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利润极其可观
没过几天，秦家散落在各地的商队陆陆续续归来。
欧阳太平自然知道，秦恒肯定拿不出来事先约定好的二十万两银子。但话说回来，多使点绊子也未尝不可。
秦城郊外，一队马车正向南行进，道旁忽的杀出无数官兵，将车队包围。
秦子言赶紧露头道：“各位官爷，我们只是普通的商队，您看……”
秦子言刚想掏钱，领头的官爷竖手拦住，“不必了！有人举报你们贩私盐，马车留下，人滚蛋！”
秦子言别提多无奈了。
“官爷，我们贩私盐干嘛，又不挣钱又危险。再说了，您要是不信，当场搜查一下不就行了？”
官爷当即拔刀，冷然道：“怎么，你区区商贾敢质疑本官？”
“你算个什么狗屁东西，质疑你又怎样，惹急了，老子弄死你！”
秦子言身后的马车中传出一个凌厉之声。
官爷别提多气了。
靠，真当老子是欧阳家的人呢！还考虑这考虑那的？
老子命贱，和你们一命换一命也未尝不可！
“给我滚下来接受检查！”
“你跟谁说话呢？”
“跟你个小王八蛋说话呢，怎么滴，不服！？”
官爷上前一把撩开帘子，不想其竟楞在原地不动了。
周围官兵见了，略有些惊讶。
“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怕区区商贾？”
下一秒，官爷用实际行动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个，乃是燕字令牌，吓得这位官爷赶忙跪下磕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围人见此一幕，赶紧跟着跪下。
夏狄撩帘下车，冷笑道：“敢劫本王，视我大夏律法如无物，尔等好大的胆子！”
不给这位官爷解释的机会，夏狄一把抽出其佩刀，“噗呲”一声刺穿其肩膀。
“往后每个日夜都记得感谢本王在今天饶了你一条狗命这件事，给我滚！”
官爷来不及喊疼，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逃走。
其余人也不遑多让，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秦子言连忙作揖，“若非王爷与我等同行，恐怕……”
夏狄摆了摆手。
他可没那么好心，主要是他和秦恒高度绑定，没了这小子，自己上哪儿挣外快去？
小插曲过后，商队回到秦府。
看着面前的六七辆马车，秦恒皱紧眉头。
秦城及其周边卖布的净利润在五万两银子左右，也就是说秦子言至少得给自己带回来十五万两银子，大概有个五六吨。
这样的马车装载量并不多，哪里来的十五万两？
“秦子言，你是不是贪了小爷的银子？”
秦子言笑了笑，命人把帘子全都掀开，里面确实装的很满，却都是软乎乎的麻袋！
“什么意思？”
“少爷，这些是那个叫棉花的作物的种子。至于银子嘛，陆路太危险，全都通过海上提早运了回来，算起来，已经全都充入聚德钱庄了。”
秦恒苦笑不得。
难得啊，秦子言居然动脑子了。
这小子出发前大张旗鼓的宣传，目的就是在陆路吸引欧阳家注意力，好来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快告诉我，一共挣了多少银子？”
“少爷，河南受灾了您知道吧！”
“废话，我还往那边送了不少粮食赈灾呢。”
“大量灾民涌入燕云，无论马匹还是土地、布匹，全都成了紧俏货。我把这些都分成四等，每一等价格相异……”
“赶紧说挣了多少钱，我的耐心有限，惹急了我，今年你的分红可就没了！”
“别呀少爷！”
秦子言急了，“陆路上挣的不多，刨去明年开支和各种成本，到手大概有个十万两。但海路上挣得多！”
秦子言竖起五根手指。
“五万？”
秦恒会心一笑。到底还是凑够了！虽然交通不便利，可是抵不住自己的商业版图大啊！
秦子言笑着摇头。
“五十万！”
秦恒并未像秦子言想象中那样激动的蹦起来，更未对这三个字产生质疑。
而是发自内心的有些纳闷。
他的船也不多啊，怎么可能会挣这么多？
海路是陆路的五倍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少爷，您别忘了，皮岛和东瀛、高丽对接，那帮人从没见过这么物美价廉的商品，不仅赶在春节前屯了一大批咱们的商品，还上赶着送钱，即使没有布，他们也不怕，等到来年给他们就是！”
秦恒恍然大悟。
怪不得能挣这么多，原来是订金制度起了作用。
说来也有意思，这不是秦恒的本意，但在相对完善的商业制度出现后，这种后世的特别交易方式，竟然自己蹦出来了！
“少爷，我算过了，过了年，只要这五十万两银子能有个两成剩余，咱们就能还上欠那帮东瀛人、高丽人的布。”
秦恒点头。
不久，秦恒进宫面圣。
夏文帝并未直视秦恒，淡定的看着奏折。
“秦恒，来交钱了？朕告诉你，二十万两银子一分钱不能少，否则……”
“当然不会少，陛下，银子已经进内库了！”
夏文帝侧脸瞪了秦恒一眼。
“欺君之罪的下场，你比朕清楚。”
“草民不敢，您可让穆公公亲自去查探一番。”
夏文帝给了穆德一个眼神，后者便急忙跑了出去。
夏文帝说道：“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钱进了内库，欧阳家就无从查起了。”
秦恒哭笑不得。
夏文帝还是不相信自己。
“陛下，您别忘了，我不只在秦城做生意，我还和西域人、南洋人、东洋人、鞑子做生意，怎么可能连二十万两银子都挣不到？”
夏文帝不置可否。
秦家是大夏第一商贾，饶是如此，让他们拿出来二十万两银子亦有些困难。
商人以利为本，钱这种东西，放在仓库里便变得不值钱了。只有用来开商铺、贩茶叶，钱生钱利滚利，才是正道。
秦家的买卖做的又大，就算有准备时间，也不可能大面积关停店铺用来凑钱。
生意是一个整体，缺哪怕一环都有可能整个垮掉。
“朕不要那么多，给朕十万就行。朕问你，一名普通百姓靠纺纱线，这段时间大搞能挣多少钱？”
“不多，才十几两银子。”
夏文帝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