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担心了

陆秀秀也走了过去,帮着拿木炭,而惠惠则是个调皮的孩子,拿着木炭,跟着陆东去了客厅,然后又喊着要去拿木炭,玩的不亦乐乎。

“陆东,你知道吗?等把炭块弄好了,还得把大门清理一下才行!别掉进黑暗里。这可是我们学院的脸面。”没过多久,阎埠贵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三爷,您就别担心了!我不会拖累你的。”陆东保证道。

现在阎埠贵把院子和大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陆东当然不会小看他的功劳。

“是啊!阎埠贵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陆东经过的时候,看到阎埠贵正在院子里晒着阳光,手里还拿着一台破旧的收音机。

广播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这句话,怕是只有阎埠贵才能听见了!

太小气了!

日上三竿,三百多公斤的木炭被搬到了一个木屋中,陆东将一壶开水煮好,让三姐和惠惠去洗个手,自己则去清洗大门上的煤渣,一连倒了好几桶,才将大门上的木炭擦得干干净净。

“兄弟!陆秀秀冲着陆东抱怨道。

陆东折腾了大半天,浑身大汗淋漓,浑身都是粘乎乎的,当下就做出了决断:“好!走吧,我们去洗个澡。”

“真的?”陆秀秀闻言,顿时一愣,旋即惊喜交加。

“废话!你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等你二弟回来,我们再出发。”

“兄弟!我该怎么做?”

“我要你的衣服!等你洗澡了,再换衣服。”

正巧,二哥提了一大包米过来,陆东就把三个小家伙叫到洗浴间。

阎埠贵正享受着阳光,闻言瞪大了眼睛,低声对三婶说道:“魏冬跟他爸一个德行,都是个败家子,一点都不懂得节俭!”

三婶一边缝着东西,一边摸着额头,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是春节,陆东肯定会给弟弟和姐姐们买新衣服的,你觉得一个洗澡能值几个钱?”

“啊!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你这老女人,不就是多了一条裙子么?解娣大几岁,要不我们将这些东西送到她们家里去?”阎埠贵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腿。

“没错!老家伙,你就是聪明。”三婶高兴地说着,就把手中的绣花活儿一扔,就要去屋里取衣服。

“放心吧!欲速则不达!听我的!”阎埠贵连忙挥了挥手,从椅子上起身,拿着对讲机走向陆家东的房间。

房间里,陆东正拿着三姐陆秀秀的衣物,在那里寻找着什么。

在这个时代,布可是很值钱的。

一套衣服,可以传承三代。

陆秀秀虽然是老陆家的大小姐,但衣柜中,却没有一件合适的衣物。

想到这里,陆东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突然,阎埠贵走了进来,陆东也就不再多问,而是对三姐陆秀秀说道:“你就将就一下吧,等过了中午,我再去给你换身新的。”说完,陆东从西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对阎埠贵说道:“三叔,怎么了?”

阎埠贵笑眯眯地看着陆东:“秀秀是不是很需要一件衣物?我觉得秀秀穿在身上挺合适的。”

啊咧!

这阎老东西,还真是会挑时间!

“真的?”陆东擦了擦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嘎嘎!陆东,三爷何曾对你说谎?若是你不喜欢,那就当我没说过。”阎埠贵沉声道。

“好吧!”陆东点头。

阎埠贵早就等着陆东的回答,听到他的回答,连忙走出房间,将自己的妻子叫了回来。

没多久,阎埠贵和三婶就带着自己的衣服去了陆家。

“如何?多漂亮的衣服!阎埠贵和三婶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陆东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发现这件衣衫很是轻薄,款式也很老旧。

这件羽绒服的款式很丑,但内里很厚,外面五颜六色,一看就是缝制的。

陆东拿起那件宽大的衣服,朝老三陆秀秀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老三,你看这件衣服好看不?”

“还好吧!”陆秀秀在身上摸了摸,犹豫了一下。

陆东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阎埠贵:“老三,你身上的这件,实在是太少了!你想要什么价格?”

“陆东,你给我等着!这件衣服,是你三姨在工厂里买的,她从来没穿过。大家都是自己人,三叔就当是给你的了。”阎埠贵竖起两根手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吧!二十块钱,也行!陆东指了指三婶手里的那件衣服,笑眯眯地说道。

“啥?陆东,你这是在狮子大开口啊!”阎埠贵双目圆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陆东微笑着说道:“那张纸条在我兜里呢!大过年的,换一台不是挺好的吗?既然两位前辈不肯,那就让解娣来穿好了!”

“呵呵!阎埠贵负手而立,就要转身离开。

三婶在旁边赶紧把阎埠贵给拽了回来,然后冲着陆东一脸笑容:“陆东!没错!这件羽绒服,也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缝制好的。要不你就多出点价格吧,要是可以的话,我就全要了。”

陆东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多出五块,但三个月后,我会把钱汇到你的手上。”

三位姑姑一听,立刻就来了兴趣。

她将三爷爷叫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阎埠贵的气色这才稍稍好转。

“混|蛋!一定要签欠条!”阎埠贵走到陆东身旁,沉声道。

陆东点点头,当即就将欠条签好,并且摁下了自己的手指,交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端详片刻,微微颔首,“不错!三个月内,你就得把钱给我了。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呵呵!三大公子心知肚明!我知道了!”陆东微笑着将二人送到了门外。

回到房间,陆东注意到陆秀秀的表情不太对劲,她的嘴唇抿的紧紧的。

很明显,她对这件衣服并不感冒。

但是陆东别无选择,他手中的粮票并不多。