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家属

老头差不多已经平定,“同志,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能找到凶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小五从旁边桌子上找到几张白纸和笔,用做记录一些重要的信息,“你刚才说你女儿快要结婚了,也就是说她还没有结婚,是吗?”

“是啊,她说要等我来亲手把她交给未来丈夫,这不……”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杜明明已经结婚一年了,这一年一直都是独自一人,据说是老公在婚礼第二天死于车祸,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这怎么可能?明明给我打电话说的是要等我来了以后才结的,你不信我给你听录音,因为她很少给我打电话所以每次只要是她打来的我都录下来,想她的时候就放出来听,你等我给你找。”老头慌乱的在身上翻找着手机,双手发抖,很明显就看到出来应该是常年风湿落下的。

手机找到了,小五靠近些,发现破旧的手机里记录的录音都被明确标注了时间和大概内容,老头找到半月前的那条录音,上面清除的标注着“6/28 明明要结婚了”。

“你看就是这些,本来我也不会玩这智能手机的,可是没办法,我想女儿,所以我就跑到镇上的手机店,让那的人教我的,为了学这个,我还跑了好几趟,就是这天了,我放给你听。”

录音被打开,先是发出两声电流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杜明明的声音:

“喂,爸,我是明明。”“闺女啊,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号码,最近忙……”“爸,你先听我说,我要结婚了,你安排好家里就来新海吧,我想让你出席婚礼,也该让你见见你女婿了”“什么?好,这是好事,家里没啥安排的,你说我什么时候来明明,”“……过几天我给你买票,等我电话……”“行行行,行你工作还顺利吧?累了记得休息……”“爸我先挂了,我还有事……”

从语气听得出来,大爷应该是很久没有接到自己女儿的电话了,每一句话都说的小心翼翼,最后还没等再说上一句再见,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录音证实了老头的话,难道杜明明是二婚?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那个丈夫,不过老头嘴里提到的男朋友倒是已经查过了,是个王老五,身边美女如云。

“大爷,你女儿后来就再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了?如果她给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很有可能在一年前就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或许是她没有告诉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除了知道她现在的男朋友,还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其他男性朋友?”

“我女儿不会骗人的,至于她身边的男的……我记得有一个人,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是明明的同事,我还拖他帮我多照顾照顾明明。”

“同事?惠山小学的老师?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让我叫他小吕,一直也是这样叫的,我也没想着问一下,警察同志,他是凶手吗?”

“大爷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你女儿身边出现过那些人,这个小吕我们会去调查的,这样,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好吧?”小五得到了新的线索,这个小吕有必要深查一下,现在老头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眼下最好是先送他离开。

小五按照老头说的地址,在火车站旁边的巷子里找到一家旅客之家的旅店,是那种专供赶火车的人落脚休息的地方,小五把大爷一路送上楼,发现他住的地方非常狭窄,地上还堆满了从乡下带的土特产,看样子他应该是给他女儿带的,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

小五不忍,走的时候将五百块钱放在**,快速的跑到车上,唯一能帮助大爷的就是尽快找到凶手吧,他没有耽搁,直接去找了程会和张若冰。

“你猜的不错,皇后牌被藏在死者的胃里,老刘说是扩充食道放进去的,另外死者的心脏也不见了……”小五和程会二人会面之后将情况都说了一遍,却没有提及杜明明父亲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程会仿佛心有定局,“什么?”小五不太明白,“你觉得这两起案子和当年那件事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好吗?!”小五更加不明白程会在打什么哑语了。

“你不觉得这两起案子做的太刻意了吗,不管是水塔浮尸还是活体取心脏,都做的太过刻意。”

“你的意思是……有人模仿当年的作案手段?”

“小五,不错啊,一点就通。”张若冰道。

“当年的事情,我们三个都是当事人,凶手早就伏法,怎么可能再做这些,起初我也想过会不会还有他的同伙再次犯案,可是想当年我们是怎么抓的他,而且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容许有人和自己一起去做那些他自认为是艺术的事情。”程会慢慢解释,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当凶手第二次犯案的时候他就已经更加肯定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他的手段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在他心里所有死者都是他完成的一件艺术品,就连伤口都是精心缝合好了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进行一场将自己变成艺术品的手术,那时候我们才知道他只有三十岁,是因为身患罕见的重度早衰症,也正是因为这个病,他想将自己永远留在那个时刻不再面对每天的老去……”

“是啊,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有同伙,又怎么可能逃出生天再次犯案?这不扯淡了吗。”张若冰补充道。

“如果是有人模仿当年的事情,那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小五追问,丝毫没有提及老大爷的事情,“难不成又是一个患早衰症的精分想要报复社会?”

“得了吧,一个精分就害的我大名鼎鼎九所的小弟常常挨黑打,某些人还不让打回去,如果再来一个,九所早晚散伙。”张若冰委屈巴巴,正好说出来这么久程会的“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