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药

“你这个老不死的!那时候,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学生,就是因为看不下去,所以才会被打。这和我何干?你这老太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们麻烦,当我们没爹娘,当我们是傻瓜么?”陆秀秀对着贾张氏一指头,怒不可遏。

“小妞,你算什么东西?你——”贾张氏还想说什么,陆卫国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愤怒,“三姐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凭什么不能说话?你这个老太婆,仗着年纪大,不知天高地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这两个孩子,居然在给老太婆上眼药。秦淮如,还不快滚!还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等他们两个成长起来,岂不是要欺负我们贾家?”贾张氏气急败坏,对秦淮如吩咐道。

秦淮如立刻紧张起来,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老妪旁边的那个傻大个。

傻注子看到秦淮如哀求的眼神,顿时浑身一松,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淮如的目光,勾起了傻注讨好的欲望,他正要走过去,耳聋的母亲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

“嘿嘿!你们还没玩够吗?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依我看,若是有人敢在这里捣乱,那就是跟我们作对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纷纷对这位聋哑的老太太赞不绝口。

尤其是许大冒的爸爸,更是大声回答:“奶奶说的没错,快过年了!这不是找茬吗?跟我们一起去吧。”

此言一出,傻注子顿时停了下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淮如。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耳聪目明的老妇人看着傻注子肯听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便朝易衷海道:“可是关于陆家三小姐的事?还吵什么吵?”

易衷海听出了老夫人语气中的怀疑,顿时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陆大哥,你看,他已经回来了。大嫂要他出钱。那时候棍子可是受伤的。”

“哎呀!你还想要我的医药费?什么价格?”

“十块钱!我是说,降低到5块钱。但陆家的大少爷,却拒绝了。”易衷海淡淡说着。

“我明白了!陆大哥,到我这里来吧。”耳聋的老妇人,对着陆东招了下手。

陆东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自己的妹妹从人群中拉了出来,走到了老人身边。

聋哑老人仔细看了陆东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儿子变了很多。”

“果然是老夫人惠眼如炬!”闫富贵在一边也跟着附和。

二人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陆东身上。

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看到陆东沉稳的背影,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曾经那个弱不禁风的陆家大少爷,似乎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陆东,你知道吗?你说你违反院规,那你呢?”

“奶奶!五颗能量相当于五十公斤的面条,足够两人一个月的伙食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件事,学校也做了妥善的安排,给了贾阿姨两块钱。这件事和三姐无关,贾阿姨故意找我们麻烦,就是想敲诈我们。”陆东淡淡说道。

“啊!这不科学啊!你这是在诬陷我!“你?”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指向陆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够了!”耳聪目明的老妇人一双眼睛盯着贾张氏,虽然没有生气,但却透着一股威严。

贾张氏支支吾吾了好久,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低头。

“小易,你说什么呢?陆东这话倒也在理,俗话说,公道自在人心,公道自在人心。耳聪目明的老妇人朝易衷海道。

“奶奶,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易衷海说道。

“如何是好?这件事不关我的事,应该由三位大人做主。”

易衷海从他的语气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看向二叔柳海衷和三叔闫富贵:“说来听听!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二爷柳海衷立刻来了精神,他摸着脑袋,脑海衷飞快的思索着什么。

三叔闫富贵抬了抬眼皮,视线在陆东和贾张氏之间来回循环了几遍。

“老柳,你没事吧?你说吧!”易衷海毫不客气地说道。

二叔柳海衷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对着台下说道:“诸位,我以二叔的身份,说几句公道话。我认为五块钱的补偿有些多了,那根棍子的价格并不高,顶多也就是五块钱。这种事,我最擅长了。我提议,贾家的损失,由陆东赔偿五成。你们觉得呢?”

五毛钱?

大家闻言,都哈哈大笑!

贾张氏一听到这话,就想破口大骂。

可是,当着一个聋子老夫人的面,贾张氏却不敢发飙,灵机一动,便将秦淮如往前一送。

看到秦淮如突然出现,所有人都止住了笑声,不少男子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尤其是那傻注子,更是一脸的迷恋,一颗心都被秦淮如给吸引住了。

耳聋的老妇人看到这一幕,暗暗叹息一声,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秦淮如突然被人这么一推,吓了一跳,然后看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顿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诸位,诸位,我的棒棒受伤了,需要休养十天。我岳母爱子,这有何不可?不是我们不讲道理,而是有句话说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我们的儿子之所以会被打成重伤,也是陆家三小姐从中作梗。家里要点钱怎么了?想想看,一众孩童,如此欺凌自己的孩童,换做是谁,会有何感想?”

秦淮如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为秦淮如感到惋惜。

陆东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秦淮如确实是个极品,三言两语就能让大伙心服口服,在院子里没人比得上她。

除了陆东。

“陆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都听到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吧?”易衷海瞥了陆东一眼。

“不服气!”淡淡说道。

“啥?不服?陆东,你这样做,就是在和所有人作对!”易衷海厉声喝道。

“二当家!你这么着急干嘛?这么快就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了?我可要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是替罪羊了,那就别有什么偏见了。”陆东不屑地说道。

“放肆!大逆不道!陆东,你是不是傻?”易中天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