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黄皮子偷孩子

考试结束了,抛开猫将军这个小王八蛋不谈,考的还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要好。

这里,有几点我是要非说不可的。

首先是灰仙,不愧是五仙之首,看问题之深度广度就是与别的大仙不同,国文我问: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安抚百姓,讨伐暴君,有周武王姬发和商君成汤)这样下属反抗领导的行为,是不是合乎礼法?

它回答:“礼应该是用来维护善良的,怎么能成为暴君的庇护伞呢,我只知道老百姓推翻了悬在他们脑袋上的暴政,不知道是下属起来造反!”

看看,人家说的的多么好,偏僻入里,入木三分,如果没有超高的悟性,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理由,灰仙,前途无量啊。

不愧是我的学习委员。

第二名是小白,同样面对这道题,回答的更简单:“人制订了礼,而不是礼制定人,怎么能让礼成为禁锢人类发展的东西呢,这在根本上与礼不合,所以,推翻暴君,才是真正的礼。”

好一个辩证法!

小白所言,是堂堂正正的大道,任何看法都不可能将它驳斥倒,也让我哑口无言。

这小子,倒是个随机应变的好苗子。

动物有时候真的比人聪明太多了,除了不会说话,我的小弟们,哪个比人差?

咳咳……小狸除外。

总而言之,这次考试,整体来说不错。

之后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将试卷仔细讲解一遍后。给它们放了七天长假。

咳咳……小狸除外。

这兔崽子考的那么差,还想放假?痴人说梦!

我将它带在我身边,随时准备提点教育。

今天,我刚刚和小狸从老夏处蹭饭回来,躺在**,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小狸坐在我旁边,摇头晃脑的背《千字文》。

我想下学期,国文打算开《论语》一书,还是《道德经》呢?

正在我盘算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冲了进来。

又是牛村长!

“牛村长,你现在踹我门是不是踹上瘾了?!”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我打趣一声。

牛村长丝毫不在意我说什么,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桌子粗喊着:“小查……不好……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怎么了?”眼见情况不对,我急忙跳下床。

“李……秀秀……被黄鼠狼偷走了!”牛村长眼神惶恐,盯着我,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

“这……又是她!”我心想这个李秀秀是怎么得罪小黄皮子们了,被人家抗走。

不过还好,小黄们是我的小弟,出去打个招呼就行,没必要担惊受怕。

可表面的工作还得做,我装出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飞速穿好衣服,率先出门。

“在哪在哪,快带我去!”

“好好好,就在李宁虎家。”村长赶紧搭话,又是一口气不歇,跟着我冲到李宁虎家。

黄鼠狼偷孩子,稀罕事啊!

我放假的这几天,小黄们是出了什么事了嘛?

我心里这样想着,不多时,我们已经来到李宁虎家,依旧是那个魁梧的汉子,依旧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家门。

不同的是,院子里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牛山牛壮就在其中,听说李宁虎家大闺女丢了,多多少少村里和李宁虎关系好的都来张罗帮忙。

“查老师,你来了啊……”牛山一见是我,急忙走上来打声招呼,显得很亲切。

我冲他一笑,走进人群,看见了一个苦瓜脸的李宁虎。

自从上次从母子同棺里找出李秀秀后,回到家,这孩子竟然自己醒来了,而且一点事都没有,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可忙于处理水鬼的事,就没顾得上。

现在莫名其妙,又被黄皮子偷走了?!

不对劲,真不对劲。

我走到李宁虎跟前,摸了摸这位汉子的脊背,柔声劝导:“李大叔,你别怕,有我在,您闺女一定能找回来,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您闺女失踪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听到我声音,李宁虎抬起头,哽咽难言:“查……查老师,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出事了解决事就行了,快给大家伙说说。”村长看不惯李宁虎委屈巴巴的样子,斥责一声。

“好,我说。”李宁虎一拍地面,豁然站立,对所有人一抱拳,“感谢各位邻里了,要是能找到我闺女,我李宁虎给他做牛做马,绝无二话。”

“你快说!”我蹙眉。

“这事儿得从昨天晚上说起,我们一家三口刚刚睡下,半夜也没出什么事,可到凌晨四五点那会,我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耗子,就没管,直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啊,披好衣服出门一看,好嘛,墙上六只黄皮子,瞪着明晃晃的眼珠子看着我,这帮东西也是成精了,竟然会使用麻袋,查老师,你说黄皮子拖着一个麻袋,邪门不?”

“额……真他奶奶的邪门”,我突然觉得尴尬,李大叔,我说麻袋怎么用是我教给他们的,你信嘛?

好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

李宁虎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当时还以为是黄皮子们偷了什么东西,急忙冲进厨房,仔细察看一番,什么都没有丢。可是,当我进闺女房间探查时,我才明白麻袋是的我闺女,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黄皮子偷走了。”

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急,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种情绪感染,忍不住觉得匪夷所思,曲折离奇。

黄皮子,竟然会用麻袋装人?

这不是成精了是啥了?

我极力安抚李宁虎的情绪,然后拍了拍胸脯,大放豪言壮语:“没事,李大叔,我知道黄皮子们住在哪,您放心好了,您闺女这事,包在我身上。”

“你知道……在哪?”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我,眼神几乎都在问同一个问题。

“对,我知道。”我笑了笑,“欺负到您闺女头上来了,不答应。”

“不就是小小的黄皮子嘛,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