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房花烛,做做样子不行吗?

一晃已经是良辰吉日,也就是林天和徐渭熊的大婚之日。

而作为北凉王二郡主结婚场面自然不同寻常。

徐骁六义子悉数参加。

“小人屠”陈芝豹,“白熊”袁左宗,三犬中的狼犬齐当国,鹰犬褚禄山,儒将叶熙真,堪舆大师也被称为龙士的姚简都到场。

神色自然是各有不同。

陈芝豹皮笑肉不笑,眼神一直盯着林天,似乎是在提醒他又像是在提防着他。

袁左宗则是光顾着喝酒。

齐当国就是个憨憨,看其他人做啥就接着做啥。

褚禄山则是谈笑甚欢,时而对徐凤年世子拍几句马屁。

对于林天也没有什么促狭话语,相反说了些“百年好合”之类的话语。

听说,徐渭熊对于这个褚禄山很不喜欢。

看不惯后者的阿谀奉承,现在看来也是有些道理的。

当然也有可能此刻褚禄山的奉承,在徐渭熊耳朵里是反话也不一定。

“一拜天地!”

“二败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规矩似乎和平常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因为北凉民风一贯更加彪悍一点,就增加或者删减什么步骤。

不过在此之后,红盖头之下,徐渭熊却压低嗓子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便休想,你我虽有夫妻之名,不过……”

林天笑了一笑,在众人的微笑祝福之中被送入了梧桐苑的洞房之中。

后方世子徐凤年看向林天的神色有些复杂。

还冲他眨了眨眼。

眼神中似乎有些怜悯又有些好奇,仿佛有些期待他能够“制服”他姐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家子平时被徐渭熊欺负惯了。

期待是期待他能够压过徐渭熊一边。

好奇则是好奇他到底能否做到,似乎对于林天的信心不算很大,所以目光之中,疑虑意味更重一些。

洞房之中。

徐渭熊直接伸手去掀自己的盖头。

林天伸手止住了她,然后自己将其掀开。

如之前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候一样,此刻即便在凤冠霞帔之下,一片喜庆的暖红色春绡罗帐之中,徐渭熊的脸色依然是冷淡傲然。

瞪着林天默不作声。

林天正欲伸手将其下巴挑起,却见一道银芒向着自己的手指而去,林天瞬间反应将其捏住,却见这是个三尺短刃。

瞬间感到有些无语。

如今的遭遇和几天前如出一辙,只不过对方的手段从拔剑相向,变成了更加隐蔽的袖藏匕首。

“停!”

徐渭熊开口道。

见无法止住林天,而自己的功夫也逊色了对方很多,便开始施展口头功夫来。

“哦?”

闻言,林天也不恼。

不慌不忙将匕首放在了桌上,然后将手收回,气定神闲地看向徐渭熊。

“不知娘子有何妙言?此刻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之时,如果没有什么太过紧急的事情,我看不妨等明天日上枝头之时,再做商讨?!”

林天气定神闲风度儒雅,脸上微笑如沐春风,不过看的徐渭熊胸前有些起伏,气息有些急促。

无他,只是因为不希望被对方得逞,而之所以在之前没有和对方说好或者是出言呼救,一者是因为她自认为可以摆平这件事将对方给驯服,另一原因则是脸面问题。

如果大婚没有圆满举行,事情传出去会被人看笑话,让人耻笑她北凉。

当然,如果他林天太过粗鄙,暴露出衣冠禽兽的本性,她也不会就此从了对方。

无他。

因为生性不肯轻易屈居于人下!

“娘子这是怎么了,有何事还没完成么,如果不是太紧急的事情,不妨留到明天再做?”

林天对着坐在床边的徐渭熊微微一笑,似乎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冷意,自顾自坐在八仙桌边,拿起酒瓶自斟自饮了一杯。

看见林天这幅神色,以及不搭理他的模样,徐渭熊片刻后反而轻笑了一声。

“你若是馋我身子,未必不能从你不过,我有几个心结倘若不能解开,心中便不畅快,也无法和你坦诚以待。”

徐渭熊淡淡道。

“哦?”

林天喝了一杯之后,闻言愣了一下接着看向徐渭熊道:“记得娘子有一句‘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的名言,在学宫甚至于朝堂之上都有流传,你我此刻这婚礼盛典,可算不算的上是大行?”

“既然如此,我们岂不是应该优先行大礼,先行周公之大礼,之后再谈其他的,好否?”

林天放下酒盏再次向着徐渭熊而去。

此刻徐渭熊愣了一下。

听到林天说的“周公大礼”,心中更加紧张了。

看见林天向她走来,强做镇定,警惕地瞪着林天,心道:果然是个登徒子。

满口花花。

满脑子尽是**靡。

还什么“自信会让二郡主醉心于我”,实则不过是哄骗之语罢了。

徐渭熊想到这里就不免想要出声让外面的侍女护卫进来,打破这场原本的“洞房花烛夜”。

不过林天虽然冲着她,而来却没有如同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然后行霸王硬上弓之事。

而是坐在了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道:“可有人说过二郡主,娘子的脸英气得很,俊俏得很,只是有些太过生冷了,依我看,娘子不妨多笑笑?家门之外有虎豹,枕席之间无仇家,你既然已经同意了与我的婚事,若在出尔反尔,岂不是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

徐渭熊闻言道:“只怕你记错了,这句是文坛上的经典作品,我明明点评为‘不顾细谨何以行千里,不辞小让何以称大礼’!”

徐渭熊语气冷淡没有什么温度。

“让我想想……”

林天抬头看向旁边的房顶,思索着露出笑脸,然后转头再看向旁边的徐渭熊道:“听闻就是因为这么一句,有个诗坛巨擘又是棋诏高手北方名士,要与娘子你在十九道上一较高低,结果娘子你执黑十场不败,让对方灰溜溜而去,但是却恳求娘子不要将事情说出去,结果娘子留了一封信。”

“叫做‘人而无信,不死何为?言行相悖,一只老贼!教甚书文,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