝义黑三郎”的外号。之 所以是三郎，大体是有两位哥哥，未能养成。故宋江在家是 长子角色，弟弟宋清则被宋太公昵称四郎(早夭率 50%)。
五、姓氏很有趣
梁山一百零八将，姓氏共有 77 个。
第一大姓为李姓，共有 7 人，李应、李俊、李逵、李 衮、李忠、李立、李云。这点很符合国情，2017 年前，中 国 的 10 大 姓 氏 是：李、 王、 张、 刘、 陈、 杨、 赵、 黄、 周、吴。
第二大姓为张、朱、杨三家，各有 4 人。张姓是大姓， 杨姓亦是大姓，大体也兼顾宋朝国情，当时杨家将的名头极 其鼎盛。朱仝、朱武、朱富、朱贵，朱姓居多，估计是要照 顾朱元璋的面子，《水浒传》成书于明朝，四人名字连起来 读，颇似“洪武富贵”。
唯独没有赵姓。北宋时，赵是国姓，可见梁山集团很讲 政治，坚决不接纳赵姓之人，保持队伍的纯洁性。柴姓就可 以，因为赵匡胤是从后周恭帝—— 柴宗训—— 的手中夺权。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姓洪、姓潘估计为施耐庵所不喜。洪太尉、洪教头都是 丑角造型，潘金莲、潘巧云都是**妇形象。
六、籍贯之考证
一百零八将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 而走到一起来。
从籍贯上看，一百零八将来自 15 个省份，按数量多少 排布，依次为山东 39 人，河南 15 人，河北 13 人，山西、江 西、江苏各 7 人， 安徽 6 人， 陕西 3 人， 湖南、湖北、四川、 海南各 2 人，甘肃、天津、北京各 1 人。
一可印证：中原之地全国领跑，中原干部(晋冀鲁豫) 在梁山之中为主力。全体干部中，中原干部共有 74 人，占 比近 70%；天罡级的主要干部中，中原干部 27 人，占比 75% 以上；班子成员中，中原干部 3 人，占比 75%。
二可印证：就近就业是国人的传统思维。梁山本地干部 共有 39 人，实现了在省内就业，占总数的 1/3 以上。
三可印证：梁山已是国内知名的大型集团公司。在宋 江的带领下，梁山通过收购兼并地方企业，如二龙山、少 华山、白虎山等已成为知名企业。干部来自宋朝 15 个省份， 包括四川、甘肃、海南省，足见队伍具有广泛性。
注：未注明籍贯的杜迁、宋万，按出场地视为同籍贯。
七、太尉遇虎蛇
洪太尉出场，去请张天师，途中遇到一虎一蛇。 金圣叹评《水浒传》时，说得很明白。
他评点说：一部书，七十回，一百八人，以天罡第一星 宋江为主；而先做强盗者，乃是地煞第一星朱武。虽作者笔 力纵横之妙，然亦以见其逆天而行也。次出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盖檃栝(yǐn guā)一部书七十回一百八人为虎为 蛇，皆非好相识也。曰：楔子所以楔出一部，而天师化现恰 有一虎一蛇，故知陈达、杨春是一百八人之总号也。
传统之书，讲究前后呼应。楔子完毕，书归正传，第一 回出场的便是少华山。朱武为头领，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 春为助手，恰与“一虎一蛇”相对应，且陈达先出，攻打史 家庄，亦是虎先出场。
“山凹里起一阵风，风过处，向那松树背后奔雷也似吼 一声，扑地跳出一个吊睛白额锦毛大虫来。”老虎赞诗的最 后一句“涧下獐孢皆敛迹”。这不就是跳涧虎吗？
