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轮提问
许垣自然不知道青扇家族已经找到这里来，他为猪妈妈安排的土坟，很快就引起了青扇家族调查队的怀疑，因此他们也把目标锁定在了猪妖的身上。
与许垣错过，也不知是谁的好运气，但是双方都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能不打起来弄个你死我活的下场，自然是最好的。
许垣看村里其他人也不敢跟自己搭话，都是些弱小可怜的村民，也没了欺负他们的心思，于是回到了医馆之中。
陶文山总算没有突然出现，而是和雨疏一起在前厅喝茶，两人都是一身黑衣，看起来多少让人有种汗毛竖立的感觉。
“二位都在呢？我回来了，顺利剿灭狂熊寨，任务完成。”
许垣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只是隔着斗笠，并没人看得见。即使摘了斗笠，他那张猪脸，别人也不见得能看出来他在笑。况且雨疏真的看不见。
陶文山倒了一杯新茶，递给了许垣，说道：
“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感觉与想象中相同吗？”
许垣不知道陶文山什么意思，还是照实回答，说道：
“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痛快，而且我肉身极其强大，有个山贼拿弓箭射我，都没能伤到我，反而是一箭射穿了旁边的树木，那树木可比一般人腰粗呢！而且我还找到了那红衣女子的身世，原来她是葛氏布庄的小姐……”
许垣兴奋的描述着，只是他声音沉闷，听起来十分怪异。
陶文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感觉很好，那就做吧，这一辈子，还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才好啊。”
看到陶文山这股看透红尘的架势，许垣心里有些打鼓，沉默半晌，问道：
“陶神医，您该不会……生了绝症吧。”
“什么绝症！我好着呢！”陶文山刚刚升起的悲伤气息一扫而空，愠怒道：“不过是感慨而已。”
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终究还是像下了什么决心，站起身来，示意许垣跟他去往后院。
“你跟我来。雨疏你在这里等着。”
许垣看了看默默点头的雨疏，有些摸不清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许垣，我相信你原本是人的原因在于，你能很流利的说出人话，一般妖兽化形之后，需要许多年练习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我打算离开这里了，但是不方便带着雨疏，你俩结伴同行，也有个照应。”
陶文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倒让许垣有些疑惑，陶文山难道只因为相信自己原本是人，就值得把雨疏托付给自己？
不等许垣发问，陶文山就解释道：
“不是让你照顾她，是让你们相互照应，以我这些天的观察，她在人间生活要比你更轻松，至少她的样貌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也不会引起修仙者的探查。”
“这倒是……”
许垣沉吟片刻，憋出来这么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于家村呢？难道你是什么大家族的人流落在外，终于被人寻了回去？”
“我只是个活了太久的糟老头而已，只是不想卷入那些大麻烦里，正好东方闹出了瘟疫，我打算去看看，雨疏听了你的话，也想出去见见世面，不过她跟着我更危险，还是和你一起好一些。”
许垣心想，自己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眼前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就要离开，未免太惨了些，当下打算把自己的疑惑都抛出来。
“陶神医，那你走之前解答我几个疑惑吧，我修行上总有些怪怪的，帮我解决了，也好方便保护雨疏。跟前几日一样交换提问也可以。”
“你问吧。”
陶文山也不犹豫，他对于许垣暂时并没有多少好奇。
“我现在修炼的功法叫《黑风诀》，但是它只能吞吐黑色的雾气，增强我的五感和速度，而且我感觉自己变幻人形的时候，消耗的灵力特别多，灵识传音的时候也是，灵力根本不够用，其他修士也是这样吗？”
“只有这一种功法？心法呢？”
“什么心法？”
许垣诧异，自己翻遍血脉记忆，都不记得有什么心法，而且，完整的修行功法就没几个。
“这就难怪了，不修心法，不能主动吐纳灵气，也不能养纳入体内的灵气，灵气当然就不够用，你那《黑风诀》应该就是使用灵气的攻伐手段而已。”
“那怎么办？”
许垣急了，自己白白高兴这么些天，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修炼成仙，到头来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入门。
“妖兽的修行之法和人不同，也许你可以在妖兽的宗族中找到传承的心法，或者在凝聚妖丹时感受灵气变化，模仿那个感受，自然吐纳灵气。”
“妖丹？那是什么？”
这次轮到陶文山懵了，眼前这猪头该不会是给自己寻开心的吧。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妖丹是妖兽修行时，体内自然形成的灵力结晶，许多妖兽的攻伐手段甚至都要依靠它，一些修士会猎杀妖兽夺取妖丹，也是为了吸纳其中的灵气。”
许垣一拍大腿，想起来自己确实有一颗妖丹，当即把猪妈妈的妖丹吐了出来。
“这个不是我的，我也能感受到上边的灵力，但是不知道怎么吸收。”
看着眼前这个颜色暗沉的妖丹，陶文山也皱起了眉头。
“原以为你只是一只普通的转世妖兽，没想到却如此不同，仔细想来，你化为人形的修为也早了不少，能在元婴期之前化形确实很少见，但你又修行其他功法，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就化形成功了。”
陶文山当即又询问了许垣一些情况，许垣把从出生后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听到山洞中那夺取寿元的黑影，陶文山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
“原来他居然就在这毫风山脉之中，也罢，他不知道需要多少寿元才能恢复人身，这个因果，你以后自行去了结吧。不过那厚土珠你就落在了自己丹田？按理说吞入腹中的东西很难到达那个位置，况且还是一件天地灵宝，难不成你与这灵宝有相同的属性？”
“天地灵宝是什么？属性是怎么分的？”
许垣感觉自己好像在打游戏，这些设定搞不懂，新手村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