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穷鬼！穷鬼！穷鬼！”
三只小妖趴在招财猫上叫嚣着。
成是菲本就为债务发愁，一夜没睡好，正在发着呆。
三只小妖叫得她直头疼，她忽然抬头，一边冲着招财猫做鬼脸，一边低声骂道：“离我远点啊！”
地中海校长恰好出现，顿时被成是菲的鬼脸吓了一跳。
“成老师，你——”
“啊！校长我不是故意的！”
成是菲慌张道歉。
真是有够倒霉的。
她的命格虽然被拿走了，但也不至于倒霉成这个样子吧？
校长摆了摆手道：“苏晓今天来上学了，找她好好谈谈吧。”
“嗯嗯！我等下有课，马上就找她。”
成是菲点头如捣蒜，她站起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那两个挤兑过成是菲的男老师见状，不怀好意地凑近了地中海校长。
“苏晓这个学生，简直就是道德败坏！”
“整天想的什么，必须严惩！”
地中海校长没有接话，反而看着两个男老师，板起脸说道：“学生做错事我们要批评教育，但你们要注意措辞，什么是道德败坏？”
两个男老师被问得一愣。
校长继续说道：“学生是成长中的栋梁，我们希望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会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了吗？”
两个男老师慌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成年人谁都可以有点自己的小爱好，只要不犯法。但苏晓还未成年，她首要任务是学习。这，就是我们身为师长的责任。”
地中海校长严肃地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的校园中，一个英俊的高中男生正坏笑着接近苏晓。
“喂！苏晓，你前几天没来上学，又去漫展摆摊了？”
苏晓警惕地看着男生：“陈一鸣，这和你没关系。”
陈一鸣走到苏晓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我是学生会主席，关心一下同学怎么了？难道，你真的是逃学去摆摊了？哈哈哈哈！”
陈一鸣恶意地大笑着，许多看热闹的同学也跟着发出哄堂大笑。
“苏晓你不如让大家给你捐款算了！”
陈一鸣看着苏晓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有一种别扭的快感。
哼，谁让她连请两天假，却没汇报给本主席呢。
“陈一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苏晓虽然已经放弃仙途，决意躺平狐生，但她也才是几十岁的小狐狸，受不了闲气。
陈一鸣这个人，总让苏晓想起父母去世自己被其他亲族赶出领地后的那段落魄日子。
“我讨厌你！”
苏晓吼完陈一鸣，扭头跑出了教室。
结果下一秒，她就和成是菲撞了个满怀。
苏晓红着眼圈看了成是菲一眼，又扭头跑了。
成是菲一进教室，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学生立刻安静下来。
“你们谁欺负苏晓同学了？站出来！”
成是菲顺着众人的目光找到了陈一鸣。
“陈一鸣欺负女同学，你厉害！”
陈一鸣本来内心正有一丝懊悔，被成是菲一激，叛逆之心又起来了。
“我本来就很厉害，谁让我爸妈是校董呢？”
“校董的儿子就可以欺负人了？我这几天就去家访，让你父母好好管教孩子！”
然而就在此时，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成是菲不得不压住怒气开始上课。
陈一鸣也哼了一声，支起物理课本开始睡觉。
放学之后，成是菲还在整理教具，却忽然接到了张久电话。
城郊有人发布了悬赏50万的新任务！
成是菲匆匆把实验材料塞进包里，接上苏晓走出校门，果然张久那台拉风的法拉利就停在校门口，几个人匆忙上车离去。
而此时陈一鸣也走出了校门，他望着苏晓坐上张久的豪车，满心不是滋味。
虽然全校都知道那是成老师男朋友的车，但他觉得自己似乎见到了苏晓的另一面。
他想看看苏晓到底在干什么，在跟谁来往，于是拦下了一辆计程车，让司机带着自己偷偷跟上了法拉利。
待成是菲一行人赶到城郊后，周望对他们解释道：“黄先生的诉求是赶走古墓里的狐狸们。”