“定睛看时，山边竹藤里簌簌地响，抢出一条吊桶大 小、雪花也似蛇来。”描写蛇的最后一句“尾梢斜卷一堆银”， 不正是白花蛇吗？
还有一种说法，此书成于明朝。朱武暗合朱元璋，朱乃 其姓，洪武为其年号(朱武与朱元璋是老乡，均为安徽人)。 陈达、杨春暗合徐达、常遇春。
姑妄听之。
八、天机已泄露
宋江遇到九天玄女，玄女赠书宋江，并再三嘱托。
娘娘法旨道：“此三卷之书可以善观熟视，只可与天机星同观，其他皆不可见。功成之后，便可焚之，勿留于世。所嘱之言，汝当记取。”
玄女只称宋江为“星主”，没说明谁是天机星。理论上 也只有到受天文、排座次之时，才能知道天机星即吴用。
但很神奇，宋江回山后，就找到研习的同学—— 吴用。
这里宋江与晁盖在寨中，每日筵席，饮酒快乐，与吴学究看习天书，不在话下。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如此看来，不可泄露的“天机”真 的泄露了。
九、组合很重要
梁山好汉有很多天然的搭档。
一类是对仗型，一一对称，极具美感。
吕方、郭盛，一红一白。一小温侯，那是翻版的吕布， 一赛仁贵，是升级版的薛仁贵，外号也对仗。
吕方头戴三叉冠，用红旗骑红马，红衣红甲红带，用一 条朱红方天戟；郭盛头戴三叉冠，用白旗骑白马，白衣白甲 银带，用一条银色方天戟。视觉上有相当的冲击力。
单廷圭、魏定国，一黑一红。五行对应，圣水对神火， 黑属水，红属火，装束兵器也一一对应，真难为他们了。
圣水将单廷圭，黑帽黑缨黑铠甲，黑袍黑靴黑腰带，黑 旗黑马黑杆枪。神火将魏定国，红帽红缨红铠甲，红袍红靴 红腰带，红旗红马熟铜刀。
此外，还有韩滔、彭玘，童威、童猛，解珍、解宝，孔 明、孔亮，邹润、邹渊，项充、李衮等多人组合……一类是夫妻档，反差鲜明，喜剧效果。
孙新、顾大嫂，张青、孙二娘，王英、扈三娘，梁山干 部中，夫妻组合不多，但这三对夫妻档有个共同点，都是典 型的“妻强夫弱”，很有喜感。
一类是互补档，类型相近，互为补充。
朱仝与雷横，兵马、都头，职务相当，武力相近，一人 圆滑，一人直愣。
杨雄与石秀，武力相近，一人聪慧心计过人，一人粗心 不动脑筋。
鲁智深与武松，和尚、行者，均为战神，一人洒脱，一 人严谨。
十、道教与星号
《水浒传》的宗教是道教，正宗本土宗教。
祈禳瘟疫的张天师、还道村的九天玄女、朝廷的道宗 皇帝均有道教的色彩。一百零八将的天罡地煞也源于此，道 教认为北斗丛星有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
《水浒传》排座次章节，石碣所书的将领名录都是以 “星号 + 外号 + 姓名”的统一格式呈现。细细读来，颇觉有 趣，其星号与人物特点、命运紧密相连。
魁者，首也，居第一位的。宋江为天罡之首，自然上应 天魁星；朱武为地煞之首，则是地魁星；天机不可泄露，吴 军师掌管机密，自然是天机星。
同样是常委级的入云龙公孙胜，虽然也挂名“掌管机密 军师”，但梁山人都知道，这位军师属于荣誉待遇，级别很 高、工作很少的“闲人”，天闲星绝非浪得虚名。
天英星花荣英气勃勃，天雄星林冲雄姿英发，两人战 场斩敌将数量，居梁山之首，且鲜有败绩，称得上英雄。天 勇星关胜、天猛星秦明均为五虎将，武力雄浑，兵器也霸 道—— 青龙刀、狼牙棒，算得上勇猛。
柴进出身皇家，可谓贵矣，李应家财万贯，可谓富矣。
二人掌管钱粮，上应天贵天福星，确实富贵至极。名字也 好，李应柴进，理应财进嘛。
朱仝人帅命好，是极少数善终的人物，官至太平军节 度使。人生美满，天满星极为恰当。鲁智深为人义气，锄强 扶弱 ，梁山好汉中的佼佼者，其道可谓“孤”矣。
