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 展
“好拉，别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总之你记住绝对服从我爸的命令就对了。”万仙点开一个组织流程图道：“我们这里是蝰蛇组织的一个制造基地，内部编号七，大家通常所说的七号基地指的就是我们了。七号基地任务是加工提纯罂粟，制造海洛因.我们七号基地属于高纯度制造基地，制出的海洛因纯度有80%以上，也就是通常所说的4号海洛因。基地从种植、加工、提纯、成品、包装、运输等都有相应的完整部门，你是第二运输小队队长，属于运输部门，其他部门的事就暂时不用了解。运输部以前有三支运输小队，但金小光的第三小队先前全军覆没，现在只剩下两支了，运输部现在的主管是你的前任小胡子。”
“这我知道。”华林无所谓地道：“反正我的工作就是运毒，死得最快的工种。”
“真是个木头，要怎么说你才能清楚呢？”万仙再次强掉：“我们七号基地的运输部是组织所有基地中最安全的，近三年都没出过大事，最关键的就是你要做到完全服从我爸。”
“明白了！”再一次确定，华林一副“恍然大悟”，并激动的握起万仙的小手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一定好好对你……”万仙叫自己暂时不用了解其他部门的事，这说明她对其他部门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对于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资料库，华林决定牺牲色相，进行深度挖掘^-^。
“你对每个女孩都这样说吧！”双手被华林握住，万仙没有反对，而是落落大方地笑着看他。如她所说，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生命根本没有风花雪月一步一步来的时间，只要不讨厌，进度可以提得超快。
“我只对喜欢的女孩说！”话毕，华林拥过万仙。下一秒，四片火热的嘴唇吻到一起，怀拥佳人，华林倒向万仙充满香气的小床……
……
“问君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华林的任务有了突破性进展，华林第一时间把所有情报送了出去。收到华林的情报，斩蛇行动指挥部会议也随即招开。
考虑到华林卧底蝰蛇组织的重要性，上级领导决定将其命名为斩蛇行动，还专门为此成立了一个指挥部，该部由公安部门S首长负责，成员有：军区H代表；武警总队E代表；国安部门Q代表；地方政府Z代表；刑侦大队长钟华一共六个人。各位代表在S首长的领导下，负责各自部门与斩蛇行动指挥部的协调配合工作。中央为此算是动用了所有军事武装、政治情报等庞大的国家机器。正义之剑已出鞘，一张大网向着邪恶的天空蔓延。
“一星期前，我们在中老边境的哈米镇附近发现两具尸体，死者是两个胖子。”首先说话的钟华，身为斩蛇行动的策划者和华林的直接领导，他的工作就是向指挥部报告华林的工作进度及向华林传递指挥部的命令：“在其中一个胖子的身上我们找到一张用暗码写成的情报，解码后得知是猎鹰所为，他报告他所在的制毒基地已迁移到中老边境的B地区。”
“猎鹰为什么要杀那两个胖子？”提问的是S首长。
“根据猎鹰情报中提到，虎哥命令他带两个胖子携毒品准备从哈米镇的中老边检站混入中国，可到达那片丛林的时候两个胖子忽然发难，幸得猎鹰发现及时将他们反制，审讯后得知是虎哥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虎哥授意的？猎鹰暴露了吗？”华林系军人出身，军区H代表最关心他的安全。
“猎鹰认为是虎哥安排的又一次考验，并执意返回了制毒基地。”在几位首长、代表们瞪大的眼神下，钟华继续讲解：“猎鹰昨天送出了最新的情报，由此分析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小子胆儿真大了。”得知华林没事，S首长松了口气，华林可是整个斩蛇行动的灵魂人物，他一旦出问题，整个行动就会夭折。
“猎鹰最新的情报说了些什么？”出于职业习惯，国安部门Q代表最关心情报方面的工作。
“有几个方面的事。”钟华继续有条不紊地讲解：“猎鹰报告他所在的制毒基地在蝰蛇组织内部编号是七号基地，里面从罂粟的种植到海洛因的成品再到毒品的运输都有相应的独立部门在运作。至于猎鹰，他已经得到虎哥的高度认可，当上了第二运输小队队长。在情报中猎鹰还提到一个叫万仙的女孩，据说是虎哥的女儿，对7号基地非常了解。猎鹰对她的身份表示怀疑，要求我们调查一下。”
“这个交给我。”Q代表态：“国安部门会安排特工尽快查出万仙的真实身份。”
“除此之外，猎鹰再一次强掉了鼹鼠的事。”钟华面色沉重地道：“他说上次我们之所以能抓住金小光，是因为金小光背着虎哥偷运另外一个组织的毒品赚取外快，我们所缴获的三百多斤毒品中只有几十斤是蝰蛇组织的。为此，我们连夜审问了几个金小光的手下，证实猎鹰的情报是准确的，金小光他们的确在半路加过货。”
“特意送给我们抓。”听了钟华的报告，S首长头冒青筋：“想运就运，想让抓就让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毒犯当到他们这种境界，我们警察算什么？”