黄先生是一个身材矮小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他一边对四人作揖一边道：“拜托各位了，我妖力微薄，老家被狐狸精夺走几十年，幸亏周先生的古董店开始接任务，我才有机会借助法师们的力量夺回祖宅。”
成是菲睁开阴阳眼，看到黄先生的真身竟然是一只黄鼠狼。
她偷偷问张久说：“原来妖精也可以下单吗？”
张久小声嘀咕：“可能，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黄先生的耳朵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对四人说：“祖宅内还有很多宝物随葬品，我愿意把其中一半赠予各位作为酬劳。”
成是菲和张久对视了一眼，她立刻站出来对黄先生拍着胸脯打包票。
“宝物什么的无所谓，我们主要是看不惯那些狐狸欺负人。”
众人：“对！”
黄先生：“……”
众人在城郊幽暗的森林里走了半小时后，苏晓看着熟悉的景色，有些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我好像认识这里……”
“你没看错。”
周望面色平静地看着前方熟悉的那棵大树。
“这里就是你长大的森林，也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苏晓看到那颗大树，突然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
记忆纷至沓来。
几十年前——
一群面目可怖的狐狸们把还是幼兽形态的苏晓丢出古墓。
“我们不养没爹没妈天赋不行的幼崽，再过200年你也不会修炼出第二条尾巴的，出去自生自灭吧！”
幼小的苏晓努力用爪子拍打着墓门，但无论怎么哭叫，都没有人开门。
离开古墓后，苏晓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流浪，她又饿又渴。
后来她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一颗快要腐烂的果子，她正要把果子吃掉，却突然听到大树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呻吟声。
于是她转到大树的背面一看，发现躺着一个双目紧闭身受重伤的年轻人。
“水……”
那个年轻人在昏迷中呢喃着。
小狐狸怔怔地看着年轻人，心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她怎么会认识人类呢？
她甩了甩耳朵，抛开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又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碰了碰年轻人的脸。
这个昏迷中的年轻人，就是周望。
就在此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小狐狸，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苏晓的脸红了，赶紧收回爪子，惊慌地问：“是狐把你吵醒了……狐不礼貌了吗？”
周望看着苏晓，摇了摇头，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苏晓见状，赶紧叫道：“你不要动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果子挤出汁水，送到了周望的嘴边……
至此，苏晓终于想起了一切。
“是的，就是这里，家族把我抛弃的地方，我居然还会回到这里……”
苏晓抬头看着面前的那棵大树，心道真好，它一直在这里，见证着一切。
感谢家族抛弃了她，感谢大树让她在这里遇到了哥哥，得以让他们在往后余生里相依为命。
成是菲听完故事，愤愤不平地说：“这些狐狸太坏了！把小孩子赶出家门不是让她等死？”
张久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冬天快到了，正好本总裁缺一件狐皮大衣，安排。”
张久看着身边阴郁的周望，打趣道：“你好歹也是神仙，就算失去攻击法力，也还有层龟壳吧？难道还需要幼狐救你？”
