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十二鬼帅

“这口改的还挺快。”唐琳媚声道，“说吧，你为什么还要来此？”

齐霄道：“我只想要姑娘给我一个答案。”

“答案？”唐琳瞪了齐霄一眼，“你要的答案，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

“我说姑娘，你什么时候给过我答案？”齐霄苦笑起来，“从我见到你，一直到现在，你留给我的只是一大堆的问题。还有，你一口一个本座的，真当自己是神仙？咱们能不能放下架子，好好谈谈？”

唐琳听了这话，双臂合抱于前，冷声道：“天底下除了他，就你敢跟本座这样说话！”

“他？”齐霄作势一惊，“他是谁？”

“还能有谁！”唐琳侧过头，道，“提起他，我就来气。”

齐霄浅笑一声，道：“姑娘口中的他，莫不是你的夫君？”唐琳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是不是药王谷里的，”齐霄话没说完，唐琳就拉住他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齐公子，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齐霄见状，故意一字一字地道：“我就不换。”

“你！哼！”唐琳猛地转头，这时，齐霄发现她手指上的斑玉戒指显现出来。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这斑玉戒指不止一枚，而是整整十枚。

“这是……十戒？”齐霄暗忖，“传闻江湖上出现个神秘人物，能以双手上的戒指操控傀儡，模仿活人言谈举止，极是逼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她。”

“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仙师，还请恕罪。”齐霄说着，忽然朝唐琳躬身行礼。

“仙师？”唐琳不禁一笑，她背对着齐霄，故作严肃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师。”

“那敢问您是？”齐霄话音未落，唐琳忽然把手一抬，但见掌心处闪出血光，面前瞬间也出现一道阵法。一个三头六臂的人形傀儡从阵眼处走出，用那雌雄莫辨的声音缓缓道：“齐霄，我们又见面了。”

齐霄听着那傀儡的声音，竟也觉得熟悉，他回答道：“原来它也是你的分身。”

唐琳没转身。傀儡接着道：“八年前，你还是个小毛孩，我奉师尊之命取你性命，不曾想激发了你体内的潜力，唤醒了那个老家伙，这才让你活到今天。”

“这么说，我还得跟你道声谢谢？”齐霄摆出一副嘲讽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唐琳忽然转身，垂下头，叹道：“你不用谢我。这或许是上天注定的吧。”说完，她用手轻抚着傀儡，傀儡的脸上竟也露出无奈的表情。

“在下很好奇，姑娘芳龄几许？”齐霄忽然发问。

唐琳淡淡地回答：“十六。”

齐霄沉思片刻，忽然一声叫道：“不对啊。”

“不对？什么不对？”

看着唐琳疑惑的表情，齐霄道：“放在八年前，姑娘的年纪应该是八岁，但周全跟我说，姑娘你是十一岁被拐，三年后才重回唐门。如果活阎罗在你八岁之前就收你为徒，八岁时派你暗杀我，那为何三年后你会被自己人拐骗？这一点说不通。”

唐琳冷笑一声，道：“齐霄，谁说那个姓孟的老妖婆跟我是同门？也对，按现在的状况，她的确是四大长老之一，不过，在我八岁的时候，宗门里可没有什么四大长老，有的只是黑白无常跟十二鬼帅。”

“十二鬼帅？”齐霄好奇道，“这名字听起来还蛮有趣。”

“有趣？”唐琳冷笑道，“若我说你的仇敌笑面鬼也是十二鬼帅之一，你还会觉得有趣？”齐霄听了这话，拳头顿时握紧。

“除了那个畜生，你还知道哪些人？”

“我知道的人可多了去了。”唐琳顿了顿，道，“你方才说到的宁不缺，便是十二鬼帅之首，绰号‘飞天夜叉’，而我和小妹唐瑛，也是十二鬼帅当中的两个，绰号‘子母鬼’，位在宁不缺之下。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会使大斧的叫‘丧门鬼’、会使两个铁环的叫‘浪里飞鬼’、会使，”她话音刚落，齐霄便抢着道：“你刚刚说什么？会使铁环的叫什么？”

唐琳瞪着齐霄，道：“浪里飞鬼，我记得他的绰号是叫这个。”

“浪里飞鬼？混江龙？这俩名字怎么那么相似？”齐霄自言自语，“你说的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唐琳道：“你见过？想得起来吗？”

齐霄细细一想，道：“在太湖西山。那时他自称混江龙，那铁环使的自如，让我毫无反手之力。不过刚开始，他的对手并不是我，而是刘尧。”

唐琳冷冷道：“一场比武，把两个鬼帅都派来了，这姓刘的还真是大手笔。”

齐霄道：“两个鬼帅？刘尧也是鬼帅？”

“是。”唐琳冷笑道，“别看他是刘通的儿子，自从和他爹走散后，他就拜入师尊门下，可惜武艺不精，位在十二鬼帅之末，绰号‘无脸鬼’。我猜他有这么一个绰号，多半是因为他武功太差，没脸见人吧。”

“我猜他不是没脸见人，而是别人看不见他。”齐霄勉强笑道，“江湖上不是有易容之术吗？如果他精于易容，别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而他行事又很低调，那给他取这么个绰号反倒很般配。”

唐琳收起法术，瞪着齐霄，道：“你这么聪明，能不能猜猜，我和小妹为什么叫‘子母鬼’，而不叫‘双生鬼’呢？”

“这个嘛，”齐霄挠首起来，如是道，“从先前你和你的妹妹之间发生的事情来看，你一直占据上风，而且那次在渡口边，我亲眼见你发怒的样子，为了你的夫君，居然连亲妹妹都下毒手，这可不是一个做姐姐的该有的样子。在我看来，你的妹妹唐瑛似乎是被你用来笼络人心的工具，你容不得她犯错，如果说这个‘子鬼’指的是唐瑛，那你一定就是那个‘母鬼’，因为我自小就听过一句话，母以子贵，如果你没有培养唐瑛当你的工具，那你就达不到你的目的。”

“不错不错。”唐琳拍手道，“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齐霄怔了怔，道：“姑娘还请自重，毕竟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牟利的工具。”

唐琳轻叹一声，道：“周全和殷大侠很快就会过来，我也不在这里跟你耗着了。你不是想要答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爹当年并不是被雷劈死的，而是被我用天魔禁制封住心神，施法抽走他的魂魄，气绝而死的。齐霄，我知道这么说你一定会恨我，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自己当初没能杀了你，师尊知道后重重地惩罚了我，他把我的眼睛挖出，炼成魔眼，并下了诅咒，让我每隔两年就要受一次轮回之苦。我已经经历了一次轮回，不想再经历下一次，所以在他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杀死你爹的时候，我背着他救了你爹，用法术收走了他的人魂，将他分散在各处，其中一处就在你握刀的手上。这下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