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潘嫂子出马,一个顶仨

“毛毛,你想想,咱们村子都这么有钱了,以后该怎么办?”我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没有动气,毛毛这个死孩子太犟,上次吊起来打了一顿他都没认错,对他来硬的没有用,我也舍不得再打他一顿。

“继续赚钱啊。”毛毛终究是小孩子,想法很天真。

“傻孩子啊。”我叹息道:“你想想,刘二来为啥来找咱们麻烦,乡佐为啥非要抓咱,镇长又为啥想弄死咱,不就是因为咱们村有钱了吗!”

“毛毛,钱是好东西,但你别忘了,金子银子能买好吃的,也能买命!”

“咱想过好日子,想赚更多钱,就得有守住金子的本事。”

毛毛眼睛骨碌碌转,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陈一,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当官?”

“当了官,然后才没人敢欺负咱?”

我点头,毛毛很聪明,留在俺们小山村就耽误了,去大一点的地方,对他以后的路是有好处的。

“行!”毛毛点头道:“我去县上读书。”

“乖孩子。”我摸摸毛毛的头:“你是当哥哥的,记得照顾好云青,知道不?”

刘云青年龄也不小了,我也不想让他荒废下去,所以打算让他俩一起去县上,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明天就动身去县上,我会让你郑山大爷安排人,跟你们一起去。”

他俩都是小孩子,我不放心,所以得安排个老成稳重的人照顾他们。

“行,但你得给我钱。”毛毛说道。

“行,吃穿住都不用担心,我有的是钱。”

“不,不光这些钱,还得要零花钱,还不能少。”毛毛认真道。

“你个死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嘛?”

“你别管,就说给不给吧?”毛毛像个小大人,抱着肩膀问我。

“给,一个年给你俩五两银子,够了吧?”

五两银子很多了,我一年到头才花不到二两呢。

“不够,一个月十两!”毛毛狮子大开口。

“你他妈!”我本来不想骂他的,可是这个死孩子开口就是十两,你他妈这是要买武器造反吗?

“陈一,你别急着骂人。”毛毛冷静道:“十两银子自然有十两的用处,我敢保证,你不会亏。”

“行!十两就十两!”

我咬着牙点头。

我不缺银子,就算一个月一百两我也能拿出来,我知道毛毛这孩子人小心大,又很有主见,所以就不多问了。

后来,事实很能证明,毛毛一个月要十两银子,真的没有白花,我都后悔当时为啥不多给他一点。

我和潘嫂子一起,把毛毛和刘云青送走,潘嫂子送儿子走到时候没有哭,等儿子走远了,抱着我大哭一场,把我的肩膀都给打湿了。

我只能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了好久好久。

后来木匠知道了这事,差点揍我一顿。

我就奇怪了,潘嫂子是他媳妇,我安稳伤心的潘嫂子还安慰错了?

木匠简直不可理喻。

“陈一。”马超从镇上回来了。

“怎么样,事办得顺利吗?”我问道。

“唉……”

马超叹息道:“顺利个屁!他妈的,刘二来这个混蛋,迟早有一天我得弄死他!”

“咋了?”

我让他和屠夫去收桑田,去找佃户,结果一分钱的银子都没花出去。

“刘二来这个搅屎棍,联合了几家商户,鼓动农户不把桑田卖给咱,就算租地都不行。”

我也跟着皱眉,我想扩大俺们村织布染色产业,可是第一步就被卡死了。

“刘二来这么大面子?人家商户为啥听他的?”我疑惑地问道。

“那谁知道!”马超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或许他给人家塞钱了?为了报复咱?”

我轻轻摇头道:“钱是好东西,可不见得是万能的啊,咱们是内廷指定的染坊,那些商户不怕得罪内廷?”

“他们背后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利益纠缠,这样…你让咱们的人先撤回来,我安排木匠过去打听一下。”

做木匠的都心细,而且很有耐心,要不然他也不能发现,我肩膀被潘嫂子哭湿了。

我亲自去找木匠,客气地冲他说道:“木匠大哥,吃了吗?”

“呵呵……”

木匠冷笑两声,不理我。

我心说,木匠大哥太不讲理,我帮她安慰媳妇,不知道感谢我就算了,还给我冷脸看,木匠不是个好东西!

可我嘴上还是很客气,因为我是来求他帮我办事的。

“木匠大哥哥,你帮帮我呗,就去镇子上转一圈,打听打听刘二来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咱们租不到地。”

“我去也行,不过俺媳妇得跟我一起去。”木匠冷冷地说道。

“潘嫂子?染坊离不开她啊。”染坊很忙,就算新招了很多工人干活,但潘嫂子不坐镇指挥,我不放心。

木匠一听我拒绝,立马说道:“那就没得商量,我不去。”

我一听就急了。

收桑田招佃户是俺们发展的关键一环,没有桑田就没有原料,没有原料俺们就没办法给内廷供布。

偏偏刘二来这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让商户和农户铁了心不搭理俺。

弄不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接下来染坊就会停工了。

我只能捏着鼻子答应,让潘嫂子跟他一起去。

潘嫂子一走,我这心空空落落的,别提多别扭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木匠和潘嫂子才去了一天就回来了。

“这么快?”我都怀疑,木匠是不是打着刺探敌情的幌子,领着我支给路费,偷偷领潘嫂子逛街去了。

“呵呵,废话!”木匠冷笑道:“俺们夫妻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你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俺媳妇?”

“没有没有,我哪敢怀疑。”我讨好地给他们倒水。

潘嫂子笑着打了一下木匠,对我说道:“陈一,你别理这个夯货。”

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次进镇,事打听清楚了。”

“哦?”我很意外:“什么原因?”

潘嫂子一笑,考较般地问我:“你知道被抓的镇长怎么样了吗?”

“不是秋后问斩?”我回答。

潘嫂子摇头:“他已经死了,说是恶疾发作死于非命,但有人说是畏罪自尽,也有人说是被人灭口了。”

“嗯?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谁还会冒险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