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千年红万年黑

阴娘子脸色阴沉,伸手从挎包里掏出来一沓符纸!

没错,确实是一沓!

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足有三四厘米厚的一沓符纸,我有些愣神,但周围冰冷刺骨的寒意,让我马上回了神。

阴娘子用眼角余光瞥了我一眼,“百忍,张大仙跟你可是都把牛皮吹出去了,现在是时候开始你的表演了!”

我咬了咬牙,恨不得喷出一口血,这都火烧屁股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真不知道有啥可开心的,口气里竟然还有几分等着看我热闹的意思。

说话间,那些跟黄皮子个头差不多的老鼠,红着眼睛吱吱乱叫着已经到了近前。

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周围光线太暗,那几只跑在最前面的老鼠,身上居然翻着一层黑气,加上一对血红的眼珠子,令人头皮发麻。

我迅速掏出天蓬尺,老鼠跟黄皮子常年生活在隐蔽角落,肯定是属于阴物了。

制作天蓬尺的木头刚好是**,两者相克。

“吱吱——”

前面那几只老鼠突然纵身而起,腾空朝我们两人飞扑了过来,跟在后面的老鼠也不甘示弱,陆续迅速腾空扑了过来。

阴娘子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沓符纸,对准飞扑而来的老鼠,一股脑的都丢了出去。

符箓在火光中燃烧成绿色火苗,落在老鼠身上,发出一声声惨叫,落在地上拼命翻滚,试图挣脱掉粘在身上的符。

可那些符就跟抹了胶水一样,一旦黏上任由老鼠拼命翻滚,就是掉不下来。

很快,符箓燃烧的绿色火焰蔓延老鼠全身,随着不断翻滚,绿色火苗很快蔓延到周围其他的老鼠身上。

瞬间,周围只剩下一片吱吱吱的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我也没闲着,抡起天蓬尺拍试图跳到我身上的老鼠。

被打的老鼠,迅速摔落在地上,眼里的血红也逐渐退散,紧随其后跟上来的老鼠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天蓬尺抽的吱吱叫。

没多久,先前围攻的老鼠已经死的死残的残,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缩在墙角,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这时,阴娘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没好气的说道:“他姥姥的,老娘拉了十几年的活了,第一次搞得这么狼狈。”

就在我也跟着松了口气时,李老二突然大叫一声,声音都劈叉了,也不知道出了啥事。

阴娘子朝我看了我过来,我摇了摇头,而后便齐齐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只全身红毛的黄皮子,正死死的盯着李老二一家,呲牙咧嘴,那样子就跟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一样。

李老二一家也注意到我跟阴娘子正盯着他们看。

就在李老头刚想张嘴求救时,那只红毛黄皮子猛地跳了起来,直奔李老二的老二而去,吓得李老二冷汗都下来了,刹那间只剩下惊恐的吼叫声。

吓得李老二抱着身后的大树,手脚并用的玩命往上爬。

可还是低估了红毛黄皮子的恨意,张嘴一口咬住在了他屁股上。

疼的李老二‘啊啊’的惨叫,更加死命的抱着树不撒手。

阴娘子撇了撇嘴,显然她刚才也瞧见那只红毛黄皮子对准李老二哪里去的。

只是为啥她脸上不仅有嫌弃,还有一抹失望?

紧跟着,阴娘子嘴角抽了抽,抬起下巴朝我点了点,“交给你了,反正你爷爷为了你,早就得罪了五仙,你也不在乎再多拉点仇恨值了。”

我无语的看了看她,一步上前来到李老头一家人前,就在我刚刚停下脚步没站稳时,红毛黄皮子再一次的蹿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它的目标不是李老头一家,而是我!

见它冲过来时对准的位置依旧是双腿那块,顿时我就觉得后背一凉,臀部一紧。

嗖的一声,红毛黄皮子再一次腾空而起,呲牙咧嘴地就朝我双腿那块咬了过来。

我心想:丫的,给你能的,还想偷袭老子那块,老子非把你脑浆子打出来!

这么想的同时,也没耽误动作,抡起天蓬尺就朝红毛黄皮子的脑袋拍了过去。

“嘭——”

只见红毛黄皮子化成了一道弧线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摔到了地上。

此时,它嘴角上已经流出了鲜血,全身使劲试图站起来,挣扎了几次,始终没站起来,而且还越摔越重,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余的那些黄皮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跟阴娘子以及李老头一家人,似乎要将我们的长相气味刻在脑子里。

我们两人跟李老头一家子,就这样同那些黄皮子僵持在原地。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黄皮子想干什么,看我们的眼神就跟有血海深仇一样。

就在这时,几只耳朵尖或者尾巴尖头顶上有红毛的黄皮子,突然跳下院墙。

吓得我急忙紧了紧握着天蓬尺的手,李老头子一家则是整齐划一的打了个冷颤,看的出来他们一家人更害怕面前成群结队的黄皮子。

只见那几只黄皮子跳下来后,其中一只红毛比其他几只多的黄皮子,张嘴咬住全身通红的黄皮子,蹿到了黑暗里。

只不过,身影临消失前,那只前半截身子红毛的黄皮组,恶狠狠的瞪了我们几人一眼,身影方才消失在了黑夜里。

其余的黄皮子跟老鼠紧随其后,身影也快速融入到了黑夜中,直到完全被黑夜吞噬,我们方才松了口气。

我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发现后背已经全是汗珠,衣服早就渗透了,额头上也滚下来了汗珠。

李老二也从树上下来了,站在一旁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倒抽凉气。

阴娘子又从包里掏出来三张符纸,递到了李老头面前,用下巴点了点李老二的方向。

“用百草灰加上符纸烧完的纸灰,再加上童子尿或者是无根水冲好后,一半抹伤口上,一半喝下去。”

“一天一次,每次都要在辰时之前,三天后便会恢复。”

李老头感激的点头,然后有些为难的问道:“敢问,啥是无根水啊?”

阴娘子翻了个白眼,“就是夏天未落地的雨水,冬天未落地的雪融化的水。”

李老头马上点头,“记,记住了,今天的事多谢两位了,要是没有两位,我们这一家几口人今天晚上非得被这群带毛畜生吃了不可!”

见两人说完了,我这才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们到底怎么招惹了那群皮毛戴甲的?”

李老头听完后懊悔的重重叹气,李老二则一脸后怕,眼神慌乱的四处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