“猎鹰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还报告说只要绝对服从虎哥的命令，运输小队就会很安全。据说七号基地近三年都没有出现过大宗业务出事的情况，被我们抓到的都是得罪过虎哥的人，而且毒品数量都不大。为此我特意回头整理了过去三年的卷宗，猎鹰说的没错，七号基地被我们抓到的案件中，毒品数量都没有超过一百斤的。”
“三年，时间上倒是和那个耗子发迹的时间一致。”地方政府Z代表用他敏锐的政治经验分析道：“会不会是那个毒犯耗子不知用什么方法接触了我们队伍中的某个高层，并与虎哥合谋将其拉下水，使之成为鼹鼠。以鼹鼠为平台，成功向国内输入毒品。而那些得罪过虎哥的人同样也通过这只鼹鼠去抓获，助他立功。一边运毒过关，一边建功升职，升职后又能更好地为运毒服务。如此一来他们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利益链。”
真不愧是搞政治的，思考问题的角度和这些杀气腾腾的武官就是不一样，一席尔虞我诈的话说得几个人背脊发凉。
S首长端起杯子润了下喉道：“Z代表说得很有道理，这只鼹鼠的确是个大隐患，他就像一枚安放在我们心脏上的定时炸弹，随时可以把我们炸得粉身碎骨。特别是猎鹰，鼹鼠在的一天他就不安全，任何环节出现问题都会使他丧命。我宣布，斩蛇行动现在的工作重点是铲除鼹鼠，猎鹰进入完全潜伏状态，鼹鼠没有干掉之前停止传送情报。”
“是。”钟华起身行礼接指示。
“鼹鼠是必须要找出来的，但不一定要急着干掉！”Z代表再次开口。
“哦，Z代表有什么高见？”其实刚开始时S首长心里有点看不起这个地方政府派来的代表，认为政府的人只擅长窝里斗，明里笑脸背后刀子，全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听了他刚才一翻言论后才发现有时候窝里斗也不全是坏事，要收拾隐藏在身边的叛徒还真就得靠这种小人！
“呵呵，毒药可以害死人，但要是以毒攻毒往往能起到奇效。”Z代表继续高谈阔论：“在我们的高层成功插入鼹鼠于蝰蛇组织来说无疑是他们的最高机秘，因为这只鼹鼠传出去的消息是来自我们高层，不但相当重要，而且非常准确，蝰蛇组织高层对这只高级鼹鼠传出去的消息自然是深信不疑。各位试想：假如这只鼹鼠向蝰蛇组织传递信息是经过我们加工编造过的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呢？”
“高，实在是高。”不得不佩服Z代表的整人智商，在座几个人都向他竖起大拇指。S首长更是激动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依照Z代表的方案，为蝰蛇布置一个终及无间道，这事Z代表你就要多费心了。”
“还是算了吧！”Z代表故弄玄虚地道：“我是理论家，只能提出方案，具体的工作还得靠你们这些实干家出马。”
“既然如此这事还是交给国安部门的Q代表吧。”看着Z代表一脸的深沉，S首长心里冒出他儿子时常挂在嘴边的词：装B……
“首长放心，我回去就派人秘密调查，看看7号基地近三年来的案件都是谁办的，谁又是这些案件的立功受奖者……”说到抓叛徒，Q代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嗯，”S首长作最后的会议总结：“斩蛇运行是项绝密计划，除了我们这里的六个人，中央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行动，具体细节也是一无所知，所以大家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另外关于调查鼹鼠的事也要慎之又慎。即要查出他是谁，又不能让他察觉自己已经暴露。”
“首长放心，我会向部里申请最优秀的特工来查办此案。”Q代表表态。
“拜托各位了。”起身行了个礼，S首长宣布散会。
“你没事吧？”见华林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万仙一脸“惊愕”地道：“别以为上了床就要我负责！”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华林摸摸万仙光洁的脸道：“你太完美了。”
“油嘴滑舌。”挡开华林的手，万仙起身穿衣服。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穿一身迷彩？”目睹了一场美女穿衣秀，华林困意全无。
“打猎，”万仙一脸的神秘，“听说这一带丛林里野猪超多。”
“我也去，”说到打猎，华林一下兴奋起来，“好久没碰过枪了。”“就你，浪费子弹吧！”万仙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可别这么说，在村里我可是数一数二的猎手。”华林也三两下穿好自己脏兮兮的迷彩。
“你那是独家村吧！呵呵！”
打击着，万仙戎装出门，华林紧随其后。
跟着万仙来到一间比较大的木屋，华林看到里面清一色全是枪械，从AK枪系到M枪系，从手枪机枪应有尽有。一屋子的武器中，华林感触最深的还是角落里那只M72A1单兵火箭筒，山鹰就是被这玩意炸死的。
“阿林，万小姐，你们来了呀！”观看间，狐狸从里屋出来。
“狐狸叔叔，我想去打猎。”万仙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好呀，阿林陪你去吗？你们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哦！”狐狸笑着拍拍华林肩膀道：“万小姐可是虎哥的掌上明珠，你可不准欺负她。”
