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证人反水
李锐隆一上来就装作一幅可怜相，颠倒是非。
县令问秦风：“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为何要当街阉李虎？”
秦风刚打算说出名字，转念一想，秦风这个名字人尽皆知，说出来岂不是暴露身份？
于是秦风便说出假名：“我姓秦，名若水，江淮人士。”
那县令又问：“你们几个，究竟是什么身份？”
秦风一惊，难道县令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真实身份了吗。
秦风回答：“我等皆是庶民。”
“哦，就是平头老百姓喽？既然如此，那你们哪来那么大胆子当街行凶！而且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在座的四人，哪一个身份都比他这个县令要尊贵。
秦风身为侯爷和帝婿，自然不会轻易跪他一个小小的县令。
而洛凝冰万尊之躯，更不可能跪他。
战薇薇将门之后，虽无实际职务，但也是皇亲国戚的贵族。
程梦璃父亲是翰林大学士,而程梦璃自己本身也是科举中了艺术类的举，程梦璃一直在礼部实习，虽然没有实际职务，但也是有个五品的秩，自然不必跪他一个七品知县。
因此他们四人任哪一个都不用跪,要是较起真儿来，反倒是这个此时高高在上的县令才应该下来给他们四个人每人先磕几个头再继续审案。
秦风并没有点明身份，而是用大周律法说事：“按照大周律法，堂审时可不必行跪拜之礼，就连当今皇帝上朝,大臣们都是站着上朝，你一个县令凭什么要下面的人跪着听审？”
县令一听，好像还有几分道理：“哎呦呵！还有这种道理？哪有犯人不跪官的？”
秦风讽刺道：“县令大人既然能做这个县令的位置上，想必科举考试不少下工夫吧？既然如此，县令大人应该清楚大周律法所有条文才对，为何这么简单一条律法，你居然完全没有印象？难道县令大人的官是……”
秦风故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让那县令又缓口气。
“要你管！”
随后县令侧身问了问县丞，是不是有这么一条法律。
县丞手忙脚乱地翻动着法典。
洛凝冰捂着嘴偷笑起来，没想到秦风利用这么一条不起眼的法律条文就让县令下不来台。
片刻后，县丞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么一条。”
县令一脸懵，为了避免尴尬，只好作罢：“罢了，不跪就不跪，要是让本官查明了你们有罪，本官看你们跪是不跪！”
“如果确定我们有罪，再跪不迟。”
堂审继续，秦风指着战薇薇说：“她是我的同伴，名叫李薇薇，只因那李虎调戏于她，还要当街侮辱她，我这才出手相救。”
战薇薇略带哭腔说：“李虎人多势众，要当街羞辱于我，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
李锐隆激动地大喊：“你们胡说！犬子虽然纨绔，但也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才子，为人彬彬有礼，谦虚和善，怎么会当街羞辱她们？县令大人您也认得犬子李虎，您总不能不知道犬子的为人吧？”
县令捋胡子点了点头说：“嗯，不错，李虎这孩子确实如此。”
随后县令凶神恶煞地瞪着秦风说：“大胆贼人秦若水！你蓄意伤害李虎，还殴打其父李锐隆，你还有何话说？”
此话一出，秦风震怒。
“呸！李虎是你们县当地有名的恶霸，百姓们避之不及，说什么彬彬有礼为人和善？呵呵，我看就是徇私包庇！”
县令齐泽微微一笑，淡定地说：“秦若水，你说百姓们避他不及？有何凭据？”
“县令大人可微服去街市之上向百姓们打听，听听百姓们怎么说！如若不然，昨日那个卖粽子的老板也可作证！”
县令哈哈大笑，就等秦风这句话。
“哈哈哈！好！带证人上堂！”
几名衙役押着昨天那个卖粽子的小贩进来，只见他一脸惊恐，手脚直打哆嗦。
一上堂来，县令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吓得他连忙跪下磕头。
“你就是昨日卖给他们粽子的小贩吧？”县令问道。
那小贩说：“回县令大人的话，小的名叫张老五，是在街头卖粽子的。”
“那你可见过这四个人？”
粽子小贩张老五瞅了一眼秦风他们，随后连连点头：“见过，见过。”
随后县令又问秦风：“秦若水，这个张老五，是不是你们昨日见到的那个卖粽子的？”
秦风一瞧，确实是他。
“没错。”
“好！那么本官喊他过来当证人，你们双方都没有意见吧！”
秦风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但这个卖粽子的张老五，确实是唯一一个能为他们作证的人。
“没意见。”
李锐隆也点了点头：“没意见。”
县令点了点头，便问那张老五：“张老五，本官问你，昨日关于李虎和这四个外乡人的事，你都看到了什么？”
“回县太爷，小的昨日……”张老五看着秦风他们，哽咽了一下。
咽了一口水，随后继续说：“昨日李虎到小的摊前买粽子，就因为不小心蹭到那姑娘一下，然后被那姑娘臭骂一顿，然后李虎一直道歉，然后……然后那姑娘的男伴过来，上去就对李虎一顿毒打，说李虎非礼那姑娘，然后就把李虎给当众阉了。”
“胡说！”
证人突然反水，秦风气得一拍大腿，猛地上前一步，摆出要打人的架势，又收敛了起来。
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喊：“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公堂衙门，不是你这恶霸能随便行凶的地方！”
“你！”秦风气得咬牙切齿，秦风教训了恶霸，结果反被说成是恶霸。
洛凝冰拉住秦风，小声说：“冷静。”
秦风深吸一口气，再次站好。
此时李锐隆再次污蔑道：“县令大人，您听到了吧，这位摊主替犬子作证了，犬子确实是被他们殴打伤害，以致重伤啊！
不仅如此，草民昨日前去讨要说法，他们不仅耀武扬威地说着他们欺负犬子的过程，还向草民勒索财物，草民不从，他们就殴打草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