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试探
秦寻看着夏云远去的背影，长吁短叹，道：“公主殿下身份显赫，日理万机，居然为了咱们两个老家伙耽搁这么久……”
“你没听明白吗？人家公主是为了恒儿才帮我们的。”
王婕翻了个白眼，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寻苦笑道：“我是觉得这份恩情太重了，实在不应该受到牵扯进来，尤其是对于公主这种高贵的人来说。”
秦寻和王婕都不清楚秦恒能够在大夏风光多久，只是觉得他很优秀，很有天赋，很有能耐，但他们都觉得，就算秦恒再优秀，也不可能与皇室的尊贵公主匹配。
这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存在。
“老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王婕叹息一声，说：“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咱们了，咱们只能期盼公主殿下不嫌弃恒儿。”
“唉……”秦寻夫点头。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一片黯淡，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秦恒要经历无数坎坷。
不过，他们却也不敢表露出丝毫来。
回宫之后的夏云并没有去禀报夏文帝，她和欧阳太平都很默契地对这次谈话的内容秘而不宣。
红鸢伺候好夏云洗漱后，她正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日所见的画面。
欧阳太平，那可是大夏最大的权臣，他这么位列三公多年，其智慧之高不言而喻。
可即便是这等聪明人，在面对金银财宝，名利权势的**时，依旧无法抵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人之常情。
甚至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抓住了秦家的把柄就坐不住了，亲自来秦府要钱。
这样做有着极大的风险，放在以前欧阳太平绝对不会这么做，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而欧阳太平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显然需要更多的东西。
秦恒虽然深受陛下器重，但是也终究无官无职，如果欧阳太平真的要追究。
秦家或许也不好受。
不过也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碎城战场的秦恒，正指挥飞龙军从背后进攻碎城。
轰隆、轰隆、轰隆——！
飞龙军阵形如虎豹奔腾，气势惊人，将碎城外围的城墙踏成废墟。
“敌袭！”
守卫碎城的士兵立刻发动反击，密集的箭矢射向了飞龙军。
然而，这些弓箭对付普通士兵尚且可行，可对于精锐中的精锐飞龙军士兵来说，简直像是挠痒痒一般。
几乎每一支箭矢射到他们的身上，就会被他们身上铁甲挡住，落在地上，发出铿锵脆响。
噗嗤噗嗤！
反而飞龙军的士兵发动几轮齐射后，依仗城墙之利的碎城守军却死伤一大片，仅剩的少部分士兵也纷纷逃跑，不愿意继续拼杀。
“杀！一个不留！！”
秦恒大吼，下令飞龙军发起猛攻。
同时，他也取出了自己的佩剑。
唰唰唰——！！
雪亮寒芒闪烁。
鲜血泼洒，残尸遍野，血腥味浓郁到化作雾霭扩散，整座碎城仿佛变成了修罗炼狱。
不过，这还仅仅只是刚开始。
接下来，随着秦恒一路推进，所有遇到抵抗的守军都遭遇了惨烈打击。
不过因为碎城城墙的高大，最终飞龙军并没有推进地很快，在很多小型的战场，只能和源源不断来援的敌军来回拉扯。
这让原本占据绝对上风的飞龙军陷入了劣势当中。
不过秦恒并未出手，坐镇中军统领着战场，秦恒并没有下令把所有部队压上去。
这也是为了尽量降低损耗。
毕竟，在这样的战争中，飞龙军必须持续战斗，消耗的精力也相当巨大，不过却是碎城的守军先挺不住，败下阵来。
碎城守军发生的溃逃不断增加，战线逐渐崩溃。
然而就在局势大好的时候，秦恒下令撤退，飞龙军不到一刻钟就退出了碎城外城城墙。
此时，天色已暗，星辰漫空。
夜幕下的碎城显得格外冷清，只有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爆鸣，以及偶尔吹来的凉爽山风，还有一队又一队的巡逻队伍。
在距离城门口不足五里的地方，驻扎了秦恒派遣的哨探营，负责警戒。
秦恒站在一处隐蔽的树梢上，眺望远处的碎城，微微皱眉，喃喃道：“是我高看他们了吗？我还以为碎城会很难打，没想到今天就试试，差点就打进去了。“
“公子，咱们飞龙军就是强劲，别看那些蛮子学着咱们占据险要城墙，只要是肉搏战，他们完全不是咱们的对手。”
郝庆畅快大笑道，今天就是他率领前锋突袭，打了碎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飞龙军鸣金收兵，但是郝庆打得恒畅快。
“郝将军今天可是神勇啊，大杀四方。”
秦恒笑着说道。
这次飞龙军进攻碎城，就属郝庆一马当先，对付沿途的敌人如同砍瓜切菜，见谁杀谁。
郝庆本就武艺不俗，统帅飞龙军更是如臂使指，在军中的声望颇高，如果今后的战斗都能打得这么畅快，那他自然也就会建立许多功勋。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秦恒凯旋之后，郝庆也能够借此机会获得不错的提拔。
“嘿嘿，公子，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不用管这个什么破烂碎城，直接打进吐蕃王宫算了！”
郝庆磨拳擦掌地说道。
“郝将军，你以为我们如果能直接去打吐蕃王宫，为什么还逗留在此呢？”
何青淡淡说道，提示郝庆不要质疑秦恒的判断，不要太过自大。
“也是，公子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是我急躁了。”
郝庆打了个哈哈，不再多言，他对秦恒充满信任。
秦恒轻轻摇头，并未在意郝庆的态度，只是看着前方的碎城，说：“现在，碎城守军应该在向吐蕃王宫求援了吧。”
在碎城的城主府，一个浑身染血，披头散发的男人跪倒在秦恒的脚下，瑟瑟发抖。
他的右腿已经被斩断，膝盖骨粉碎性的断裂，疼痛难忍，连站立都无法去办到，只能匍匐前进。
此时，他抬起头，脸上写满恐惧，颤声道：“元帅，我真不知道，我找不到火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