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命

我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胡先生给我的方子,是用来让我暂时躲避陈翔和马若宁等人纠缠用的。

而这方子,也出奇的和我家祖传的四头鬼神录中,消除恶鬼缠身的方子几乎一模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胡先生,学习的也是四头鬼神录!或者说,胡先生和我爷爷,学过四头鬼神录里面的一些驱鬼镇邪的法子?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特别是想着,当初在老家,我太爷爷葬礼之后,胡先生与我说的那句话,很明显,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至于知道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其实是很想询问一下胡先生的,不过却是没有想到好的理由,我总不可能直接问吧,直接问的话,胡先生肯定会知道我已经看过了那本书。

到时候,他要是问起来,我看了多少了,我又该怎么回答呢?

怎么回答都不对,最好是别问,不问,就什么问题也没有。

看着这书中的方子,以及下方的咒语,我在想,我要不要试试。

可如果真的要试着照着书上的法子来弄的话,那么我首先就得开坛做法请神,让自己成为四头鬼仙的出堂弟子才能使用相关的一切能力。

可我又对出堂这种事儿没什么兴趣,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轻轻叹了口气,索性不去想那么多,干脆好好休息下算了。

这一觉,我没有睡死,差不多就是半睡半醒在**躺了三个小时就起来了。

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客厅中,我爸妈和老六忙着布置着香坛的场面。

胡先生给的法子,需要布置一个香坛,将清单上面的一应物品摆上香坛,然后焚香即可。

这个法子,用胡先生的话来说,那就是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花样,普通人也能做,并不需要什么道行,哪怕最后没什么效果,那也属于百利而无一害。

见我醒来,我妈连忙让我帮着一起弄,事关自身,我也不好意思让家人和朋友忙碌,反正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事,自然也是会帮忙的。

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摆上香坛,现在还不能点香,要等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才能点香。

不像请神那样需要特定的桉木香,这种简单的驱鬼法子,用普通的香烛就行了。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七点钟,我爸也已经将晚饭做好了,老六本来是想走的,不过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说什么,也要拉着他喝上两杯。

吃饭时,我们又说起了仇中梁,对于此人,我爸妈的感官是非常不好的,而老六,则是一脸的懊恼。

“叔叔,阿姨,这事儿怪我,我也没想到我那老叔竟然做出这事儿,你们放心,这件事,我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明天我就去找他。”

别看我爸妈起先说的那么肯定,要和老六一起去找仇中梁,但实际上,二老只是太过担心我。

此时听老六说要自己去找人,也是连忙阻拦着。

我爸说道:“诶诶诶,小张啊,嘞事不急,等先把忧娃儿这个事情弄完了,我们一路去,你一个人去啷个得行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对头吧,听我的,事情搞好了,我们一路去,人多,也有个底。”

老六也没执拗,虽然自责,但他还是听劝的。

吃过晚饭,我送老六下楼,看着他离开,我就回了房间,路上,遇到几个邻居,纷纷问我之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好跟他们说我被鬼缠身了,就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回到家,一直到了八点半,我妈拿出一对八宝红蜡烛和六支香,点燃后插在香炉之中,让我跪坐在香坛前。

已经看过四头鬼神录的我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驱鬼驱邪的仪式,需要被驱鬼驱邪之人跪坐在香坛前,诚信叩拜一位鬼神。

咳咳。。。说起这个鬼神啊,我就有些难以启齿,怎么说呢,这个鬼神的名讳,有些特殊。

之前也说过了,我家是重庆的,重庆骂人呐,用的俚语很是难懂,外地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这位鬼神,也是我们重庆人经常用来骂人的一个名词。

我不知道我爸妈面对这位鬼神的牌位是什么感受啊,反正我是觉得挺尴尬,甚至有些发懵的。

你们肯定很想知道这位鬼神名讳是什么吧,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吧,这位鬼神,在四头鬼神录之中,是隶属于专职降妖除魔的尖脑壳大仙下辖的一位司隶鬼神,名讳-灾舅子!

嗯,没错,这就是我面前这个香坛正中,祭祀供奉的牌位上面的鬼神的名讳!灾舅子!

我现在是越来越感觉,创造出这门派系的那位先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创造的,那四个脑壳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个灾舅子!

就不能正经一下?另外啊,四头鬼神录之中所记载的鬼神啊,还不止是只有灾舅子这一位司隶鬼神,还有其他的,比如专司风水的鬼迷日眼,专司追踪妖邪鬼魅的咬卵匠,专司与鬼怪谈判的梭叶子等等等。

反正吧,我再看到那些用来骂人的名词在四头鬼神录之中都成了专司各职的鬼神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家老祖宗绝对他妈的不正经!

然后,就是默默的认同了下来,反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并且还言之凿凿的有用,那就认了吧。

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香坛前,我妈从香炉之中抽出三根点燃的香,倒拿着在我的头顶百汇和太阳穴上各绕三圈,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的念诵着一些我听不懂也听不清楚的古怪唱词。

一系列做完之后,我爸拿着一根带叶泡了淘米水的柳树枝,在我的头顶,双肩,后背,前胸,手臂,手掌,臀部,大小腿以及脚掌上各抽了三下,最后,我再诚心实意的三叩九拜,这仪式,便算是成了。

仪式落定,我妈又嘱咐了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至于今晚,能不能平安度过,那就得看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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