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搞个家具秀可行否

胡瑞德看到安乐公签字画押后,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怀着激动的心情将契约折好放在怀里,他几乎是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不让主人家看出自己的情绪。

胡瑞德做成了生意,与各位饮了一杯,“林老弟随我去取银子吧,你也好交付债主,还清了债款老弟逍遥自在,再无牵挂。”

安乐公是一副变卖家产的失落感,“全由胡兄做主,”他捂住胸口表现出破败的样子。

赵光台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头劝道:“林兄不要失意,我会想陛下求情,給林兄谋个一官半职,将来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多谢赵贤弟,”安乐公眼帘低垂,向赵光台说了句,凝视着桌上杯子里的酒,顺势抓起来,咽下去过往和藏在心中无债一身轻的舒服。

胡瑞德派人将一半的家具都运走放在通源阁得货仓中,留给安乐公一天时间将剩余家具处理掉,当面交付安乐公八万五千两银票。

钱在手里还没有捂热乎,门口那几个男人恶煞般讨要债钱,将八万两银子拿走。

眼下院子里只有安乐公家三人。

看着一院子家具,安乐公不解道:“儿啊!这些家具还有什么用?我们带又带不走,想卖也不好卖呀!”

林从筠扶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五千两银子就想买我们这么多家具,太便宜他了,这些家具我们在手里也可以卖掉,不过需要机会。”

安乐公看着林从筠,感到熟悉又陌生,从他苏醒之后,安乐公一直有一个感觉,他的这个儿子变得怪怪的,“什么机会?有什么机会可以快速卖掉?”

林从筠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展眉笑道:“可以搞一个家具秀,就像巴黎时装展一样,不愁卖不出去。”

“你说的什么?巴……巴什么?”安乐公努力想说出那个字,却怎么也发不出音,只好一脸疑惑看着林从筠。

林从筠欣喜道:“我弄出来你就知道了,和你解释你也不知道。”

“这就嫌弃我了?”安乐公耸拉这眼帘,十分失望。

“你和母亲还是快收拾行李,家具你就不要管了,全权交给我,我保证卖掉。”

林从筠把胸口拍的震天响。安乐公看儿子一副胸有成竹,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卖不出去也没关系,我们回去的时候送人就是了。”

“回去?你们要去哪?”林从筠忙问道。

“京都我们是待不下去了,这里房价太高,到处都需要花销,我和你母亲考虑回汾左故地,那是你太爷爷发家之地,我们林家的祖宅。”

安乐公眼睛放光,似乎想到林家以前的荣耀,特别卖力的对林从筠介绍。

“那我呢?”林从筠好像对林家的历史并不感兴趣,不得已打断安乐公的话。

“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你就留在京都,一是让你完成学业,二是京都机会多,万一呢?”安乐公嘿嘿一笑,好像憋着什么坏。

林从筠从父亲猥琐的表情上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京都豪贵多,万一有哪家看上招去做金龟婿,指的就是清河郡主。

林从筠斜了一眼父亲,没好气道:“我不是吃软饭的料。”

安乐公嘿嘿一笑,凑过来附在耳边道:“凡事都有第一次,万一吃软饭上瘾呢!”

林从筠大手一抬,让其闭嘴,随后望着一院子家具思虑良久,双掌一拍打定了注意,急慌慌就出了门。

在屋子里收拾行李的章乐清出门喊道:“干什么去这么急?”扭头看着院子里很清闲的安乐公。

“他说有办法卖掉这些家具!就出门了。”

安乐公慌忙解释。

“你似乎很清闲啊!老娘忙里忙外的你抄手看风景吗?章乐清咆哮起来,虽是指责,却有暧昧的语气在里面。

安乐公笑嘻嘻一路小跑,屁颠屁颠随章乐清进屋收拾,顺便顺手关上门。

到了醉仙居外街,已经人满为患。醉仙居好一个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虽是第二次来,但感觉却不相同。

这里的装饰典雅,也全未是风俗之物,高窗弯顶,十分宽阔。

早有两位红衣女子笑意盈盈依附过来,林从筠只是不理,寻得一白衣少年,林从筠便问醉嫣然在否。

这白衣少年正好是会卯文斗侍候林从筠的少年,于是欣喜道:“竟是林公子,多日未见公子依旧风采。”

这么一夸,林从筠心里倒美滋滋的,便问道:“可否领我见一面醉嫣然姑娘!”

少年倒也不加犹豫,立刻答应下来就要领林从筠去。

醉仙居有认识林从筠的,也有不认识的。

醉嫣然居住在醉仙居的雅阁别院,有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厮拦住林从筠。

林从筠不慌不忙,只是静静站着。白衣少年上去说道,两个小厮也不理,说什么不让进。林从筠便怅然望向一楼会客厅,陷入沉思。

不多时,雅阁别院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姿色美丽的女子,板着脸对小厮道:“小姐言,林公子可进。”

两个小厮只好闪开。

林从筠笑道:“如梦小姐姐,好久不见。”

“哼,谁想见到你,见到你准没好事,”如梦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依旧板脸道:“随我来吧!”

说这话时,如梦一万个不情愿。林从筠在后面偷笑,着丫头不待见我,可是醉嫣然的话不可不听,不情愿的做着不情愿的事,也好笑的紧。

进了房间,一股好闻的香味扑面而来,刺激着林从筠的鼻子,他嗅了嗅笑着对屋里的女子道:“香味所致,瑰色侯眷。”

醉嫣然一笑而过,眸子里闪过秋色,“今日你来又是何事?你可别忘了你说过要替我赎身。”

“君子一诺,此生必践,”林从筠异常坚定。

“可我听说你父亲破产,什么都没有了,如何赎身?”醉嫣然如葱玉般的手指捏着玉杯,白如飞雪的脸嫣然一笑,淡雅烈火并存的嘴唇张开,那杯子里泛着碧色的酒已然进入口中。

“你倒是消息灵通,”林从筠有些意外,“这钱呢分现有和潜在,今天来就是赚你赎身钱。”

“怎么赚?”醉嫣然来了兴趣,冷峻的脸色缓和了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