“狐狸哥放心，我不会的……”
“不要被我女儿欺负你就行了！哈哈……”说话间，虎哥大步走进武器房，黑贝无声无息地跟在他后面，黑贝是一条纯种藏獒，非常凶悍。“今天天气不错，我也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太好了，我们一起去吧！”虽然万仙一脸的兴奋，但华林还是从她转瞬即逝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凶残。
“好呀，难得今天人这么齐，大家一起去。”虎哥指着满屋子的枪对华林说道：“这里是我们七号基地的武器房，由狐狸管理，以后想过枪瘾就来找他。”
“谢谢虎哥！”华林感激涕零地道。
“自家人别客气，你使什么枪，挑一把。”
“出来混的什么都会一点，就用这种猎枪吧？”华林指了指虎哥手上的单管来福散弹枪。从虎哥暧昧的话语中，华林听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与万仙的关系。至于为什么要一起打猎，可能是他打算秀肌肉，以便彻底征服自己为他卖命。
“有品味，”虎哥将散弹枪交到华林手里，自己拿了一把AK47道：“这把散弹枪可是我的个人藏品，要是今天你能用它打到野猪它就是你的了。”
“谢谢虎哥，我一定不负众望。”华林欣喜若狂地接过散弹枪。
“走吧。”与狐狸交换了个眼色，虎哥带着一个小弟带头离开，万仙接过狐狸递来的一把带着消音的M16跟了出去，华林和狐狸紧随其后。
从基地左侧的森林出来，一行五人来到一条山沟前，虎哥指着沟里郁郁葱葱的树木道：“当地人叫这里神猪渠，顾名思义，里面生活着很多野猪。不过这里有个规矩，想要进入神猪渠打猎的人都必须先祭拜猪神。”
“这个问题可不能马虎。”狐狸接过虎哥的话：“出来混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得罪各路神仙。”
“那该如何祭拜猪神呢？”华林‘傻傻’地问。
“很简单，杀一个人扔进渠里就可以了。”虎哥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各怀心事地底下了头。但虎哥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见他扯下五片树叶道：“猪神是一定要拜的，虽然我是基地的老大也不能例外，我在这五片树叶其中一张的背面画了个痕，谁抽到就用谁来祭拜猪神。万仙是我女儿，她的那份我顶了。”
“不行，”虎哥说完，华林愣头愣脑地吼道：“虎哥你对我恩同再造，而万仙又是我女朋友，你们的那两份我顶了。”话毕，华林不由分说就抽出了三片叶子。所幸三片叶子都光光洁洁，没有一丝划痕。
“好兄弟。”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华林却表现得满头大汗。虎哥兴奋地道：“猪神最敬重你这种讲义气的人，所以才不愿收你，现在到你们两个了！”虎哥将剩下的两片叶子递到狐狸和他带来的那个小弟跟前。
“你先还是我先？”狐狸无所谓的问。
“你先吧！”看得出这个小弟已非常紧张，提着AK47的右手不断抖动。
“好吧！”说着，狐狸随手抽了一张，和华林想像中一样，这张树叶也没有划痕。
“恭喜你可以见到猪神了。”将最后一片树叶送到小弟面前，虎哥冷冷地道：“拿去吧。”
“拿你傻X。”在死亡的威胁下，小弟终于扛不住爆发，只见他平举AK47就是一通猛射，遗憾的是枪里没有子弹，虎哥的手枪却举了起来……
看着小弟胸口绽开的三朵血花，华林默默为他默哀，并告诉他出来混一定要善于观察。从拿到枪的那一刻，华林就知道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刚才虎哥摘树叶时也根本没有在树叶上划痕，敢抽的都能活。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吹吹AK47冒着烟的枪管，虎哥问华林道。
“因为要祭拜猪神。”华林‘老实’地回答。
“狗屁。”虎哥一脚将尸体踹下神猪渠道：“根本就没有他妈的猪神，老子也没有在树叶上划痕，之所以带这你和他来主要是因为他前天偷看万仙洗澡。而你更好，直接把她给上了……”
“虎哥，我……”
“你不用解释。”虎哥止住华林道：“男人好色我不反对，但一定要有胆识，敢担当，要是他刚才敢接下那片叶子，我也就不会在追究这件事。而你今天一个人敢接下三片叶子，说明你是个有胆识的人，万仙跟了你我也无话可说。总之你记住，以后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否则下一个祭拜猪神的人就是你。”
“虎哥放心，兄弟绝不敢违背你的命令。”华林将胸口拍得震天响。
“好了，我信你。”虎哥示意狐狸拿出一盒散弹枪子弹交给华林道：“猪神虽然是假的，但这里的确叫神猪渠，里面确实有很多野猪，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打完猎早点回来，这是你最后一天好日子。”话华，虎哥带着狐狸离开。华林今天的表现令他非常满意，潜意识里，虎哥已经把华林当成了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华林立马就会冲上去挡住子弹。
事实再次证明：外表忠厚的男人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