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哈洛伦
听到这些话语,在场的众多将士,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脑子里嗡鸣震响,根本就搞不懂秦恒究竟想干嘛。
“公子。”
徐波皱眉道:“若我们在这里,恐怕朗达玛会派遣更多的部队前来消耗飞龙军,这对我们很不利。”
“不,对我们来说非但没有坏处。”
秦恒轻笑一声,淡淡道:“这样一来,我们反而轻松许多。。”
这句话让许多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秦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唯独多吉似乎猜到了什么。
“贤婿,你的意思是既然朗达玛要来袭扰,就设下埋伏,留住他们,也为决战减少些压力?”
多吉小心问道。
“没错,正是如此,不过说来容易做起来才难,我今日我邀请各位来参加军议,就是讨论这些细节的。”
秦恒稍微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现在想到了两个法子,一个是设伏,一个是偷袭。”
说话间,他抬手虚画了一个圈,说:“朗达玛会派兵来袭击飞龙军的可能极低,他们应该是打算在边境线上进行消耗。
不过,他的兵马却会越来越多,直到将我们的粮食物资彻底消耗殆尽。”
众将都点头,表示同意,觉得秦恒说的很对,这就是朗达玛想要的。
“没错,所以我们要在抵抗的同时,派出精锐袭击敌人的部落,我要让雪域高原上还在观望的土司将军再次恐惧!”
秦恒继续说道:“这一次我将亲临战场,要让朗达玛的探子看见我在这里,才能吸引更多的敌人!”
“这……太危险了!”徐波惊叫,脸色大变。
“不,这样才是极好的。”旁边立刻有人说道,道:“这样一来,即便是我们损失严重,也能让朗达玛损失巨大!”
秦恒颔首不止,很是满意。
没错,这就叫战略换家!
他偷袭我也偷袭,他渡河我也渡河。
双方互相袭击消耗,最终肯定是自己胜利!
“谨遵命令。”
多吉抱拳,郑重说道。
“我估计这次面临的对手将会不下五万,而我们现在可战之兵仅仅有两万。”
“不过正因我们兵力差距显著,才需要削弱朗达玛的实力,不然这些左右摇摆的土司最后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
“另外,这次的事情,我希望诸位能保密,暂时封锁消息。”秦恒叮嘱道:“我想朗达玛不会允许我们将此战的详细情况告诉其它土司的。”
“理应如此。”
“我们都知道,若是泄露出去,就麻烦了。”
“放心,公子。”
众将连忙答应下来,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晓这种事情不能宣扬。
若是传了出去,整个雪域高原的局势都会发生改变,这些土司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会联合朗达玛,倒戈一击。
直到深夜,详细的计划才讨论出来。
由多吉,徐波,易可,为统帅,各自带着三名土司,分为三股奇袭部队,只要确认敌人杀到,便马上开拔袭击敌人的部落。
而哈尔达斯则与剩下的三名土司负责拱卫秦恒。
留守的部队加上飞龙军大略有八千人,奇袭的部队超过万余人。
不是秦恒太自大,防御的部队只留了几千人,只是单纯信不过他们罢了,毕竟归义军总是拉胯。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已经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无论是营房内、营门外还是营地外,都站满了穿着黑衣的士卒,腰挎长刀,神色肃穆,气氛凝重,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使得天空都变得黯淡了一分。
很明显,昨夜在秦恒睡觉的时间里,已经有部落来进攻过了。
不过却并没有摸到营门,就被哈尔达斯率领的部队击退。
“公子,您真的打算亲自上阵?”
哈尔达斯看着秦恒,欲言又止,道:“这太冒险了。”
“吃饱喝足,总得要锻炼锻炼。”
秦恒笑着说道。
“昨夜战况如何?”
秦恒打了好几个呵欠,脸上也有些幽怨。
本来就睡得晚,晚上还有人袭击,根本没睡个好觉。
“启禀公子,昨夜近五千贼寇从南北夹击,不过却并没有深到我营,于是便被我军击退了。”
“应该斩杀俘虏两千有余,而我军伤亡不过数百。”
哈尔达斯如实回答道。
秦恒听后,点头不止,总算是有些血性了。
不过听说仗已经打完了,还是有些失望,自己还想活动活动筋骨呢。
“退下吧,有紧急军情再来向我汇报。”秦恒挥手说。
“遵命。”哈尔达斯恭敬应诺。
随即,他便率领手下离去。
等到哈尔达斯走远,帐篷内剩下的将领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秦恒,有些犹豫,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怎么,有事?”
秦恒看向其中的一位土司。
“公子,您不担心自己吗?”
一名年龄颇大的将官迟疑半晌,说:“您毕竟是主帅,若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放宽心吧,我命大的很。”
秦恒打了个哈哈。
另一边,二十里外的某处小溪旁,有大队人马在此休整。
“土司大人,还有二十里便能杀到归义军总部了,如果能生擒秦恒,那可是泼天的功劳啊。”
“不错,这可是我们的大功劳。”
“哈哈哈!这可真是太棒了,那个小子敢跟我们吐蕃作对,必死无疑!!”
“土司大人威武!”
众人七嘴八舌,都兴奋无比。
“哼,这次秦恒绝对逃不掉,我们先在此安营扎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道。
其余人闻言纷纷附和,然后就准备安营扎寨。
原来这正是哈洛伦,哈萨姆的表弟,不过他却掌控着强大的部落,此处驻扎的部队就接近万人。
“今日,我要将国仇记恨一并报了!”
哈洛伦对着远处恶狠狠的说道。
昨晚他的表哥阿克瓦斯惨遭秦恒所杀,他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心里早就憋着怒火。
此时,他心里的杀意沸腾,甚至隐隐已经化作了实质,形成实质般的血焰缭绕在身侧,仿佛有鲜血从其体内渗透而出一般。
他的眼眸赤红如血,瞳孔收缩到了针尖大小,像是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