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剑成需取开封物

九九八十一天后……

“欧兄,你看这把剑,怎么好像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吧,上面美丽的雕纹都是欧兄一手刻画的,可是那日的剑气哪里去了,突然怎么一片死寂啊!”

欧冶子现在已经从煅剑池将所谓的寒冰剑铸造完毕,只是,这把玄铁除了在它的表面上刻出了各种不同的雕纹,然后将剑摩擦地异常地锋利,其他的就和普通的剑差不多。

欧冶子叹了一声,他知道这把玄铁绝对不普通,怎么可能就这样失去了剑气呢,然后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寒挞,说:“寒挞兄,你自己看看吧。”

寒挞走到炼剑池,纵身一跃,任由自己在火海里遨游,最终,在炼剑池重重钢铁锁链的指引下,从池中拔出了寒冰剑。突然只见到一阵蓝色的气流直冲云霄,飘散到了空气里,此时剑身一闪一闪,散发出阵阵冰冻刺骨之意,贯穿了寒挞整个身体。

此时,寒挞的眼神里突然出现了往日里从未出现过的狰狞,发出了心痛的叫喊声,此时的他艰难的从那片火海中飞奔到了炼剑池的岸边上,然后在欧冶子的另一头不断地长啸,那生音惊天动地,如同鬼哭人泣,一阵恐惧涌上了寒挞的心头。

欧冶子看见这等情形,赶紧冲上前去,想要扶起寒挞,哪知道寒挞使劲将欧冶子推开,欧冶子一个不留神,他就被寒挞推向了炼剑池边,要是欧冶子在往后退一步,那就是坠入池底,烈火焚身了。

欧冶子惊慌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是看到寒挞的状态和变化让他自己也感到费解。然后他忽然看到寒挞手中寒冰剑的剑魄在不断地翻腾,企图冲破剑身,使寒挞的身体与这把剑连在一起。可是那些剑魄却无法实现,便努力地挣扎着。

“寒挞兄,将寒冰剑放下,快!”欧冶子大声呼唤着大脑此时陷入昏暗的寒挞。

寒挞耳边隐隐约约突然传来了欧冶子的声音,回应道:“我死也不会松手的,我一定要驾驭这把寒冰剑,就算是死!”

“不要这样傻下去了,如果你真的出事了,那叫雪见怎么办,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呢!”欧冶子发出凄苦的请求,渴望寒挞回心转意。

寒挞的心头一愣:“是啊!如果我死了,雪见和孩子怎么办?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这么自私。”于是寒挞企图脱开寒冰剑的控制。

“什么,怎么搞的,怎么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寒挞拼命地想要脱开寒冰剑的掌控,可是此时寒挞的手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蓝紫色,散发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就像处在哪天山之上的冰川一般,晶莹透亮。

欧冶子看着渐渐发生变化的寒挞,心中一惊,赶紧冲上前去,从铸剑山洞的剑架上拾起一柄长剑,向寒冰剑挥舞过去,只听见:“铛……”的一声,寒冰剑随机就被击飞,而那把普通的长剑,此时已经粉碎在了空气里,化成了各种冰冻起来的碎片,被寒冰紧紧包裹着。

欧冶子赶紧扶起寒挞,慌张地,拍了拍寒挞的胸口,问:“寒挞兄,刚刚怎么了,你怎么变成那个模样。”

此时寒挞昏倒在了欧冶子的怀中,只不过还有一点点意识:“刚刚……刚刚……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气流想要钻入我的身体内……”

说完,寒挞就这样晕倒在了欧冶子的双臂上。

“寒挞兄,寒挞兄!”欧冶子焦急地叫喊着寒挞的名字。

“寒冰乱,天下乱,寒冰出,江湖乱,有缘人,莫要急,时未到,果未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铸剑山庄的第一把交椅上,气宇轩昂,俯视着庄下众人,一脸稳重大方的样子。寒挞就在门外听到了他说的话,然后微微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寒挞的笑声突然传遍了整个山庄的大堂,众人纷纷回过头,看着这个稚嫩的少年,为何笑得如此猖狂,如此让人不知所以。台上哪位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哈……哈……哈……”

“寒挞,你终于醒了。”雪见走到床边,看着从梦中笑醒的寒挞,心中刚刚的忧愁也渐渐消散。

“嗯?雪见,那位老者还在吗?”寒挞皱着眉头,对雪见说道。

雪见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生病啊!怎么昨天就晕过去了。真是奇怪。”

“雪见,那个刚刚说话的老者去哪里了?”寒挞继续问道。

雪见不解,抚摸着寒挞的发丝,说:“寒挞,你昨晚晕过去了,欧冶子将你送回来了,至于老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在这里看见过老人啊!”