天伤星武松，出场时病，终场时伤，独臂古寺，一人 终老。醉酒能打猛虎，酒醉曾被犬欺。武功高强，但难保亲 人，英气硬朗，却六和寺出家。思之令人为之“伤”。
徐宁为天祐星，大体与其职位相关，常随侍御驾，做皇 帝护卫工作，故为“祐”。
青面兽杨志政治可靠，心系朝廷，积极向组织靠拢，奈 何落草梁山。天暗星，果真见暗无天日。
赤发鬼刘唐，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禀 赋异人，自然为天异星。
黑旋风李逵，板斧挥舞，所向披靡，更是以杀人为乐， 天杀星当之无愧。
燕青机敏无双，文巧武巧智亦巧，立招安第一功，无怪 乎是天巧星。
神行太保戴宗日行八百，速度极快，自然是天速星。没 羽箭张清武器为飞石，为天捷星；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 孙为其副将，武器为飞枪、飞叉，则为地捷星、地速星。
史进、王英为天微星、地微星。微者，本意秘密之事 也，二人都贪恋女色。王英色得很坦**，见美女就要，名声 远播江湖。史进做得低调隐蔽，攻打东平府，才知道他有老 朋友——故交娼妓李瑞兰。
地勇星孙立，武力极高，在地煞之中位列第一，与天勇星关胜对应，倒也相衬。
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武力过硬，颜值担当，身为 宋江之左右护卫，一地佐星，一地佑星。佐佑者，辅助、袒 护之意，很是般配。
铁面孔目裴宣 ，负责定功赏罚工作，类似纪检干部， 自然要公正、公平，地正星恰如其分。
孔明、孔亮兄弟，宋江徒弟，年轻气盛，地猖地狂，又 何其恰当。
童威、童猛，出洞蛟与翻江蜃，二人始终跟随李俊，海 外称王，可谓懂进退之道，不愧是地进星、地退星。
天牢星杨雄，上山之前在蓟州牢房工作，为两院押狱。 圣手书生萧让为地文星，神医安道全为地灵星，玉臂匠金 大坚为地巧星，铁叫子乐和为地乐星，紫髯伯皇甫端为地兽 星，鼓上蚤时迁为地贼星，星号与职业高度吻合。
白日鼠白胜为地耗星，金毛犬段景住为地狗星，外号 即星号。
杜迁、宋万，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怎么被妖魔化成地 妖星、地魔星？ 作为第一代梁山老臣，他们与地囚星朱贵合 起来就是“囚妖魔”，很可能是对应《水浒》开篇章节，被洪 太尉放走的那批被囚的妖魔即将闪亮登场。
十一、偶然与必然
梁山皆兄弟。
兄弟之中，亦有亲疏远近。此前曾谈及，宋江大哥也有 自己的小圈子。三十六天罡中有五人更亲近，属于一环内的 人物：盟友吴用、好友花荣、打手李逵、心腹戴宗、旧交朱仝。五人境遇极为有趣，细细琢磨，很耐人品味。
一是幸存比例高。征讨方腊，梁山损兵折将，三十六名 天罡人物，伤有二十人为国捐躯(阵亡或病逝)，包括林冲、 秦明、杨志等人，亡比例过半。而此五人都得以保全。
二是上进心强烈。幸存的十六名正职头领，中途有四 人离开，公孙胜、武松、李俊、燕青，或隐名江湖，或远遁 海外。仅有十二名天罡头领回京受封。此五人皆在其中，无 一人散去。
三是命运共同体。宋江被赐毒酒后，得知命不久矣。于 是，他邀李逵共饮，同赴黄泉路。吴用、花荣二人很主动， 自缢于宋江坟前。命运相关、同生共死者，舍此几人，再无 他人。
《阅微草堂笔记》有云：“物之反常者为妖。”
貌似偶然，实则必然 !
