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潜入马府
半夜，罗健被老全叫醒。罗健随老全走到窗户旁，看到一条粗大的绳子一头固定在窗户的边沿，另一头延伸到宾馆底层。罗健伸出头向街道看去，问老全道：“全哥，我们怎么不走大门出去？”
“你傻呀！你以为我们是来享受的？”老全说，他替罗健戴好了面具，命令道，“下去！”
“怎么下去？”
“拉着绳子滑下去。”
“摔死了怎么办？”
“摔死了，少爷总不会逼一个死人去杀人！那可是阎王爷的事！”老全说，他扳起来脸，本就黑得如锅底的脸更是吓人。不给罗健一些威力，这个年轻人决不会听他的。
罗健真的被老全的样子震慑去了，他戴着面具，把身体探了出去。他两手拉着绳索，先试了几试，确认牢固后，往下滑去。
滑了几米，罗健又爬了上来。
老全问：“你怎么上来了？”
“我的裤带忘了系了。”罗健翻身进房，找到了裤带，系在腰间。他对老全说：“哎呀，全哥，我怎么这样胆小，心里砰砰直跳。”
“我对你讲过，做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有了这第一次，以后包你的心不跳了。”老全说，他走到柜前，摸出一小瓶酒来。
老全打开酒，递给罗健，“喝口壮壮胆！”
罗健摘掉面具，喝了几口。又把面具戴上，从窗口溜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罗健又上来了。
“你怎么又上来了呢？”老全极其不高兴，低声喝道，“你这样拖拉，天亮了也办不成大事。”
“我肚子疼，要上厕所！”罗健傻呼呼的说。
“临时上轿，三堆屎尿。”老全一脚踢在罗健的屁股上。
“哎呀，准是刚才的酒喝坏了肚子。”罗健两手抱着屁股，急急的往卫生间跑去。
罗健进了卫生间，老全不住看着表，几分钟过去后，他问：“好没有？”
“还有一会。”
又过了几分钟。
“好了没有？”
“还有一会。”
又过了几分钟。
“他妈的，看我把你从茅坑内拉出来！”
“哎呀，疼死我了。真是疼死我了！”罗健叫道，“关键的时候，这个肚子怎么这么疼呢？全哥，我这肚子太不争气了，能不能推迟一天行动？”
“你跟我少耍滑头！”老全喝道，“我数到五，你不出来，我拿刀割了你的命根。”老全倒数道，“五、四、三、二、一——”
“我出来了！”
罗健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我看，你小子就是根贱骨头。快下去。”
罗健又把身体探出窗外。
老全问道：“还有什么事没有准备好？”
“都准备好了！”
“别又爬上来说屁股还没擦！”
“全哥，我不是故意的。”罗健傻笑着说，“我刚才是真是拉肚子。”
“我相信你，小子，快下去！”
罗健先把两腿伸出，两手紧拉着绳子，滑到了地上。
一会儿，老全也下来了。
老全看似像只狮子，而他行动起来，还是很灵活的。老全下来后，把绳子隐藏在落水管的边的。他手一挥，小声的说：“行动！”
两人迅速过了马路，潜入到马府大楼的围墙外。
老全早就准备了爬墙的工具，是一个铁钩系着一条指头大的绳索。
老全把铁钩向围墙上扔去，钩挂在围墙顶上。老全拉了拉，感觉到挂得结实。
这时，一道手电筒的灯光射了过来，老全与罗健立即停止了行动，靠在墙根上，一动不动。
这是马府的两个保安。两个保安从前院走到后院，听到他们的埋怨声：
“哎呀，这些有钱人，真会作弄人。”
“他妈的，有钱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兄弟，你说，八卦图杀手真的会对夫人不利吗？”
“杀手真的来了，我们这做保安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蛇不乱咬，虎不乱拖。我们与杀手往日无仇，今日无冤，杀手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但愿这样。”
两人边说边往这边走来，他手电光在围墙上的换栅栏上晃来晃去，好在那挂钩细小，没被他们发觉。
这时，又有一个人拿着手电向这边走来，这人过来后，对两个保安说道：“小张，眼睛要放大一些。两点到四点是最危险的时候，切莫放松警惕！特别是这后墙，如果有贼盗，他们一定要选择这个位置！”这人说完，就沿着围墙向西面巡逻去了。
两个保安听了命令，他们不敢怠慢。他们在后墙来回走动着。
“全哥，怎么办？”罗健低声问。
老全想了一会说：“撤！”
回到宾馆后，老全悄悄的与江北打了个电话。他对江北说：“少爷，马家别墅警备森严，无从下手！”
江北说：“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每天早晨，那**的司机就会去她家接她上班。你先安排那小子潜入到墙院内，等那**出门上车时下手。”
“这样，容易暴露身份。”
“我也替你想好了。”江北说，“决不能因此而牵连到你我。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要做到杀人灭口。你是几十年的老司机了，车技我是很佩服的。出了车祸，了不起出几十万元赔偿费。再说，你是帮警察抓捕逃犯，做得好，还会得到可观的奖励。你的脑袋比我的大，你怎么总是懒得去活动呢！”
“还是少爷聪明。”老全说，“我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我相信你会处理的。”江北说，不等老全再问，就挂了手机。
