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记录
第十三记录
除开这张纸写了这段文字以外，其它都是揉成一团，还有淡淡的墨迹。
我思前考后，不知不觉，我已经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手摔在茶几上，疼得我异常的清醒…我伸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过一点…
我不知道昨晚我是怎样睡着的，不过想过的所有，都没有忘记…
我想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中午12点。刘虎被判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下午一点整。
华旭，赵云，李婧，周力仁，以及我，五个人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赵云时不时瞟一眼李婧，李婧冷冷的面容，有点对这个世界毫不在乎的样子。
华旭坐着，一直沉默。
周力仁也和华旭差不多。
我先跟大家说个故事。关于云南的死因。
“有那么一个笑容可掬，惹人喜爱的女子。突然间倾心与一个人。然而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杀了和自己即将不如新婚殿堂的人。然而又有那么一个人，在刚刚见到这个女子时、便一见钟情，不过这个人很笨，极致愚蠢。精心设计一个局，毫无怨言的为这个女子还有那个真正杀害云南的人背负了杀人分尸罪名。
还有那么一个人，他不是侦探，他为了这个笑容可掬的女子，无情的把杀人罪名冠在他得意门生的身上。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这个人却甘心情愿。没错，杀害云南的凶手，并不是作家华旭和传统文学研究者周力仁老师，而是李婧和缉毒大队赵云”。
我说了这番话后，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只有赵云感到惊讶。
“王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队，哦，不对，赵云，你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因为前面还有个人还没有死心为你背负杀人罪名”。
也许大家都知道，我说的还有个人是在说华旭。
“没错，华旭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华旭并在第一时间就决定要隐瞒这个事实，随着华旭就制造了一系列奇怪的事，让杀人分尸罪名集为一身，大家都需要证据，那好，证据我有的是…”。
华旭听了我的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心底此刻一定非常的痛苦。
“这个问题太过简单，只是有人一味的把事情复杂化，这点应该是周力仁老师最希望的，因为周力仁老师特别在意一个人”。
我话说完，只见周力仁老师走向李婧，低着头，轻轻的说：“小婧，对不住了”！
“周老师，你这是”？李婧惊诧的问。
“因为周力仁老师是你的亲生父亲”。我说。
“你说什么？胡说”。李婧万般不信！
“王队长不用说了，因为我是一个罪人”！
唯独华旭看着窗子，不动声色！完全不理会所有人说的话。
“李婧，你犯下的错得不到法律的原谅、不过周老师以前不管犯下什么错，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希望你…”我还没有说完，李婧就打断了我的话。
“不会，这都不是真的，我的父亲姓李”。她争辩。
“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他只是你的养父";。
“你胡说”。
“这个当然不是证明你涉嫌杀人的罪名，至于你和云南并不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关系，云南也是当年你母亲为了赎罪，所收养的孩子，她并不知道你就是她的女儿，才没有不准你和云南交往，这个时候，赵云得到了你的真心真意，杀害云南也是赵云的意思。对吧赵云”。我转头问赵云。
“王队，一味的为我冠上杀人罪名，我想，并不妥吧”。赵云慢条斯理的说。一副无辜的样子。
“杀人动机很单纯，只是为了完全得到李婧，你们还理定了计划，等风声一过，就会去日本大阪定居”。我站在赵云面前说。
“凡事讲证据”。
“说到证据，我想只有华旭和我知道，12月6日下午，云南和华旭见过面，过后在三十分钟左右，云南就遭到杀害，当天你和云南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头发也一丝不苟，去了四川饭店，环球影院，酒吧，之后去了梅庆大酒店。声称云南住进酒店，那只是假象。没错吧，赵队长？”
这个时候，华旭已经转过身子，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样子告诉我。我说的根本没有错。而且和他知道的所差无几！
