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讨价还价
“这比他娘的大夏藩王还要憋屈。”
角落里的一位吐蕃贵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秦恒只是瞥了那人一眼，随即徐波就去了结了那人的命。
一声惨叫猝然听着，终于谈判又回到了正轨上。
“你！”
朗达玛指着秦恒，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我怎么我？还请朗达玛不要分心才是。”
秦恒人畜无害的表情更是渗人。
朗达玛欲哭无泪，也是瘫坐在椅子上，然后说道：“秦公子的要求，我还是不能接受。”
“哦？你这意思是没得谈了？”
秦恒瞬间面若冰霜吗，身后的徐波和多吉更是磨拳擦掌，只需要秦恒一声令下，就能把朗达玛给撕成碎片。
“不是我不想谈，是秦公子你太难为我！”
朗达玛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吐蕃为什么要与大夏为敌？还不是就为了那一亩三分田？”
“现在秦公子张口闭口就是优良牧场和耕地，这还要我们怎么活？”
朗达玛几乎怒喝道
就在朗达玛说完话的时候，严澄上前一步准备给朗达玛一些教训。
“严澄！退下！”
秦恒当然注意到了身后的众人，斥退严澄的同时也是对其他人的警告。
开玩笑？这可是吐蕃最高的统治者，要是直接把他杀了谁来买单？还不是老子背黑锅。
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夏要是全部吃下，也是够呛的，还不如以夷制夷呢。
眼见严澄乖乖归队，秦恒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朗达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是宽厚到了极点，你怎么能说我苛刻呢?”
秦恒打量着朗达玛。
这个吐蕃的国主虽然长得丑，但确实是一个非常英武的男人，身材魁梧，五官立体，浓眉大眼，虎目生威，颇具雄姿伟略之气度。
这种人做皇帝是合适的。
只是可惜，今天这一切注定要毁灭。
“你……”朗达玛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他没想到秦恒竟然强词夺理，说什么宽厚仁德，简直太恶心了！
不过，他也知道秦恒的手段，只是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并没有反驳，似乎认栽了，又似乎是在等待机会。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傻眼。
秦恒站了起来，走到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了杯子，又给朗达玛倒了一杯。
“来，朗达玛，喝一杯茶消消火，不要总是动怒嘛。”
秦恒笑吟吟地说：“你看你这么生气，脸上的皮肤都皱纹都出来了，不漂亮了。”
“噗嗤！”多吉顿时就笑喷了。
其余土司也忍俊不禁，差点笑岔气。
不过，他们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秦恒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先前的交流中，他们也看出了秦恒是在戏耍朗达玛，可现在，秦恒竟是真的将朗达玛当做朋友来对待，甚至有些关怀了。
这是为什么？
莫非是秦恒的计谋成功了，已经说服了朗达玛？
“这怎么可能！？”
朗达玛也愣住了，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睁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恒，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秦恒嘴角勾起，露出灿烂的笑容，语气温柔而诚恳，说：“我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条件。”
“……”郎达玛沉默了。
这秦恒到底怎么回事，态度时好时坏，情绪也是飘忽不定。
“朗达玛。”
就在此时，秦恒又开口了，用充满了蛊惑的声音说：“你仔细想想吧，你们吐蕃现在是什么局势，除了臣服别无选择，哪怕我现在要屠尽你们国内百姓，你们也毫无办法阻止。”
“……”
朗达玛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们可以给予足够的粮草，你们可以派遣军队协助我们守护边境线。”
“我不缺粮食。”
秦恒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吐蕃国的粮食，连我们大夏巴掌大的税收都比不上，根本不值一提。”
“让吐蕃臣服，大夏不是想要从吐蕃得到什么好处，每年打发你们都不止那么多钱粮。”
“大夏要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吐蕃，一个只能安邦定国，却没有余力侵略他国的吐蕃。”
“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秦恒笑着说道。
“……”
听闻此言，在座的诸多吐蕃土司都沉默了，他们也算聪明绝顶，早就猜测到秦恒的野心。
但现在亲耳听到他的话，仍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
原来大夏并不满足于让吐蕃臣服，还要把吐蕃改造成一个没有爪牙的老虎。
这比直接吞并吐蕃还狠！
可是，这怎么可能！？
“你疯了？”
朗达玛突然咆哮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通红，吼道：“等我吐蕃熔了刀兵，卖了马匹，再任由你们大夏侵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我想大夏不会真的吞并吐蕃的， 毕竟你们这些烂地，实在是贫瘠。”
秦恒思索一番后说道。
“仅仅秦公子空口白话，难道就真的能保证大夏不会夺取我吐蕃的领土吗，不会贪得无厌想抢夺我吐蕃战马，以我吐蕃人民为奴吗？”
朗达玛冷哼一声，然后说道。
“秦公子，我只想说，你说的都是屁话！”
朗达玛越发大胆，涉及到种族存亡的事情上，自然郑重非常。
秦恒听得朗达玛的言语，也是哑然失笑，笑了许久才停下。
“秦公子为何发笑？”
朗达玛不能理解，为什么秦恒能够如此放肆，明明是在商量国之大事，他就像在对待儿戏一样敷衍。
“这不就对了，朗达玛，如果我说的话是屁话，那你的话更是连屁话都不如！”
秦恒缓缓回答道朗达玛的问题。
被秦恒骂了一通的朗达玛本想发作，却看见秦恒背后的夏将和多吉都紧紧握着刀柄，也是强行咽下了这口气。
“请秦公子把话说清楚！”
朗达玛等着秦恒的解释。
“朗达玛，我保证大夏不会吞并吐蕃，还会给予吐蕃一定的自治权，你说我的话是狗屁！”
秦恒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