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了大牢给老子闭嘴

林从筠被带到了大牢内,这是一处很随意的牢狱,他不是什么特殊的机构,就好像是小区里建了一个禁闭室,有十几个衙役,数十间牢房。

到现在为止,林从筠的脑袋还是懵逼状态,稀里糊涂的转世,稀里糊涂被关进牢房,好像他一切遭遇都是稀里糊涂的。

“万能的主啊!请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回到现实吧!阿门!”

林从筠在胸前点了点,做出了基督教的礼仪,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清醒一些。

进来好一会了,他开始打量眼前的环境,略显无助的眼神也平静下来,没有看的电影中阴湿潮暗的环境,还有渗人且泛光的刑审工具,他长舒了一口气。

“会峰阁?”林从筠猛然想到那个算命老头给他说的话。

“天命,我转世来的天命是什么?那老头子是谁?他怎么知道我是转世者?”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踏至,林从筠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老头一定还知道更多消息,按电视剧的剧情推演,作为暗线,老头应该会时不时像鬼一样出现给主角提示。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仙女姐姐给我出个主意啊!我堂堂京城四少之首,竟然被关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天理不容啊!”

一阵鬼哭狼嚎。

“吼什么吼,进了大牢给老子闭嘴,闹心玩意,”走过来一个瘦高个的衙役,手里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碗,里面装着黑不溜秋的稠糊黏液,放到地下,像喂猪的农场主,“唉唉唉,吃饭了嘿!”

“卧槽,这是什么?”林从筠捂着鼻子,看着碗里的黏液,极为恶心的干呕,顿时骂道:“嘛呢?喂猪呢?知道我是谁吗?”

走远的两条瘦长的腿又走了回来。

“揭了会峰阁的榜,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死,还在这叫唤上了。”

林从筠先是怔了一下,直起身子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骂道:“你他妈给我讲笑话呢?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小子。”

衙役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看你也是大户公子,告诉你吧!揭了会峰阁的榜单,就算是皇帝也得死,不吃拉倒,出去喂狗!”

衙役将饭带走了,看着林从筠也是轻蔑的笑了笑。

林从筠耸了耸肩,死他是怕的,但他从不担心,没听说过哪个主角刚开始就死的,那还要主角光环干什么?

………

安乐公府,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里急忙下来了一个衣着华丽,两颊有点塌陷的中年男人,噢,对了,还有一圈整整齐齐,拉长的唇胡。

这就是安乐公,一位没有什么雄心且有点宽厚的公侯,说好听点叫做佛系,说难听点叫做窝囊废。

安乐公本来在郊外的荷园里是赏花吟诗,突然听下人说自己儿子因为精尽从醉仙居抬了回来,安乐公两眼一黑,开口第一句话不是问林从筠怎么了,而是哭骂。

“坑爹的倒霉玩意,你把你爹害死了,晕死在烟花之地,你让我的脸往哪放啊!”

安乐公两腿一撒,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多时,又进来一个下人禀报,“万幸,老爷,公子醒了。”

话音刚落,安乐公立刻从地上蹦起来,激动的大笑道:“哈哈哈,太好了,侯府保住了,快快快,还不回去看看我的宝贝儿子去!”

安乐公在门口下车后,兴冲冲的跑进府,“儿子呢?出来让爹瞧瞧!”

进了房间,看见夫人以泪洗面。

“夫人怎么了,儿子不是醒了吗?”

章乐清立刻哭道:“儿子撕了会峰榜单,见官去了!”

“哎呀,你还不如死了呢?”安乐公气的捶胸顿足。

撕了会峰阁榜单,不管是谁?下场只有死,安乐公倒不是担心林从筠死,而是担心会牵连他。

“你说什么呢?那可是你儿子,”章乐清骂道。

“我当然担心咱儿子了,夫人莫要生气,我担心的是陛下为了给会峰阁一个交代会株连我们。”

“那你说怎么办?”章乐清一边抹着眼泪,瞅了一眼安乐公。

“赶忙给陛下上一道折子,就说任凭陛下处置,”安乐公说干就干,立刻到书桌前,拿起笔就写。

“写什么写,你这样等于将儿子推进火坑啊!你这可是坑儿子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章乐清一边哭一边骂。

“我能有什么办法?儿子已经是死路一条,最要紧的是要保住侯府。”

安乐公不再理睬夫人,继续写着,章乐清做回凳子上,用手帕擦着眼泪。

写完后,安乐公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恨不得将每个字眼都扣出来,确定没发现什么错误后,安乐公让人赶快将请罪折子递给陛下。

“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安乐公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

胥国皇宫内,胥帝很随意的坐在寝殿,桌子上放着一盏灯,他单手持书,眼睛扫过书,心思却不在书上。

“陛下,”身边的白发老太监接过宫外太监递上来的折子,恭恭敬敬呈递到胥帝面前。

“这是什么?”胥帝并没有看,反而转了个身,背过去灯光。

“这是安乐公递上来的请罪折子。”

听了这话,胥帝慢慢转过身子,从塌椅坐了起来,像是早已经料到,轻松一笑道:“噢!安乐公回来了。”

太监道:“刚才从荷园回来,一进府就让人递上了折子,想必是听闻了林从筠撕了会峰榜单。”

胥帝很随意的放下书,让人脱下了鞋,整个人睡在了塌椅上,捏起小太监呈的荔枝,吃了一颗,咂咂嘴道:“安乐公是怕朕株连九族。”

“安乐公是守财奴,果然如此,”太监回应着胥帝。

胥帝不吭声。

太监眼睛一颤,突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阉人多嘴,陛下赎罪。”

胥帝回了回神,脸上也有了表情,但还是凝视,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那种如刀剜着的威严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安乐公是什么身份,你岂敢取笑戏谑他?这多少年来,朕一直记得他祖上对胥国的功勋,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朕明白,你明白吗?”

“阉人明白。”

“明白就好,去做吧!还有阉人也是人,无须轻贱自己,称臣吧!”

“阉人不敢!”

胥帝想了想,“好吧!就称奴吧!阉人听得朕心烦。”

一会功夫,胥帝改字的消息传遍皇宫,所有太监不再自称阉人,全都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