李婧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被我捕捉到眼里，这个时候，可以说华旭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我捅破了一个不可能可以再进行缝补的漏洞。
要是不知道赵云12日所做的一切，那么，华旭的计划就不会被我找到漏洞。我想，华旭所做的一切，在他心底是值得的。比赵云所付出的爱更伟大得多！
“李婧、其实一开始你就说了谎话，你在审讯室里只字不提，那是因为赵云帮你计划的。因为当天，我和华旭从慧江回来的时候，我安排华旭会会你，在门口，赵队长从你所在的房间出来。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众人，又继续说：“不过，华旭早在一天前，就知道赵云是凶手，还有就是赵云和李婧才是真正的凶手，对于云南，什么以化学公式赚钱，这些都是在云南死后才胡乱编造，华旭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是华旭说的，也是为了替李婧和赵云背负杀人罪名所铺上的垫脚石”。
赵云欲言又止，和李婧一样。
周老师萎靡般的坐在哪里。
“赵云的计划要在去年同学会上说起、说到这里，可能就有人问，为何去年的计划今年在实行。能这样想肯定是正常人，只是为了云南今年十月份的梅庆市研究院举办的化学物质研究理论大赛，如果能步入前三甲，那么有望去美国纽约化学研究院深造，另外研究院联合梅庆大学的奖金，三十万人民币。遗憾的是，云南只得到第七名，赵云和李婧计划至此化为泡影，这才起了杀心。华旭和周力仁老师都不知
道云南的性格。对于那种化学怪物，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要妄想得到，要是没有错的话，云南和李婧在今年吵过架，十月份的时候，也是云南参加大赛过后，云南当时大发雷霆，李婧有点害怕，请教了赵云，赵云说了一个字，那就是杀。”
“不关李婧的事、那都是我做的”。赵云突然往椅子是一坐。
“不，还没有到说你，现在说李婧小姐的自拍照片，这应该是视频截图吧。在赵云车的副驾驶座椅下面，有一只电脑硬盘，硬盘里面能找到拷贝的视频，遗憾的是，你们没有把硬盘销毁，我是说你们不懂电脑的情况下。至于那晚喝得大醉，是个谎言，我走访过酒吧，你们两人只是喝了两瓶鸡尾酒。我想可能是庆祝杀掉了王云南先生。”
“王队长，别…别说了…”李婧抽泣着说！
“小婧…”周力仁走到李婧跟前，宛如是在认罪，认当年无情无义的罪证！
“不用说，就算王队长说你是父亲，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还有，我的父亲是梅庆重工下岗职工，他是个伟大的父亲，姓李”！李婧面无表情的说。
“怎样，你觉得天衣无缝，却百密一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我站在云南面前说到。
我现在很多话也没有必要说了，因为说不说都是那样。现在华旭彻底绝望。
“华作家，对不起，不值得您为我背负杀人罪名”。
“不，是我杀的，和李婧毫无关系”。
“是合谋”！我说。
华旭依旧坐在哪里。眼神空洞。
两天后，是平安夜。
我和华旭站在梅庆市最高的建筑物楼顶，是梅庆国际大厦，华旭背对着我，眺望着梅庆市的万家灯火。我知道他想说的一切。对于今天中午，**茹阿姨并没有对赵云起诉，可能是周力仁老师和李婧的关系。
我想着周力仁老师在法庭上为**茹阿姨下跪，云南的继父微笑着走开。他的意思是让周力仁在余生照顾**茹阿姨。而李婧也和二老抱着哭成一团。
云南的继父走的时候，轻松自如，无限潇洒。
可是，赎罪的还是要赎罪。
赵云先是被清除出公安系统，再者被判三十年有期徒刑。李婧向合谋杀人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七个月。
我看着华旭的背影，说：“喂，不要想太多了”。
“都怪你”。华旭冷面，忽然满面笑容。
“对了，明天我会去你的新书签售会”。
“我不想去”。
“什么”？
“我说先去银座吃点东西”。他说。
“好，我做东”。我豪气万丈。
“好，那去华朝银座唰鲍鱼”。
我一副为难的神情。
“走啦，我请客”。华旭走到我跟前，潇洒的说。
12月25日
一场迟来的大雪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偷偷的为梅庆穿上一套华丽的银装。
华旭2007年冬季新书《路边》如期在梅庆光辉（文化）大厦举行。
大家目的都不一样。
有的是向往新书，有的年轻妹子则是想看看毫无怨言的为一见钟情的人背负杀人罪名的作家。签售会现场，人头攒动。
欢呼声无数。
《路边》一次印刷，两个小时销售一空。
这下，长江出版社叹了一口气。我想，是燥动不已的心情吧。
三天，《路边》七次印刷。
而华旭办税名列梅庆作家协会第一位。
国内数十家出版社都向华旭伸出橄榄枝。
华旭在上海签售会上。对着全世界说：“首先，感谢这么多出版社对华旭的关照，我…”。
华旭话还没有说完，就受到中国文化杂志社记者的追问：“华先生是准备收山了吗”。
华旭不假思索的说：“有这个想法”！
“华先生真幽默”。
当时远在梅庆的仇编辑，担心不已。没了华旭，自己当编辑也没有意思。一个装帧设计的设计师微笑着对仇编辑说：“华先生话的意思是只与长江文艺合作。
2008年1月7日。华旭作品《路边》迎接第十七次印刷。紧接着登录美国时代周刊封面2007年度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