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变
第一章 惊变
我叫郝健。这个名字是爷爷给我起的。
话说几年以前,我还在北方座靠海的城市上大学,我是历史系的学生,在这样所二流大学里,似乎没有前途可言,也许,在些大学生看来,耗费四年的时光最终只是为了换取那本薄薄的毕业证。大和大二的时候,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办理了勤工俭学,说实话,我的家庭条件还算是比较宽裕的,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的父母是工厂的技术工人,从我记事开始就很少有空照顾我,经常白天黑夜的加班,以至于很少有时间照顾我,所以我可能比其他的孩子更早的独立。从小到大,上学放学几乎都是我个人。后来我也算有出息,考上了大学,我想既然自己已经长大了,就应该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不能再依赖已近退休的父母。于是我找到了份送快递的工作,利用课余闲暇的时间在喧闹的城市里来回穿梭着,为千家万户送去份份快递。
到了大三的时候,由于课业压力逐渐增加,工作的时间被压缩,不得已,我辞掉了这份工作。
年深秋,个树叶落尽的下午,夕阳的余热稍退。
我正在学校的图书馆查阅资料,准备攻克导师留下的课题。我不断的翻看着各类书籍文献,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正在我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外衣兜里的手机响起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思索片刻,轻快的按动了接听键。“你好,请问你是阿健吗?”电话那头说道。“是的,请问你是?”我疑惑的问道。“我是海城市人民医院的,你的父母正在我院接受治疗,些住院手续需要您来办理。”
我听完之后来不及多想,匆忙的离开图书馆,回到宿舍手忙脚乱的收拾随身物品,同寝室的哥们小开正在对着电脑用款我嗤之以鼻的网络游戏折磨着键盘。他见我在旁忙活,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鬼子进村了啊?”我拉着脸回他句:“我家里出事了。”他赶忙站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我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来再说吧。”小开帮我去教务处办理了请假手续,我在校门口拦了俩出租车往医院驶去。
这路上,我心里直忐忑不安,父母好好的怎么会去了医院?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也就偶尔的打个电话,可能对父母的关心不够,难道是患了什么疾病?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愧疚辈子的。
车窗外的街景迅速的倒退,恨不得飞到医院去。好在没有塞车,顺利的来到医院,在咨询处问得父母的具体病房后,便路小跑的奔到了病房。当我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父母面似枯木的病容时,大脑顿时片空白,父母的身体向健康,如今却在我面前双目无神的并排而卧,甚至直视着阳光毫不躲避。我赶忙把窗帘拉上,顿时病房里的光线昏暗了许多。我这才留意到,病房里还有位病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满嘴的酒气,头发乱蓬蓬的,正在用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向外走去。
我很快的找到了负责的医生,急切的询问父母的病情。老医生满头白发,戴着老花镜,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父母是病因应该是精神受到强烈刺激,导致大脑严重损伤,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具体的病因还得再观察段时间。”我直接了当的问道:“请问我父母现在这样属于什么情况?”那老大夫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说道:“患者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对外界没有任何感应认知能力,但是还有正常的新陈代谢能力,包括进食也都很正常,他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我们俗称的植物人,小伙子,你也不要灰心,你的父母还是有希望苏醒的。”
我听完后大脑片空白,怎样回的病房都不知道。后来听老医生说,原来我父母每天早上都订购了牛奶,但连两天去送牛奶的人都没有敲开房门,而且邻居们也没有看到我父母外出过,所以怀疑是煤气中毒,当警察打开我们家房门的时候,就发现父母穿着睡衣安静的躺在床上。但是却不是因为煤气中毒,身上也没有受伤或者打斗的的痕迹,屋里更没有翻动的痕迹,所以警察方面最后也不了了之。
此时我的心里真的很乱,看着父母消瘦的躯体,深陷的眼窝,不由愁眉紧锁。忙了半天,不禁起了困意,于是顺势趴在病床前,静静的阖上了双眼,想起小时候,睡觉总是不老实,母亲总是在旁边慈爱的给我讲故事,扇着小扇子,等我睡着再悄悄的关上门休息,如今去生死不明的卧床不起,眼角不争气的渗出了泪水。
不知不觉,睡到了晚上,发现老医生正在观察病情,我揉了揉酸麻的腿问道:“医生,怎么样了?”老医生摇了摇头,说道:“病情不是很乐观,希望你以后多来陪陪你的父母。”我沉重的点了点头,抬头才发现对面病床上的酒鬼不见了。
跟老中医聊了几句,便想下楼去附近吃点饭,毕竟只有先把自己安顿好才能有精力照看父母。
走出医院大门的个拐角处,突然从路灯的阴影处闪出个人影,拽住了我的胳膊,借着灯光,我才看到他额头上有道伤痕,他神情紧张的看着我,说道:“老弟,求你我帮个忙。”
我挣脱了他,这人我认识,是那个酒鬼,我问道:“你想干什么?”
“老弟,我是和你家人个病房的,我刚出来,落了东西在里面,你帮助我老人家下行吗?”他神情萎顿的央求道,和之前高深莫测的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我问道:“要我拿什么?”那酒鬼顿时面露喜色的对我说道“张相片,是我师妹的相片”我听完之后,感觉他的精神可能受过刺激,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无奈之下返回病房,看到父母正在护士的照料下吃晚饭,但依旧面无表情,嘴里发出咀嚼的声音,我顿时心酸,小时候自己吃饭,如果发出声音,父亲便会用筷子无情的敲打的我手心,母亲总会恋爱的对我说,阿健,吃饭发出声响是很不礼貌的,会被人家笑话的。眼前的这切,真相当作我的错觉,又或是场噩梦。不过看到护士悉心周到的看护,我稍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