十二、梁山大日子
国人重视风水，但凡用事，则要选日子。何日何时，宜 出行，宜纳彩，忌开业，忌动土，绝对是门大学问。
从这个角度来看，梁山也有几个关键的大日子。 第一个是中秋节，关键词：大转折。
政和三年(1113 年)中秋节，史进会同少华山三位寨主 在庄上饮酒赏月。结果被人举报官府捉拿。无奈之余，史进 放火烧庄，走上革命的道路。
政和五年(1115 年) 中秋节，刘唐受晁盖天王委托，带 着感谢信并百两黄金，赴郓城看望宋江。当晚，宋江因争 执，怒杀阎婆惜，从此亡命江湖。
政和六年(1116 年)中秋节，武松在张都监府上饮酒听 曲，被设计陷害，打入死牢。自此，武松决裂体制，血溅鸳 鸯楼，落草二龙山。
宣和六年(1124 年) 中秋节，征讨方腊后，大军驻扎六 和塔。夜晚恰逢钱塘江潮信，潮声雷响，犹如战鼓。鲁智深 沐浴更衣，坐化浙江，升入天界。
第二个是元宵节，关键词：大动静。
政和七年(1117 年) 元宵节，宋江在清风寨，夜看小鳌 山花灯，被刘高当成强盗捉拿。花荣全身披挂，带上人马， 前来相救。之后，刘高亦礼尚往来，派两百人来抢人。热闹 非常。
宣和二年(1120 年) 元宵节，梁山攻打大名府。时迁火 烧翠云楼，各路好汉风卷残云，救出卢俊义，满城开杀戒。 等到柴进相劝吴用，下令制止时，城中损伤近半。清风寨的 升级版。
宣和三年(1121 年) 元宵节，宋江拜访李师师，双方亲 切会谈。李逵看门吹风，怒火中烧。恰杨太尉进来，打翻杨 太尉，惊走赵官家，其他好汉杀出城门。元夜闹东京，大名 府的升级版。
十三、爷爷杨令公
杨业，北宋名将。官至云州观察使、判代州，赠太尉、 大同军节度使。出生年代不详，卒于 986 年。
书中杨志出场是与林冲厮杀。王伦问及身份，杨志答 道：“洒家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姓杨名志，流 落在此关西。”杨令公果真是杨志的爷爷吗？其实答案很简单，一个字：不。
根据案件信息，北汉建立后，年仅弱冠的杨业追随北 汉世祖刘崇，任保卫指挥使，以骁勇远近闻名，国人号为 “无敌”。宋太宗素闻杨业之名，北汉灭亡(979 年)后，遣使 召见杨业，授右领军卫大将军。
此信息量很大，北汉建立于 951 年，刘崇亡于 954 年， 杨业在此期间加盟。其任保卫指挥使，骁勇远近闻名，似应 在 951—953 年；《礼记 · 曲礼》“(男子)二十曰弱冠”，时年杨 业 20 岁。由此推断杨业出生在 930—935 年。
林冲与杨志相斗，发生在 1114 年。当时杨志的年龄应 在 28~35 岁之间。依据很简单：“大汉”“大叫如雷”“喝道”“飞 也似踊跃而来”。这些形象与动作，绝对不是 40 岁的油腻大 叔可以完成的。由此推断，杨志出生在 1074—1081 年之间。
两者年龄相差 140~151 岁，按当时 20 岁为一代，最少 隔了七代。称爷爷太年轻，最少是爷爷的三次方，应该是 太祖。
《尔雅 ·释亲》：“父之父为祖，祖父之父为曾祖，曾祖 之父为高祖，高祖之父为天祖，天祖之父为烈祖，烈祖之父 为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