周望面沉如水地看着那棵树，半晌道：“知道我下凡后失去法力的人没有几个，等调查出来，我会亲手讨回公道。”
张久坏笑道：“被幼兽照顾得滋味怎么样？怪不得周望你这么妹控！”
“……”
周望沉默了，他突然觉得张久被贬下凡的真正原因，可能就是，嘴贱吧。
十分钟后，随着草叶之中传来的簌簌声响，陈一鸣带着满身苍耳从树林中出现。
“苏晓怎么跑到这种荒郊野岭里来，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得赶紧跟上瞧瞧！”
陈一鸣摘掉头上的苍耳，一脸兴奋地钻进密林。
“砰——”
随着一声巨响，古墓的大门骤然洞开。
四人一拥而入，然而下一刻，他们就被狐狸们踢出了门。
“弱鸡还来抢地盘，滚！”
四人唉声叹气地从地上爬起来。
张久呆呆地看着墓碑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他自言自语道：“弱鸡？我的法力又衰退了吗？本貔貅大爷竟然还打不过一群杂毛狐狸，岂有此理！”
周望也喃喃道：“好厉害的阵法。”
苏晓望着众人说道：“族长竟然已经修炼出三尾了？！这下我们很难打赢他了！”
成是菲心想，三尾妖狐很厉害吗？
她好奇地问其他人：“三条尾巴的狐妖？狐妖不都是九尾吗？”
苏晓一脸震惊地看着成是菲，这家伙居然连都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三尾已经非常厉害了诶，我活满300年寿命可能都长不出第二条尾巴。而九尾是女娲补天时代的传说，这世上并没有九尾的狐妖啊，老师。”
“原来是这样！抱歉！”
成是菲察觉到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连忙不好意思地和苏晓道歉。
“哈哈哈！成是菲你少看些电视剧吧，以为狐妖个个都是九尾，太可笑了！”
张久毫不客气地嘲笑着。
“你——！”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周望赶紧出来调停。
“没想到黄先生的任务竟然如此棘手，是我们大意了。知己知彼，我把此地的山神喊出来，问问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周望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他望着远处的山峰，突然心中被某种声音回应，于是他用黑雨伞轻轻敲击地面：“出来吧，山神！”
地上的黄土忽然裂开一条细缝，众人屏住呼吸，瞬息之间，只见一个身披黄衫鹤发童颜的老者从地缝中出现。
山神一看到周望和张久，当即行礼：“佘山山神见过两位上仙。”
张久上前一步问道：“喂老头，我们要赶走古墓里的狐狸，你有什么办法吗？”
山神的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佘山的狐群已经盘踞在此几十年根深蒂固，若问怎么赶走狐群，小老儿实在是不知情啊！”
“什么不知情！这里之前明明是一只黄鼠狼的家，后来被狐群强占而已。你身为本地山神，不保护原主黄鼠狼，反而纵容狐群胡作非为，我看你是收了狐狸的好处吧！”
张久语气强势地对山神喝道。
山神眼神慌张，赶紧回应：“佘山古墓风水极佳适合妖仙修炼，百年来被大妖来回占据，黄鼠狼也不是原主啊，小神绝对不敢欺瞒上仙半句！”
张久双手叉腰，不屑一顾：“没有主更好，只要赶走杂毛狐狸，所有宝物都归本总裁所有了！”
成是菲顿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黄先生只是借刀杀人，怪不得这么轻易就分出一半宝藏。”
“对对！”苏晓歪了歪脑袋，接着说，“那我们，不就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久哈哈大笑，拍了拍苏晓的小脑袋瓜子：“小苏你终于有我一般机智了！”
“你们这就开始分赃了？打得过三尾狐狸吗？”
周望在一边看了半晌，轻轻抛出难题。
张久顿时皱起了眉头：“打可以打，但是这群狐狸躲在墓地阵法里面，我们刚才贸然进去就吃了大亏，得想办法把他们赶出来。”