老全接了电话后，走到罗健的房间。罗健躺在**，他已经睡得很香。
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样能睡，真是太佩服这年轻人了，他简单得令人叹服。老全心里道，他退出罗健的房间，让他休息半个小时，养养精神。
四点，老全把罗健叫醒。
罗健睡意朦胧，他右手揉着眼睛，走路打着踉跄，罗健边走边说：“又要去杀人吗？又要去杀人吗......还没睡几分钟，为什么这么急呢？让她多活几天不行吗？”
“你这小子，你不知道，她多活一天，少爷就多一天危险。”老全说，“快用冷水清醒一下脑子，我们马上要行动。
不要认为我带你来这里旅游，我是带你来杀人的。听懂了吗，小子？”
罗健一下瘫坐在沙发上，问：“全哥，我们为什么要杀一个女人呢？”
“我再一次警告你，这不是你要问的！”
“那女的到底是谁？”
“告诉你，她是光耀电器总栽马光耀的女人,叫钱慧。你知道马光耀吗？”
“我不知道。”
“他就是前不久被’八卦图‘杀死的人。”
“八卦图杀手杀了马光耀，我们为什么要杀他的老婆呢？你是不是杀手？”
“你真要求根问底？”
“你们是不是要夺她家的财产？”
“再问，我要割了你的舌头。”老全说，“快去洗把脸，！你这个梦呓的样子，怎么去完成任务！”
罗健又问：“全哥，我还有一件事不懂，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事？”
“你认识杨槐吗？”
“杨槐？”老全愕然问，“你问他干什么？”
“他不是死了吗？”
“不要问岛上的事！”老全遏止道。
“还有一件事我不懂？”
“什么事？”
“杨槐与胖女人是什么关系？”
“你不要命了！”老全突然张着大眼问，“你知道胖女人是谁吗？”
罗健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能随便问的。也不是我随便能说的。”老全说，他警告道，“告诉你，你是杀手，不要问主人的事情。你所要研究的是杀人计划，考虑的是怎么把目标杀死，怎么躲开警察的追捕！懂吗！”
“懂了！”罗健傻乎乎的答，一下倒在沙发上。一会儿，罗健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老全一下把罗健拉了起来，“啪啪”的给了罗健两个耳光。老全骂道：“兔崽子，这个样子，少爷真是看走眼了！”老全把罗健拧到卫生间，把他的头按在洗浴盆内，打开水龙头。
“哎呀，冻死了我，冻死我了。”罗健叫道，他挣扎着，而老全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使罗健动弹不得。
两分钟后，老全放下了罗健，问他道：“醒了吗？”
“醒了，醒了。”罗健的头湿淋淋的，也许是水呛了他的鼻子，他打了几个喷溅。罗健拿起毛巾擦着头，他振作起精神，罗健问：“全哥，什么时候行动？”
“我们先计划一下。”老全说，他把罗健拉到外面客厅沙发坐下，先递了支烟罗健提提神。老全抽了几口烟说，“这家的防守做得很好，要想从窗户进入很困难。”
“那在什么地方下手？”罗健立即问。
“明天一早，她的司机肯定会来到钱慧的家里接她。趁她出门的时候杀了她。”老全说，他盯着罗健，“等一下，你翻入围墙内，先隐藏起来，等钱慧出现时就下手。”
“我一个人？”罗健张着大眼问。
“正是你一个人。”老全说，他接着抽了支烟，继续说，“你行刺成功后，就往院外跑，我在铁栅栏门外接你。”
“那么高的围墙，我怎么进去？”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的身上。”老全甩掉烟头，站了起来，带着命令的口气，“行动吧！”
两人又从客房的窗户钻了出去，潜到围墙外藏着。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二十分，玄月已沉入远处西山，街道两边的路灯依然亮着，但是，街道没有行人，偶尔一辆汽车从街道上飞过。
保安这时大概打瞌睡去了，马府院内很静。
老全爬上了围墙，他两腿踏在围墙顶上，蹲下身子，两手抓着新安装的铁栅栏。老全两眼扫视了院内，一切正常。
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老全右手紧握一根钢筋，轻轻一喝，那磨得锋利的钢筋被他扳折。老全连续扳折几根，跳了下来。
他对罗健说：“障碍清除，你可以上去了。”
“这么高。”罗健望着墙顶，“怎么上去？”
老全没法，他蹲下身子，抱住罗健的大腿。老全站了起来，罗健的两手才抓住了栅栏。老全腾出两手托住罗健的两片屁股，用力向上顶。
这时，罗健一个臭屁放了出来。屁又响又臭。罗健向下小声对老全道：“全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老全恨声说，他把罗健的屁股往上推，“我相信，你没本事故意放这样的响屁！快上！”
“全哥，用力，再用点力。”
“老子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老全说，“腿踩住我了肩膀。也可以踩在我的头上。”
“全哥，我的腿踩你的头，你可别怪我呀！”
“少说泼话，快上！”老全火了，他低声嚎道：“婆婆妈妈的，能办大事吗？你再说，老子把你扔到海里去！”
罗健不敢做声了，他脚踩老全的头，小心翼翼的翻过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