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造红衣大炮
训练设备更好解决。
适应高原缺氧环境的办法只有一个，人为减少氧气的摄入量！
通俗点说，改变一下布的密度，做出一种类似于口罩的，透气性极其差的布当口罩戴在脸上，每天坚持跑步就成了。
很快，秦恒要的布和粮食都好了。
秦恒把布做成简易版的口罩，把食物风干，做成简易版的压缩饼干，随后全都呈给夏文帝。
尝了一口压缩饼干，夏文帝满意点头，但还是提出了一点不同的小意见。
“为什么朕没吃到肉香味，是害怕成本控制不住么？而且东西为什么很干？”
“陛下，肉香味的主要来源是肥膘，高原地区不适合长期摄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茶的原因。至于干，没办法，湿的东西很容易发霉。”
夏文帝似懂非懂，戴上了秦恒的口罩，结果没过多久便觉呼吸困难，赶紧摘下。
“这是人戴的？”
“高原也不是人待的地方。”
夏文帝点头道：“士兵呢？朕可以保证，五军都督府无论谁的部队，你皆可随意驱使！”
秦恒哭笑不得。
其实没什么好挑的，像燕京铁骑这样的精锐，你就算想要，人家也未必肯给。
为了保证战斗力，秦恒的选择只有一个，招募那些和吐蕃人有深仇大恨的人！
肃王和岷王地盘上的人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让肃王爷和岷王爷在他们地界上招募士兵，就要那种被吐蕃人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到时候让他们戴上这东西训练，跑步也好，种地也罢，一定要坚持。实在坚持不住的也可以退出，我要的人不多，三千人就行！”
夏文帝好奇道：“你不亲自训练？”
“我亲自训练？我倒是想呢，到时候有了威信，您不得第一个猜忌我？”
夏文帝：“？？？”
这臭小子，还是没改掉有话直说的臭脾气。
“也好，听说你要去交趾，小心点，那帮倭寇可不是谁都能玩转的！”
秦恒冷笑连连。
正因为他们是倭寇，老子才去的好不好！
出了大殿，秦恒刚要走，被穆德追出来叫住。
“秦公子，您得胜归来，又一去甚远，不去渐渐公主殿下？”
“额……见公主殿下干嘛？”
“你……”穆德这叫一个恨铁不成钢，“秦公子，您去见见呗！”
“不了不了，覃央还在前头等着我呢！”
“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别了吧，我怕到时候追不上老覃！”
也就这人是秦恒，要是换成其他人，穆德非得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不可。
“秦公子，听说您最近在找叫甘薯、土豆之类的食物，是不是这种的？”
穆德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宣纸，展开给秦恒看。
秦恒一看，上面画的果然是土豆和甘薯！
“太好了，您赶紧给我，我有用！”
“可以给您，但是您得……”
紫云宫。
夏云与秦恒对坐无言，可急坏了红鸾，急忙推了推夏云。
夏云刚想开口，却被秦恒抢先一步。
“殿下近来可好？”
“好，寂寞梧桐相伴，傲雪寒梅在心，自是甚好。”
“那便好，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
眼看秦恒起身要走，穆德赶紧拦住。
“秦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嘛！”
“就是就是！后厨已经在做了，别浪费！”红鸾跟着撺掇。
见秦恒为难，夏云连忙道：“秦公子有要事在身，本宫哪能强留？”
“谢殿下！”
眼见秦恒走了，红鸾和穆德发自内心替夏云感到惋惜。
一顿饭的功夫，根本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夏云何尝不想留下秦恒，但她知道自己不能。
当秦恒的背影即将消失时，夏云终于没忍住喊住秦恒。
“秦公子，战场不比都城，小心为上！”
“好！”
夏云向秦恒挥手，向他的背影挥手。
不久，秦恒追上覃央，一起来到交趾东京。
这里本就破败不堪，经倭寇洗劫过后，更是一片荒凉。
“擒贼先擒王，我给你多调几艘船，咱们昼夜不停的巡海！”
覃央点头。
“巡海自然是要巡的，只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福船和广船领先全世界，但还不足以碾压倭寇。
倭寇命名船只时往往是XX号，近代以来民间也经常这么称呼咱们自己的船。但严格来说，XX号是我们曾经用来形容小船的，被倭寇学了去，XX舰才是用来形容大船的。
这足以看出倭寇船只的低劣窄小程度。
但没办法的是，只靠船只根本封锁不了海岸线，火炮才是真正碾压倭寇的利器。
“先巡海吧，之后我送你个好东西！”
火炮这种东西，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秦恒来说相当简单。
倭寇又不是悍不畏死的草原骑兵，秦恒不用造出拿破仑横扫欧洲时用的那种小型战炮，只要搞出红衣大炮就是成功。
首先是原料，红衣大炮的炮身多采用铜制造，优点是不易炸膛、不易出现气孔，寿命长等等，缺点是……缺点是大夏特么的缺铜啊！
铜是重要的铸币材料不说，大夏是缺铜国家，为了成本，秦恒得致敬一下明朝在这方面的开创性思维：铁芯铜体。
通俗点说，这玩意就和钢制子弹一样，外面裹一层铜，内里是相对廉价的钢铁。
说干就干，秦恒让覃央找来军中的铁匠。
在他这位精通各类技术的理科生的指导下，不到半个月，工匠们便掌握了铜铁混铸的技术。
至于大炮本身，实在没什么技术难度，炮管子符合规定就行。
加上是在海上用，重量问题，炮耳轴等可以以后再考虑。
海上潮且风浪大，秦恒唯一需要考虑的是燧发问题。
所谓燧发，即通过扣动扳机让燧石和铁片摩擦起火，进而点燃火药。
稍微做个密封结构也就可以了。
工匠们造第一批炮时，秦恒也没闲着，开始造火药。
村里的小娃娃都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秦恒作为理科生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虽然具体比例没这么简洁明了，但也大差不差，不过短短两天，秦恒便配出了可推动炮弹的黑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