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倒挂行尸

顿时我的眼前充血,两眼直往上翻,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头发在我的脖子上越勒越紧,我连咳嗽都咳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几乎窒息。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孟晓生,还不赶紧来救我,你的债主就要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孟晓生那货听到我在心里骂他的声音,随后旁边就传来了他的声音:“小哥,你坚持住啊,等我解决了我身上的头发就来救你!”

得,看来他也遭殃了。

死了……这下死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右手涌出一股力量,我猛地一把抓住勒在我脖子上的头发,双脚蹬在地面上发力,身体翻转,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抱住那个用头发缠着我的尸体,跟他一起倒挂在麻绳上。

面对面的一瞬,一股恶臭从尸体的嘴里传出来,差点没让我直接吐他一脸。

“小哥,这把镇鬼刀先借你一用。”

孟晓生说着,我就看见他朝我抛了个什么东西。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接住镇鬼刀,就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头发应声而段。

脖子上的束缚没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气里冰冷又腥臭的气味,灌进肺里,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还么扥害我缓过气,就感觉后背又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恶心人的头发丝。

一股子冰冷的气息就从我耳边吹了过来,搞得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孟晓生的脸色忽然变了,急声道:“小心哪小哥,后面那东西对你张开嘴了!那一口牙……”

与此同时,我就闻到一股子烧焦的焦肉味,腥臭又刺鼻的味道。

我绝感觉后脑勺一阵凉飕飕,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靠在我的后脖颈上,似乎要要下我的头?

本能的,我就想要将手里的镇鬼刀往后插去,但这才发现,我的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也让头发丝全给缠上了,根本动不了!

亚看那东西就要要下来,鞥小声忽然扑了过来,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红彤彤的东西就往我身后那东西的嘴巴里塞。

顿时,我就闻到一股子呛人的味道。

辣椒!

对了……辣椒属阳,阳气十足,可以辟邪!以前的传统,家家把红彤彤的辣椒串成串儿挂在屋外的墙壁上,一是用着方便,但更主要的主要便是镇宅,不让脏东西进来。

我没想到,孟晓生竟然随身带了辣椒。

“啊……!”

身后响起一阵刺耳的鬼嚎声,震得我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我变感觉后面那东西从我身上退去,身上缠着的头发丝也都全部收了回去。

我当机立断,腰身发力带动麻绳转了一圈,面对刚才要咬下我头的那东西,镇鬼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印堂上。

随后就看他全是眼白的眼睛缓缓闭上,又变成一具货真价实的尸体。

我跟孟晓生都暂时缓了一口气。

“多亏了我有先见之明,出门的时候看到那离家院子墙上挂着好几串的辣椒,就顺便抓了一把,没想到还真用上了。”孟晓生一脸有惊无险的样子。

“是是是,就你他妈……”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到头顶的麻绳,传来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音。

卧槽,差点忘了,这麻绳之前只是挂着一具不会动的尸体,未必结实!现在不仅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而且刚才还让我这么一挣扎,估计要断!

想到这里,我赶紧双脚紧紧缠着顶端的麻绳,费力往上爬了一截。

这尸体翻身想追,可惜尸体不能弯腰,只能跟个钟摆似的晃动着,我的叫勾上麻绳的顶端,用镇鬼刀将底下缠着尸体的麻绳割断。

下一秒,这具尸体就应声摔在了地上,脑壳朝下,就听“咔嚓”一声,直接将脑袋给咔断了。

我腰身再次发力,将上半身提起,双手勾上那房梁,爬上了房梁之上。

“孟晓生,接着!”暂时算是脱离了危险,我将镇鬼刀又扔给此时被头发丝缠绕的孟晓生。

片刻之后,孟晓生也顺着我那个麻绳爬上了房梁。

如今,房梁可比地下安全多了。

因为这些行尸不能弯腰,他们只能磨断麻绳摔地上,却上不来房梁。

暂时得了安全,但是我还不敢掉以轻心,四处观望,想要寻找突破口,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完全被阴影覆盖,但隐隐约约,那里好像站了个人,双手灵活的操动着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这些行尸的身上都布满了细细的红线,虽然没见过人施展傀儡术,但是前两年我跟塑料厂的工友曾一起去看过一场马戏,其中有一个节目就是木偶戏,那表演的人便是双手系满细线,通过细线来操纵木偶,而那操纵的手法,跟站在阴影里的那个人十分相像!

就跟操纵木偶一样,那个主任正在通过细线操纵行尸,发号施令。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想看看那个主任到底是谁,可惜的是我没有夜视眼,不过倒是可以望气。

这一望,我顿时心里倒抽一口冷气。

那人的气儿,不对劲。

在那人站着的地方,笼罩着一层很醇厚的玄紫色,比孟晓生身上的紫气醇厚多了,紫色本是正气,在古代是祥瑞之气,也代表着权力地位,古人常说“紫气东来”,其意为至尊至贵,说明这人不是一般人,身份地位不简单。

只是,这紫气下面,还压着一股子的黑气,这个黑气很浊,是大凶,这就说明此人虽然地位不简单,但同时也是穷凶极恶之人,并非正道。

这特么就难办了,我不能给自己望气,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气,但是我曾给孟晓生望过气,这货虽然也是紫气,但是跟眼前这人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说明孟晓生绝不是这人的对手。

就算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关键我们现在只有两个臭皮匠。

孟晓生看我神色变了,也朝着那阴影处看去,问我:“小哥,看出什么了没有?”

“看出来了,凶,大凶!”我低声说道。

孟晓生听到我这话,露出个哭丧脸,说道:“我就说这事儿你管不了,你偏要来,这下还把我给连累了,浑身上下我最值钱的就剩这条小命了,我也太命苦了……”

“可闭嘴吧你,还没死呢!”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目光再次看向那阴影处。

既然是人,再厉害那也是人,就算我对付不了他,来都来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可没时间跟这些行尸纠缠,更主要的是,这些玩意儿太他妈臭了,尸腐味凑近的时候,都辣眼睛。

这么想着,我在房梁上站起身,身体往上提劲儿,让孟晓生将镇鬼刀给我,随后深吸两口气,准备朝着那阴影处奔去。

我的体重让老旧木头做的房梁吱呀作响,起初我还没当回事,忽然就感觉到后面的孟晓生好像也扑了上来。

“嗷……!”

身后传来孟晓生的惨叫,我赶紧回头,就看到孟晓生摔在我的后脚跟,光洁的脑门冒了一层汗,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

凭借着月光,我一眼就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凭空冒出一串血珠子,先是让什么东西给咬了,等我瞧清楚,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他手上的牙印子,有四行。

那东西有两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