寒挞一惊,叹了一口气,恍然醒悟,原来这只是梦,一个让自己开心的梦罢了。

“寒挞,你昨天干什么了?怎么手上都是冰冷的呢?和普通人的温度都不一样啊!我昨天碰到你的手的时候,一阵寒意刺骨啊!”

寒挞也不清楚,只是昨天碰到了寒冰剑之后,就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只是他不能和雪见说是寒冰剑惹的祸,因为他不想雪见阻挠他对寒冰剑的追求。

“没事,或许是我昨天和欧冶子一同在外面看月色看久了,忘记了时间,被冰雪飘打过的吧。

“你们没事看什么月色啊,还两个大男人。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出来打死你。”雪见戏弄着寒挞。

寒挞起身,用左手轻轻抚摸着雪见的肚子,然后用着温柔的言语轻轻地说:“我的小乖乖,你快点出来吧,爹爹还等着你出来呢。”

“十月怀胎,这都不懂,还做什么爹爹,不要让人笑话才好。”雪见捂住面颊,听着寒挞和孩子的对话,不禁笑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逗他玩呢。”

“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希望生个女儿,不用打打杀杀的,如果向你一样,整天就知道寒冰剑,寒冰剑,那我不是要气疯了!”雪见用手指触碰着寒挞的面颊,含羞说道。

“哼,我要个男孩子,我要他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能被别人欺负,我要教他武功,还想把寒冰剑给他。”

“寒冰剑,不要把寒冰剑给他,这把剑应该跟着你下棺木,陪你轮回百世?”雪见抿着嘴笑着。

“陪我下棺木,这个主意倒不错,我也希望将这把剑藏于胸口啊,可我也不能这么自私啊。一把好剑,怎能不造福于后代呢?秦始皇当年还欲求好剑不辞辛苦去江南开采名剑呢!”霎时间,这个朱红色的屋内就充满了欢快的吵闹声。

此时,欧冶子还是一个人处在铸剑山洞内,玩着这柄插在岩石上的寒冰剑,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端倪,那些剑气仿佛就这样消失了,剑魄也失去了踪影,他一想到寒挞的手臂一瞬间变得冰凉,就百思不得其解。

那本祖辈留下的典籍之上只是介绍了寒冰剑的铸件方式,并没有说明这把寒冰剑在铸成之后,到底哪里和普通的剑不同,也没有说明为什么铸件之后会产生种种异象。

他再次拿着一柄长剑,轻轻拨弄着这把剑,但是并没有什么异象。

欧冶子思索着,看着这把剑的样子,叹息一声:“看来是剑刚刚出世,灵气之大,还没有人能够驯服它把,还有这把剑在书中记载需要至阴至寒之气的人才能够驾驭,没错,一定是寒挞的气不够阴寒吧。”

欧冶子用火钳将寒冰剑夹住,想要把这把剑放置到剑架上,没想到,这把还散发着火星苗苗的火钳竟然在一瞬间火焰熄灭,其上冻结成冰,散发着阴寒之气。

欧冶子吓了一跳,对这把寒冰剑既好奇又害怕。但是为了寒挞能够顺利驾驭,他再次细细咀嚼着那本铸剑典籍。

“寒冰出鞘,需取开封物;女儿长泪,哭红长使泪沾巾。”欧冶子口中默默地念着这句话,总觉得这是在暗示着什么,难道是要女人的泪水才能让此剑开封么?

泪水,泪水,现在寒挞和雪见能这么幸福的生活着,我又怎么能够让她流泪呢?我们该怎么办呢?寒挞又希望我能够将剑交给他,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将这把剑交给他啊。泪水,该何处去取。

“不行,我得把寒挞兄找来一起商量一下。”说罢,欧冶子匆忙离开铸剑山洞,想要回去找寒挞来一起商量此事。

这条白雪皑皑德道路上留下了一串串寒挞、雪见和欧冶子的脚印,而且每个脚印就这样重重叠叠地在山上交织着,奏出了一段段乐符。欧冶子突然很想回去拿起他的二胡,然后弹奏着这美丽的纯白。

“啊!啊!啊!”远远的屋内传来一阵阵女子的低吟,欧冶子很好奇,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他对这个声音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一个女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呢。毕竟他是一个孤独了十年的男人。

欧冶子渐渐走近,走到了屋子旁边,没想到窗户没有管好,于是他就小声嘀咕了一句:“雪见和寒挞真是的。”

刚走到窗边,欧冶子一不留神,就从窗户里看到雪见和寒挞正酣畅淋漓地在做着男女之事。他一心慌,然后心头又是一阵苦涩,慌张地跑远了。然后他又跑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翻出了那个好久不碰的二弦乐器,看着二胡,他的泪水再次划过心头。

这一次不再是酸涩,却是滴血一般地心痛,就像心头上破了一个黑洞,让自己无法呼吸。他把房门紧闭,悄悄地,躺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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