山神看到众人为难，出来献计：“高人设计的阵法虽不可破，但小老儿知道狐狸最怕黄鼠狼的臭气，当初黄鼠狼败北是因为他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上仙能找到百只黄鼠狼的臭气放在墓穴通风处，不到一刻狐狸就会逃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可是去哪里找寻百只黄鼠狼的臭气呢？”
成是菲蹙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灵光闪现。
“有了！”
成是菲打开自己的随身包拿出几样东西，张久立刻凑过去看热闹。
“女人，你的包好乱啊。”
“张久我可求求你闭嘴吧！”
成是非举着一个玻璃瓶向大家示意：“这是我从化学实验室借的硫醇，本来是想再遇到强敌拖延时间用的，误打误着这次可以用来对付狐妖。”
张久看着瓶子问：“这怎么用啊？”
成是菲看几个人都一副无知的样子，得意地说：“黄鼠狼能释放臭气，依靠的就是肛门腺中的臭气物质，而这些物质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硫醇！”
成是菲轻轻旋开玻璃瓶盖，见众人纷纷散开，她哈哈大笑。
“硫醇的臭气虽然是突破哺乳动物可以承受得臭，但它是需要遇水反应才能散发的，你们不至于跑那么远。”
成是菲轻轻把硫醇倒在墓门口，一股烧焦的味道顿时散发开来。
周望默默地递给成是菲一瓶纯净水，她随手把它泼洒到硫醇之上——
下一秒，一股难以形容的臭气顿时以爆炸性的方式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鲱鱼罐头是人类能忍受臭味的极限。
一百只黄鼠狼的臭气却能推翻一切关于臭味的想象。
分分钟叫你怀疑人生。
众人尖叫着逃离现场，太臭了！
山神干脆一溜烟钻入地下遁了。
“我们为什么不带上防毒面具再放屁呢！？”
“别开炮，是友军！”
“等等！”
周望勉强睁开被熏得泪眼惺忪的双眼，他给众人释放了一个隔绝罩。
苏晓哭喊着：“呜呜，哥哥你救了我的狗命！”
她也是狐狸。
这里最受臭气影响的就是苏晓了。
“周望你怎么不早放乌龟罩？”
周望罕见地露出惊魂未定的神色：“抱歉，我被熏的无法思考，没第一时间打开防护罩。”
张久捏着鼻子指着古墓喊道：“快看，墓门开了！”
“好多狐狸啊！”
成是菲目瞪口呆地看着大群翻着白眼呕吐着的狐狸钻出古墓。
狐狸们头也不回向着四面八方逃散，三尾族长拦都拦不住。
三尾见到苏晓，立刻指着她跳脚大骂：“是你这小杂毛把外人引到家族的？！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苏晓躲在周望身后，怯怯道：“族长，不是我……”
三尾骂道：“不是你还有谁？没想到小杂毛还活着，这么多年修行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和那些被人类收养的土狗有什么区别？”
“呜呜呜……”
苏晓居然被三尾骂哭了。
张久听不下去了。
“你骂谁杂毛呢？老杂毛居然还骂别人是杂毛！”
三尾怒视张久。
“你又是什么东西？！”
张久凉凉地说：“我是你爹。”
三尾狐狸三条尾巴的毛都炸了起来，而张久也摆出一个挑衅的动作。
“让你认爹都是占我便宜，还是叫我爷爷吧！”
“死吧！”
三尾冲上去和张久打到一起。
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古墓前飞沙走石一片狼藉。
成是菲给苏晓擦着眼泪，笨拙地安慰着：“你别哭啊，我把积分都给你，让你成为沪上最厉害的狐狸，咱们以后长出四条尾巴来，气死这个老杂毛。”
苏晓一听要她修炼出四条尾巴，觉得狐生再难躺平，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周望看着战场说道：“三尾败了。”
三尾狐狸被臭屁熏得失去神智法力大减，被张久轻松击败。
“哼哼，我还以为这老杂毛有多厉害，还不是被我拿捏了！”
张久看着昏迷倒地的三尾狐狸，一脸轻蔑。
“走！我们进去搬财宝！”
张久的貔貅天性发作了，他一脸贪婪地看着古墓。
他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兴奋地冲进古墓之中——
几分钟后，浑身挂满苍耳的陈一鸣出现在古墓门前。
闻到四周弥漫的臭气，陈一鸣立刻戴上了口罩。
下一刻，他发现了苏晓被丢在墓地门前的书包，顿时吃了一惊。
很快，他又发现了四周都是杂乱打斗的痕迹和脚印，而古墓之中也时不时传出搬东西的声音和脚步声。
“糟了，有盗墓贼！苏晓危险！我要报警！”
陈一鸣报完警后，正在探查周围，昏迷中的三尾狐狸忽然醒了。
三尾见陈一鸣鬼鬼祟祟的，以为他和张久周望是一伙的，吱吱尖叫着冲了过去。
陈一鸣听到背后的风声，回头一看：“哎呀，好大的狐狸！！”
他吓得扭头就跑，三尾奋起直追。
一人一狐绕着树追逐了半天后，三尾终于聚集起法力奋力一击！
“啊！”
陈一鸣双眼一黑，当场昏倒在地。
在陷入黑暗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苏晓的叫声……
“呼——幸亏赶上了！”
随着三尾再次被击昏在地，手中光芒闪动的苏晓收回法诀，她一扭头便看到旁边昏睡的陈一鸣，顿时纳闷了。
“奇怪，陈一鸣为什么在这里？”
在她身后，张久和成是菲带着大包小包钻出古墓，成是菲正掂量着手中沉重的金银财宝。“我们这次发大财了！”
张久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和四分漫不经心地把一串金项链挂在脖子上。
“女人，你今天不把这一千万花光不许回家。”
成是菲心中充满着暴富的快乐。
她笑逐颜开地和张久斗嘴道：“认识你这么长时间，终于说了一句我喜欢听的话！”
张久挤了挤眼睛：“你好骚啊！”
“你好贱啊！”成是菲接道。
“啊哈哈哈！！！”张久和成是菲抱着财宝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一阵警笛突然响起，古墓边的树林中冲出了几十名实枪核弹的警察。
“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是谁报警这里有人盗墓的？！”
倒地昏迷的三尾狐狸这时醒了过来，他已经变回了人形，看到张久身上挂满了古墓中的财宝，顿时愤怒地冲了过去，把他身上的金项链扯了下来。
“这都是我的财宝！我的！”
周望在一边和刑警队长小声解释着：“警察先生，那个人就是盗墓贼，我们是路过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骂骂咧咧的三尾狐狸被几十个警察押走了。
四人组和陈一鸣也被带到警局问话。
警察“温和地搜索”了每个人的衣兜，把所有随葬品都清理出来。
“你们上交了所有财宝，的确是沪上好市民，等会儿会有媒体来采访你们的。”
警察笑眯眯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说道。
第二天，《八中师生捕获年度沪上最大盗墓集团首领》的新闻瞬间传遍全市。
第二天，《八中师生捕获年度沪上最大盗墓集团首领》的新闻传遍了全市。
陈一鸣的父母都没想到他们整天招灾惹祸的儿子居然上了当地新闻，成为八中的优秀学生代表。
陈一鸣也被追捧得晕乎乎的，直到他忽然想起他被大狐狸击倒前，似乎听到了苏晓的声音——
是苏晓救了他吗？
“我每天都欺负苏晓，可她还是救了我……”
小少年陈一鸣陷入了青春期的烦恼。
终于，他别扭地承认：“我好像喜欢上苏晓了。她救了我，肯定心里也是喜欢我的，她就是别扭口是心非而已！”
陈一鸣兴奋地想着，一定是这样的！
他以后在学校要多多引起苏晓的注意！
彼时的苏晓并不知道陈一鸣的变化，依旧和其他人一起窝在淮南路的有间古董店。
“你说我被穷神附体了？！”
成是菲满脸震惊地看着山神。
山神自知失言，眼神躲闪。
“对、对啊。穷神把气息刻印到你的灵魂之中了。”
“可我是九世善人首富命格，怎么会被穷神盯上？”
成是菲耳边仿佛响起了那几只小妖叫她穷鬼时的声音。
山神擦着汗水偷瞄了张久一眼，还是说了实话。
“但你现在没有命格了啊！”
张久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赶紧站起来反驳。
“胡说！有没有命格和被穷神附体没有关系！你们不要诬赖好人！”
“我就能看到这么多！告辞！”
话音刚落，山神一个遁地术消失了。
周望和苏晓一脸“你完了”的表情看着张久。
“哈哈，哈哈——”张久也知道要完，搓着手尴尬地笑着。
成是菲的手捏成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张久，你这个王八蛋！！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